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門開啓的時候,車廂內的人就盯着車門處。
看着走上來的秦然,彷彿是準備許久,這些玩家紛紛站了起來。
統一的動作,帶起了衣襟整齊的抖動響聲。
唰。
惡意的眼神、濃郁的殺意齊齊的盯着秦然。
“殺!”
一聲爆喝從人羣中傳出。
下一刻——
黑黝黝的槍管閃現着火光。
子彈如暴雨般向着閃到座椅後的秦然傾斜而去。
那排的座椅,瞬間就被打成了馬蜂窩,周圍合金車廂壁上一個個彈坑緊密的出現。
叮叮叮!
火星四濺間,擊打在車廂壁上的子彈在車廂來回反射。
一面面盾牌擋在了射擊的玩家前,接着,一柄柄長刀從盾牌的縫隙中伸出。
金屬的刀刃,在車廂內殘餘的光亮下,寒芒四射。
然後,這些玩家整齊的向着秦然躲閃的座椅圍攏而去。
但……
座椅後,空無一物。
做出攻擊的玩家們一驚,可沒有等到他們回過神,一片黑暗就籠罩了整個車廂。
【陰影斗篷】!
自然的黑暗遮蔽了襲擊者的視線。
長久的配合,讓這些玩家門下意識的相互靠攏,盾牌一面接着一面豎了起來,即使是頭頂頭沒有放過。
哐!
當豎起的盾牌完全與車廂的合金地面相接的時候,一個沒有死角的防禦體系就出現了,就好似是烏龜殼。
目不視物的情況下,這樣沒有死角的防禦自然是不錯的選擇。
前提是……不被攻破的前提下。
呼!
烈焰在秦然的左手上燃起。
呼吸間就急的膨脹。
在自然的黑暗下,光芒被收斂,但灼熱帶起的氣浪卻充斥在整個車廂,防禦陣內的玩家們有些感覺到了不對勁。
可長時間的配合,早已經讓他們習慣性的相信自己的防禦是牢不可破的。
因此,當強大級別的惡魔之炎爆的時候,這些玩家們在【爆炎】的衝擊下,齊齊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聲。
“啊啊啊!”
“這是什麼火焰!”
不滅的惡魔之炎彷彿是瘟疫一般,在他們身上漫延,蠶食着他們的生命。
不論是翻滾,還是拍打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哀嚎聲下,燒焦的惡臭開始瀰漫整個車廂。
秦然皺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並不是不習慣眼前的場景,早就有意識鍛鍊自己的秦然,此刻根本無視眼前的情景,他只是好奇眼前這些玩家的來歷。
配合密切,分工明確,可不是一般的組織能夠做到的。
尤其是在這個地下游戲中,眼前這些玩家的配合,就顯得更加難得可貴。
當然了,這對於秦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如果之前的秦然還不能夠確定的話,現在他可以非常肯定,那位解咒師一定是惹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玩家組織。
然後,無法無天被拉下了水。
最重要的是:其中還有着他的緣故。
呼!
秦然吐了口濁氣,忍不住的揉了揉眉心。
在沒有解決和‘掮客’的麻煩前,秦然的本意是不想要和其它的玩家勢力生什麼糾葛。
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地上的八具屍體化光而去。
再次爲秦然帶來了6oooo積分和2o技能點,以及八把房間鑰匙。
同時一個系統提示出現在秦然的視網膜上。
【你在‘列車’上做出攻擊判定!】
【‘列車長’判定你爲自衛反擊!】
【屬於榮譽擊殺!】
【你將免除賠償……】
……
“‘列車長’?”
秦然一挑眉。
接着,他就看到封閉的列車頭方向,一個正常人大小的機器人走了出來,身着列車員制服,身後跟着一羣小型的機器人。
“尊敬的乘客,請您稍等!”
列車員機器人的揚聲器內傳來機械響聲。
“好的!”
早已習慣了現實中和機器人打交道的秦然很客氣的迴應着。
然後,他就看着一羣小型機器人以遠想象的度,將整個車廂恢復原裝,座椅嶄新,地面、牆壁上一丁點的彈坑都沒有留下。
“祝您旅途愉快!”
列車員機器人說了一句後,就再次帶領着一羣小型機器人返回到了車頭的位置。
咔。
車頭的門緩緩的關上了。
秦然挑選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比聯邦公佈的工程機器人要小巧不少,能力上……也出了不少!”
秦然摸了一下,沒有絲毫修復痕跡的座椅,忍不住的評價着。
不過,馬上他就自嘲的笑了起來。
“遊戲,只是遊戲!”
“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完全不需要那現實來比較的!”
秦然自我警告着。
只是……
作用並不大。
他深吸了口氣,打開了私信欄,聯繫着瑞秋。
他需要用一些東西來轉移自身的注意力。
2567:瑞秋,你知道玩家組織裡有哪個是一身黑色帽兜斗篷,且配合密切的嗎?
……
秦然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他認爲以瑞秋的見多識廣,肯定會很容易的分辨出來。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出了私信的下一秒鐘,瑞秋竟然下線了。
秦然一愣。
“我難道得罪她了嗎?”
不可抑制的,秦然這樣的想道。
然後,他將這個私信轉給熟悉的幾個人。
但就如同之前一樣。
並沒有一個人回答。
就算是‘工匠’、漢斯、柯爾三人也是一樣。
以秦然對三人的瞭解,只要是在線,且不是被什麼事情托住的話,一定會回話的。
“情況真這麼糟糕?”
秦然眉頭微皺。
……
情況糟糕嗎?
比秦然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唐威爾街,小道廣場的一個岔路上,槍聲、爆炸聲響成了一片。
子彈飛射間,牆磚被打得亂飛。
爆炸的轟鳴中,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
一羣羣身着黑色帽兜斗篷的玩家們以特有的陣型,齊齊的向前推進着。
而在道路的一側漢斯、柯爾兩人躲在一處房屋後,被這槍林彈雨壓得擡不起頭。
“md,‘黑袍’的這些傢伙怎麼火力這麼猛?”
漢斯拎着盾牌大聲咒罵着,然後,看向身側抱着一個帶有液晶屏幕遙控器,盯着液晶屏的柯爾。
“還沒找到大家嗎?”
“快點,再找不到的話,我們兩個就得被打成篩子了!”
漢斯催促着。
“快了,我……netbsp;
“我的機器狗被炸了!”
“我……”
上一刻還算心平氣和的柯爾,下一刻就喝罵出聲,可還沒等他罵完,漢斯一把就揪起了柯爾向着一旁翻滾而起。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兩人做爲隱蔽的房屋,連帶着周圍的幾棟建築就被夷爲了平地。
……
“哈哈哈!”
“‘工匠’看到那爆炸了嗎?你還要堅持下去嗎?”
“憑你們幾個人,就想和有兩百精銳的‘黑袍’對抗,是不是有些太癡心妄想了?”
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站在凌空懸浮的女子面前,語氣滿是譏諷的說道。
不同於周圍身穿黑色帽兜斗篷的玩家,這個男子雖然一身黑,但卻更偏向於便裝,牛仔褲與T恤,走在街上就和普通人相差無幾。
除了手中捏着一柄細長的、染血的飛刀。
血珠順着冰冷的刀鋒而下。
滴答在地面。
暗與紅交織,讓女子的紅色斗篷越的刺眼了。
陣陣的扭曲感與那柄飛刀相呼應。
接着——
嗖!
飛刀再次射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