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記者又問道。
“既然大家要問,那我就一起宣佈了吧!”安然平淡出奇的看着記者,淡淡的說道,“接下來,我將會和南川影訂婚!”
坐在跑車裡的冷灝在聽到安然的這句話後,那張俊朗瞬間就暗淡了下去。
看來這死丫頭膽子很大,竟然敢在媒體面前宣佈和南川影的婚禮?!
簡直就是找死!!
那些記者們還在窮追不捨的問道:
“請問南川影是誰呢?”
“有他的照片嗎?”
“我之前聽說你妹妹夏至的男朋友也是南川影?你們的男朋友不會是同一個吧?”
“……”
就在這個時候,帥氣的冷灝突然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往安然那邊走了過去。
冷灝身上好像有着一種無形的磁場,可以瞬間把人給吸引過去,所有人包括記者都朝他看了過來。
冷灝卻完全無視所有人,徑直走到安然的面前,霸道的牽着她的手,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
“放開我!”安然見狀,想要掙脫冷灝的手,無奈卻怎麼也掙脫不掉,直到冷灝把她丟進跑車裡。
隨後,冷灝便快步的跳上車,在衆目睽睽之下,發動跑車離去。
“你要幹什麼?”安然做夢都沒想到冷灝會突然出現,會突然這樣做,雖然她是多麼的想要再次見到他,可是她卻口是心非的看着冷灝,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屑。
“你以爲紫涵的死你就真的可以置身事外了嗎?”冷灝加大了馬力,跑車飛快的駛向前方,“本少爺告訴你,沒有本少爺的允許,你休想和南川影在一起?!”
“你到底想做什麼?”安然冷冷地質問道,“是你當初要放過我的!”
“本少爺現在反悔了!”冷灝那張冰冷至極的俊臉上瞬間就覆蓋了一層千年寒冰,“本少爺從來都沒打算放過你!”
幾分鐘後,跑車駛入了江北大橋上,眼看着跑車就要衝進河裡時,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冷灝及時的踩住了剎車。
看着這驚魂未定的一幕,安然忍不住對冷灝大罵道,“冷灝,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想要我去給夏紫涵陪葬,你可以直說,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對!本少爺就是想要你去給夏紫涵陪葬!”冷灝冷冷地看着安然的眼睛,毫不猶豫的說道,“紫涵的死,你應該負全責!”
“怎麼?你是希望我今天從這裡跳下去嗎?”安然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嘴角反倒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問道。
“爲什麼要這樣做?”冷灝惡狠狠的盯着安然的眼睛,憤怒的質問道。
“沒有那麼多爲什麼!因爲我開心!”安然故意裝成很開心的樣子,“我喜歡這樣做,就這樣做!”
“爲什麼要推紫涵下河?”冷灝那雙寒冰四射的眼睛冷冷地望着安然,再次質問道,“本少爺再問你最後一次!”
其實他多麼希望安然的回答是,因爲我愛你,因爲我不想夏紫涵和你訂婚。
可是,安然的回答卻讓冷灝心痛和失望至極,“因爲我就是想要你冷灝痛苦!冷灝,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接近你,接近你們家,就是爲了讓你痛苦!”
“你再說一遍?”冷灝幾乎是怒吼。
“我就是想要你痛苦!”安然再次咬牙切齒的喊道。
“好!”冷灝的雙眼變得越來越冰冷,“既然你這麼的希望本少爺痛苦,那不如今天我們就一起葬身到河裡去,如何?”
說着,冷灝就準備踩油門!
“等一下!”安然突然大喊道。
“怎麼?你怕了嗎?”冷灝不爽的反問道。
“下車!”安然卻拉開了車門,下了車,對冷灝喊道,“有什麼事,我們下來解決!”
其實安然是害怕,害怕冷灝真的會踩油門,她死了不要緊,可是她不想看到冷灝因爲她送死!
冷灝跳下跑車後,逼近安然,冷冷的質問道,“想騙本少爺下車?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安然嚇得後退了幾步,看着冷灝這張冰冷的臉,她的心跳有些莫名的加速起來。
“安然,只要你解釋,只要你願意解釋,本少爺可以不計前嫌!本少爺可以原諒你!”面對安然,冷灝發現自己怎麼也恨不起來,只要安然願意退讓,他也願意退讓一步。
“不!”可安然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諒,即便你原諒了我,我也不會原諒你,我恨你,我恨你們一家人!冷灝,從今以後,我們連朋友都不是,我們只是仇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安然的話,已經觸碰到了冷灝內心唯一的底線了,他猛地伸出手,掐住了安然的下巴,“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冷灝,從今以後,我們之間不是再朋友,我們只是仇人!”儘管下巴傳來無比的疼痛,可安然卻還是面不改色的說出了這句話。
“很好!”冷灝猛地鬆開了手,壞笑起來,“安然,這是本少爺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因爲過了今天,本少爺再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了!你確定你不給自己一次解釋的機會?!”
“不用了!”安然依舊是那麼冰冷的表情,雖然已經痛徹心扉,“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回答本少爺最後一個問題?”冷灝努力壓制住心中的難過和憤怒,低聲問道,“你曾經陪在本少爺的身邊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本少爺?”
“沒有!”安然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冷灝的雙手氣得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在聽到安然的回答後,他猛地用雙手砸在了江北大橋的護欄上,直到雙手鮮血淋漓。
看到這一幕後,安然真的很想衝上前,但最終,她卻還是忍住了。
“安然,從今以後,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本少爺都不會再關心你,從今以後,不管你是死是活,跟本少爺都沒有一點關係!”冷灝那雙曾經無比迷人的眼睛裡,此刻剩下的只有冰冷,說完這句話,他就跳上跑車,倒車快速離開了。
最後,江北大橋上,只剩下安然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