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a市酒吧是個異常熱鬧的地方。
今晚的夜裡也不例外,在這個人來人往的酒吧內,舞池中的世家名媛和富豪大少,紅酒綠的鶯歌燕舞,談論着風花雪月。
冷子軒一身銀色的西裝穿於身上,依在沙發上看着四周來往的男女,一手端着紅酒喝了一口。
“先生,一個人嗎?”這時,一位身材火辣的袒胸露背短裙料女人走了過來,誘人的紅脣閃動這晶亮的脣彩,正盯着冷子軒看。
冷子軒只看着自己杯中的紅酒,並沒有看她一眼,而性感的女人則是誇張的扭着自己s型曲線,風情萬種的依坐在冷子軒的身邊,伸手手指輕輕的挑逗着他。
在這種場所混飯吃的女人,自然有她們的過人之處,那便是取悅於男人,一般的男人都逃不出她們的手掌心。
大多數女人都在會在這裡遇到了自己的心儀男人,她們心儀的男人提前下,便是有錢,大款,要懂得大方的甩錢,讓她們心服口服,而她們看人的目光也不差,一看便能看出你是否有錢。
“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今晚要不要我們去找一下剌激?”女人低頭在冷子軒的耳邊說着,身體在冷子軒的身上不斷的磨蹭着。
冷子軒擡頭看了她一眼,性感的嘴脣微勾起,一口飲盡嘴裡的紅酒,伸手將女人擁入懷裡,狠狠的吻上她的嘴脣。
“唔,先生,你真壞。”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半推半拒的迎合着冷子軒,她懂得男人的需要,如果太過於主動,反而令男人掃興。
不知吻了多久,她的小手探進他的下半身之時,冷子軒卻推開了她,伸手掏出皮夾,從裡面抽出好幾張錢塞進她的手裡。
“點到爲止。”冷子軒丟下這四個字,女人一怔,沒料到冷子軒就這樣拒絕了她,她有些不甘心,看着冷子軒這張帥氣的臉,她勾起嘴脣。
“那好,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先生有需要,可以打我電話,24小時服務。”女人把名片塞到冷子軒的手裡,站起身子扭着小腰離去,冷子軒看着她的名片,並沒有丟掉,反而是隨手塞進自己的皮夾內。
他又自倒了一杯酒,捂着自己剛纔吻過女人的嘴脣,有些懷念沈夢瑤的味道。
雖然只是在訂婚前的一個晚上,他去找她的時候,強吻過她,那時他就覺得她嘴脣上的味道與衆不同,比其他女人的味道要好。
她的味道是甜甜的,柔柔的,軟軟的,還有和着花香的味道,他嘗試過吻許多女人,最終還是找不着這種感覺。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直接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拍一下他的肩膀。
冷子軒今晚在這裡等人,自然是在等着自己的朋友—歐陽冥。
歐陽冥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大學同學,更是現在共事的好夥伴,如今兩個人合作,冷氏集團也業績比以前好了很多。
“來了?陪我喝一杯。”冷子軒說着,爲歐陽冥倒了一杯紅酒遞上來,歐陽冥不客氣的接過,輕呷了一口。
酒吧裡dj放的音樂很大聲,他們坐在沙發上談話也不會怕別人偷聽,在這種場合,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心情不好?怎麼回事。”歐陽冥很少看到這樣的冷子軒,眼神裡帶着一些憂鬱,更不可思議的是,冷子軒居然一口喝了一杯酒,當着歐陽冥的面,居然喝了三杯。
看着放在一邊的空瓶,冷子軒今晚已喝了一瓶了?如今這是第二瓶?冷子軒的酒量很了,他相信,只是,冷子軒的心情不好,他要如何是好?
“貨被劫了。”冷子軒冷冷的說着,深邃的眼眸裡閃爍出殺意,只要讓他查出是誰對他的貨動了手腳,他定然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步槍,是他花了重金買過來的,沒料到進他倉庫的居然不是步槍,是兩箱石頭,令他不解的是,驗槍的時候,他手下說當時槍的時候,確實是兩箱步槍,他的東西居然在自己的倉庫內丟了。
是誰這麼大膽,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權力?居然在他的倉庫裡調換了他的東西?而且,倉庫裡的錄相帶不見了,也是昨晚的事。
“什麼時候?”歐陽冥也嚇着了,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冷子軒可是下了重金去買這些東西回來。
東西沒有了,錢也沒有了,幾千萬,也不是個小數目,可以想象到冷子軒爲什麼心情不好了。
“昨晚上,我去倉庫驗貨的時候,發現箱子裡裝着的是石頭,要我問過驗貨的人,當時確實是槍,而且送貨來的時候,我也略看了一下,裡面裝着的確實是槍。”冷子軒喝了一口酒,才慢慢的說着。
他的老婆被別人當場輪了,把他的婚禮給搞砸了,如何他的生意上不如意,而且,自己的貨也出了問題,他拿什麼去向陳老大交待?
“居然在你家倉庫把貨給換了?那你的手裡肯定有內奸。”歐陽冥不客氣的說着,如果沒有內奸,試想天天都有人把守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混進其他人,還把東西全部擺了出去,居然沒有人發現?
“查不出來,當天的錄相帶也不見了。”冷子軒又說着,這話一出,歐陽冥直接僵化住了。
一邊搖着紅酒,一邊打量着冷子軒的神情,只知道他的兄弟今天很不爽,情場不如意,商場也不如意。
“這麼巧?”歐陽冥一邊手撐着下巴,另外一邊手則是端着紅酒,不知他此時在想什麼。
許久後,他纔開口:“會不會和拓跋翰天有關?”
他能想到的,只有拓跋翰天。在本市能這麼囂張的人,不是拓跋翰天,還能是什麼人?
聽說他連市長都可以拉下馬,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拓跋翰天辦不到的?一聽到市長那件事,就讓人寒心,後來拓跋翰天直接把施輝給告上了法庭,結果可想而知,施輝卻直接給了拓跋翰天認錯,聽說還下跪了。
這個拓跋翰天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拓跋翰天的貨也被搶了。”冷子軒也懷疑過拓跋翰天,可他搶人去調查的時候,才發現拓跋翰天自己的貨也不見了。
而且,那貨比他的多上幾十倍,不知是誰居然敢吞拓跋翰天的貨?
“噗,兄弟,你開玩笑的吧,誰敢動拓跋翰天?會不會是拓跋翰天玩什麼花樣,想阻止你把這件事和他扯上關係?”歐陽冥繼續說着另外一種可能,只見冷子軒搖了搖頭,並不贊成他的說法。
歐陽冥又倒了一杯酒喝着,今晚不陪冷子軒喝,可是不太夠兄弟了,只能不醉不歸。
“你覺得拓跋翰天有這樣做的必要嗎?”如果不是他去查,根本就不會發現拓跋翰天的貨也被搶。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別人計劃好的陰謀,但他的損失沒有拓跋翰天的大,想必拓跋翰天也坐不住了,會出手行動。
“說得也是,天下沒有拓跋翰天辦不到的事,只是,這人敢吞拓跋翰天的貨,又是在本市,難道是?”歐陽冥想到一個想法,不由得嚇着了,這顯然是地頭蛇出手了。
再強者,也強不過地頭蛇,他都好久沒有動手了,沒料到這一次選擇對付的居然是拓跋翰天?
“你說是陳老大?”這時,冷子軒說話也有些遲疑了,其實他也懷疑過陳老大,只是,陳老大卻也出事了。
“可不是嗎?”歐陽冥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陳老大,誰還能動得了拓跋翰天?
冷子軒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擡頭看着歐陽冥,傾身在他的耳邊說着:“你難道不知道?陳老大一家賭場,還有三家酒吧,全部被毀了,死了好幾百人。”
這可是大新聞,歐陽冥會不知道?哪怕是從山裡出來的,也應該聽說此事了。
“越聽越複雜了。”歐陽冥說着,低頭看着杯中的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意外,還有興奮。
冷子軒和歐陽冥彼此對視一眼,都沉默不語。看着四周熱舞的人羣,他們都端着酒心各有所思。
“我總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和沈夢瑤有關,你有沒有聽說,有人在暗中收購沈氏集團的股份。”這時,歐陽冥低聲對冷子軒說着,這是秘密的消息,也是他今天才得到的最有效的。
沈氏集團本來就只是一個小公司,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性。可是,沈夢瑤就不一樣了,冷子軒顯然是喜歡上那個小姑娘了。
他也見過沈夢瑤,感覺不錯,爲人也清純,只是,她爲什麼會惹上拓跋翰天,還弄得身敗名裂的下場,他實在想不通。
“拓跋翰天用一億買斷她和沈家之間的關係,她和他是什麼關係,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爲你和她差點成夫妻,拓跋翰天一怒之下,所以就對你動手了?”歐陽冥說着另外一種可能,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很快結束。
這纔是一個開始,對於久在商場上打拼的人來說,這是一次挑釁,也是一次成敗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