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你在摸哪兒
“哦!”笨笨的許清若湊上了自己的嘴脣,吻住了那張冷得發紫的嘴脣。
革命友誼?男女授受不親?
許清若怎麼感覺自己這是在賣身求榮?不對不對,不管是什麼,她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可是陳墨言不這麼想啊,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就是想吻許清若,是因爲太冷了吧?
當那個冰的如同凝結的冰雕對上熱情如火的火山時,結果會怎麼樣?融化掉彼此,冰會被火融化,然後揮發成水蒸汽……
許清若睜着大眼睛,看着陳墨言顫抖的長睫毛,很有想用手拔掉它們的衝動,一個男生怎麼可以長這麼長的睫毛,讓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女生情何以堪啊?
脣上傳來冰涼的感覺,是那種冷得徹底的,就好像冷如骨髓的那種冰!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冷呢?許清若不由得抱得陳墨言更緊了。
她十六歲了,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也知道男女之間那種奇妙微細的關係,接吻這種事,她是抱着救陳墨言的心情吻的,應該跟情愫無關吧?可是爲什麼她那顆小心臟又不聽話了呢?
噗通噗通……像個不安分的小東西要從胸腔裡奔出來,而陳墨言鼻息間傳來的沉重呼吸聲也讓她感覺到很燥熱,她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就聽到陳墨言悶哼的一聲。
她想問陳墨言:“你還好嗎?”
可是陳墨言卻抱她抱得更緊了,他剛剛還冰涼的身體終於慢慢的不再那麼冰冷,他的臉色也不再是剛剛那麼蒼白,他的鼻尖冒着細細的汗珠,他應該不冷了吧?
“嗯……”許清若想要掙開陳墨言的懷抱,問問他,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可是陳墨言竟然吻上了癮,他的一隻大手抵着她的頭,不再讓她轉來轉去,他的脣漸漸像燃燒的火苗,所到之處,她的皮膚就像灼燒了一般,他不肯給她喘息的機會,那霸道的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的趨勢……
心跳不停的加快,她感覺到燥熱極了,是空調開得太大的緣故嗎?
“笨蛋,閉上眼睛!”給了她一秒的喘息機會,而耳邊呼吸的他也是氣喘吁吁。
許清若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他俯下身子,他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皮膚上,散落在毛孔裡,讓她的那些毛孔緩緩張開,略帶冰涼的脣落在額頭上的柔軟和溫暖,讓她情不自禁低呼了一聲,她摟住了他的頸項。
他的皮膚接觸起來很有質感,她的肌膚帶着淡淡的香味,那絲冰冷從上而下,最後吻零星的烙下,最後停在了脣邊,他細細摩擦着,幾乎是用舌尖挑開了那細密潔白的牙齒。
就在那一瞬間,許清若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冰涼的脣變得溫潤熾熱,緊緊的壓迫着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他的右手掌猛地託着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着她,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她的口中充斥着純男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脣舌柔韌而極具佔有慾,他明明就是個高手。
“嗯啊……”許清若被陳墨言逼得沒有後路,不由得嗯哼出聲。
這卻讓陳墨言有機可趁,他的舌尖繞着她的,讓她不由得跟他追逐戲耍,他加重了在她腰上的力量,而許清若卻想要捂住她跳動不停的胸口,手上也不由得用了力道,兩人因此貼的更近了,在脣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時間彷彿靜止一般,極其莫名的不安與躁動通過彼此的脣隙泄露出來,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陳墨言越來越用力,這個吻像是要耗盡他所有的精力,他不斷的索取,不斷的用力……
身上越來越燙,像是火燒着了一般,許清若有些受不了這種熾熱,想要掙脫,卻睜不開陳墨言的禁錮,他的手竟然在**……
“嗵!”陳墨言的腦袋碰到了車上,痛得呲牙咧嘴。
“陳墨言,你耍流氓!”許清若擦着自己快要腫起來的嘴脣開門下車,動作利落,就連陳墨言都沒有反應過來。
雨水敲打在身上,滴在臉上,生生的疼,大風似乎要將她颳走,水漫過了她的膝蓋,許清若抹了一把臉,走到車後面,打開後備箱,拎出了陳墨言口中的酒!
陳墨言追着許清若下車,看到她拎着酒箱,趕忙過去幫忙,卻被許清若大吼:“你怎麼下車來了?難道你想病死嗎?”
“你……生氣了?”此刻的陳墨言自知有錯在先,低聲問許清若。
許清若上車,抹着臉上的雨水,打開酒箱,看着陳墨言還在外面,拉開門吼着讓趕快上來。
“你……不生氣了?”
“誰說不生氣了!陳墨言,你故意的對吧?趁火打劫?”許清若挽起袖子,朝着陳墨言的額頭摸了摸,還在高燒,只是這次不是發冷,是發熱。
拿過毛巾,幫陳墨言擦乾臉上的雨水和頭髮,許清若麻利的打開了一瓶酒。
“你做什麼?”陳墨言看着許清若只顧着自己,都不顧自己的衣服溼了,頭髮上還滴着水,心微微腫脹,不由得拿起毛巾輕輕幫她擦着雨水。
“幫你退燒!”許清若挽起袖子,看着陳墨言鼻尖的汗珠,這下好了,差點上演那些春宮圖的陳墨言應該不再冷了吧?
“還冷嗎?”許清若撅着嘴脣問。
陳墨言搖頭,“有點熱!剛剛……謝謝你!”
“你……”許清若拿起自己的厚外套丟在陳墨言身上,“蓋好了,出身汗燒就退了!”
“你穿着吧,要不然你會感冒的!”有錯在身的陳墨言溫和了許多,就像個乖寶寶一樣。
“要感冒也早被你傳染感冒了!”剛纔那樣嘴對嘴……
啊啊啊,她怎麼就那麼傻,會相信陳墨言這個老狐狸?說什麼發燒,都是藉口吧?許清若懊惱的抓抓自己的頭髮。
“許清若,我會對你負責的!”陳墨言看着許清若挽起袖子,好像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許清若卻瞥了陳墨言一眼,將酒倒了一點在手中,雙手不停的搓着,“只是吻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誰要你負責!”說着,擼起陳墨言的袖子,找到穴位,將剛剛搓暖和的手放在穴位上不停的搓着。
“許清若,你是個女生,難道說你經常這樣大方的不計較嗎?”陳墨言聽着許清若不在乎的口氣,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