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把安然拽起來,司徒敖狠狠的咬了她的肩膀。“啊!”安然疼得睜開了眼,有些生氣的撅嘴:“你幹什麼!”
司徒敖狠戾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挑眉:“我真的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你爲了勾引我,做的還真多!想必,你爲了歐陽澤,也是這樣賣力的展現自己的妖媚身材吧!”
安然的臉色變得慘白,眼淚不斷的落下:“你,你爲什麼要這樣說?”
司徒敖厭惡的推開了她,冷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以爲你真的很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有利用價值,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安然,你真是處之泰然啊!不過你放心,我司徒敖向來大方,這次你陪了我一夜,我會好好的疼惜你的。不過,你不會以爲,你這被人玩弄過的身體,值得我把你納入我妻子的考慮名單吧?”
司徒敖的話語,就像刀一樣,狠狠的刺入安然的心窩,讓她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她沒有想過,那個對自己百般呵護的男人,竟然如此的狠戾。
眼淚,緩緩的滑落,安然悔恨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顫抖的穿在身上。望着司徒敖遞過來支票,安然憤怒的打落了司徒敖的手,用力的捏住了拳頭,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表示一切都是自己活該,竟然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男人會真心對自己。
頓了頓,安然再度開口,告訴司徒敖自己會完成對他的承諾,可同時,事情辦完了她就會徹底的離開司徒敖,再也不會給他機會。
司徒敖雖然不捨得她這樣和自己斷交,可是想起她剛纔那麼親暱的喊着歐陽澤的名字,他倔強的轉過身:“好啊,既然你想要這麼做,那麼我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安然強忍着心底的難堪,深呼了口氣,走到司徒敖面前:“雖然你對我很絕,但是我不想讓自己有什麼遺憾。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告白:司徒敖,我愛你!”
不等司徒敖轉身,安然飛快的衝出了臥室,匆忙的下了樓。司徒敖愣愣的站在原地,被她的話驚到了。
可是,當他看到時鐘上的時間時,不由擔心了起來:她是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難免會有危險,我該不該去找她?
幾經掙扎,司徒敖還是開車出去找尋安然。當她看到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哭泣的她時,心口猛地痛了起來,緩緩的停下了車,打開車門走到了她的身邊。
安然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強忍着心底的悲痛,伸出手用力的擦掉了眼淚,迅速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司徒敖緊蹙眉頭,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現在已經十點了,你一個人走夜路實在危險,等天亮了再走吧。”
雖然安然很想拒絕,但是司徒敖不讓她有機會逃走,用力的將她拽上了車,帶入了別墅。
可是,不管司徒敖怎麼說,安然就是不願意進去,堅持自己睡在車裡就好,免得叨擾了他休息。
司徒敖也惱了,鬆開了她的臂彎:“隨便你!”望着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安然的眼淚終於肆虐的落下。
爲了趕走心底的不安,司徒敖撥打了一個和自己經常廝混的女人的號碼,和她親熱的在門口接吻,並且當着安然的面把她摟入了別墅。
安然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這麼晚了他叫女人來是做什麼,心底的痛更深了,蜷縮着身體坐在車裡。
原本以爲身邊只要有女人自己就可以忘記安然的司徒敖,突然發現面對眼前這個脫光衣服的女人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憤怒的把衣服扔到了她的臉上:“滾!”
原本以爲可以春風一度的女人,望着司徒敖如此陰冷的模樣,頓時嚇得抓着衣服就衝出了臥室。
司徒敖懊惱的坐在了牀上,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被那個女人給牽着鼻子走,爲什麼?
用力的打了牀面一拳,司徒敖還是開了門衝到了車前,用力的打開了車門。望着安然蜷縮着孱弱的身體躺在後座,司徒敖的心口狠狠的揪了起來,拉住了她的胳膊:“起來,進去休息。”
安然緊咬嘴脣,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要,我不想打擾你玩樂的時光!”聽到這話,司徒敖原本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慢慢的俯下身體貼着她的耳朵:“你,吃醋了對嗎?”
安然顫抖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淚流滿面的看了司徒敖一眼,伸出拳頭打了他的胸口:“是,我是不自量力的吃醋了,你滿意了吧?”
這樣的安然,還是讓司徒敖心軟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該那麼自私的要求安然一下子忘記歐陽澤,畢竟初戀的感覺不可能一下子消失。
溫柔的將安然摟住自己的懷中,司徒敖拍拍她的後背,吻了她柔軟的秀髮:“好了,別哭了,我沒有和那個女人做那種事情。寶貝,我的心底只有你,哪裡還容得下別人?”
安然生氣的推開了司徒敖,眼眶紅腫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我還會信嗎?你真的當我是白癡?”
司徒敖疲憊的揉揉自己的眉心,苦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拜託,請你爲我考慮一下,你躺在我的身邊,卻叫着歐陽澤的名字,我是什麼心情好嗎?”
安然咬了咬嘴脣,氣惱的捶了他一拳:“那你就可以隨便找女人氣我了嗎?你可惡!”說完,安然不顧司徒敖的阻撓,離開了別墅。
因爲擔心,司徒敖一路尾隨着安然,一直到她平安的到了家,他才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開。
因爲司徒敖的惡言惡語,安然的情緒相當不好,生氣的擺弄着手裡的水筆。思琪望着她如此萎靡的狀態,微微皺起了眉頭:她這是怎麼了?打從早上來,就一直這樣撅着嘴,還時不時的流淚,難道歐陽澤又欺負她了?
慢慢的走上前,思琪拍了拍她的肩膀,詢問她到底怎麼了。望着思琪如此擔憂的眼神,安然哽咽着靠在她的懷裡,表示自己真的不懂什麼是真愛。
聽到她這麼說,思琪輕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告訴她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一個人是不是愛自己,其實有很多辦法的,未必要跟對方吵鬧不休。
安然好奇的看着思琪,顯得很是茫然。思琪遲疑了一會,還是拉着她來到了辦公室,把自己當初和凌志薰戀愛的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原來姐姐你曾經?”安然詫異的望着思琪,沒想到她曾經居然和歐陽澤結過婚。安然生氣的捶了桌子一拳,微微撅嘴:“就知道歐陽澤不是個好傢伙,原來一開始就欺負人!”
思琪淡笑着搖搖頭,表示歐陽澤會那麼做,是因爲他太愛小雪,爲了小雪,他可以在所不惜,更別說是傷害別人了。
雖然安然知道思琪說的話是真的,但她的心底還是有些酸酸的,她覺得千夜雪真的很幸福,能有歐陽澤這樣的愛着她、守護她,可是,相對的自己呢?自己得到了什麼?
擦了擦眼淚,安然站了起來,朝着思琪鞠了一躬,跟她請假之後,安然直接來到了醫院。
打開病房的門,看着歐陽澤兩眼無神的瞪着天花板,安然的心口微微痛了下,慢慢的走過去:“對不起,我不該讓小雪姐姐傷心的。”
歐陽澤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再度轉了回來,緩緩的閉上眼睛: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挽回的啊。現在,小雪一定恨死我了吧。
望着歐陽澤這樣難過的樣子,安然的心底也不好受,用力的扶起了他,嘆了口氣:“就算你難過,也不能一直不吃不喝的吧?難道你想餓死自己?”
歐陽澤淡淡的看了安然一眼,絕望的閉上了眼:“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這樣不是很好嗎?死了就可以證明我對小雪的愛了!”
“啪!”安然用力的打了歐陽澤一記耳光,哽咽着看着他:“我認識的歐陽澤,絕對不會因爲一點挫折就放棄的。這樣的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歡!”
歐陽澤怔怔的看着安然,看着她顫抖的蹲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眸裡多了一絲憐惜,輕輕的摸摸她的頭:“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
安然慢慢的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粥準備喂他喝的時候,突然被人拽了過去。安然有些驚訝的轉過身,看到司徒敖黑着一張臉站在自己面前,心虛的別過頭:“你來這裡幹什麼?”
司徒敖一把將她手裡的碗放在一邊,用力的將她摟入懷中,霸道的指着歐陽澤的臉:“給我聽好了,安然是我的女人,她沒有義務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人我先帶走了,你的女人你自己想辦法找回來!”
不等安然抗拒,司徒敖已經將她攔腰抱起,帶出了病房。安然有些生氣的捶打着司徒敖的胸膛,撅着嘴巴:“你不是討厭我嗎?不是看不起我嗎?爲什麼要來?”
司徒敖瞪了懷裡多嘴的女人一眼,繼續往樓下走。這樣沉默的司徒敖讓安然實在有些受不了,硬是從他的懷裡掙脫了跳下來,哭泣着低着頭:“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帶走我?你根本不是我的誰,沒資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