小舞有些奇怪的撓撓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凌靈淡淡一笑,扶住了女兒的肩膀:“小舞希不希望媽媽把那些傷害我們的壞人全部打敗呀?想不想有一個超級勇敢的媽媽?”
聽到凌靈這麼說,小舞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媽媽是想要當英雄啊,好棒哦!可是,伯伯這樣打媽媽,真的沒問題嗎?
一旁的凌志薰朝羽森努努嘴:“把孩子帶去房間裡,客廳我暫時徵用了,不相干的人給我上樓去。”
羽森捏住了拳頭,朝着凌志薰身邊走去:“什麼叫不相關的人?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有權利插手這些事情。”
“別礙事,走開!”凌靈將羽森推到了一邊,餘光斜睨了羽森一眼,告訴他如果真的不想要接受現實的話,就不要在別人的面前裝的一副委屈的樣子。
羽森不服氣的瞪大了眼,想要上前,凌志薰已經和凌靈開始對打起來,一邊的小舞只覺得這是一場遊戲,自己的媽媽突然間變得很有範兒,讓她看的很有滋味。
羽森爲了不讓女兒的心智受到影響,抱着她到樓上看書。可是,小舞的心思顯然不在書本上,央求羽森帶自己下樓去看看。
羽森搖搖頭,輕輕的捏捏萱舞的臉:“小孩子不該看打架知道嗎?媽媽這麼做是錯的,你不能學習!”
萱舞推開了羽森,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那爸爸和別的阿姨在一起就對嗎?爸爸知道媽媽每天有多難過嗎?知道媽媽瘦了多少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胡亂的下定論好嗎?”
羽森錯愕的望着自己的女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她了一樣,微微後退了幾步。萱舞看着爸爸這樣,眼淚又掉了下來,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壞爸爸,爲什麼你要和別的阿姨在一起,爲什麼你要傷害媽媽?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犯錯啊?”
望着女兒一臉淚水的樣子,羽森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彷彿自己最脆弱的內心一下子被人給擊垮了。
“小舞,不能這樣跟爸爸說話,知道嗎?”隨着門被推開,渾身是傷的凌靈勉強的走到了女兒的面前,吃力的蹲下來扶住她的肩膀:“雖然爸爸很優秀,但是越是優秀的人越會容易犯錯。”
小舞看到媽媽的眼睛上有大大的淤青,心疼的踮起腳尖吻了一下:“媽媽,小舞長大了要保護你,絕對不要媽媽過的這麼辛苦!”
凌靈看了一眼旁邊的羽森,又摸了摸女兒的頭,表示自己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她好好的成長,接受最好的教育,不要讓最寶貴的學習生涯白白錯過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做到的事情,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也做不到了。
好不容易哄得女兒睡着,凌靈長長的舒了口氣,朝羽森伸手指了指大門:“你可以走了,如果你看不慣我的話。”
羽森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想要遺忘那份傷害。可是,那股血腥的味道還在自己的鼻息間迴盪,手指上彷彿還有殘留的痕跡。
凌靈抓住了羽森的肩膀,再度開口,告訴他真的那麼不甘心就快點找出證據把李正凱給一次性解決,如果不這樣,死的人將會更多。
望着凌靈沉重的眼神,羽森再度開了口:“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凌靈搖了搖頭,拽起了他的領帶:“對我而言,你只是披上了一層殼而已,你只要把殼去掉,你還是個男子漢。”
羽森伸手要摟住凌靈,卻被她輕輕的推開。淡淡的笑了笑,凌靈主動的摟住了羽森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現在還不是你抱住我的時候,在沒有幫你解決掉問題之前,我不配擁有你的懷抱。你的心底,也一直是這樣考慮的吧?”
望着凌靈哀傷的眼神,羽森很想反駁她自己並不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說這些,似乎都只是讓凌靈覺得自己虛僞而已。
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凌靈撐着一邊的椅子站了起來,俏皮的朝羽森做了個鬼臉:“你不是說,我很能幹嘛?我想,這次我也一樣,一定可以改變那個懦弱的我。彤的悲劇,只會發生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站在花灑下,凌靈望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無奈的笑笑:這只是一個開始吧,相信接下來的日子,纔是真正的魔鬼式練習。我可以感覺到,薰是真的不想我出事,所以他對我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把我逼到了崩潰點。
擦拭掉身上的泡沫,凌靈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我還以爲他看到我受傷會很男人的說自己不會再繼續沉淪下去,可是,他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我在他的心底,根本算不了什麼。
洗完澡後,凌靈來到了別墅裡的沙包出,深呼了口氣,對着沙包進行各個方向的擊打。
雖然地面寒冷,但是她爲了方便踢打沙包,把礙眼的鞋子和外套脫掉,憤怒的捶打着。
爲了把自己逼到絕境,凌靈在沙包上寫下了李正凱三個字,提醒自己這纔是自己的目標。
用力的捏住了拳頭,凌靈一次又一次的朝着沙包撞去,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彈回來的沙包給撞了回來。
氣喘吁吁的凌靈艱難的站了起來,擦了擦頭上不斷冒出來的汗水,冷哼了一聲:我連小小的沙包都對付不了,何談對付李正凱?不行,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獲得成功。三個月之內隨時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必須儘快的解決問題,必須這麼做!
聽到健身房裡響聲不斷,思琪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輕捶了下凌志薰的肩膀:“喂,你要不要去看看啊?凌靈都已經累了一天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吧?”
凌志薰遲疑了片刻,還是來到了健身房,抓住了凌靈的胳膊:“夠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麼硬撐着,只會讓自己難以負荷這麼大的壓力。”
凌靈嘆了口氣,不住的搖頭:如果我的目的只是爲了要對付李正凱,那訓練根本就沒什麼意義,我要做的,是讓羽森醒過來啊,老是這樣爲了彤鬱鬱寡歡的,遲早會出大問題!
望着凌靈懇切的眼神,凌志薰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勸她,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微微嘆了口氣,他拍了拍凌靈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健身房。
爲了能更好的承受沙包撞擊過來的力度,凌靈換上了容易活動手腳的運動服,往嘴裡放了一塊薄荷糖之後,她捏住了拳頭,再次擊打起沙包來。
畢竟是女人,經過一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凌靈已經完全的癱倒在地上,汗水浸溼了她的背部,頭髮完全的溼透了。
望着胸脯因爲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的凌靈,羽森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到了凌靈的身邊,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想要帶她回房去休息。
可是,凌靈卻堅定的從他懷裡退了出來,艱難的倚靠在了一邊的牆壁上喘着粗氣。用力的捏住了拳頭,羽森的眼底流露出了濃濃的擔憂,咬住了自己的牙齒:“你瘋了嗎?這樣的訓練下去,你一定會累死的。你真的不要命了?”
凌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深呼了幾口氣之後,甩了甩自己痠痛的手臂,眼眸變得淡漠起來,表示自己雖然辛苦,可是現在的自己卻也不是李正凱想要傷害就能傷害得了的。
羽森心疼的捧住了她的臉,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望着凌靈的睫毛抖動了一下,羽森摟住了她纖細的腰,這才明白女兒說凌靈又瘦了果然不假。
溫熱的淚水滴落在凌靈的身上,羽森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嘴,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子:“笨女人,你就不能用好一點的辦法讓我明白一切都是我太固執嗎?”
凌靈有些詫異的望着羽森,發現他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不再是那麼空洞無神的了。
顫抖的伸出小手捧住羽森的臉,凌靈的身體因爲激動而劇烈的抖動着,言語也有些不清不楚的:“你,你真的是,羽森嗎?”
溫柔的抓起凌靈的小手,羽森吻了她的手心,衝着她甜甜的笑了:“是我,那個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森又回來了。你可以原諒他一時走錯了道路嗎?”
聽到羽森這麼說,凌靈壓抑許久的淚水一下子爆發了出來,緊緊的抱住羽森的腰,大聲的哭了起來。
微微皺眉,羽森憐惜的撫摸了下她的腦袋,眼眸裡閃過一絲痛楚:傻丫頭,你到底堆積了多少憤怒和不甘在心底啊?如果我還不回到你的身邊,你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就算要承擔痛苦,也是需要夫妻兩人共同努力的啊,沒有我,你的生命如何完整。
羽森扶住了凌靈的肩膀,指了指牆壁上的時針,提醒她現在應該好好的休息了。凌靈緊緊的摟住了羽森的胳膊,甜甜的笑了起來:“好,既然我的森都開口了,那我怎麼可能會拒絕呢?我……”
話還沒有說完,凌靈的眼前一片漆黑,身體癱軟在了羽森的懷裡。望着因爲過度疲憊而睡着的凌靈,羽森無奈的抱着她走到了臥室門口準備進去休息,卻被一邊守候着的凌志薰拉住:“這次你應該不會讓我姑姑再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