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俏明白雷拉的意思,蕭寒對自己的好,她也知道,可是她真的不想才從一個感情深淵逃出來又跳進另一個,所以她寧願裝傻,也不想在去面對所謂的愛情,因爲她早就不奢望了。
黃俏經過多天的調理終於慢慢的好了起來,可是她下意識的在躲避蕭寒,因爲她覺得每次見面都有點尷尬。
不知道是因爲雷拉的那番話,還是因爲自己想的太多了……
這天,她隨手上網發看新聞,卻發現有黑客侵入她的電腦,強行給她發信息。
“黃俏小姐,請看看國內的新聞頭條,包你驚喜連連。”
看到這條強制發來的信息,不知怎麼,一種不好的感覺躍然心頭。
黃俏迅速的拿鼠標打開網頁,國內新聞版面,鋪天蓋地的都是一條新聞:四海集團董事長黃文宗的骨灰昨夜在北山墓地遺失,現黃文宗身在新西蘭的女兒黃倩開出一百萬的高價,懸賞找回父親骨灰。
看到這些,黃俏只覺得腦子轟隆一聲炸開了……父親的骨灰被偷?究竟是誰幹了這麼缺德的事情?
想到這,黃俏忽然想起給自己強制發信息的黑客,於是立刻回覆信息過去。
黃:“是你乾的?”
黑客:“呵呵,你說呢?”
黃:“你是什麼人,我們有仇麼?你爲什麼連一個去世的人都不放過,如此的喪心病狂?”
黑客:“我高興,我喜歡,怎麼,想拿回去麼?”
黃:“你開個價錢吧?”
黃俏心裡已經打定主意這個黑客估計是爲了勒索錢,可是轉頭想想又不對,她姐姐黃倩已經開出一百萬的天價,如果黑客是爲了錢,爲什麼不去找黃倩,而是找這個大家都認爲已經死了的人呢?
很顯然,這是針對她而來的,自從參加過生死訓練營,黃俏頭腦變得異常靈活,也不在輕易相信任何人。
黑客:“哈哈,你覺得我會稀罕那幾個臭錢?”
看到這,黃俏心裡一動,果然這個傢伙不是爲了錢來的。
黃:“那你想怎麼樣?”
黑客:“很簡單,想和你見面,明天正午十二點,澳大利亞達爾文市見面貿易大廈見面,記住,只許一個人來哦,如果你帶了其他人或者把這件事告訴蕭寒的話,我就把黃老爺子的骨灰丟進海里喂鯊魚。”
黃:“你放心,我會照做,不過,你也要信守諾言,如果我父親的骨灰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殺你。”
黃俏緊緊的握着拳頭,心裡真的恨自己無能,父親死了,還要被連累,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人應該和自己有仇,而且竟然還知道蕭寒,她目前最大的仇人就是蔚藍雪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多半是她搞的鬼。
電腦另一端,年輕的黑客獻媚的笑道:“大小姐,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你看明天怎麼安排?”
蔚藍雪雙手環胸洋洋得意的說道:“這一次我要玩點刺激的,明日在達爾文直接敲暈她,然後賣到非洲黑市。”
一聽非洲黑市,身邊幾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那是什麼地方,不是地獄更勝地獄,非洲黑市是非洲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只要你肯賣,哪怕是胳膊大腿,都照收不誤,可以說是一個極其殘忍的地方。
像黃俏那種細皮嫩肉,一旦被賣到非洲黑市,多半會被一些變.態的大金主買走,然後每天的被人施暴虐打。
其實非洲並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麼貧窮,至少還是有很多有錢的大財主,他們玩着非人類的遊戲,所以,一聽說非洲黑市,無人不害怕。
另一邊黃俏心裡也很糾結,她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如果自己告訴了蕭寒,或者帶着小克,那麼有可能會觸怒對方,也許就直接把父親的骨灰毀掉。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那麼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既然這一次生死未卜,那麼就在臨行前,好好感謝一下蕭寒這個恩人吧,黃俏深呼一口氣,開始在自己的小屋裡開始準備飯菜。
把蕭寒請過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蕭寒望着滿桌子的中國菜有點詫異:“黃俏,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突然被這丫頭叫來吃飯,而且還準備了這麼多他喜歡吃的中國菜,一下子讓蕭寒有些不適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所以蕭寒立刻警惕的問道。
黃俏笑笑:“蕭寒小朋友,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好好感謝一下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照顧。”
望着黃俏臉上的笑容,蕭寒也淡淡的笑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蕭寒坐下後,黃俏意外的開了一瓶白酒,在黃俏的觀念裡,吃中國菜喝紅酒有點不倫不類,所以乾脆就在小克那裡要了一瓶白酒過來。
“茅臺,喝過麼?”黃俏指着白酒調皮的伸了伸舌頭。
“喝過一點,是國內很有名的酒。”蕭寒迴應道。
“恩,我們今天都喝點,既然吃飯就要吃得高興,是吧?”說着黃俏先給蕭寒的酒杯裡倒滿,然後給自己的也倒了同樣的量。
蕭寒不放心的再一次問道:“我說,黃俏,你找我真的沒別的事?有事你趕緊說,不然我心裡有點不踏實。”
蕭寒平時很少說話,但是這次不一樣,黃俏突然對他這麼好,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真沒事,不然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黃俏呵呵的笑道。
“沒事就好,吃飯吧。”蕭寒拿起筷子仔細的品嚐着黃俏親手做出來的美味佳餚。
“蕭寒,跟我說說你那個冰兒的故事吧。”不知怎麼,黃俏突然提起了冰兒,她總覺得蕭寒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唉……冰兒有可說的,你不都知道麼?她是個護士,和我從小就認識,也是有婚約的,五年前……。”說道五年前的事情,蕭寒有些哽咽,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想到冰兒死的那一幕,他都難以釋懷,還是覺得無限的傷感。
“那你……一定很愛她吧?”黃俏忽然很羨慕蔚藍冰兒,她死了五年,蕭寒竟然還是這麼愛她,如果當初自己真死了,那麼項紫宸不會這麼對自己難以忘懷吧,他身邊總是有那麼多的女人,不差自己這一個了。
她現在還依稀的記得,那一日,他對她說:“孩子誰都可以生,所以你的孩子要打掉。”
從那一刻開始,她發誓,自己不在愛那個男人,那個心狠手辣連自己骨肉都不放過的男人。
有些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卻是幸福的,有些人依然的活着,但是卻是活的很痛苦,像蔚藍冰兒,像黃俏……
“愛,是吧,反正和冰兒在一起習慣了,沒有她,我忽然覺得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孤寂。”蕭寒苦澀一笑。
看到蕭寒勾起傷心往事,黃俏不在往下問,於是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一直想問你爲什麼那麼喜歡中國,爲何有那麼深的中國結?”
蕭寒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一下嘴說道:“我小的時候,父母一直都忙,只有奶媽照顧我,我的奶媽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她跟我說祖籍是中國東北,還經常給我講一些國內的故事,讓我很嚮往。”
“那你跟奶媽關係一定很好,她人呢?回國了麼?”黃俏好奇的問道。
蕭寒怔了怔緩緩說道:“我到希望她真的回國了,不過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啊?死了。”黃俏顯然也很意外。
“恩,死了,有一次奶媽沒有照看好我,我自己玩耍磕破了頭,後來奶媽就被我父親的人帶走了,我問父親,他說奶媽回國了,那時候我還小,就相信了,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奶媽已經被我父親殺了。”蕭寒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顫抖,他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所以註定得不到家人的溫暖,母親和父親每天都忙,外公外婆家也都是貴族,幾年見不了一次面,所以他惟一親近的就是奶媽,只可惜,還死掉了。
黃俏忽然覺得蕭寒好可憐,以前聽比利講起項紫宸的小時候,她已經覺得夠可憐,沒想到蕭寒的成正史,竟然比項紫宸還不堪。
“難怪你那麼喜歡中國,原來你身邊有這樣一位勝似親人的奶媽一直影響着你。”黃俏現在終於明白蕭寒爲什麼有中國結。
“恩,改不掉了,黃俏,再給我唱首中國歌吧。”蕭寒突然開口請求道。
黃俏微笑着拿起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敲打在瓷碗的邊緣,然後緩緩唱到:“朝花夕拾杯中酒,寂寞的人在風雨之後,醉人的笑容你有沒有,大雁飛過菊花插滿頭。”
聽着黃俏唱着中華民謠那一刻,蕭寒覺得異常的舒心,就這樣,看着一個女子靜靜的爲自己唱着一首溫暖的歌,那也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一曲唱罷,黃俏拿出一串貝殼串成的手鍊遞過來:“給,你生日的時候,我也沒送什麼禮物,這個就當補給你的。”
“是你自己做的?”望着那一串五彩貝殼串成的手鍊,蕭寒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然你認爲戈藍島嶼有商店麼?”黃俏微笑着調侃道。
“很漂亮。”看着五彩貝殼,蕭寒極其的壓抑着內心的狂喜說道。
就這樣,兩個人邊喝酒邊聊天,一直聊到了深夜……
小克把蕭寒扶回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當時,小克豎起大拇指對着黃俏說道:“丫頭,你行,主人第一次喝成這個樣子,哈。”
黃俏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她也喝了不少,但是她沒醉,因爲她事先吃了解酒藥。
第二天中午,蕭寒迷迷糊糊的起來,仔細回憶了一次昨晚的事情,發現不對勁,於是立刻叫來小克。
“小克,黃俏呢?”
“她今天早上說要去澳大利亞辦點事,雷拉就派一架飛機送她走了。”小克茫然的說道。
“糟了。”蕭寒終於明白黃俏爲什麼要把他喝醉,原來她是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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