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目標之一?!”
瑪麗一愣,擡起頭略帶愕然的看着秦然。
很顯然,未成年的王女不理解秦然這樣說的意思。
而佩裡克娜則猜到了什麼,臉上浮現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過,這位蛇派女首領並沒有多嘴。
她靜靜等待着秦然給瑪麗的解釋。
“你的父親是對方的目標。”
“特納也是對方的目標。”
“對方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兩個。”
秦然這樣的說着。
“兩個?!”
明顯不過的提示,令瑪麗瞬間的反應了過來。
但隨即,她的眉頭就是一皺。
“爲什麼?”
瑪麗下意識的問道。
“不知道。”
“所以,我們要好好的詢問一下他們。”
秦然停下了腳步,在他的面前是一棟兩層半高的民居,就如同勒爾德里位於鬧市區的大部分民居一樣,一層是商鋪,二層,連帶着露臺纔是起居室,當然了,還有存放貨物的地下室。
爲了儘可能的擁有商鋪面積,這裡的民居都沒有所謂的‘院子’,大部分的院子都被囊括在了一層的商鋪之中。
眼前的民居也不例外。
棕櫚色的外牆,兩扇足夠大的展示窗,一扇門與窗戶一樣,緊緊的封死。
招牌雖然在主人離開的時候被特意拿走了,但是根據從窗戶縫隙內看到的佈局,秦然還是有着大致的猜測。
這裡應該是一間裁縫鋪。
當然,這是之前。
現在則成爲了意圖行刺國王兇手的據點。
不需要更多的查探,僅僅依靠着感知,秦然就鎖定了裡面的三個人。
至於更多?
沒有必要。
假如這裡還是原本的鬧市區的話,秦然還會顧忌到一些無辜的人,但是現在?
真的是方便多了!
轟隆!
劇烈的碰撞聲中,眼前兩層半的建築,就連帶着其中的警報、陷阱等全部都在體型巨大的【蛇靈】衝撞下粉碎了。
而面對三個活着的目標?
20米長的雙頭蛇靈表現出了它那非凡的天賦。
巨大的身軀虛幻變化,令三個目標的攻擊紛紛落空。
不論是短劍,還是飛刀,都穿透了【蛇靈】的身軀,然後……
他們的身軀被【蛇靈】死死纏繞,帶到了秦然的面前。
整個過程發生不足三秒。
未成年的王女還在想着是否會發生劇烈的戰鬥時,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事實上,蛇派女首領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快到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那巨大的、虛幻變化的雙頭蛇,蛇派女首領的眼中閃過了羨慕。
做爲蛇派的繼承者,佩裡克娜天生就對蛇類有着說不出的好感,在常人看來危險、恐懼的蛇類,在她看來就是安全、可靠的夥伴。
可惜的是,她的那個夥伴也戰死了。
那些該死的混蛋!
殺氣不可抑制的出現在了蛇派女首領的心底。
這樣的殺氣是極爲明顯的。
秦然、瑪麗察覺到了。
那三個被抓的俘虜,也察覺到了。
而在其中一人的臉上,浮現出了慌亂。
慌亂一閃即逝。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這樣的慌亂會被忽視,但對秦然來說,卻根本不會。
在召喚出【蛇靈】後,看似漫不經心的秦然,早已全神貫注。
陰溝翻船的事情,太多了。
秦然可不想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認識佩裡克娜?”
“很顯然,佩裡克娜對你一無所知。”
“而恰巧的是,佩裡克娜的組織經歷了一次超乎想象的突襲——那麼,你和這次突襲有關嗎?”
秦然走到了對方的面前,語速緩緩的問道。
隨着這樣的語速,【蛇靈】的身軀卻是不由自主的縮緊着,三人的肌肉、骨骼立刻發出了陣陣響聲。
不過,三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
咬着牙、低着頭,一言不發。
面對着這樣的俘虜,秦然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並不是天生的暴虐性格。
而是面對收穫的喜悅。
對方三人的表現,足以讓秦然明白,他有了意外的收穫。
“殘餘的另外一支蛇派,竟然會去刺殺詹姆士八世……”
“有意思了!”
猜測着什麼的秦然眼神中精光閃爍,迅速擡手將三人敲暈後,他看向了有些愕然的佩裡克娜。
從對方的神情中,他沒有發現這是巧合的安排。
但這並不妨礙,秦然的叮囑。
“他們三個暫時交給你看管了。”
“記住,只是看管,不包括審問。”
秦然說道。
“是的,大人。”
蛇派女首領躬身回答着。
“那這裡需要留下人手嗎?”
未成年的王女問道。
“不需要。”
“王宮的侍衛正面衝殺時,是值得稱讚的,但是對付這些躲在陰影中的傢伙,只會白白損失。”
“相信我,他們比你想的還要心狠手辣。”
“同樣的……”
“他們也比你想象中的迫不及待。”
秦然十分篤定的說着。
“那我們就是要等他們上門?”
未成年的王女再次問道。
“當然不。”
被動防禦從來不是秦然的風格。
他更喜歡主動的進攻!
不過,在此之前,他的心中還有些疑惑需要去問詹姆士八世。
“我們去見你的父親。”
秦然說着就原路返回了。
而在空中,一道赤紅的矯健身影一閃而逝,落入了某處陰影中,俯瞰着整個勒爾德里。
城中的舉動,都無法瞞過這雙比鷹隼雙眼還要銳利的眼睛。
或許無法做到絲毫畢現,但盯緊一處,對火鴉來說,輕而易舉。
而一道略顯嬌小的身影則是在秦然三人離去後,才一如秦然般謹慎的離開了陰影,霜狼按照秦然的吩咐嗅了嗅周圍的氣味,接着,很快的就鑽入了一旁的街道中,飛快的奔跑起來。
……
沃倫王宮。
詹姆士八世新的房間內,這位國王陛下已經悠悠的醒來,蒼白的面容,在見到老友艾達勒後,罕見的出現了血色。
兩人低聲交談着。
門外,宮廷醫生則叮囑着瑪麗。
“殿下,陛下的身體已經到了極爲糟糕的地步。”
“他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
“所以,特納先生的死,還是請您暫時不要告知陛下。”
“如果特納先生沒死就好了……真是可惜了。”
宮廷醫生滿是嘆息的話語讓未成年的王女面帶爲難的看向了秦然。
她很清楚什麼是至關重要的。
也清楚一旦讓自己的父親聽到特納的死,會發生什麼。
即使最初對於自己的父親有着諸多的不滿,但天性善良的瑪麗,依舊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就這樣的逝去。
“誰說特納先生死了?”
“他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秦然擡手放在了瑪麗的頭頂,看着一臉爲難的未成年王女,微笑的輕語。
而隨着這樣的話語,一旁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特納!
是死去的特納!
‘他’緩緩的走了出來,對着秦然躬身行禮。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