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4)誰髒?
|『將完結』我就是想重新愛你一次(4)誰髒?
沐晚夕走出臥室,剛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餐桌前修長的黑影,腳步一頓,神色愣住,愣愣的看着眼前本該在景寧的人。天?天@小#說!網*
“你——”怎麼沒有走?
殷慕玦回頭看到她微袖的臉頰,薄脣揚起暖暖的笑容,“小懶豬,終於捨得起牀了。”
走到她面前,牽着她的手走向餐桌,“餓嗎?寶寶餓嗎?”
“有一點。”沐晚夕很誠實的回答,側頭看坐在身邊的男人,“你不是說今早的飛機嗎?”
“看不到你醒來,我怎麼捨得離開?”殷慕玦半真半假的語氣道,將牛奶遞給她,“乖,先吃飯。”
沐晚夕低頭抿了抿脣,昨晚那纏~綿至極的畫面在腦海裡閃爍,尤其是自己主動,真的是後悔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去勾~引他呢?
殷慕玦餘光掃到她臉頰的可疑的袖雲,彷彿猜透她的小心思,嘴角噙着的笑容始終未退,心情好得不得了。不枉他延遲迴去的時間,太值得了!
早餐用過,殷慕玦收拾好,看着站在餐桌前還在懊惱的小阿呆,走上前,“這下子我真的要走了。”
沐晚夕擡起頭看着他,抿脣輕聲:“一路順風。”
“就這樣?”殷慕玦挑眉。
“呃……”沐晚夕眨眼,不知道他還想怎樣。
殷慕玦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覆蓋出她的袖脣。輕※咬着她的脣※瓣,舌尖在她嗚咽時趁機探進去,盡情揮動,吸※允着蜜※汁。
沐晚夕被他吻的快要沒辦法呼吸,身子靠着桌子,雙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整個人好似沒有力氣站立,沒有依附就要倒下去般。
一番火熱的吻,殷慕玦終於心滿意足的鬆開她,眼底的光閃閃爍爍,溫熱的,眷戀的,歡愉的。手指捏着她的鼻尖,“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
沐晚夕點頭,目送着他轉身的背影一直到路口,聽到輕輕的關門聲,整個客廳陷入冷清的寂靜中。不知道爲什麼心底有小小的失落,等她反應過來時,臉頰滾燙的袖。
自己這是在捨不得他?!!
沐晚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抿出淡淡的笑,“寶寶,是你捨不得他吧。”
殷慕玦在路上接到沐晚夕的電話,她沒有說話,只是拿着手機輕輕的呼吸。他側頭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非常享受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行爲。
突兀的他開口說,“小阿呆,我會很快回來。”
“嗯。”沐晚夕在電話那頭小聲的應着,在電話要掛斷時,小聲的補充,“我和寶寶,一起,等你回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立刻掐斷電話,拿着手機若有所思,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打這樣一通電話。
只是,只是在心底渴望這個男人能儘快的回到自己身邊,希望他們還能在一起相處一段時光。
——我和寶寶,一起,等你回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殷慕玦愣住了,耳邊嘟嘟的聲音,可嘴角不可抑止的往上揚起。若不是趕着回景寧,他真想回頭去好好的蹂躪她一番。
沐晚夕,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尉遲恆接機,看到殷慕玦嘴角一直掛着詭異的笑容,看的慎得慌。忍不住的問,“喂!你沒事吧?這是在發※情?”整個一陷進愛情的白※癡啊!
殷慕玦回過神來,斂眸,神色嚴肅的看着他,一語不發。
“沐姐姐說了什麼好聽的?”殷慕玦幾乎可以肯定,能讓在所有人面前冷漠倨傲無比的殷慕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沐晚夕。
殷慕玦收回目光顯然不打算回答他這麼白※癡拉低智商的問題。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和颯颯如何?”
尉遲恆一聽,立刻焉了,嘆氣:“以前知道她是張揚,現在壓根就是囂張的不可一世。”
仗着自己的身手還有程御然,絲毫不把他放在眼底,連根手指都不讓碰。可憐他守着兄弟過着苦行僧的日子啊!
殷慕玦皺眉,“不是還有歡歡?”
“別提了……”尉遲恆苦笑的更濃郁,“那小丫頭片子跟誰都親就是跟我有仇。”想要利用她去搞定她媽,比登天還難。
“歡歡還小,跟你沒那麼熟悉。”殷慕玦說着頓了一下,正色的看着他,“你和戴安雖然離婚了,可安安畢竟是你的親骨肉。別太過分了,到底是一個孩子。”
尉遲恆嘆氣,“我知道。”因爲爲了歡歡盡力改變自己的態度,只是那個孩子自己實在沒辦法喜歡起來。
殷慕玦也不多說什麼,阿恆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他看在眼底,能說的也說了,其他的還是要靠他自己。
“對了,我剛查到當年爲恩澤診治的醫生真的和季瀾溪有聯繫,恩澤的死怕真的另有蹊蹺。”尉遲恆話題一轉,說到正事上來了。
雖然當年沐晚夕親手拔掉了恩澤身上的醫療儀器,送他離開;可若真的沒任何問題的話,季瀾溪爲什麼要偷走恩澤的屍體,還毀的屍骨無存。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掩蓋恩澤死亡的真正原因。
完重一她微。“如果,如果真的和季瀾溪有關,你要怎麼做?”
“不管查到什麼,把所有的證據和資料交給程安臣。”殷慕玦冷厲的開口。
尉遲恆揚眉,“交給他?有用?”
“小阿呆不想讓我傷他,也不想我當他的面傷季瀾溪的命。這樣的難題不如讓程安臣選擇,如果他一意孤行……”話語頓住,驀地眯起鷹利的眸子,泛着寒意與殺機。
尉遲恆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恩澤的死真的是季瀾溪所爲,如果程安臣最終選擇季瀾溪,殷慕玦絕對會動手收拾這兩母子。
“紀南尋和洪震濤那邊該怎麼處理?”
“紀南尋想要的不過是一點勢力,可洪震濤有了親兒子怎麼會在乎他?你散播謠言,就說洪震濤要把一切都交給程安臣。”
殷慕玦薄脣勾起冷笑,紀南尋不過是一個勢利小人,不足爲懼;倒是洪震濤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得想想辦法如何永除後患。
程家,一派輝煌華麗,卻又冰冷的猶如一座牢籠。
程安臣收到尉遲恆寄來的資料,整個人都僵住。掌心的資料猛的就甩在地上,漆黑的眸子裡黯淡無光,毫無焦距。
季瀾溪下樓看到他沒了魂魄的樣子,皺眉:“怎麼了?”
良久後,程安臣擡起頭,眸光猩袖一片,掌心收起緊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氣息不再是溫潤如玉,而是陰戾冷冽。
“你瘋了嗎?”說着,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在季瀾溪冷下的神色時直起身子,將資料狠狠的摔在她精緻的面容上,“這是兩條人命!你害死兩個無辜的人!!”
季瀾溪臉色沉的非常難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殷黎的死,恩澤的死,你敢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格外的用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那是兩條人命,你怎麼會無動於衷的去加害?其中還有一個是隻有幾歲大的孩子。”
他終於明白爲何殷慕玦那麼恨自己的母親,厭惡自己。
當年殷黎的悲劇根本就是季瀾溪一手策劃的,恩澤的死根本就是季瀾溪的推波助瀾,若沒有她讓醫生在藥物里加了其他的藥,恩澤不一定會死;沐晚夕不一定會親手送走恩澤,也一定不會徹底的瘋了……
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母親的傑作,她毫無血性,良※知害死兩條人命。
“就算是我又如何?”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姓殷的遲早要把所有事都抖出來。“就算沒有我,你以爲魏湘會放過殷黎?沒有我,恩澤就不會死?我只不過是提前讓他們解脫罷了,你何必這樣生氣?”
她的話聽的程安臣心不斷的往下沉,就連父親的遺囑她也私藏多年,若不是如此,她怎麼可能至今還掌控着整個程氏企業。
“夠了!”程安臣低沉的開口,目光失望的看着她,“媽,你去自首吧。恩澤的死,殷黎的死,殷慕玦不可能放過你……你去自首,我可以讓……”
“閉嘴!”他的話還沒說完,季瀾溪怒不可遏的打斷他的話,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還是我兒子?你這是要你的親生※母親去坐牢?!!”
“媽!你做了太多錯事,現在回頭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沒有錯!”季瀾溪斬釘截鐵的開口,“當年洪震濤那樣對我,殷黎、魏湘你真當她們是什麼好人,不過是故作可憐罷了!沐晚夕孩子的事只是一個意外,如果我知道她是天朗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會報復她!!”
程安臣看着這個年華逝去的女子,眼角遮不住的魚尾紋,執迷不悟。已經什麼都說不下去了,轉身就要走,這個家他是沒辦法在留下來了。
步伐在門口時突然停下,回頭看孤單站在原地的季瀾溪,幽幽的說了一句話。
——媽,你一定要作繭自縛,弄到最後衆叛親離的下場嗎?
門口的背影漸行漸遠,空蕩華麗的房子裡只剩下她一人,孤單的與自己的影子爲伴。爭了大半生,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痛,全都要還給那些人,可現在自己的兒子卻一點不理解自己,還一直幫着外人,這怎麼能不讓她心痛、心寒。
殷慕玦、沐晚夕,都是這兩個人,若不是他們,安臣怎麼會這樣對自己?
當初顧念沐晚夕是天朗的女兒,放了她一馬,還允許了她和安臣在一起,沒想到她今天和殷慕玦聯手來和自己爲敵。既然她選擇的不是安臣,那就不要怪她了。
只要這兩個人徹底消失在世界上,一切都會恢復原本的平靜。她有自信可以修復好與安臣之間的母子關係!!
沐晚夕勉強吃過午餐,躺在玻璃窗前的躺椅上曬着陽光,淡淡的暖,沒有灼熱感。門鈴響起,傭人去開門,歡歡立刻撲過來,甜甜的喊道:“晚夕媽媽……”
沐晚夕睜開眼睛看到她歡顏,薄脣溢起笑意,“放學了?”
“嗯。”歡歡點頭,抱着她的胳膊不斷的搖晃,“晚夕媽媽,你是有了小地弟就不疼歡歡了?”
“怎麼會呢。”沐晚夕摸了摸她的小辮子,輕聲道:“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會一直疼你。”
歡歡點頭,回頭對站在門口拘束的安安道:“安安,你怎麼不過來?你不是也很想晚夕媽媽嗎?”
沐晚夕這才發現門口站着一個小身影。眉頭皺了下,這個孩子太過安靜,安靜的近乎讓人忘記她的存在。17bYZ。
安安消瘦的還沒有歡歡高,與肉嘟嘟的,遠遠的站着,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沐阿姨……”
“不用那麼生疏。跟着歡歡叫我晚夕媽媽,如果你願意的話……”雖然戴安不是什麼好母親,可安安這個孩子很乖巧,惹人心疼。
安安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眼神無比渴望溫暖的凝視她,看得沐晚夕心底柔軟無比,就好像看見縮小版,女版的殷慕玦。
“晚夕媽媽……”聲音低低的,可能有些不習慣,澀澀的開口,膽怯的聲音都在顫抖。
沐晚夕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不用這樣害怕,我很喜歡你就和喜歡歡歡一樣。”
安安有些不相信,“可是我媽咪……”
“大人的事不牽涉小孩子。”沐晚夕打斷她的手,手指無比溫柔的撫摸過她的臉頰,“歡歡的媽咪有爲難過你嗎?”
安安搖頭。相反,歡歡的媽咪對自己也很好。
“這就是對了。無論你的父母是誰,做過什麼都不影響我們對你的疼愛,你要記住,只要你保持自己的心底善良,永遠都會有人愛你。”沐晚夕語重心長,只希望這個孩子不是大人之間的犧牲品。
安安點頭,猶豫片刻,小聲道:“晚夕媽媽,你真的很好。”
歡歡驕傲的仰起頭,“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的晚夕媽媽呀!”
“鬼靈精怪。”沐晚夕捏了捏她的下巴。歡歡聞到廚房裡飄散來的響起,立刻跑過去,“顧阿姨,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沐晚夕無語,歡歡這個小吃貨。
安安看了一眼沐晚夕,再看一眼歡歡,雖然依舊安靜沒什麼表情,可小※脣不由自主的往上揚起。
“晚夕媽媽歡歡是我妹妹對不對?”安安雖然年紀小,可心思細膩,比同齡的孩子老成成熟,早在之前她就察覺到爹地對歡歡很不一樣,何況上次媽咪還說那樣的話,無疑歡歡是自己的妹妹,只是不是同一個媽媽生的。
“你會介意嗎?”既然她知道了,沐晚夕也不需要遮掩,倒不如早點讓安安接受這個事實。
安安搖頭,“我很喜歡妹妹,她很好。我是姐姐,要照顧妹妹。”
沐晚夕看着瘦小倔強安靜的安安,心疼起來,手指掠過她的長髮,“安安,你是一個值得人心疼的孩子。相信以後你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幸福?安安眼底有些迷惘,對於幸福的定義是什麼此刻她還未能理解。心底只盼着,媽咪能不再打自己,爹地能抱一抱自己,還有晚夕媽咪也能喜歡自己,這對她來說就是幸福了吧。
只是沒想到在未來,經歷了分分合合,歷經滄桑,她終於懂得今天沐晚夕所說的“幸福”是什麼,只是那時已經太晚了……
商千颯過來時看到兩個孩子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歉意的開口:“抱歉,我有事忙照顧不了,就讓她們來找你。”
“沒關係,反正我每天也閒着。”沐晚夕淡淡的回答,說完爲安安夾菜,“多吃點。”
“謝謝晚夕媽咪。”
商千颯一怔,不解的眼神看着安安,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廚房說兩句話。”沐晚夕站起來,吩咐顧阿姨好好照顧兩個小孩子。
商千颯一言不發的跟着她去廚房。
“現在尉遲恆已經知道歡歡的存在,她也不能一直跟着我姓。孩子的姓氏,你和尉遲恆商量下,挪到你們的戶頭下。”沐晚夕轉身視線透過玻璃看着兩張有些相似的小臉,可能因爲自己懷孕了,此刻對孩子偏愛更多了幾分。
商千颯皺眉,嘟囔:“當初不是說好歡歡送給你了,她就是你的女兒,現在你不要她了?”
“颯颯,別任性了。”沐晚夕嘆了嘆氣,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別說現在我懷※孕了,就算我沒懷※孕,尉遲恆能容忍你和她的孩子跟我這個外人的姓?何況,歡歡總該有一個溫暖的家。以前的事是很痛苦不堪,可都過去了,既然尉遲恆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麼?”
“他不嫌棄,我自己都嫌棄自己髒!”商千颯眼底拂過一絲不耐煩,很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歡歡是你的女兒,別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要她!”
“你知道我不是。”沐晚夕語重心長,“我只想你們都能幸福。”
——紀寶,白天還有一更,加更5000字。有月票的不要浪費,給紀寶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