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哥哥,我終於畢業了,以後就不用去上學了,我就可以常常見到你。”面對蕭寒,蔚藍雪總是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
“畢業了很好,那你可以去家族打理生意了,蔚藍伯伯又多了一個幫手。”蕭寒客套的說着,其實他完全沒有想到蔚藍雪會來戈藍島嶼,要不是他父親通知他準備接機,他真不知道蔚藍雪竟然跑這裡來了。
以前和冰兒在一起的時候,只是一味的把蔚藍雪當小孩子,可是如今她這麼明顯的糾纏,在加上他父親的警告,讓蕭寒心中產生了一種淡淡的反感。
他一直都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是這次蔚藍雪的到來,明顯蕭寒似乎不是很高興。
“切,纔不要去家裡幫忙,有我爸爸一個人就好了,戈藍島嶼這麼美,我覺得要定居在這裡。”蔚藍雪白色的裙襬被她一個華麗的轉身飄了起來,不過這種白色似乎不是冰兒那種恬靜,和黃俏的那種優雅,而是帶着一種張揚。
“算了吧,戈藍島嶼不適合你,這裡很悶,你逛不了街,購不了物,更沒有可以玩的地方。”
蕭寒深知蔚藍雪的性格,所以一直在給她潑冷水。
可是她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的笑着……
坐在別墅外邊的露天咖啡廳裡,一眼可以望見不遠處的海,視野極其的寬闊……
這時,黃俏正好從海邊剛回來,她披散的秀髮在海風的崔吹打下,顯現出一種凌亂的美麗,蕭寒無意中瞥見這一幕,便在也挪不開視線,這個女人總是能給他莫名的驚豔。
見蕭寒的目光一直盯着某一個方位,蔚藍雪也回過頭,不過在她看見黃俏的一瞬間就立刻臉色大變,等黃俏走進一些的時候,蔚藍雪突然大叫:“喂,過來。”
黃俏擡起頭,看見蔚藍雪不友好的眼神,不想搭理她,可是看見她和蕭寒坐在一起,於情於理蕭寒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主人,所以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還是走了過來。
在生死訓練營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黃俏都捨不得脫下迷彩服,所以今天仍然穿着迷彩背心,迷彩長褲,白皙的皮膚已經變得有些暗淡,不過卻別有一番風味。
“叫我麼?”黃俏衝着蔚藍雪問道。
蔚藍雪不屑的瞪了她一眼:“當然,難道你不是我蕭寒哥哥的是手下麼?”
聽說黃俏是蕭寒的助理,蔚藍雪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於是說道:“去,幫我們換兩杯咖啡。”
“雪兒,這種事有專人來做,黃俏她是我的助理,不是傭人。”沒等黃俏拒絕,蕭寒就開了口,不過這卻讓蔚藍雪更討厭黃俏了。
“沒關係的,主人,還是我來吧。”蕭寒這麼一解釋,黃俏到是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蕭寒對自己有好感,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在去談一場戀愛,她之前的經歷,一直讓她心裡有陰影,有芥蒂,所以她寧願被蔚藍雪使喚,也不想在欠蕭寒的人情。
等黃俏把蕭寒和蔚藍雪的涼咖啡換掉之後,端來兩杯濃濃的熱咖啡……
沒想到,咖啡剛放下,蔚藍雪就拿起咖啡潑到黃俏的身上:“你死人麼?咖啡這麼燙怎麼喝下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黃俏手一抖,隨後手臂周圍立刻被灼的很紅,如果眼前這個女人不是蔚藍雪,不是蕭寒的貴賓,那她一定拔出手槍,一槍蹦了她。
可是她不能……
於是她默默的退後了兩步沒有吭聲……
蕭寒看在眼裡,疼在心上:“雪兒,你可以不要在胡鬧麼?不然請你立刻離開戈藍島嶼。”
這句話也許看似很輕,其實已經是蕭寒說過最嚴重的一句話了。
因爲蕭寒一直以優雅紳士著稱,如果一個人能讓他下逐客令,那就說明這個人十分的討厭,讓一向好脾氣的蕭寒,都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而蔚藍雪恰恰是這種人……
蕭寒突然覺得眼前的蔚藍雪已經變了,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他記憶中的那個只是一個任性的小丫頭,但是眼前這個,分明就是一個善妒狠毒的女人。
“蕭寒哥哥,你要趕走我麼?”蔚藍雪含淚問道,那表情,似乎她真的很無辜。
“雪兒,我希望你別在爲難黃俏,你針對她有用麼?即使沒有她,我也不會娶你,這是事實?”蕭寒有點生氣,於是一股腦把聯婚的事情也說出來,也是爲了趁早讓蔚藍家族打消聯婚這個念頭。
“蕭寒哥哥,你這麼做對得起姐姐麼?你口口聲聲說愛她,現在她死了纔不過五年,你就愛上了一個和她長相一樣的女人,你這麼做,你讓她瞑目麼?”蔚藍雪其實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沒有揪住自己喜歡蕭寒的話題,而是搬出了姐姐蔚藍冰兒。
“冰兒永遠是我深愛的女人。”蕭寒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靜靜的強調着這一句。
“呵呵,深愛麼?那既然這樣,爲什麼你還要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你要找一個女人代替姐姐的位置,我知道,姐姐活着時候,你對我們蔚藍家那麼好,現在她死了,你就不在理會我們,蕭寒哥哥,你怎麼如此狠心?”蔚藍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
在配上她豔美的小模樣,讓人看了心疼至極……
“雪兒,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你們家蔚藍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尊重,只是,我不能在和蔚藍家聯婚,所以請別誤會我的本意。”蕭寒真怕蔚藍雪這麼想,所以也是耐心的解釋着。
蔚藍雪心裡有氣,卻不能對蕭寒發,於是她氣勢洶洶的看着一旁很無辜的黃俏:“看什麼看,醜女人,你聽到了麼?你不過就是我姐姐的一個代替品,仿冒品,你永遠都得不到蕭寒哥哥的真愛。”
沒想到黃俏很淡定的揚起嘴角:“蔚藍雪小姐,你似乎太激動了,我一直都不在乎這個了,是你太在乎了。”
“你……?”黃俏的話把蔚藍雪噎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淡定。
蕭寒聽到這些話,卻只是默默的聽着,然後拿起咖啡優雅的喝着,也許黃俏真的不在乎這些,因爲她根本就不喜歡蕭寒,難道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麼?
每次黃俏對自己表示出不屑的時候,蕭寒總是胡思亂想……
蔚藍雪的到來,讓整個島嶼的人都在議論,和黃俏關係較好的雷拉小克都幫着黃俏說話,當然還有一些別的教官的家屬,卻不這麼認爲了。
這一天,黃俏無聊的走在公路旁,想着雷拉小克交給她的把槍的動作和速度,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幾個外國婦女在用英文議論紛紛。
甲:“快瞧,那就是迷惑主人的那個女人?”
乙:“哎呦,長的還真是像蔚藍冰兒小姐,難怪主人那麼喜歡她?”
丙:“是哦,聽說她還破格參加了雷拉的生死訓練營呢,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去學什麼技能,無非是想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罷了。”
甲乙:“嘿嘿,是啊,真是下賤呢。”
丙:“聽說這次蔚藍雪小姐來了之後,一直拿她開刀,這個女人也是,明知道自己身份下賤,就躲開點拉,幹嗎去招惹蔚藍雪小姐呢?”
甲:“聽說啊蔚藍雪小姐是蔚藍家族惟一的繼承人,身份很高貴呢,歐洲貴族的男人們沒有一個不想娶她呢,娶到了她就等於擁有了蔚藍財團呢。”
乙:“天哪,那真是一個好主意,我覺她和主人很配啊,雖然蔚藍雪小姐沒有冰兒小姐長的美貌,但是她血統高貴,不像那個女人一樣,天生的女僕相。”
甲乙丙一起偷笑……
面對這些非議,黃俏淡然一笑,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們這些人典型的長舌婦,總是以貶低人爲樂趣,不過她不會計較,由她們說去吧。
她纔不會生氣,生氣就是大笨蛋,生氣就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自從離開了項紫宸,她似乎很少生氣,幾乎沒有情緒很失控的時候,蕭寒是一個很優雅的男人,他會尊重人,雖然他是這裡的主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把他的下屬當作奴僕一樣,相反當作兄弟一樣,看雷拉和小克的笑臉就知道了。
一個人正胡思亂想的走着,忽然看見前面一個白影閃過,黃俏立刻展開笑顏追了上去:“雪團,雪團,等等我。”
雪團是她給蕭寒的愛犬取得名字,那隻可愛的潔白的薩摩犬明明叫雷諾,是一隻很有靈性的薩摩犬,可是黃俏卻依然我行我素的給取了一個萌的很徹底的名字。
聽見呼喚,薩摩犬回過頭看見黃俏熟悉的臉,頓時好像也很高興的樣子,躺在地上開始撒歡……
黃俏抱起身體並不是很龐大的薩摩犬微笑的親暱着,這個小傢伙總是那麼可愛,讓黃俏每一次看見心裡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雪團,你快點長大吧,到時候你就是島上最厲害的護衛,誰要是敢欺負我,你就可以幫我報仇了,哈哈。”黃俏開玩笑的說道,自己想想都忍不住樂,如果是小克在的話,他聽見這樣的話一定會說,你把我們雷諾當德國牧羊犬了麼?
不遠處,蕭寒和蔚藍雪剛吃過午餐走出來,看到這一幕,蔚藍雪咬着牙齒說:“果然是低賤,竟然能和狗玩到一起。”
誰知,蕭寒抿了抿嘴道:“我的雷諾也不是看誰都順眼的,被狗狗認可也是一件光榮的事。”
面對蕭寒的話裡有話,蔚藍雪只能選擇忍下,因爲她在蕭寒面前儘量要把自己變成一隻小貓。
看到黃俏和白色的薩摩犬玩的那麼開心,蔚藍雪忽然想到了一個可以讓黃俏死並且自己不用負責的辦法。
於是她揚起嘴角,得意的笑着,我蔚藍雪想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阻礙,否則我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