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歸震驚,但卡珊卻不會爲帝羽的血液顏色而感到傷感。右手一甩,***就以奇快的速度飛了出去,角度極其刁鑽。
***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個圈,而撲到帝羽眼前時恰好是鋒面,尖頭直指帝羽心臟上方兩釐米處。帝羽是蹲着的,所以***飛來的這個位置妙到顛峰。
站立,插膝蓋。轉身,刺穿肩膀。
接着卡珊在手裡翻出一把小巧的消音手槍,隨手一擺槍口就甩向了帝羽。
可令她難以置信的是,一個銀色的翻蓋手機卻在這時候被帝羽斜斜歪歪地甩了過來。那個手機沒什麼奇特,而是手機的飛行軌跡。那個軌跡實在太讓人吃驚,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奔着卡珊手裡的消音手槍去的。衆所周知,翻蓋手機外表最大的特點即是上方那個根天線。
本來消音管是很小的,但這款專爲女士設計的銀白色手機的設計卻把天線稍微弄小了一些。那麼,結果不用說了,如果讓那根天線在子彈飛出槍管之前頂進槍管那必定會發生槍膛爆炸。
噗。
子彈直接粉碎了那隻手機。
可在卡珊將槍口重新調轉過來時,卻發現帝羽早已將那把***從自己身上拔下。
看了一眼那把消音手槍,少年的嘴角掛着濃重的不屑,直接在牀頭櫃一躍而起。
噗噗噗…,被微穿孔板消聲器壓縮過的沉悶聲音在病房內瘋狂響起。
只是一瞬,帝羽就站在了卡珊面前的病牀上。刺客對環境的掌握和自身行動的詭秘感被髮揮到極致,像是帝羽從未躍起過一般,像帶着玄幻色彩的空間轉換一般。
子彈全數落空。
用肉眼來看,帝羽在那一瞬間彷彿直接在房間內消失,而又在之後,彷彿撕破了空間似地站在了病牀之上。這和忍術巫術通通無關,僅僅是憑着那超凡脫俗的移動力和經歷過無數危險下累積的意識。
這種幾乎無法抵擋的攻擊,就是所有人對刺客的噩夢,哪怕遠在天邊,都會有這一種毒蛇纏脖的寒意。
帝羽用現實詮釋了刺客系的強大。
蹲身,伸手,扭轉。三個極爲簡單的動作卻蘊涵着無盡霸氣,正如他現在的蔑視眼神。大拇指扣住了卡珊的手腕後,倒提着的***扭了彎向消音手槍削了過去。
與此同時,帝羽的右手帶起了卡珊的左手撞向了她的面部。
被扣住手腕的雪白右手猛往回抽,連冰凝肌膚下被放大的毛孔都在恐懼着。終於在刀鋒斜切下來的前一刻稍微往後退了半寸,而正是這半寸,才使得刀刃切掉消音管後貼着卡珊掛在扳機上的手指滑了過去。
帝羽的甩手一掌也打在了隔着被他死死頂在卡珊臉龐上的左手。這一掌與先前卡珊的陰柔一拳大不相同,先前的一拳雖是溫柔恐怖,但也有幾分意境。
而這從上到下的一拍,就像街頭打架那般毫無章法,只有着純粹的力道。
而這恐怖的力道,直接把卡珊擋在額頭前的左手拍出了一個紫紅色的掌印。
傳到神經系統的撕裂疼痛讓卡珊甚至產生了暈厥感,她下意識地扣動了右手手槍的扳機。
可她卻沒發現那槍口正對着帝羽的腦袋。
砰!
消音管已被切斷的手槍發射後轟鳴一聲。
帝羽卻恰好在扳機扣動前一秒歪了歪腦袋,子彈擦着帝羽的臉龐呼嘯而過,噴射出的熱浪將他的銀髮吹地飄然而起。
連神都要欣賞的直覺。
他右手直接掐住了卡珊的脖子,右膝蓋一提毫不留情地撞到了卡珊的胸膛處。
碰撞後,少女的臉上沒有剛纔那種妖媚動人,取代的是巨大的痛苦。而帝羽只是機械般的將眼神移動到那把精緻的手槍上,看了一會後,左手動了動便讓那把手槍變成了一堆零件。
隨手一甩,少女就被他直接扔出去砸到了門上。接着他轉過身子,若無其事地撿起牀單上那已經滅了的半根菸重新點燃。
“我想你已經看到了,這就是你聽那個殘廢男人話的結果。獨創自己的戰鬥方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帝羽抽着煙蹲在牀上冷笑道:“所謂的戰鬥技巧在強者面前施展出來後,得到的成效只不過是讓人覺得你這個小丑更加可笑。”
卡珊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遺憾的目光和帝羽的冰冷眼神一觸即分。
妖媚少女看起來比少年更加若無其事,坐在地上掏出一面精緻華麗的小鏡子直接補起妝來。
黛眉一皺,感到有些不對,隨即順手將自己那隻被帝羽擰得有些脫臼的左胳膊接上。
喀嚓。
那隻胳膊像機器啓動般響了一聲,少女再捏了捏確認無誤後,便對着鏡子開始補妝。神情淡然無比。
整個過程不溫不火,如偷懶時發呆那般輕鬆悠閒。若不是這張有着標準輪廓的西方臉龐和讓所有正常男人**中燒的柔弱身材,這股彷彿與生具來的英氣便會讓所有人在第一眼認爲她是個男人。可冷血和殘酷卻未給她的美麗造成任何負面影響,相反的是,這種機械般的處事方式卻給她增添一種驚心動魄的冷然美感。
“我還一直沒想清楚你補妝的目的到底在哪。”帝羽隨口開了個玩笑:“你不會也和那些庸俗女人一樣自以爲自己吸引力不夠?”
卡珊繼續補妝,好象根本沒聽到帝羽話一樣。
帝羽也沒說什麼,只是專注地看着卡珊的一舉一動。
過了半個小時,那種不笑自媚感才重新在少女臉上浮現。少女對着鏡子的自己仔細端詳了一會,有些滿意地將眼線筆眼毛筆眼屁筆全數收進自己帶來的那個包中。這才擡起了頭,看了一眼銀髮少年的專注神情,她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
“到目前爲止,同類型的話你已經說過不下七十遍。”卡珊淡淡說道:“可你還是在嘲笑之後看着我弄完。”
帝羽極爲僵硬地笑了。
“是麼?呵呵呵呵。”帝羽傻笑得確實有些可愛:“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們傳情的一種方式?”
反應是蠻快的,可那個笑容太過作僞太過勉強。
卡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帝羽尷尬地乾笑了兩聲後歪下腦袋悶頭抽菸。
“聽說前幾天你差點見了上帝?”卡珊看了一眼低頭把玩***的帝羽,輕聲問道:“而且還是你自願的?”
“聽說等於道聽途說。”帝羽用刀背撮着自己的指甲說道:“誰當真誰傻逼。”
“你根本不需要否認,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世界黑道。”卡珊笑着說道:“我想現在所有美女傭兵每天唸的最多的名字就是神罰了。”
帝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纔回國半年,就把東方的厚顏無恥學到了。”卡珊搖搖頭說:“當初真不該相信你,說是很簡單,可現在都過了一年了。”
“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帝羽笑的很複雜:“現在你不是一樣過的很好麼?”
卡珊笑着搖頭,她後背靠在了牆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竭力假裝着平靜問道:“這一切是因爲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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