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
能夠有着這樣的稱謂,且和‘禿鷲’有關係的,自然只可能是‘禿鷲’在叛軍中的神秘交易者。
秦然眯着雙眼,看着手機的白色屏幕,鈴音不斷的響着。
下意識的,秦然就要掛斷電話。
秦然並不想和盤踞在這座城市的叛軍發生什麼牽扯。
因爲,秦然很清楚,幹掉了‘禿鷲’的他,天然的站在了對方的對立面上,一旦有所牽扯的話,必然是一次衝突。
雖然輕鬆的幹掉了‘禿鷲’,但是這並不代表秦然就忘乎所以了。
他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幹掉‘禿鷲’的。
除去遊戲內技能的強大之外,更多的就是利用對方對他的輕蔑!
從最初開始,‘禿鷲’一方就沒有將他當做同等的對手。
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夠連連得手!
但是,軍隊不同!
軍隊有着特有的紀律,他們不會犯持槍暴徒那樣低等的錯誤!
即使對方是叛軍,也是如此!
再加上訓練有素和裝備更加先進、全面,以及那成千上萬的數量,一旦戰鬥的話,絕對是令人絕望的。
秦然可不想己方兩人,就去面對一整支軍隊!
大拇指擡起,向着掛機鍵按去。
但是,當指腹接觸到掛機鍵的剎那,秦然卻停住了。
他想到了自己爲什麼進入地下游戲!
爲了湊夠足夠的金錢,治療自己的病症!
而且,他只有一年的現實時間!
這個時間並不長,以秦然的遊戲經驗,這個時間換算成遊戲時間的話,也不會太長!
因此,他需要抓住遊戲中每一個機會,讓自己迅速的強大起來!
只有這樣,才能夠完成他進入到地下游戲的目的:賺取金錢!
而眼前,就有這樣一個機會——
叛軍少校!
幹掉一個暴徒頭子和幹掉一個叛軍少校的評價,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哪怕秦然只是第一次經歷副本世界,但是他有把握,只要幹掉了這個叛軍少校,他的通關評價,至少會提高一級!
秦然抿緊了嘴。
他思考着,猶豫着。
秦然很清楚,獎勵如此誘人,是因爲其中所包含着的危險,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爲過。
而在地下游戲中一旦死了,那麼就是真的死了!
理智告訴秦然:爲了謹慎,需要放棄!
但在內心的深處,秦然卻有些不甘心,他問着自己:“這次因爲危險放棄了!那麼……下次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有第一次,必然就有第二次。
退縮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一退再退!
一年的時間,又允許他退縮幾次?
“如果沒有足夠的錢治療,一年後我也得死!還不如現在趁着時間充裕……搏一把!”
秦然一咬牙。
下一刻,擡起的大拇指按向了接聽鍵。
“‘禿鷲’,我希望你讓我的等待,是因爲你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低沉的聲音,機械般的語調,通過聽筒傳入到了秦然的耳中。
頓時,秦然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個神情冷漠的軍人形象。
“如果不是的話,你會知道你有什麼下場!”
對方沒有等待秦然回答,就繼續的說道。
語調依舊如同機械一般,但是話語間卻帶着濃濃的侵略感,就彷彿是一頭獅子壓迫着一頭豺狼般。
無疑,這就是對方平日裡與‘禿鷲’交談的態度。
顯然,‘禿鷲’與對方絕對不是平等的交易者。
更加像是,一方是一方的附庸。
想一想在戰亂前,‘禿鷲’的身份,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說,只有這樣纔是正確的!
一方是叛軍中的校級軍官,一方只是聚集了一羣暴徒的混混頭領,雙方如果真的是平等的交易者,那纔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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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一方真的是另外一方的附庸的話,‘禿鷲’真的僅僅是掠奪女人那麼簡單?
“帶來了好消息?絕對不是女人!應該是其它的物品纔對!”
秦然看着一旁牀上被捆綁四肢、堵住嘴的女士,顯然,對方所謂的‘好消息’,絕對不是眼前的女人!
微微皺起眉頭,秦然揣測着對方的真實意圖。
然後,猛地靈光一閃!
秦然想到了副本背景介紹時的第一句話——
‘戰爭突如其來的席捲了這座城市,人們沒有任何的防備!’
這是一個突然爆發了戰亂的城市!
而在戰爭突然爆發時,有多少人可以帶走全部的財富?
答案是: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戰爭突然爆發時,帶走自己的全部財富。
能夠帶着一小部分財富離開,那就是上帝的寵兒了!
事實上,在戰爭中能夠活下來的,就是天大的幸運了。
你不可能在戰爭中奢求更多!
但,也有例外!
例如:眼前與秦然通話的叛軍少校!
對方的身份,掌握的權力,再加上‘禿鷲’這個附庸者,足夠這位少校先生做出一些他人不敢、也無法做到的事情了。
秦然心念電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後,一個大膽的計劃出現在了秦然的心底。
接着,秦然開口了。
“‘禿鷲’?你在找那個傢伙?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找他的話,你恐怕要失望了——現在,包括以後,這裡的一切都將由我來做主的!”
聲音略顯亢奮,語氣更是帶着激動。
秦然完全表現的就是一副剛剛完成‘上位’,而欣喜不能夠自已的暴徒模樣。
對方沉默了。
足足三秒鐘後,對方纔再次的開口。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想要惹上麻煩的話,最好完成‘禿鷲’答應我的事情!”
對方機械般的語調絲毫沒有因爲通話人的改變而改變。
“你在威脅我?”
秦然繼續以之前的口吻問道。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不要忘記你們吃的食物、喝的水是從哪裡來的!”
對方回答着。
這一次,秦然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故作沉默着。
他要表現出一個新‘上位’老大急於確立自己地位的尊嚴,但是爲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又不得不放棄尊嚴的模樣。
因爲,對方佔據着‘主動’!
沒有對方食物、水的供給,不論是誰,都無法讓那些暴徒‘安分守己’的聽從命令。
秦然無法確認自己表現的是否完美無缺。
但只有這樣做,才能夠麻痹對方。
讓對方確信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中。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有機會掌握一絲主動:轉移‘禿鷲’沒有交給對方的財富,並以此做爲一個契機。
簡單的說,就是暫時穩住對方。
秦然可不想十幾分鍾後,就被衝出軍營的叛軍圍困在這商場的地下倉庫內。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叛軍門表現的很有作息規律,但是秦然相信,一旦有了確切的命令,這些叛軍絕對不介意出來活動一番。
“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嗎?”
面對着秦然的沉默,對方機械般的語調中多出了一分嘲弄。
宛如獅子看着一隻不知好歹的兔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般。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禿鷲’答應你的事情,我也答應你!只是一些女人而已,‘禿鷲’現在的房間裡就有一個!”
秦然的聲音中帶着不情不願,但又有一絲討好。
十分的彆扭。
“女人?”
對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這才以之前機械般的語調說道:“我要的是珠寶和價值連城的藝術品……既然你在‘禿鷲’的房間,你一定會看到這些!明天上午,我會派人去取,同時,我會給你帶來更多的生活物資!”
說完,對方徑直的掛斷了手機。
“果然如此!”
秦然看着被掛斷的手機,心中默想道。
對方培養‘禿鷲’這樣一個附庸,根本不是爲了女人!
對方的不屑,足以說明一切!
而對方想要的是……整個城市的財富!
秦然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大牀一側,靠牆並排放着的兩個大衣櫃,整個房間內除了他跟前的牀頭櫃外,就只有這裡能夠成爲存放物品的地方了。
至於房間一角的鐵籠子?
一覽無遺下,秦然更加明白了其存在的作用。
秦然扭過頭,看向了被捆綁住四肢的女士。
“你好,我沒有惡意!現在我會將你嘴中的破布取出來,但是你需要向我保證,不會尖叫或者做出任何讓我們陷入危險中的事情——雖然我幹掉了‘禿鷲’,但是在外面,他還有十幾個活蹦亂跳的手下!如果你明白了我的意思,那麼就點點頭!”
秦然的話音,剛剛落下,被捆住四肢、堵住嘴的女士,立刻點了點頭。
“很好!”
看到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秦然一把扯下了對方嘴中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