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少夫人

他問的很輕,只是閉着眼睛的臉上有着一抹自嘲的笑。

“這重要嗎?我已經答應回去參加婚禮了。”沈流年淡淡的應了一句,坐在黑色的沙發裡,任由菸頭灼傷了他的手指。

“我想知道答案,因爲那對我很重要。”

安沐宇是少有的堅持,那雙本來戲謔的眸子此時竟是難得的認真。

“我在乎那個決定,也不想讓蘇珊爲難。”即使他的心裡沒有她,可他也不願她被人當衆嘲笑,如果不能給她幸福,那至少他可以讓她少受一點傷害。

“既然不愛她,又何必給她希望。”說完,安沐宇苦笑的搖了搖頭,腦海中映現出的是那一抹冷漠卻堅決的面容。

曾經以爲的幸福就是能遠遠的看着她,開心也好,傷心也罷,總歸都是默默的,可現在,明知道她的心不在這裡,明知道他可以趁虛而入,可還是不忍動她分毫。

“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但是也只是朋友。”寥寥的幾個字就這樣判了他的死刑,難道她不知道他不想只是做朋友嗎?他想要的更多,可是她的眼裡從來殘留的都是另一個人的身影。

“今生我註定了負她,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加倍償還。”沈流年的語氣裡有着一種濃濃的落寞。

“來生?”安沐宇突然笑了,“如果真有來生,她的來生也是我的,與你無關。”這是第一次,他如此鄭重其事的和沈流年說起蘇珊。

“是嗎?”沈流年微微的聳了聳肩,臉上有着一層若有若無的笑意,“或許明天的新郎該換人。”

“你什麼意思?”目光一凜,安沐宇一臉震驚的看着他,“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沒什麼,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呢。”說着,沈流年猛地將頭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登時,就看見安沐宇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後完全是變了色了。

“沈流年,你混蛋。”揮過一拳,他狠狠的揍向沈流年漂亮的下頜。

“我是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明知道是這樣,還會讓蘇珊嫁給我嗎?”擦去嘴角的一絲血跡,他的笑是前所未有的妖嬈,“我們各取所需,沒什麼不好。”

“沈流年,你竟然卑鄙到利用女人去達到你的目的。”安沐宇的眼神仿若利劍一樣想將他射穿,他,還是以前的他嗎?

“你知道我的,爲了達到目的,我連自己都可以出賣,何況只是一個女人,我的話已至此,你看着辦吧。”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在門口處,他再次駐足,“明天我會按時出現在婚禮現場,至於剩下的……”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後,他轉身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安沐宇的手指攥的嘎嘣嘎嘣直響,臉色一片鐵青,不行,他要去見蘇珊,他要阻止她這樣愚蠢的決定,爲了這種卑鄙的男人,不值得。

夜色輕拂,一輪明月悄然隱身在了烏雲背後,在這個城市裡漫無目的的走着,他突然不知道要去哪裡?明天就是他的婚禮,和一個他並不愛的女人,而他愛的那個人呢?思及此,他咧開嘴一笑,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和挫敗感涌上心頭。

她,竟然將他漠視的如此徹底,心彷彿被鈍刀劃過一樣撕裂般的痛着,看着突然烏雲密佈起來的天空,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蘇珊,你現在的心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樣?我,或許有點明白你了,是我卻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你。

突然間,他猛地加大了油門,車子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呼嘯而過,捲起的沙礫敲擊着窗戶劈里啪啦的直響。

發泄吧,就當一切從未發生過。

又一次,蘇珊從夢中霍然驚醒,伸手一探,手指間竟是一片沁涼。

原來她又哭了。

外面星子不知何時已悄然隱沒,整片天空一片漆黑,蘇珊靜靜的坐在庭院裡,任由露水將她單薄的衣服打溼。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曾經做過這樣的夢,夢中的她一襲純白婚紗,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一個高大俊挺的男子身邊,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告訴她以後一切都會有他,可是,看着晨光微露的東方,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就是她的婚禮,她會如願的爲他穿上那一襲純白婚紗,可她也註定了會是一個笑柄,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還能稱爲婚禮嗎?

“小姐,化妝師已經到了,你該換衣服化妝了。”門外,是管家恭謹的聲音。

“我知道了,馬上來。”一臉的淡笑,蘇珊緩緩起身。小姐?她啞然失笑,這樣卑微的身子怎配得上那樣嬌貴的稱呼,是因爲老爺子的愛護吧,可她始終做不了他們中間的那個人。

打開衣櫃,裡面的衣服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服飾將整排的衣櫃都填的滿滿的,看着那些或新潮或保守,或繁複或簡潔,或豔麗或樸素的衣服,這些曾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可如今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打開那個獨立在衣櫃羣外的衣櫃,一件純白的婚紗安靜的掛在那裡,上面沒有璀璨的鑽石點綴,甚至沒有一點裝飾品,可從那簡潔大方的設計仍可以看得出那必定出自大師之手,手指輕輕的碰觸着,蘇珊突然笑了。

“今天我願爲你穿上這一襲婚紗,只是你看得到嗎?”嘴角一絲苦澀的笑連帶着眼角的一顆淚瞬間滑落。

“蘇珊,都準備好了嗎?”門外,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

爺爺?蘇珊下意識的一驚,連忙用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只是眼角的那一抹紅卻是怎麼都擦不去的。

打開門,沈毅靜靜的站在那裡,在看到她眼角的那一抹紅色時,心裡掠過一絲愧疚。

“爺爺,您進來坐。”微微側身,蘇珊讓開了一條路。

“唉~~~”長嘆一口氣,沈毅慢慢的走了進去,在看到那一襲純白婚紗時,眼裡劃過一絲黯然,“孩子,辛苦你了。”

“爺爺”蘇珊輕聲的喚了一句,“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流年那孩子心地不壞,只是這些年,他的心裡被仇恨填的滿滿的,爺爺希望你們以後能好好的過日子,我的時間不多了,還希望能看見我的重孫呢。”沈毅說得不無感慨,想當初,那個孩子不是這樣的。

“爺爺,我盡力而爲,會做好我的本分的。”低眉,蘇珊的臉上飛過一抹暈紅,他和她的孩子,那該是一個怎樣的可人兒。

“那就好”沈毅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難爲你了,孩子。”這個女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他相信她的話。

“爺爺,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即使他們只是 名分上的夫妻,只要對象是他,她也願意。

“傻孩子,我們一直就是一家人啊”沈毅一臉慈愛的看着她,“好了,時候不早了,換衣服吧,今天可一定要做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子。”

“是,爺爺。”低着頭,她淺淺的應着,沒人看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換衣、化妝,當看到鏡中的自己時,蘇珊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那個……真是她嗎?淡掃娥眉,輕點朱脣,那若隱若現的腮紅將她的整張臉映襯的猶如三月桃花,那薄如蟬翼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着,裡面的黑珍珠似要將整個空間都照亮。

她淡淡的笑了,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揮揮手,將一干閒雜人等摒退,她靜靜的凝視着鏡中那美的讓人窒息的女子,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就是她。

抿脣一笑,登時如春花般絢爛開來,原來她曾是那樣的羨慕那些美麗的女子,卻不曾想這樣的自己也是美麗的,只是,他會看到嗎?

臉上陡然劃過一絲失落,她癡癡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心中的痛如針尖扎過一樣密密麻麻的蔓延開來。

“你真的還要嫁他?”不知何時,鏡中突然多了一個人影,一身白色西裝映襯的他的整張臉都更加的白皙,只是此刻,那張臉上卻全無表情。

“是”蘇珊輕輕的點了點頭,“那是我的夢。”

“既使他從來都不曾愛過你。”安沐宇只覺得心中彷彿被人狠狠的重擊了一下。

“是,即使他從來都不曾愛過我,我也願意,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只是這樣,我就已經滿足。”

“蘇珊,你是個傻女人,天下最傻最傻的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沈流年說得對,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連皇帝老子都管不了這種心甘情願的事情吧。

“呵呵呵~~~”蘇珊淡淡的笑了,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理應高興纔對。

“如果他今天不來呢?你要怎麼辦?”

決定遊戲該如何繼續?撕心裂肺的痛無數的第一次屬於他的女人好聚好散不曾付出真心別想給我戴綠帽子勢在必得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要住這裡最強悍的男人未婚妻別忘了你的身份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到嘴的肥肉有我的地方是你的家太過聰明的女人請神容易送神難幸福的定義受挫的男性自尊判了死刑刻骨銘心的恨意銀貨兩訖如果我愛你最好的生日禮物約定兩條腿的女人不能死在這裡有驚無險的婚禮粗魯的男人兩條腿的女人夏威夷之行愛情是一把雙刃劍粗魯的男人禁忌話題銀貨兩訖你是我的女人好玩的遊戲砸了自己的腳準備好了嗎太過聰明的女人你是故意的針尖對麥芒你的嘴角有東西你逃不掉的只要你站在你可以看得見的地方未婚妻你是我的女人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我愛你我們的孩子不可以死我要的禮物習慣了一個人第一次交鋒彼此的決定好聚好散夏威夷之行最後的溫暖粗魯的男人你不要死狂熱的愛戀白血病兩條腿的女人我不會跳舞習慣了一個人刻骨銘心的恨意熱情的舞蹈你接招吧不會醉的酒少爺很生氣說過會不客氣不曾付出真心加倍的疼惜享受我的吻合起來纔是愛情我會帶你走沈氏少夫人女人的保鮮期悲痛VS喜悅放愛一條生路判了死刑一命還一命你是故意的熱情的舞蹈只要你寶貝,我們慶祝吧看不透的男人禁忌話題可笑的報復針尖對麥芒最後的溫暖我要得到她你不要死孩子是父母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