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裡依舊紙醉金迷,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搖擺的人羣。角落裡走廊裡樓梯間,到處都瀰漫着曖昧的聲音和人影。耀眼而閃爍的燈光讓扭動着的人羣更加瘋狂,肆無忌憚。
穿過巨大兒火熱的舞池,後面是鋪滿了厚厚紅毯的走廊,走廊的兩邊是酒吧裡的包房。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儘管外面已經喧聲震天,包房裡卻絲毫噪音也聽不到。當然,初夜的包房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起的。
走廊盡頭最豪華的一件包房裡,楚亦歌吳崇光和jake三個同樣優質的俊男各據一角,似乎誰也不願意接近誰。包房裡很安靜,音樂沒有開,唯一讓人震撼的卻是兩米長一米寬的桌子上擺滿的各種酒水。
吳崇光和jake一個低頭玩兒手機,一個無聊的都快要睡着了,只有楚亦歌一人,坐在距離桌子最近的沙發上,陰沉着臉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個酒瓶子,楚亦歌喝酒的速度也快的嚇人。看架勢,似乎是要把整整一桌子的酒都給喝光。吳崇光和jake自然是因爲害怕楚亦歌的陣勢,所以才躲的遠遠的。
畢竟,楚亦歌不要命楚亦歌想不開,他們還想要珍惜生命呢。
起初吳崇光和jake一點想要攔下楚亦歌的架勢都沒有,可是看着他越喝越猛,越喝越不要命,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打個招呼,不約而同的起身分別走到楚亦歌的左右側坐下。
“大哥,你不要命了?”
“楚,你是不是失戀了?”
Jake和吳崇光的話音剛落,兩人同時接受到楚亦歌身上傳來的狠戾殺氣。畏懼的縮了縮脖子,雖然很擔心自己的腦袋搬家,不過吳崇光和jake還是很夠兄弟義氣的選擇大無畏。
“你幹嘛不直接告訴她?你這樣悶騷的憋在心底,顧小柒怎麼可能會有反應。”
吳崇光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楚亦歌的肩膀,隨手拿起一瓶酒也開始灌了起來。一邊喝還不忘跟jake使個眼色讓他也喝,這麼多的酒可千萬不能讓楚亦歌一個人給喝光了。不是因爲吳崇光捨不得沒佔便宜,而是害怕楚亦歌酒精中毒。
“就是就是。大哥,你把你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你不是說顧小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嗎?你直接把她抓過來問清楚不就得了。”
Jake跟吳崇光一樣目前還是個光棍,自然是不懂愛情的魔力究竟有多大。他們倆只是看着楚亦歌這種爲愛癡狂的態度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些鄙夷,再怎麼說也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怎麼能因爲一個女人就把自己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樣。如果傳出去,指不定道上的人要怎麼笑話他們呢。
“你們兩個給老子閉嘴,不懂的一邊玩兒去。”
兇狠的瞪着jake和吳崇光做警告,楚亦歌丟掉手裡空了的酒瓶重新抓起一瓶新的,仰頭猛灌。不到一分鐘,空了的酒瓶再一次被楚亦歌扔在地上。他又開始去拿第三瓶,還沒到嘴邊就被吳崇光一把奪去狠狠地用力的扔在地上。
“楚亦歌,你至於嗎?不就是一個女人,搞得自己要死要活狼狽的不像話。你好歹也是單槍匹馬挑僱傭兵大營的高手,什麼狠戾的場面沒見過。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爲了一個女人肆意買醉。”
吳崇光越說越氣憤,甚至有了把楚亦歌丟進酒窖裡的心。他是真的不懂,不懂愛情的魔力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大。明明是鐵血沙場的漢子是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長大的爺們,怎麼會在愛情面前懦弱的像個普通人。
“你不會懂得,你沒有愛過女人。那一天你愛上一個人,就會懂我現在的感受。我不是爲了柒柒買醉,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爲什麼不能讓她徹底的毫無保留的相信我。有時候,不信比不愛更殘忍。我寧願她不愛我,卻不想讓她不信我。你不會懂得,你們都不懂。”
用力的推開吳崇光,楚亦歌依舊拿過酒瓶猛烈的喝了起來。酒沿着他的薄脣流到脖子上,沾染了胸前的衣襟。楚亦歌的眸色愈加的深沉,帶着吳崇光和jake不懂的情愫。
雖然看着楚亦歌不要命的喝酒方法很想痛扁他一頓,但是吳崇光知道他確實沒有資格埋怨楚亦歌因爲一個女人就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畢竟,他沒有愛過,所以不懂其中的滋味。
默默地嘆息一聲,jake和吳崇光再一次對視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各自拿過一瓶酒,學着楚亦歌的樣子仰頭猛灌。既然勸說起不到作用,那就捨命陪着兄弟一起喝。反正就算是喝醉了也沒有關係,初夜的老闆在這裡也不敢有人把他們三個扔出去。
整整一桌子的酒,三個人竟然全部喝光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各種各樣的酒瓶,角落裡還有幾個是雜碎的。玻璃碴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jake,吳崇光好像喝醉了。你帶他走,我再坐會兒。”
瞥了一眼身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吳崇光,楚亦歌滿是鄙夷的說着。剛剛還高呼着要把自己灌醉的人,竟然自己先喝醉了。果然還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卻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
“大哥,你……你沒事吧?”
Jake也喝了很多酒,雖然不至於醉成吳崇光那般直接倒頭就睡的摸樣,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頭暈眼花。可是明明是喝酒最多的楚亦歌,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甚至連眼神,還是清醒的。要知道那些就,他和吳崇光兩個人喝的加起來還沒有楚亦歌喝的一半得多。如果不是親眼看着楚亦歌喝酒,jake真的很懷疑他是趁人不注意把酒偷偷給倒掉的。
“我沒事,你帶他先回去。”
Jake狐疑的看了一眼楚亦歌,見他臉色無異之後才嘆息一聲艱難的爬過去搖搖晃晃的扛着吳崇光往包房的外面走去。
“大哥,你在這裡等着,我待會兒派人來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回去。”
楚亦歌淡淡的揮手拒絕,他是真的一點醉意都沒有。原本是想要藉着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是後來卻發現越喝越有精神。結果到最後勸酒的人都醉了,他這個喝酒的卻清醒的可怕。
“喂,該死的你醒醒。”
用力的一巴掌拍在吳崇光的臉上,jake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過可惜,吳崇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根本就沒有反應。
“混蛋,下次再也不跟你一起喝酒了。媽的,喝醉了還要老子幫忙扛回去。”
更加用力的一拳砸在吳崇光的肚子上泄憤,jake恨不得把他丟下再也不管。讓jake沒想到的是,他不過是想要發泄一下不滿的情緒而已,卻因爲一拳砸在吳崇光的肚子上,導致吳崇光嘴巴一張,喝下去的酒混雜着噁心難聞的氣味的髒東西統統吐在jake藍色的手工襯衫上。
“吳崇光,你他媽的去死。”
一臉嫌惡的瞪着依舊醉的不省人事的吳崇光,jake無比憤怒的招手喚來幾個手下示意他們把人給擡走。甩開了吳崇光那個龐然大物,jake瞬間覺得輕鬆了不少。一臉厭惡的看着一眼身上的衣服,jake二話不說就脫掉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雖然jake的身材很好,但是他還沒有暴露的愛好,索性轉身準備回包房直接穿上外套再離開。
“大哥,我……”
Jake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一臉錯愕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包房。明明剛剛楚亦歌還在的,他也不過是送了一趟吳崇光,再回來後竟然就沒有蹤影了。
有些迷惑的摸摸鼻子,jake徑直走到沙發旁邊拿過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還沒來得及轉身,敏銳的神經就告訴他身後有人。Jake以爲是楚亦歌,就沒有怎麼戒備,只是慵懶的轉了個身。他的眼神在看到對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時,一下子變得深沉起來。
“喲,竟然敢來謀殺我。不過女人,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實力。”
Jake淡淡的挑眉,聲音裡透着漫不經心和狂傲。平時的jake雖然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彬彬有禮的摸樣,可是一旦撕破了僞裝,他就是不亞於楚亦歌的地獄之神。
“死到臨頭還說大話,你似乎忽略了,我手上的槍。”
女人的臉上戴着一個銀質的狐狸面具,只露出嫣紅的嘴脣和一雙靈動清澈的大眼睛。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前凸後翹的身材格外有料。Jake笑的雅痞又邪氣,用一種很情色的眼神掃過女人的身體之後,忽然產生了一種惡作劇的心裡。畢竟這年頭,有幾個女殺手能夠擁有如此黃金比例的身材。對於這種身材火辣又雷厲風行幹練狠戾的女人,他jake是最感興趣的。
“不如,你陪我睡一覺,我把命給你。”
Jake邪邪的笑了,看着女人的眼神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少廢話,今天本姑娘就要了你的命。”
“嘖,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要不了我的命,今晚可就是我的了。”
女人顯然被jake的無恥和流氓氣的不輕,纖細白皙的手指飛快的扣動扳機。卻在子彈射出的前一秒被一臉雅痞的jake閃身躲過,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jake的動作。等到女人再一次回神的時候,手裡的槍早就已經落入了jake的手裡。
“女人,今晚,你是爺的。”
Jake皮皮一笑,動作利索的把手裡迷你型的消音槍拆成零碎的零件,然後伸出扔在地上。女人反應過來準備閃身離開,卻被jake前先一步抱了個滿懷。
“流氓,無恥。你敢碰我的話我絕對會殺了你。”
“寶貝,那就等到我碰了你之後再來乖乖被你殺吧。”
Jake笑的邪魅,飛快的伸出手捏着女人的嘴巴,動作迅速的丟進去一粒白色的藥丸然後就傾身用自己的脣堵住了她的。逼迫女人把嘴巴里的藥丸吃進去,又依依不捨的吻了許久才鬆開。油黑的眸子裡,染上一層濃濃的情與的味道。
“女人,今晚你是我的。”
流氓的吹了聲口哨,jake一臉得意的扛起女人推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