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的特長是什麼?
殺人!
毫無疑問的答案。
身爲納威亞城最大殺手組織‘綠石’的頭領,曾經的萊恩早已被人爲是納威亞城的‘殺手之王’了。
特別是今天之後,‘殺手之王’的名聲將會變得更加名副其實。
那些曾經抱着僅有懷疑的人,也會乖乖閉嘴。
除非他們想要親自領教一下‘殺手之王’以一敵百的實力。
只要是個大腦正常的人,就不會這麼做。
而以這樣的實力,如果對着財富神廟的祭司、執事們出手的話……
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
要是引出了財富神廟的大祭司、主祭?
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有着他們的配合,足夠將那些混蛋斬殺!
大祭司、主祭、年長的祭司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大祭司、年長的祭司露出了笑容。
更爲年輕一點的主祭則是略失身份的用力拍打着秦然的肩膀。
但這個時候,這位主祭根本不在乎。
對於這位主祭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削弱財富神廟,更讓他激動的事?
就算是直接幹掉對方的祭司、執事,也是值得去做的事情。
至於手段卑劣、殘忍?
關他什麼事情!
不論是以什麼方式削弱財富神廟,只要達到了目的,就是好的、值得讚揚的方式。
“萊恩,對財富神廟的人出手可以,但不能夠對財富女士的普通信徒出手。”
大祭司顯然想得更多,叮囑着秦然。
“不能對普通信徒出手嗎?”
“我原本還打算血洗整個納威亞城內財富女士的信徒。”
秦然一挑眉,好似是開玩笑的說道。
看着秦然的模樣,年長的祭司心底一陣發寒。
儘管和秦然接觸的時間補償,但埃德森卻認定秦然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而這樣的玩笑話,在其他人說來,自然沒有什麼,可從秦然嘴中說出來,卻足以讓人後背發涼。
因爲,別人的玩笑就是個玩笑。
但從秦然這個‘殺手之王’嘴中說出來,卻是無數生命的流逝。
主祭很欣賞秦然的態度。
“普通信徒是不能夠動的,那是神廟之間的規則,但其他的傢伙……”
“殺無赦!”
沒有等主祭說完,秦然就冷冷的說道。
嗚!
三個字一出口,大廳內就彷彿是颳起了一陣寒風。
寒風呼嘯,猶如冤魂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慄。
年長的祭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主祭則是笑了起來。
此刻的主祭看着眼前的秦然,莫名覺得越發的順眼。
“很好!”
“萊恩,放手去做!”
“我會站在你的身後!”
主祭朗聲說道。
毫不保留的,這位主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讓大祭司眉頭一皺,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再詳細商談了片刻後,秦然登上了來時的馬車,開始離開荊棘神廟。
看着遠去的馬車,主祭滿臉笑容,大祭司卻皺起了眉頭。
“巴里,我們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
“我們不應該做的,其它神廟都在做,而遵守着古老規則的我們,卻被視爲了異類!”
“溫妮莎女士神格跌落,一個小丑般的女人站在了女士頭上!”
“而且,他們咄咄逼人的,還想要從我們這裡獲得更多!”
“我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
“我可以忍受自己受盡苦難,但我無法忍受溫妮莎女士再遭受任何侮辱——以前的、現在的、未來的,任何膽敢侮辱溫妮莎女士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只有血才能夠洗刷侮辱!”
“哪怕是神!”
“我也要將他們拖下神壇!”
主祭打斷了大祭司的話語,擲地有聲的說道。
鏗鏘有力的話語聲,迴盪在大祭司的耳邊,看着在大廳燈光下,面容熠熠生輝的老友,大祭司彷彿第一次認識對方一般。
呼!
大祭司盯視着主祭。
後者寸步不讓
兩人足足對視了十秒鐘。
然後,大祭司笑了。
“老友,你是在十年前成爲主祭的,這十年來你一直墨守成規,保持着穩重的姿態,有條不紊的幫我處理一切。”
“但現在看來,你是一直在配合我,是在顧忌着我這個老傢伙的顏面啊!”
大祭司說着轉過頭,看向了一旁溫妮莎女士的雕像。
“不單單是你,溫妮莎女士也是啊!”
“仁慈的女士,不忍我這個可憐蟲難堪……”
“可我這個可憐蟲的自尊,又怎麼會有溫妮莎女士重要呢?”
大祭司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蒼老的面容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堅毅起來。
“斯洛圖,你?”
主祭一愣。
“我們是需要改變了!”
“墨守成規的我們,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改變已經迫在眉睫了!”
“雖然,它會有着諸多的困難,但對視磨難爲命運考驗的我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到現在才發現,我自己一直忘卻了‘荊棘’的教義!”
大祭司說着一頓,目光看向了主祭。
兩位多年好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命運的磨難,如同荊棘遍佈,但我們需要……劈荊斬銳!”
聲音洪亮。
且,一往無前。
兩人的臉上沒有更多的狂熱,但卻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執着!
那是放下了一切,僅剩唯一的執着!
這樣的執着是可怕的。
因爲,有着這樣執着的他們必將不顧一切!
這樣的人,在凡人中被稱之爲英雄。
但在教會、神廟中,人們更願意尊稱他們爲……殉道者。
……
身爲荊棘神廟的大祭司、主祭。
對於荊棘女士的信仰是不用懷疑的。
所以,荊棘女士願意將閒暇的目光放在兩人身上。
所以,荊棘女士看到了一切。
她看到了信徒的改變。
而不自覺的,這樣的改變,也會影響到她。
儘管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但,改變已經出現了。
……
虛無混沌內,爬在一座大門前的蒂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真累。”
“臭小子還敢懷疑我剋扣他,真是……”
蒂奇長出了口氣,嘴裡滿是抱怨。
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的蒂奇笑出了聲。
肥肥的貓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奸詐的笑容。
“已經告訴過你,貓是不記仇的,因爲所有的仇都當下報了。”
笑聲在這片屍骸遍佈的混沌內響起,顯得分外滲人。
可蒂奇完全沒有自覺,一想到開心的地方,還忍不住的在地上來回的打滾,甚至,還扭動的露出了肚皮。
但開心的時刻總是短暫的,當察覺到遠處的波動時,蒂奇翻身站起,肥碩的肚皮立刻拖在了地上。
“又來了?”
“比預計中的還快!”
“真把我當做最容易攻破的那一點了啊!”
蒂奇的肥貓臉上流露出一個皺眉的神情。
可隨即就被猙獰所代替。
然後,蒂奇擡起貓爪,肉掌中彈出了一根尖銳的爪尖
接着,貓爪落下。
轟!
一道長達千米,撕天裂地的勁氣,割裂了眼前的虛空混沌。
本就不穩的虛空混沌,立刻形成了虛空亂流。
遠處,數目足有百萬之巨的軍隊剛剛出現,就在虛空亂流中化爲了齏粉。
感知着消失的波動,蒂奇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又爬在地上,閉上了雙眼,貓尾一甩一甩。
“這的地面真硬。”
“好懷念我的貓窩。”
“該死,好想吃小魚乾。”
“還有木天蓼的炸串。”
“混蛋,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
“好想回西海岸啊!”
“難道就沒人找到我的食譜嗎?”
“我明明放在隨手可及的地方啊!”
……
宛如夢囈的嘟囔聲在曠野上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