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旁邊的孟傑明看着那個跟總裁長相相似的小娃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本以爲總裁會馬上變臉,卻沒有想到總裁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彎下腰將這個小娃娃一把抱了起來。
“喂!你這冰塊臉做什麼!趕快放下我!”最討厭被這麼抱着的上官瑞小盆友面色一變,而凌越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叫聲,看着上官瑞小盆友想要伸手去揪他的頭髮,慢條斯理的說道:“上官瑞,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只有小女生纔會動不動去揪別人的頭髮,抓傷別人的臉。”
“我纔不是什麼小女生!”上官瑞迅速收回自己的小爪子,瞪着這個男人,“你要是男人的話,就放我下來!”
“我是不是男人,你媽咪最清楚了。這點不需要你來懷疑。”凌越的話,讓孟傑明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憋住。
上官媛臉色一紅,看着凌越將兒子制的死死的,突然感覺冰涼冰涼的,她怎麼感覺自己和兒子加起來都不是凌越的對手呢!
“你別老是逗瑞瑞了。瑞瑞趕了半天飛機,已經很累了。”上官媛看不下去,低聲說道。
上官瑞小盆友的臉色漲紅,他怎麼也沒有辦法鬥得過一個不要臉的大人!
凌越明明知道上官瑞最討厭別人的親吻,遂低頭狠狠的在他嫩呼呼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眸中有着閃爍不去的笑意,“我沒有逗他。我只是和瑞瑞在培養父子感情。”
這句話把母子兩個人全都噎在當場。
上官瑞面無表情擡頭望天,“上帝呀,將這個不要臉的無恥男人趕快收回去吧!”
上官媛也被氣笑了,上官皓上官旖兄妹想要和她培養感情,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都擺在她的面前,那纔是正常的培養感情的方式吧。
凌越看的出她臉上的疑問,他淡淡的說道:“我也想要把最好的東西放到你們的面前,可你們都絕對不會要。”
他說完這句話,便抱着瑞瑞率先走進去。
這句話讓上官媛愣在原地,孟傑明上前,“上官小姐,還好你沒有死。這些年來,你都不知道總裁過的有多辛苦。”
金絲眼鏡下的狹長鳳眸閃爍着試探的目光,可上官媛沒有注意到,“這話聽來,當年那個冷酷下命令將我扔到海里面的人不是他似的。”上官媛諷笑,看着孟傑明,“你忘了當初是凌越下的命令,可我沒有忘記。”
凌越一直都知道她害怕水,可還是讓孟傑明還有陳雨霏那個惡毒女人親自逼她跳海,如果當初上官皓沒有在附近出現的話,她早就死了。
孟傑明目光閃爍,避開了上官媛那充滿諷刺的綠眸,“當初,總裁下的那個命令也是情非得已。上官小姐,總裁當初並沒有和陳雨霏訂婚。甚至這些年來,總裁身邊都沒有別的女人……”
“夠了,這些我不想聽到。”上官媛出聲喝止了孟傑明,丟下他往前走去。
孟傑明的話像是一枚細小的石頭投進她的心湖中,有了一絲細小的漣漪。
在二姐婚後第二天,凌越對她相逼,當時他的動作很粗暴,可看得出有些生疏許久,所以纔會要了她很多次。
除了那一天之後,凌越並沒有碰過她。
可那又說明什麼。
上官媛剛一走進房內,一個大力的擁抱便將她緊緊的抱住,“你這個狠心的丫頭,怎麼可以這麼多年不
和我聯繫?”那帶着哭聲的嗓音讓上官媛手裡面的包瞬間便掉了下來。
砸在肩膀上的淚,一下下的,明明沒有任何的重量,卻砸的她肩膀生疼。
“若芽……”她的嗓音也有哽咽,她看向站在門邊的凌越,她沒有想到凌越竟然會將若芽帶來城堡之中。
“你這狠心的丫頭,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七年沒見,若芽的模樣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是眉宇間有着一絲小女人的嫵媚,看得出她生活的很好。
“對不起。”上官媛唯一能說的就是對不起,因爲害怕被凌越發現她沒有死去,所以她去了美國之後,便和A市的所有一切都斷了聯繫。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失蹤,我差點哭死啊。還有應昊宇一直都在找你。這麼多年來,你究竟去哪兒了?”若芽心急的問道。
昨天,老公突然對她說,今天帶她來凌越的城堡之中。因爲童潼的關係,她一直都對凌越充滿厭惡。
“我在美國。今天你怎麼會來到這兒?是不是凌越抓你來的?”上官媛看了一眼凌越,心中有着害怕,一定是這樣的!否則的話沒有辦法解釋若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凌越,你爲什麼要把若芽抓過來?我和你已經結婚了,你還想要怎麼樣!”她面色慘白,將若芽護在身後,逼問凌越。
凌越臉上的笑容在聽到她的話之後,一下子散去,上官瑞幸災樂禍,“冰塊臉,無論你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改變你在我媽咪心中的形象。你在她心中就是一個只會拿她在乎的東西去威脅她,逼她就範的混蛋。”
“凌越,這就是你的兒子?嘴巴可真夠壞的!來,小鬼,叫叔叔。”上官瑞的身子又落盡另一個男人的懷中。
“你這個野蠻人趕快放開我!”上官瑞伸手去推開那個想要去親吻自己臉蛋的壞人,不得已只好像媽咪求救,“媽咪,你快來救我!你兒子又要被變態非禮了!”
若芽聽到上官瑞的話,不由得低笑出聲,從上官媛背後出來,將上官瑞從那個外貌非凡的男人懷裡面抱出來,輕聲罵道:“你別欺負小孩子。”
瑞瑞的體重對於女生來說,還是有些重的,若芽有些吃力,可捨不得放下瑞瑞,轉頭對打量她老公的上官媛說道:“童潼,凌越沒有抓我過來。是我老公帶我來的。他說來到這兒,會有驚喜的。果然,他沒有騙我。”
這個眉宇間一片邪肆的男人竟然是若芽的老公!
上官媛皺眉,若芽心思單純,怎麼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不過現在這都不要緊,關鍵是凌越的臉色現在看起來又很難看,她承認剛纔是她冤枉他了。
一時間,只能聽到若芽逗瑞瑞說話的聲音,面對可愛的美女,瑞瑞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很,嘴巴甜甜的,逗得若芽脣邊笑意不去。
在小紳士上官瑞小盆友的堅持下,若芽放下瑞瑞,看向坐立難安,眸子不時心虛掃向凌越的上官媛,“童潼,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纔說你已經和凌越結婚了?”
上官瑞出口糾正道:“漂亮阿姨,你記錯我媽咪名字嘍。我媽咪叫做上官媛。”
看到若芽吃驚的樣子,凌越點頭附議了上官瑞的話,“她現在用的是上官媛這個名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芽凌亂了,自己認識好
多年的朋友突然換了別的名字,有了一個俊美漂亮,嘴巴又甜,讓人恨不得偷偷抱去養的兒子,甚至多年不見,她竟然和她口中最恨的人結婚了。
“我是上官皓曾經丟失的妹妹。”上官媛簡單的將自己和上官皓之間的事說了說,然後若芽看了看瑞瑞,瑞瑞眉宇間和凌越很相似,她張口問道:“瑞瑞就是當年你肚子裡面的那個小胚胎了?可應昊宇知道你已經回到A市了嗎?”
聽若芽提到應昊宇,上官媛又安靜了下來,若芽恨自己口快,看向凌越,“凌越,當年的事我不想多說。不過,你不覺得你應該對童潼,哦,不對,應該是阿媛解釋一些嗎?比如你和陳雨霏那個賤人說要訂婚,卻又突然不定的事,還有你派人撞死童伯父的事?你都對阿媛解釋了嗎?”
若芽的口氣相當的不客氣,看到阿媛似乎很怕凌越,更加沒有一個女人剛剛結婚應該有的甜蜜樣子,她替阿媛問道。
“即便我解釋了,她又肯信嗎?”凌越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視線卻放在一直都低着頭的上官媛身上,長長的發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頜,形成一個冷漠的弧度。
當年,他已經解釋過了,可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依舊是她爲了離開他,甚至不惜跳海!
“那你就一直解釋,一直解釋啊。你和阿媛之間別的事不要說,可童伯父的事呢?你當年狠心撞死了童伯父,現在有什麼資格強留阿媛在你身邊!”若芽站起來,小手幾乎直指凌越的鼻子。
當年,上官媛心碎的模樣,她一直都記得。
“老婆,上官小姐和凌越之間的事,你讓他們自己解決好嗎?對於他們來說,咱們只是外人。”眉宇間一派邪肆的男人,也就是宋語白將若芽摟在懷中,安撫她的怒氣。
聽到凌越剛纔的話,上官媛心中閃過一絲疑問,解釋?凌越什麼時候對她解釋了?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看着上官媛擡起頭,視線看向他,凌越沒有迴避,“我解釋過,是你不信。是你從來都不肯相信我。”
“你解釋什麼?”上官媛聽到凌越近似是控訴的話,她站起來,和凌越對峙,綠眸中的怯懦消失不見,“無論你做什麼,你從來都不肯對我解釋。在你和陳雨霏上牀之後,我要你解釋給我聽,可是你說什麼了?你對我說,我只是你報復凌阿姨的棋子!那些日子的美好相處都是假的!”
已經七年過去了,在沒有凌越的七年裡,她從來都沒有去想過曾經發生過的那些難堪,她以爲她全都忘了,可現在一提起,她才發現那些都歷歷在目。彷彿是附骨之蛆,那些噁心的事情,讓她怎麼都不可能忘掉。
“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我曾經唯一的溫暖,可我父親卻被你給殺了!你派人去撞我父親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眼睛刺痛,不知道是被凌越臉上的表情刺痛道,還是被內心深處那針扎的感覺刺痛到。
看着上官媛慘白着臉,綠眸中燃燒着的恨意,讓凌越彷彿又回到那一晚,他被上官媛親手拿着刀子刺在胸口的那一晚。
“你是不是想要對我說,你根本沒有派人撞過我父親?你以爲我會信麼。”
凌越站起來,死死的看着上官媛,那一晚他已經把什麼事都告訴她了,可是她不信。她已經認定了是他下的命令。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