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夫人,你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你的身份。你不過只是少爺的情人,穿衣服有什麼用。穿了還不是要脫。”其中之一的女傭開口道,口氣裡面有着絲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童潼陡然睜開了眼睛,蒼白小臉上,那雙看起來毫無生機的綠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女傭,她記得這個女傭叫做麗薩,混血兒。
因爲容貌出色,極爲高傲,並且一直都很看不起她。
“麗薩,你說話注意點。別忘了應夫人雖然是有夫之婦,卻始終都是少爺的女人,俗話說的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如果少爺回來了,她給少爺吹吹枕畔風,到時候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一道嬌軟的嗓音綿裡藏針的說道。
另一個女傭曉敏看似一臉擔心的勸麗薩道。
童潼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座了起來,勉強用被單裹住自己酸澀的身子。她看了看麗薩和曉敏站在牀尾,她冷笑一聲,慢吞吞的下牀,走到那兩個面帶鄙夷的女人面前。
快而狠的甩出兩記耳光,打的那兩個女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你竟然敢打我們?”說着,那兩個女人剛要回打過去,可看到童潼臉上的冷笑卻不由得罷了手。
“在你們做這個行爲以前,先想想你們是什麼身份,而我又是什麼身份。別忘了,我已經是應昊宇的妻子,是這兒的客人。你們得有禮貌的稱呼我一聲應夫人。”童潼擡着小臉,小臉上的表情又冷又傲。
曾經和凌越和好之後,她不是沒有來過城堡,這些女傭一直都對她陰奉陽唯。如果凌越真的在乎她的話,爲什麼從來都沒有在這些女傭面前正式承認過她的存在。
那時候她真傻,總以爲只要有凌越的疼愛就夠了。
如果一個男人連在衆人吝於承認你是他的女人,那你還想着從他身邊得到什麼。
直到現在,他連一份尊嚴都吝於給她。
看來,他對她所謂的不放手裡面甚至連一絲絲曾經她所認爲的真心都沒有。她那會兒怎麼就那麼傻了,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他幾句拙劣的甜言蜜語。
其實,我很中意你。這六個字,她那麼的放在心上,也不過就是他戲謔說的玩笑話罷了。
就像是她很喜歡那隻黑豹,也會對那隻黑豹說,我很喜歡你呀小黑。可這都不能作數的。
他把她鎖在他的身邊,除了報復凌阿姨之外,還有就是因爲曾經的寵物突然不圍着他轉了,他有那麼一絲不甘心罷了。
“還什麼應夫人。在你嫁給應少爺的第一天,你還不是又爬上了總裁的牀嗎。像你這樣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還需要穿什麼衣服啊。你也只配做男人的玩物罷了!”麗薩惱恨的說道。
憑什麼像童潼這樣面貌不出衆的青澀丫頭爬上了少爺的牀不說,又嫁給了應少爺!
“把她拉出去,丟給黑豹。”一道冰冷的嗓音傳了過來,室內彷彿連空氣陡然變得冷冽起來。
麗薩頓時臉色變得
格外的蒼白,一下子跪下,想要抱住凌越的腿,“少爺,求你不要這麼做……”
可是她忘了凌越向來最爲討厭城堡內女傭的碰觸。
不等她摸到凌越的腿,凌越一腳踹在她的胸口,登時,麗薩就昏了過去。
這樣暴戾的凌越,面容卻依舊俊美,深邃的綠眸甚至掛着一抹淺淡的笑意。
童潼不由得退後一步,小手握緊手中的被單。她有着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
“童潼。”他很少叫她的名字,這兩個字從那張薄冷的脣中吐出,帶着異樣的溫柔,“難道到現在你還不徹底瞭解到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什麼應夫人。”
他有些嘆氣,微微俯首,居高臨下的模樣,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撫摸着那蒼白的脣瓣,“這張小嘴到什麼時候纔會說一些我願意聽的話呢。”
童潼側首,打掉他的手指,“我要離開這裡。”
凌越訝異的挑高眉峰,似乎對於童潼說的話感到很奇怪,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放在裹住她身子的被單上,輕聲說道:“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家,離開這裡你要去哪裡?我絕對不允許你再背叛我!”
凌越有些複雜的看着童潼,如果童潼沒有避開他視線的話,她會注意到凌越瞳中一閃而逝的痛楚。
童潼的行爲對於他來說不亞於是背叛。
他向來最爲厭惡的就是背叛。不管是處於什麼理由的背叛,背叛就是背叛了。就如同童潼也不會原諒他和陳雨霏上牀,甚至要訂婚。甚至毫不懷疑的就相信是他派人撞了童偉。
他即便是解釋了,童潼也不會相信。而他還沒有到了去祈求一個女人留下來的地步。
既然他不想放過童潼,那他便將她禁錮在他身邊,哪怕她成了別人的妻子。
有時候他再想,如果童潼對他有一點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跟復仇沒有一點關係。一心一意的呆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以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凌越脣邊的笑容越來越深,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露在外面的柔滑香肩,他和她的距離很近,近到她能夠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酒氣。
而這一絲酒氣絲毫不能遮掩從他身上傳來的暴戾。
“凌越。”童潼深吸一口氣,她眼角餘光看到已經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女傭進來,將麗薩拖出去,如果她不攔下的話,只怕麗薩就真的保不住了。
“嗯。”凌越輕應道,聲線淡淡的,甚至有着一絲溫柔,他甚至好脾氣的微微低頭,一副認真聽她說話的樣子。
“我討厭麗薩,你將她趕出去以後永遠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就好了。”最後兩個字,童潼幾乎是含在脣裡說出來的。她要爲寶寶積德。
凌越的有些嘲諷的看着她,聲音卻是含着一絲輕笑:“你當初既然敢在陳雨霏所住的公寓放下炸藥,怎麼我只是處理一個女人,你都不準。童潼,你不覺得你有些不公平嗎?”
凌越的手指穿梭在她的散落在背後的長髮中,突
然用力,揪住她的長髮,一直低着頭的她被迫擡起螓首,慌亂的視線毫無遮掩的撞進凌越的深邃的瞳中。
握住被單的手指泛白,指甲幾乎都快要透過被單,深陷在掌心之中。
“陳雨霏並沒有死不是嗎?”她淡淡的說道,“相比於陳雨霏來說,麗薩和我們之間的事沒有任何關係。我求你放過她。”
“又是求?童潼,你怎麼還不瞭解除了這身子之外,你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來讓我滿意,去放了麗薩。”隨着聲音的落下,凌越一把扯開了裹在她身上的被單。
童潼耳邊聽到小華倒抽氣的聲音,即便是有凌越的身子阻擋,可臥房內,除了凌越之外,還有別的人。
童潼眼睛通紅,伸手握住那盛着白粥的碗,使勁兒摔在牆上,手裡握着那碎裂的瓷片就刺向凌越。
凌越甚至連躲都沒有躲,單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扭在她的背後。
他甚至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頜,低頭重重的吻了下去。
小華在看到被單落在地上之後,就急忙轉身想要出去。
“都不準走。”
童潼聽到凌越的話,瞳孔有些收縮,一瞬間她便明白了凌越的用意。凌越想要在這些人面前佔有她!
“你無恥!”這三個字夾帶着巨大的恨意從童潼口中吐出。
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冰冷無情的男人給撕碎!
“我要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你嫁給了別人,只有我纔是你的男人。以後,誰要碰你,誰就只有死!”
隨着這話的落地,童潼側踢向凌越,企圖將凌越逼退,她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到一個那樣的境地。
凌越的身子甚至根本都沒有後退,俊挺的身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童潼這個側踢,他的綠眸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他輕笑:“小東西,難道你忘了你這些防身術是誰教你的。”
外面,狂風怒吼,樹枝如同野獸一樣,不斷拍打着窗戶。
她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多可笑,經過剛纔的那一場強暴,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凌越知道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根本沒有打掉,他可還會對她這麼殘忍麼。
凌越下牀,只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剛纔的親密行爲他根本都沒有脫下衣服。
看着躺在牀上,整個人如同破敗娃娃一樣的童潼,他的眸中沒有一絲情緒,“我和你之間的契約重新開始。五百萬的違約金我打入你的賬戶。這次的契約,遊戲規則全是有我來定。以後,你就是我暖牀的女人。唯一的職責就是我什麼時候想要,你便什麼時候張開雙腿。”
陰狠的視線在看到童潼蒼白的手指之後,低頭,將那無力蜷縮的手指展平,拔下了手指上的戒指,仍在了地上。
“將這東西扔出去。不準讓她在看到。”
一直背對着他們的小華趕緊低頭撿起那戒指,連聲說是。
“好好照顧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