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的朋友,暫時住在這裡。”沈夢瑤強笑着說着,可是,內心的苦澀誰人能懂呢?
這樣就如挖着她心底最深處的痛,可是,這樣的痛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難過。
聽到她的話,伊麗莎輕輕一笑,這一笑嫵媚無比,其他保鏢似乎是當沒聽到一樣,全部是面無表情,就如她的美麗,在他們的眼裡已麻木了。
“這樣啊,既然拓跋翰天不在,我就不打擾你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記住了,我叫伊麗莎。”伊麗莎說着,她的中文說得不是不錯,所以,與沈夢瑤交流是完全沒有問題。
沈夢瑤伸手輕輕的握着那一張名片,上面還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道,是屬於伊麗莎身上的氣息。
“好,那我送你。”沈夢瑤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她的交際圈本來就小,幾乎是沒有,面對着伊麗莎這樣的女人,她自然進很小心翼翼的說話。
伊麗莎伸手緊緊的握着她的小手,輕輕的翻着看,才笑着說:“女人還是要愛惜自己的手,你看你的小手這麼粗,女人的手就和臉一樣重要,不然男人不喜歡的。”
一句不經意的話,卻把她的心說得發慌,伊麗莎來得突然,走得也快,在她回神的時候,哪裡還有伊麗莎的身影?
空氣中還留着她身上濃郁的氣息,她拿着這張名片看了又看,似乎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沈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娜二看到沈夢瑤在發呆,她走上前輕聲的喚着,深怕她會傷害。
其實,她們都知道伊麗莎是什麼身份,這一回來中國,又來見沈夢瑤,相信也是爲了拓跋翰天。
她曾經追拓跋翰天,跑了許多地方,爲了拓跋翰天不顧一切,這個女人是瘋狂的,可以爲了拓跋翰天不顧一切,就連身份都可以棄,爲此,沈夢瑤的大情敵,自然是剛纔的女人。
“沒事,她是什麼人?”沈夢瑤收起了名片,又有些好奇的問着,似乎還在想着那一抹性感的身影。
那樣大膽打扮,那樣的身份,似乎一般的小姐都沒辦法相比較的。
她在沈家住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不常出去參加宴會,可看人她還是會的。
“她是英國皇室,伊麗莎公主。”這時,娜二有些猶豫的說着,不想說,可是,還是想讓沈夢瑤明白一件事,這個女人不好惹。
“公主?”這樣陌生的字眼,她似乎忘記了,國外還是有國王的,並非像中國一樣,原來這個女人居然是皇族?
拓跋翰天認識的人,怎麼可能會很差呢。她想着,只是,這個女人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在提醒着什麼,她有些亂了。
“嗯。”娜二說着,她扶着沈夢瑤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沈夢瑤心若有所思,她也有些擔心。
大概跟在她的身邊也有一段時間,她就如一張白紙一樣,與拓跋翰天的世界是格格不入,她是乾淨的,不像她們一樣,手上沾着鮮血。
林媽和娜一交流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邁步往另外一邊走去,正在說着什麼,可是,沈夢瑤卻並沒有發現這一幕。
“公主?她是公主?”有些不知所措,公主這兩個字,似乎就給予了她無形的壓力,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些事要發生了,拓跋翰天這個名字,似乎在她的心底響起,一次又一次。
“沈小姐,不要想太多了,公主她沒有惡意。”看到沈夢瑤的臉色不太好,娜二也安慰着她。
沈夢瑤只是一笑,並沒有說話,娜二又退到一邊,走到娜一的身邊,和林媽三個人在說着什麼。
看着伊麗莎坐過的位置,她突然站了起來,奔向了二樓,走進了房間裡把自己反鎖了起來,喘不上氣,是從心底難受。
“我這是怎麼了?”無次數的問自己,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難過。
就好象拓跋翰天和伊麗莎,看着就像一對一樣,她明明沒有想過與拓跋翰天在一起,可是,想着還是難受。
一約合約,她和拓跋翰天只是陌路人,不管這段時間發生任何事,她和拓跋翰天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可是,她就這樣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處,就這樣讓自己冷靜下來。
房間很黑,她沒有拉開窗簾,也沒有打開燈,就讓自己在這個黑暗的角落坐着,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最後累得坐在那睡着了。
黑夜來臨,給予這個都市染上了不同的神秘色彩。
拓跋翰天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
“拓跋先生,沈小姐一直關自己在房間裡不出來,晚飯也沒有吃。”這時,林媽連忙迎上前去,接過拓跋翰天手上的公事包。
娜一和娜二出去了,只有她在別墅內,只能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的向拓跋翰天說着,而拓跋翰天卻沉默不語。
“沒吃飯?伊麗莎來過了?”拓跋翰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緊緊的握着手,沒料到伊麗莎還真沉得住氣。
來別墅不鬧事,還和沈夢瑤好聲好氣的說話?拓跋翰天倒也見識到了,沒料到她似乎改變風格了。
以前,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學會了,有進還直接拿着自己的身份前來威脅拓跋翰天,不料今天倒是學會了一些小手段了?
“是的。”林媽也不太敢喘氣,畢竟拓跋翰天的神情這麼嚴重,又聽說伊麗莎居然是公主,她自己都嚇一跳了。
而且,這個伊麗莎還喜歡拓跋翰天,這一次來中國就是衝着拓跋翰天來的。
“去準備些吃的。”拓跋翰天說着,邁着大步往二樓走去,來到她的房間門前之時,卻放輕了步伐。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感覺到她不吃飯,還傷心,他有些擔心,卻也高興,她這樣的反應,是不是就證明她其實還是在乎自己的?
他等了好久,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她並沒有恨自己毀了她,反而是在乎自己,這樣的感覺,就如拓跋翰天得到了全新的生命一樣。
耀眼的笑意在他的臉上不斷的放大,嘴角微揚,他拿出鑰匙關着這一道門,很快就順進走了進去。
房間內並沒有開燈,他順手關上門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目光卻是在尋找着她的身影。
牀上空蕩蕩的沒人,而且,被子都被疊得整齊又幹淨,並沒有人躺過的痕跡,他的目光掃過房間,發現她都不在,房間黑漆漆的,最後他看到一個黑暗的角落,似乎有人在。
淺淺的呼吸聲,卻撞擊着拓跋翰天的心房,他邁步走上前來到她的面前,卻發現她居然在這裡睡着了。
“瑤瑤。”拓跋翰天輕聲叫着她的名字,她卻沒有反應,繼續睡着,她整個人都緊緊的環着膝蓋,把頭埋在膝蓋處睡去。
她沒有聽到拓跋翰天叫聲,只知道自己沉浸於在一片黑暗中,她從小就喜歡躲在黑暗的角落睡覺。
每一次都發現自己並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就如自己沒有安全感,她只能讓自己融進這一片黑暗中,讓自己在黑暗中找到自我。
“大哥哥”聽到有人叫自己,她喃喃的念着這三個字,這聲音好象好象,就如自己在哪裡聽過一樣。
拓跋翰天聽到她的聲音,他笑了,半蹲在那裡,乾脆坐了下來,伸手抱過她,最後拿過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讓她靠着自己放睡。
好久沒有坐在地板上的感覺了,就如自己好久沒有這樣抱着她一樣的,這種感覺很奇妙,卻讓拓跋翰天覺得很親切。
“我在。”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着,親吻着她的小臉,她天生麗質,這樣的清沌,是任何化妝品都裝妝不來的。
她的皮膚很好,光滑得如剛用牛奶清洗了一遍一樣,拓跋翰天不斷的撫摸着她的小臉,一陣迷戀。
聽着她心跳的聲音,就如這個世界都靜止了,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時她還好小,很瘦的她,卻拉着他的大掌,那雙清澈的雙眸讓他如今也難已忘記。
“大哥哥,你說過你還會回來的,瑤瑤等你。”她天真的聲音在拓跋翰天的耳邊響起,似乎又看到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楓樹下,看着他說着。
那件裙子很破舊,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襯托出她身上的靈氣,就如她是一個不食煙火的小孩子。
當年,她很小,他也十歲,他和她都被人拋棄的人,她是全家人都死了,可是,他卻是有家的,只是,家人卻也放棄了他。
直到五年後,他的爺爺終於去接他回來,當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已死去了,而他就成爲了拓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他還有利用價值,才能站在這個位置上,他用了五年的時間努力的學習着各種手段,去讀書,去識各國的言語,最終,他又用了五年的時候去打拼,這五年,他的成績驚人,瞬時成爲了全世界最關注的企業家。
當年,他還是二十多歲,卻成爲了最年輕最富有的人,當年他的身份已過幾百億,爺爺才放心把拓跋企業交到他的手上,而今,他又伸用了五年的時間,纔有了今天的拓跋翰天。
當年,他吃的苦,他用了自己的性命去拼博,有幾次差點都死在了別人的手上,幸好在那一段辛苦的路上,遇到了楚天霄和東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