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帝日諮,翼輔佐卿。洲諸與登,鳥獸之門。參身洪流,而明發爾興。久旅忘家,宿嶽麓庭。智營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華嶽泰衡。宗疏事裒,勞餘神。鬱塞昏徙。南瀆愆亨。衣制食備,萬國其寧,竄舞永奔。”
帝羽凝視了這碑文良久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充滿流氓色道:“文人總是在下層人苦苦掙扎時寫一篇咬文拽字的文章來歌頌英雄。”便欲出手毀了這碑文,但想到此碑很可能是後人假託而成,隨即做罷。
帝羽嘆息一聲,走到懸崖旁,擡頭仰望星空,眼裡充滿悲憤。如果說帝羽平時有一種和常人不相同的豁達,那此時的帝羽便是一種深深的厭世和自嘲,兩者形成巨大反差。
“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事情,總是情緒化些。”沈妙嫣走到帝羽身旁,雙手環胸目視前方一語雙關道。沈妙嫣此時顯的有些清塵脫俗,二人相襯得恰到好處。
帝羽也不反駁,走到一棵參天大樹旁,一拳轟出,大樹帶着悲鳴之聲倒下。帝羽自言自語道:“擁有比別人強大得多的力量又如何?我不是小說中的主角,不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我還需要等多久?”沈妙嫣看着站在月光下的英俊少年道。
帝羽顯得有些驚訝,想到沈妙嫣已經知道,也毫無保留道:“不需要很久了,吳老九的人一個星期內就能找過來。憑心而論,你父親確實是個…”說到這裡,帝羽頓了頓,臉上顯得有些悲哀,想了個稍微合適個詞語後纔開口道:“偉大的人。”
“偉人,哼…真感謝帝公子給予這麼高的評價。”沈妙嫣毫不保留的嘲諷道。
“不管怎麼說,你父親走出了整件事裡最關鍵的一步,帝家會記住他的。”帝羽淡淡的迴應道,對上沈妙嫣的目光裡也有了些歉意。
“也是你整盤棋裡最關鍵的一步,你早就把我父親當做一個棋子來用了,不要否認。”沈妙嫣刻薄道,可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帝羽對眼前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女也有些不忍,轉過頭去避開沈秒嫣的目光,算是對沈妙嫣的話默認。
一陣沉默,安靜的嶽麓山上只有沈妙嫣的放聲大哭,悲愴,淒涼。帝羽這時才緩緩開口道:“你不應該懂這麼多,真的不好,不好。”說着走向蹲在地上哭泣的沈妙嫣,取下身上的外套給沈妙嫣披上。
沈妙嫣轉頭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帝羽那雙漆黑眸子好一會,隨即大哭一聲,頭深深扎進帝羽懷裡,悲聲道:“我知道,我們這種人生下來就要揹負枷鎖,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恨,我不是恨命運的刻薄,今天的結果不是我造成的,是你的計劃。我恨,恨你的計劃,恨你。”
………………
長沙一個偏僻地方的院子裡,呆着四個把這座搞的雞飛狗跳的四個“恐怖份子”。託尼站在屋外的一個角落裡擦着一把M82A1M阻擊步槍,九翼無聊的躺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對着電視把調臺按的飛快,而臥室裡查爾斯興奮的盯着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帝羽跳進院子輕聲走到託尼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託尼身子一震習慣性的出拳被帝羽擋住後轉頭看見來人才尷尬笑着道了一聲公子。帝羽淡淡的朝他點了點頭後走進房間。
帝羽剛推開屋門就看見九翼拿着一隻****指着自己的腦袋,九翼看到是帝羽,放下槍露出一個**的笑容:“老大你身上有女人味,還是處女。”
“老實在這裡呆着,別**亂想。”帝羽擡起一腳揣在九翼的屁股上後走進屋內。
“查爾斯,新義安的人幾天到長沙?”
查爾斯這才把注意力從電腦上移開,轉身對着帝羽用他一成不變的嘶啞聲音說道:“兩天後晚上11點,二十個人,吳九指從執法堂抽來的精銳殺手。”
“兩天後我和你們一起動手,連長沙這邊接頭的一起,一個人也不要留下。”帝羽淡淡道。
“公子,有事做了?”剛纔還在呼呼大睡的狼牙坐起身來問道,看到帝羽沒理自己,這才勉強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帝羽看了一眼狼牙和身後的九翼的嗜血眼神,道:“後天下午4點聯繫,九翼,你的傷怎麼樣?”說罷掃了一眼九翼**笑容。
九翼撇了撇嘴巴道:“多倫多華青幫那羣小王八蛋能把我怎麼樣,只要老大你現在放我出去…”說到這裡九翼臉上的笑容更加**,還拍了拍胸脯。“一夜御數女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帝羽直接一腳揣在九翼胸口,一個健壯的身體直接飛了起來把電視機砸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