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約翰明顯是從學校外直接跑進來的。天『籟小
『說
額頭上不僅佈滿了汗珠,整個人更是氣喘吁吁。
看着站在墓碑前的修女,約翰徑直的走了過去。
“抱歉,莫妮修女,打斷了你給秦然的祈禱……”
“事突然,請您跟我來。” шшш▪ tt kan▪ C○
警長語帶尊敬的說道。
在說話時,約翰習慣性的挺直了腰板,讓原本高大健壯的身材,顯得越挺拔,但沒有氣勢壓迫的意思,反而是更加多出了一分敬意。
“約翰,怎麼了?”
修女不解的看着警長。
“唔……”
“還是請您跟我來吧!”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警長粗狂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苦笑。
“好的!”
修女點了點頭,在警長的攙扶下,走向了停在校園外崗亭前的馬車。
“莫妮修女,需要我一起嗎?”
在修女蹬車前,那位護校隊隊長走過來詢問道。
“沒事的,利德,有約翰在。”
修女指了指警長。
和對待秦然時的警惕不同,面對着高大、健壯的警長,利德這位護校隊隊長卻保持着相當的敬意。
“一切拜託您了,警長閣下!”
利德這樣的說道。
“嗯。”
警長如同保證一般的點了點頭。
……
眼前的情形,絲毫不落的被秦然看在眼中。
站在陰影中的秦然眉頭微皺。
對於利德這位護校隊隊長,秦然瞭解的不多,但可以確定一點,對方十分愛戴莫妮修女,並且也十分熱愛自己的工作。
不過,即使是再熱愛,也不會達到莫妮修女出行也保護的地步。
畢竟,莫妮修女身爲聖保羅學校的校長,在整座城市也是受到尊敬的,一般的情況下不會有人對這位上了年紀的修女不敬。
就算是一些混跡在陰影中的傢伙,也會恨識趣的避免給自己招惹麻煩。
要知道,在聖保羅學校就讀的學生可是非富即貴。
身爲這些學生的校長,莫妮修女雖然不會利用什麼,但帶來的影響力,也足夠那些傢伙明白該怎麼對待這位老修女了。
“維恩伯爵的影響?”
“貢蘭森擺平了明面上的一切,但私底下還是暗流洶涌嗎?”
秦然猜測着。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
而這樣的猜測,令他快的想到了一些針對性的計劃。
看着在一位警察的駕駛下,緩緩啓動的馬車,秦然快跟了上去。
此時,雨越下越大了。
細密的雨珠讓地面快的積水,同時,還遮擋着人們的視線,就算是最熟練的車伕,在這樣的天氣下,也不敢全行駛。
所以,修女和警長乘坐的馬車並不快。
秦然十分輕鬆的跟在後邊。
事實上,不要說這樣的度,以秦然此刻達到ss-級別的敏捷,馬車再快十倍,秦然也能夠輕易的跟上。
可這也就是對秦然來說。
對某些人卻不那麼容易。
幾個隱藏在雨聲中的喘息,清晰的傳入秦然耳中。
他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那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手中的遂槍、匕和全神貫注盯着馬車的模樣,都在告知着秦然這兩個傢伙想要幹什麼。
沒有猶豫,秦然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兩人,先擡左手捂住其中一人的嘴巴,然後右手一把奪下了對方手裡的匕,對着另外一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傢伙脖頸間一揮,接着,再用匕割裂了這個被他捂住口鼻,幾乎要窒息傢伙的脖頸。
兔起鶻落間,整個過程連一秒鐘都沒有。
面對兩個稍強一點的普通人,假如秦然不是怕打草驚蛇,毀掉自己的計劃,他有更加簡單、快捷的辦法讓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將兩具屍體拖入了小巷。
撿起對方的匕、遂槍,秦然再次跟上了馬車。
這一次沒有任何意外,馬車迅的來到了那棟有着三層高度、門臉不大的警察局前。
警長約翰一手撐着傘,一手將老修女攙扶下來。
兩人直接走進警局,想着地下一層走去。
還是那個佔據着地下一層大約四分之一停屍房內,一個碩大的箱子擺放在那裡。
箱子是長方形,通體木質,長度足有1.5米,寬則有1米,高度大約7o公分,在四個邊角處包着新銅,在蠟燭、油燈下散着金屬的亮光。
一把插着鑰匙、精緻的鎖掛在箱子的扣上。
箱子、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起的那種。
尤其是那把鑰匙。
根據光澤判斷,秦然有極大的把握肯定那不是銅,而是黃金!
黃金打造成的鑰匙,不論在什麼時候,都算得上是一種奢侈了。
不過,很快的,秦然的注意力就完全的放在箱子上。
或者準確點說是,箱子裡。
淡淡的血腥味夾雜在濃郁的香味中,不停的涌入秦然的鼻中。
雖然經過了香料處理,但那種鮮血的味道,卻是怎麼也無法掩飾。
秦然不由一眯眼。
他很清楚,想要造成這種情形,只有一個可能:大量傷口造成的出血狀態!
唯有這樣,纔會讓這麼濃重的香料都無法掩蓋血腥味。
再加上這個箱子的大小……
秦然心底出現了某些猜測。
而那位走到箱子旁的警長,則提醒着修女。
“莫妮修女,我希望您能夠有所準備。”
警長這樣的說道。
“放心吧!”
“我的年紀足以讓我見到、知道的更多。”
老修女保持着平和的模樣。
不過,隨着箱子打開,就出現了一聲驚呼。
並不是懼怕。
而是,不可置信。
箱子內,充斥着猩紅色的血液,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在長時間的浸泡後,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包括浸泡其中的屍體。
並不是完整的屍體,而是被切開後,整齊擺列的那種。
爲了讓被切割的屍體顯得整齊,箱子內還做了一個固定的架子,將頭、四肢、軀幹分門別類的放好,就如同是食堂內使用的餐盤。
“托蒂?!”
老修女彎下腰,爬在箱子邊上,希望看清楚浸泡在猩紅血液中屍體頭顱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
那顆頭顱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猩紅,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