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的速度飛快。
兇猛程度更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在有着精英惡犬的帶領下,這一隊惡犬的實力要更勝一籌。
三頭惡犬直接撲在了隱藏在街道轉角的‘信使’身上,撕咬瞬間開始,一時間,血肉橫飛。
“救……嗚!”
對方剛想要開口,其中一頭惡犬就咬在了對方的喉嚨上,猛地一撕扯,‘信使’喉管就完全破裂了,但是並沒有倒下。
承受了對普通人來說致命一擊的這位信使捂着喉嚨,轉過身想要逃跑。
這時才猛然間發現,不知何時,兩隻惡犬擋在了他的退路上。
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一頭體型更大惡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這頭體型更大的惡犬沒有如同其他惡犬一樣嘶吼。
甚至,連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但越是這樣,越讓‘信使’感到驚恐。
咬人的狗不叫。
‘信使’十分清楚這個道理。
而換作惡犬的話嗎,那就是……殺人、吃人了!
“放過我!”
“我會告訴你……”
可惜的是,精英惡犬沒有給‘信使’機會。
一聲令下,五頭惡犬同時撲向了‘信使’。
身受重傷的‘信使’,兩分鐘後就被撕咬成了一地的碎片。
看着屍骨無存的敵人,精英惡犬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嘲諷。
在信封上下毒這種拙劣的手段,它不是沒有見過。
但知道自己的主人蓄養着它們一羣惡犬還這麼敢的傻子,它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不知道,它們對於毒物很敏感嗎?
邁着輕鬆愉快的小碎步,精英惡犬帶着惡犬們返回到了秦然身邊。
“去後門洗洗,別把血跡帶回餐館。”
秦然吩咐着,腳尖一挑,那滿是毒液的信,就進入了一側的下水道中。
精英惡犬帶着五隻惡犬繞到了後門。
後門是一片空地,最初這裡是旅店用來停車的地方,一旁的水管也是爲了洗車方便,而現在空地成爲了流浪貓狗曬太陽的地方。
水管和下面的池子則成爲了惡犬們和流浪貓狗的洗澡池子。
曬着太陽的流浪貓狗們,除了剛加入的幾個在惡犬們出現後,飛速逃竄外,剩下的只是略微警惕的看着惡犬們。
當發現精英惡犬坐在了水管旁,拿爪子撥開了水龍頭後,這種警惕就慢慢的消散了。
水嘩嘩的流着,惡犬們十分有序的湊過去,沖洗着自己。
很顯然,惡犬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沖洗了。
除去一開始雞飛狗跳外,剩下的隨着時間,變得習慣了。
沖洗完畢的惡犬們,一個個抖動着皮毛,返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精英惡犬關好水龍頭,扭身打開廚房門,穿過廚房進入到餐廳,討好的蹭了蹭含羞草後,就窩在了秦然腳邊。
“一羣見財起意的傢伙。”
“不需要擔心。”
秦然對含羞草說道。
含羞草點了點頭。
這種見財起意的人,含羞草見識過太多了。
因此,含羞草根本不會關心這些人的下場,轉過身就走進了廚房。
廚房內,鍋鏟聲很快響起。
秦然則是眯着眼看向了門外。
松石家族的汽車出現在了巷子口,那位松石家族的大小姐剛一下車,就聞到了血腥味。
開車的司機警惕的走過去檢查了一遍後,返回來低聲對着自家大小姐彙報着。
“小角色,你們處理了吧。”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至於這種小角色爲什麼盯上了秦然?
松石家族的大小姐自然是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這些傢伙知道了秦然拿到了那些環城準備充當誘餌的戰利品罷了。
十餘件不錯的魔法道具,對大家族來說不算什麼。
可對這些傢伙來說,卻是值得冒險了。
只是可惜……
這些傢伙明顯挑錯了對手。
想要對付羅閻?
松石搖了搖頭,邁步走進了餐館。
“可以點餐嗎?”
松石很乾脆的問道。
“還不到營業時間。”
秦然回答道。
“難道不能夠稍微破例嗎?”
“不如我幫你把那些傢伙找出來,你讓羅葉給我做一些好吃的怎麼樣?”
松石提議道。
“不怎麼樣。”
秦然搖了搖頭。
那些傢伙就是些被貪婪矇蔽了視野的零散神秘側人士,比之普通的巫蠱之人都不如,就是抱着萬一的想法來的。
這種人,根本不需要在意。
因爲實在是太多了,就和雜草一樣,根本難以追究。
所以,只要來一批殺一批就好。
總有一天會殺完的。
秦然對守家的精英惡犬和五頭惡犬十分的有信心。
“真是小氣的人。”
“我最討厭和你這種男人談事了。”
“什麼都會斤斤計較。”
松石一邊說着一邊向後打了個手勢。
一直注意着這裡的松石家族司機和兩個保鏢中的一個立刻行動起來。
對方從車子的後備箱中拿出了一個箱子。
隨着對方的步履,箱子中錢幣的摩擦就讓秦然有了一個準確的猜測。
200枚金渡錢。
不錯的收益。
對於需要渡錢的秦然來說,將十件用不到的道具、裝備換成金渡錢,實在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尤其是價格並不低。
按照秦然瞭解過的價格,那些道具、裝備大致也就是能夠換取180-220金渡錢。
200金渡錢,是中間的價格。
如果想要換取最大的價值,需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
對一向缺少時間的秦然來說,是不可取的。
“那些東西我看過。”
“這些差不多……”
“成交。”
松石說着免一給的說辭,可是還沒有說完就被秦然打斷了。
松石一愣。
“你說什麼?”
“我說成交。”
秦然重複了一遍。
松石好看的眉頭一蹙。
秦然吝嗇的本質,松石已經隱約發現了。
之前就不給她食物。
‘冬夜戰’也不給她食物。
剛剛還是不給她食物。
這樣的傢伙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難道……
猛地,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松石的心中。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松石大聲的說道。
然後,不等秦然反應,就繼續說道。
“告訴你!”
“不要癡心妄想了!”
“你是不可能的!”
“不、不過,你要是能夠嫁過來的時候帶着羅葉的話,我也是、是可以的。”
說到最後,松石的聲音不自覺的結巴起來,臉也有點發紅。
家族十分看好秦然。
殺神轉世的身份,對於松石家族來說十分的有吸引力,而在‘冬夜戰’敏銳的發現了維克多的陰謀,更是讓家族裡的人對秦然的評價高了許多。
如果不是松石家族還是她父母做主的話,那些所謂的家老肯定會採取一些手段,讓她乖乖的成親了。
不過,就算有父母在前面,松石對自己的婚事也是很上心的。
萬一真的到了年紀,父母親自安排怎麼辦?
畢竟,是要過一輩子的。
要不然她幹什麼會跑到父母相識的地方去?
還不是爲了找到一個好的入贅的人選?
秦然自然是不行的。
哪怕再被家族所有人看好,也不是她想要的。
可含羞草很好啊!
只是家族完全不看好含羞草。
可如果秦然嫁過來的時候,帶着含羞草的話,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既滿足了家族的需要,也滿足了自己的需要!
松石家族大小姐一時間爲自己的機智所折服。
而秦然則是完全的臉黑了。
“滾!”
一個字很乾脆明瞭的告知了松石,秦然是什麼態度。
嗯?
這樣的反應,對松石來說有些措手不及。
“難道不行嗎?”
松石家族大小姐兩眼淚汪汪的看着秦然。
“滾!”
秦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不是桌子上還放着一箱渡錢的話,秦然保證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死亡之踢。
“羅閻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
“松石家族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富有,如果你……”
松石顯然不想要放棄。
她想要繼續勸說秦然,並且是講事實,陳述利害關係的那種,可話語纔出口,廚房的簾子就被撩了起來。
含羞草走了出來。
面色如常,嘴角含笑。
可是看着此刻的含羞草,松石卻是心中一緊。
“客人您好。”
“現在還不到我們的營業時間。”
“請您稍後再來,可以嗎?”
面對着含羞草溫和的詢問,松石本能的站了起來,連連點頭。
“好、好的。”
“我晚上再來。”
說完,松石就準備向着餐館外走去。
“等等。”
含羞草出聲道。
“還有什麼事?”
松石僵直着身軀,轉過身。
“我們可不是黑店。”
“既然收了錢,那麼晚上的時候,請您在家中等待。”
“我們會派人將東西送到您家中的。”
含羞草溫和的笑着。
松石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朵小白花。
然後,小白花迎風搖曳的變成了遮天蔽日的食人花。
沒有什麼咆哮。
更沒有什麼怒吼。
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你。
你不要開口。
也不亂亂動。
不然……
吃了你!
恍惚間,松石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一出門,風一吹,松石就覺得全身陣陣發涼。
這個時候,松石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冷汗已經打溼了她的全身,而且。一種膽怯感從心底升起。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松石問着自己。
我是在怕羅葉嗎?
不!
不會的!
羅葉那麼的人畜無害!
羅閻!
沒錯,一定是羅閻!
可惡的傢伙!
霸佔着羅葉不說,還用氣息威脅我!
混蛋!
松石狠狠的跺了跺腳。
不過,卻沒有再返回餐館的勇氣,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車上。
發動機的響聲中,汽車迅速的駛離了小巷子。
“我、我是不是嚇到松石了?”
含羞草愣了愣,然後,才縮着脖子,膽怯的看着秦然,雙手忍不住的抓住了秦然肩膀的衣服。
“沒有。”
“是我叫她滾蛋的。”
“去做飯吧。”
“我餓了。”
秦然拍了拍含羞草的手掌說道。
“嗯。”
“馬上就好了。”
含羞草笑着點了點頭,快步的返回了廚房。
秦然看着廚房放下的窗簾,心中並沒有什麼吃驚。
以含羞草的財力,在巨大城市中購買一些超出這次副本限制的裝備、道具並不奇怪。
至於憤怒?
誰淪爲陪嫁誰都會憤怒吧?
那位松石家族的大小姐真的是選錯了對手。
對於松石被含羞草震懾,秦然絲毫不在意。
含羞草和松石比,該站哪邊?
這還用選嗎?
含羞草比松石重要一萬倍。
秦然對此心知肚明。
但對於松石家族竟然派出了這位大小姐上門談生意,而不是那位更恰當的管家免一,秦然同樣有着猜測。
松石並不是草包。
不論是實力,還是智商,都遠超普通人。
但被家族保護的太好了。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任性而爲。
這樣的人,可不適合談生意。
相反,管家免一卻是面面俱到。
正常情況下,一定是管家免一出面,而現在卻是松石出面。
那麼……
“松石家族找到維克多的蹤跡了嗎?”
秦然默默的想道。
除去這一點外,秦然暫時想不到其它的可能。
不過,對於維克多竟然會出現在艾城,卻是令秦然有些驚訝的。
巧合嗎?
還是?
思考中的秦然擡起了頭,他打了個響指。
啪!
上位邪靈應聲出現。
“爲您服務,我的**。”
“我需要你幫我盯着松石家族,有什麼異樣,記得通知我。”
想要找到精心隱藏的維克多是很難。
但是,想要找到松石家族的人卻不難。
以上位邪靈的能力辦到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好的,**。”
上位邪靈說着就消失不見。
秦然從沙發椅中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廚房傳來的香味越發的濃郁了。
他知道,馬上就該開飯了。
……
維克多用力的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但是根本沒有用,小腿以下的部分,早已經被污水浸泡的失去了知覺。
而且,冰冷的寒意還不斷的從麻木中蔓延。
身上越發的冰冷,讓維克多知道這具替身堅持不了多久。
他隨時可能面對死亡。
可他別無選擇。
這裡是他必須要來的。
他只希望,他留在外面的手段,能夠迷惑足夠多的人。
讓他有時間能夠拿到那……
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