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事,或許是有一世紀這麼長。
可是,一段友誼,只是一個漫漫幾年長,卻能在人的心中留下了一輩子。
穆兒說着,淚水流了,沈夢瑤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兒。
“你說是我哥?”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是沈亞偉?他爲什麼會這樣做?他怎麼會傷害穆兒?
記得當年,她和穆兒很好的時候。沈亞偉也把穆兒待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只要她有的,穆兒也一定會有。
可是,那也只是當年,想到之前沈亞偉的種種,還有他說話的方式,她都沒辦法接受。
當時,他還說讓她陪他睡一晚,那時,沈夢瑤感覺到自己快要崩潰掉了。
“不可能,我哥怎麼會這樣?”平時愛看小說的她,自然有着豐富的想象力,她可以想象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穆兒被沈亞偉強姦了,最後他還找了三位牛郎過來。
“他不會?他做過的事情,遠比你想象中誇張很多,包括他曾經是伊麗莎牀上的牛郎,他也和很多富家婦女睡過換來酬勞,更可笑的是,他還利用過你,包括……”穆兒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明瞭一樣。
沈夢瑤卻被她打下了地獄,似乎穆兒在說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怎麼會這樣?她不敢想象沈亞偉怎麼會這樣。
可是,她曾經在宴會上真看到沈亞偉和別人發生過關係,而且,那一種放蕩不羈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原來,所有的事情不是不會發生,而是她並不知道。
“他一夜爆富,公司有起色,也是因爲他的文件……那拓跋翰天離開中國,拓跋集團撒回歐洲,也是因爲他……”不,不可能會是這樣,難怪拓跋翰天離開了,就連拓跋集團也被搬走了,都撤回總部了。
對於這些,沒有人知道。就連新聞上也沒辦法解釋這些行爲。對於此,拓跋翰天從來都沒有出面解釋。
“你太看得起他了,沈亞偉是什麼樣的人,他有什麼能力,你的心裡也很清楚。”穆兒笑了,看來沈夢瑤還是太過於相信沈亞偉了。
但至於拓跋翰天是否真因爲這些事情撤回歐洲,她根本就不清楚,但是,忽悠沈夢瑤已足夠了。
沈亞偉手上還有一些她不雅的證據,現在她敵不過沈亞偉,再加上家裡公司出事了,相信不過一個月就倒閉了。
一個人呀,活着還真是累。
當一黴運來的時候,你想逃也逃不掉。事到此,穆兒再也不相信自己還能夠好好的活着。
“穆兒,對不起,我們不說這些了,先去醫院好不好?”沈夢瑤看着穆兒坐的地方都被染紅了,那都是從穆兒的身下流出來的。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是搖搖欲墜了一樣。
“去醫院?你認爲治好我身體上的傷,我心裡的陰影還能治好嗎?”穆兒笑了,她甩開了沈夢瑤扶着她手臂的小手。
看着穆兒這樣,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被拿掉孩子的那一幕,雖然她並沒有看到自己孩子流掉,可是,想想也應該像穆兒這樣,身下全部是血。
一想到那些情景,她都感覺到自己痛苦不已,她後退了半步。
“穆兒,你要幹嘛?”在沈夢瑤回神的時候,只見穆兒已走到陽臺處了。
因爲每一個總統套房,不管是房間還是陽臺都是特別的。而穆兒就站在那裡,沈夢瑤走過去的時候,看到穆兒已站了上去。
“穆兒,你下來,你要做什麼?”沈夢瑤沒料到穆兒會站上去,她會不會想不開?沈夢瑤萬分着急,心裡更是恐懼。
風吹起,穆兒身上披着的被單飄揚,可很快血水就把她身上的被單給染紅了。
滴達的血水滴在陽臺處,被染成了一朵一朵梅花。
“小姐,快下來。”這時,聽到沈夢瑤尖叫聲的服務員也走了進來,瞬時,更多的人都走了進來。
都看到穆兒站在那裡,沈夢瑤一臉無助的看着穆兒。
“那裡危險,趕緊下來。”
大家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明白這個女人幹嘛會變成這樣,看着她身上應該沒穿衣服,而且,下身還在滴血。
“夢瑤,爲了證實我說的都是真的,爲了證實我曾經對你的傷害,爲了證實我想回到過去,我先走一步了,我希望你會幸福,但我也希望你幫我……幫我報仇。”穆兒說着,她的身子往前一傾,整個人就如一隻失去了生命力的小鳥一樣,往下衝。
“不,不要……不要。”所有的人都跑過來,可是,卻沒有人能拉住她。
沈夢瑤看着樓下的那具屍體,只見穆兒平躺在地上,身上的被單被染紅了,只見她的臉被凌亂的頭髮擋住了。
“報警,快報警。”
酒店的人都凌亂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怎麼好好的人,會在他們的酒店裡自殺了?而且,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登記。
沒有人知道一個這麼年輕的女人,因爲身體上受到的傷害,還有心靈上的陰影,這個社會將她給拋棄了。
其實,這個社會總會有黑暗的一面,只是,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
沈夢瑤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下樓的,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就腦海一片空白,空白到或許連自己的容顏都記不清。
穆兒和她的年紀一樣大,可是,穆兒就這樣死了?她就看到了紅紅的一片,以爲是做夢,可是,她拿着報紙的時候,都上了新聞頭條了。
原來,她那一刻暈倒過去,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了,穆兒的事都成爲過去式了,並上了報紙。
但是,死因不明,最後得到的證明是穆兒精神壓抑,最後選擇了自殺,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而且,當場就把人給火化了,一點痕跡都不留。
“無憂,送我去沈氏集團,我要去找我哥。”醒來看到報紙之後,她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
她要冷靜,可惜冷靜不了。隨手一拿的報紙,都是報導這個。穆兒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企業家的千金,爲此,這件事才一天就不了了之,醜聞,穆家的人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
“你冷靜一下,你去找沈亞偉做什麼?”陳無憂雙手環在胸前,看着躺在牀上臉色泛白無血的她。
昨天如果不是她害怕沈夢瑤出事,所以跟着後面去的話,這個時候沈夢瑤到底在哪裡還不知道呢。
當時,她趕到時候,沈夢瑤居然暈倒過去了,不是激動暈倒,而是有她的脖子導致她暈死過去,卻讓陳無憂剛到遇見了,彼此大打出手,陳無憂的手臂受了傷,可對方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最後對方怕引來更多的人,這才撤走。
“我去問他,他爲什麼這樣對穆兒,無憂,你知道嗎?穆兒和我同年的,我們是好朋友,我就這樣看着她跳了下去,她告訴我,是我哥做的,我哥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沈夢瑤拉着陳無憂的手腕,陳無憂手臂受了傷,雖然上了藥,但還沒有這麼快好,她輕輕呻吟了一下。
衣服蓋過了手臂,可是,她這一拉扯,陳無憂痛得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可傷口還是裂開了,衣服上染了一點血跡。
“無憂,你的手臂怎麼了?“反應遲鈍的沈夢瑤終於發現了陳無憂不對勁,她的臉色也沒有之前的好。
她走下了牀,站在陳無憂的面前,而陳無憂捂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
十分鐘後,沈夢瑤爲陳無憂上了藥,她也沉默了。
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知道穆兒跳下來的時候,最後好多人衝進來,好象都是酒店的服務員來的,最後她爲什麼暈過去,根本就不知道。
“哎,別想了,我懷疑有人想暗中傷害你,穆兒的事情都沒辦法改變了,要試着接受,不管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但你現在傷心也沒用了。”陳無憂和沈夢瑤是不同一類型的人,她不喜歡爲別人喜,更不會爲別人悲。
陳嫂端着補湯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沈夢瑤醒了,她這才放心,昨天陳無憂把沈夢瑤抱回來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
一個人暈了,一個則是受傷了。這兩個人都是讓人心疼的孩子,可是,在外面出了事,她能不擔心嗎?
“沈小姐醒了?這就好了,我煲了一些湯,你們兩個就趁熱喝一些,一會我再去做些好吃的。”陳嫂看着她們笑着說,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沈夢瑤和陳無憂坐在一起,陳無憂伸手將沈夢瑤擁入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今天的她並沒有化妝,反而看得她有幾分憔悴。
有時,陳無憂發現自己很羨慕沈夢瑤,不開心了可以哭,開心了可以大笑。
在她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混混出身,父親是黑道首領,在a市是地頭蛇,而她一直都是受保護類,但她從小就要學會強大,一直以來,她的性子很冷,就如男孩子一樣。
第一次認識沈夢瑤,是楚天霄帶她來見自己,那時她一看沈夢瑤的時候,就看着有些羨慕,長得漂亮又溫柔,一看就讓人想保護的模樣,當時,她看着就像是自己想要過的那一種性子,那一種生活。
所以,她決定和沈夢瑤做朋友。這樣的陳無憂,太可憐,有時,她也覺得自己羨慕別人,站得太高,總會有些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