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裡醒來,吳崇光心情大好的吹了聲口哨。
有些緣分,是上天一早就註定好了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勉強自己去逃離呢。終究,他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不是麼。所以ken,你可是我吳崇光的勢在必得。
從黑色的邁巴赫上倉皇逃過的ken在上自己的車之前華麗麗的打了個噴嚏,一向明豔的俊臉上劃過一絲陰沉。
該死的,他怎麼可能被那種男人給攻了呢。他又不是缺心眼兒,被攻了一次哪還有乖乖送上門再次被攻的道理。說什麼他會乖乖的回去找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簡直就是妄想。
憤恨的在心底默默地把吳崇光詛咒了無數次,ken才覺得心底稍微平衡了那麼一點點。
銀色的布加迪一陣呼嘯,從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刮過。
煩躁不安的回到別墅,ken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偌大的電視屏幕上在播放着今天的世紀婚禮,畫面裡的顧小柒穿着紫色的婚紗驚爲天人。而一側一身儒雅白色西服的楚亦歌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ken的目光裡漸漸的染上幾分傾慕的色彩。
雖然,親眼看着楚亦歌結婚,可是ken的心底卻依舊難掩對他的好感。這樣一個男人,好不容易讓他心動了,卻還來不及行動呢就不得不看着他結婚。而且新娘,還是自己親手交給他的。
狗血,這種心愛的人結婚新娘卻不是我的戲碼竟然也會在ken的身上上演。雖然,他是個男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是新娘。可是拜託,失戀的滋味還是很不爽的好不好。
一臉憂傷的捏緊了手裡的酒杯,ken勾脣露出一抹略帶苦澀的笑。仰頭,杯子裡的液體被一飲而盡。
放在身側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起來,大有他不接對方就不罷休的氣勢。一番默不作聲的較量之後,ken還是認命的接通了手機。裡面的背景很吵雜,像是在某一間酒吧。
Ken下意識的重新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提醒,是蘇子安的名字沒錯。
好看的眉斂着,帶着幾分擔憂。
“先生,請問您是蘇先生的朋友麼?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他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從通訊錄裡找到了您的名字。您現在方便來接蘇先生回去嗎?”
“嗯。”
淡淡的應了一聲ken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眉宇之間透着淡淡的憂愁。看來今天難過的,不止他一個啊。這個蘇子安,竟然因爲顧小柒結婚的消息跑去酒吧買醉。這也太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了,還真是讓人擔憂啊。
煩躁不安的抓了抓頭髮,ken關掉電視認命的下樓去找蘇子安。
興許是因爲午後的緣故,酒吧裡的人不多,燈光依舊是迷離而曖昧的而音樂卻比晚上要輕柔的多。Ken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桌子上的蘇子安,他的面前擺了許許多多空了的酒瓶。一旁還有酒吧的服務生,有些爲難的站在一旁照顧着他。
“辛苦了。”
Ken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算是小費遞給服務生,垂眸,修長的手拍打着蘇子安的臉頰。
“蘇子安,起牀了。喂,醒醒……”
“ken……”
醉醺醺的蘇子安只是擡頭看了一眼ken,歪歪斜斜的支撐着桌子讓自己坐直。溫和清潤的臉上滿是憂傷和落寞,透着讓人心疼的孤寂。一抹苦笑,在脣邊綻放,清冷而憂鬱。
看着蘇子安的摸樣,ken忽然有些不忍心去苛責他。原本,在愛情的世界裡三個人就註定了有一個要受到傷害。雖然蘇子安之前爲了顧小柒做過一些不怎麼光明的事情,可是又有誰在愛情面前是不自私的呢。只不過蘇子安付出的代價,太過於沉重。
如果早知道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帶來的後果是一生一世無法相見的遺憾,ken想,蘇子安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吧。
“好了別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酒精中毒了。真是麻煩,還要我跑過來接你。”
Ken擺出一張不願意的臉,嫌惡的看着蘇子安醉眼朦朧的摸樣。後者對於他的話不理不睬,而是繼續拿過酒瓶就往嘴巴里灌。不要命的喝法讓ken看了一陣心驚肉跳,連忙上前想要把蘇子安手裡的酒瓶奪走,卻不想一折騰讓他的衣服溼了一大片。
“他媽的,老子來接你回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咩?靠,醉死你最好。”
憤恨的瞪了一眼被人罵還猶不自知的蘇子安,ken一臉嫌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大片的酒漬。無奈又鬱悶的咬咬牙,快速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衣服上的酒漬,ken連忙出來準備帶着蘇子安離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子安的面前竟然圍了好幾個看起來就像是黑社會的小混混。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摸樣,像是要吃人。
老天,他不過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已,不至於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吧。
“喂,你弄髒了我們老大的衣服,說說看怎麼個賠法。”
“賠?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在我面前放肆……”
聽到蘇子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ken瞬間無語。早知道蘇子安喝醉了之後說話沒遮沒攔,他剛剛就不應該去什麼洗手間。雖然蘇子安的身手他知道,可是現在他可是標準的醉鬼。一個醉鬼跟七八個看起來就像是長期打架的混混比,自然是後者更佔先機。
“嘖,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說吧多少錢,我給。”
爲了防止蘇子安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ken當下上前擠入人羣打圓場。誰知道他不出場還好,他一出場事態瞬間就更嚴重了起來。
Ken生的一張比女人還要精緻的臉,雖然身材修長卻屬於美少年的類型,而偏偏小混混的頭就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看到如此尤物,還管得着賠什麼衣服,當下就恨不得把ken扒光壓在身下好好的蹂躪。
“美人,不用賠錢了,你陪老子睡一晚老子就讓你們離開。”
說話間,一臉色相的男人還伸出手想要在ken的身上揩油。雖然ken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是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調戲而且對方還是個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男人。
於是,在男人的手即將觸摸到ken的衣服時,一個酒瓶忽然出現,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腕上。
“你夠資格嗎?”
一手扶着蘇子安,一手撫了撫長髮,ken的表情裡充滿了輕蔑和鄙夷。冰冷而狠戾的眼神讓他俊美的臉上增了幾分冷硬的味道,邪魅冰冷而妖嬈。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被ken一刺激,男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一揮手,一旁的小弟立刻上前把兩人團團圍住。Ken面不改色的推了一把吳崇光,確定他醉酒的狀態下戰鬥係數還是存在之後便一聲不響的開打。
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原本還囂張的小混混就全都被撂倒在地上。
Ken揉了揉痠疼的手腕,回頭帥氣的扶着稍微有些氣喘的蘇子安直接無視掉地上哀嚎的人羣往酒吧外走去。很久沒打架了,關節變得格外僵硬不過是小小的運動一下而已就有種腰痠背疼的感覺。
“以後喝醉絕對不要找我,老子沒時間陪你瘋。”
憤恨的瞪着幾乎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蘇子安,ken把他剁碎成餃子餡的心都有了。踉踉蹌蹌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到小混混的頭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手裡有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等到ken發現的時候已經躲不過去了,想也沒想的伸出胳膊擋了過去。一陣尖銳的疼痛之後再無其他,ken也沒在意,輕鬆的一個側踢把男人踹開。
回頭,ken忽略了男人眼底的詭異。
氣喘吁吁的把蘇子安塞進車子裡,ken早就已經累的滿頭大汗,而且總覺得一股熱氣在自己的體內流竄着。
看着躺在後座昏昏欲睡的蘇子安,ken忽然有些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口水。狹長的丹鳳眼裡涌出一抹不可思議和震驚,明明是想要抽身,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翩翩朝着蘇子安靠近。
“該死的,怎麼可能對子安有反應。”
Ken懊惱的瞪着自己伸出去的雙手,用力的咬了一口舌尖,藉由疼痛的感覺讓自己清醒起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身體裡不可抑制的灼熱讓ken不受控制的朝着蘇子安靠近。
不會這麼倒黴吧……
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脣,ken藉着理智尚存,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門關上。不過是一兩秒鐘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卻讓ken累的氣喘吁吁。
該不會是剛剛伸手擋的那一下被人給下藥了吧?
像是爲了驗證ken的想法,在酒吧裡被他踹開的男人一臉邪淫的笑正朝着他一步步的走來。他的眼神裡透着令人作嘔的幽光,ken下意識的想要上車,可是手腳卻癱軟的厲害。
該死的,他竟然會如此大意。
“怎麼樣啊小美人,是不是覺得很熱,需要有人來給你緩解一下?”
“滾,膽敢靠近老子,就剁了你的手腳。”
豆大的汗珠從ken的額頭滾落,視線因爲藥力而變得有些模糊。儘管身體裡瘋狂的叫囂着燥熱,ken卻死死的拼着最後的理智讓自己清醒。他不能,絕對不能失去反抗的能力。
“喲小美人,你爺爺我給你的藥可是效果顯著呢。忍不住了吧,想要舒服一點嗎?”
對於ken的威脅,男人並不以爲意,愈發邪惡的笑着靠近。從他的鼻孔噴出的灼熱的呼吸幾乎貼着ken的臉頰,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讓ken差點沒吐出來。想要一腳把眼前令人噁心的男人給踹開,可是手腳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明明是想要惡狠狠的瞪着他,卻不想因爲眼眸裡氤氳着幾分迷離而顯得愈發的妖嬈魅惑。
肥碩的手一點點的靠近,ken的睫毛因爲絕望而微微的顫抖着。如果被這樣的男人給上了,他寧願去死。
男人的手沒有再前進分毫,停留在ken面前不足一公分的位置。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因爲疼痛而扭曲着。Ken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透過男人似乎看到了臉色陰鬱的吳崇光。他的眼眸裡一片血色,如同地獄裡的修羅。
幾乎在一瞬間,男人的手被吳崇光斬斷,一聲淒厲的痛呼響徹雲霄。
看到吳崇光,ken忽然有種安心了的感覺。睫毛顫抖了幾下,然後閉合。
“ken。”
吳崇光擔憂而焦急的叫了一聲,快速的上前把昏迷的ken抱在懷裡。俊朗的臉上,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