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因性而愛,因愛而性
?255:因性而愛,因愛而性
年夜飯準備的很豐富,本來想讓小嘉趴在牀上吃的,小嘉執意坐在桌子上,畢竟是過年,希望整整齊齊的,雖然媽媽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至少還有沐晚夕陪在身邊。舒鴀璨璩
歡歡和殷恪迦是坐在沐晚夕的兩邊,尉遲恆肯定要坐在歡歡身邊,殷慕玦坐在殷恪迦身邊,剩下的位子程御然很自然的坐在尉遲恆身旁,隔住他和商千颯,爲此尉遲恆狹長的眸子冷漠的掃了一眼程御然。
年夜飯沐晚夕吃的並不多,吃的最多的應該是歡歡和程御然,剩下的三個人都沒什麼胃口。程御然還要喝酒,看其他三位男性,殷恪迦還小不喝就算了,爲什麼尉遲恆和殷慕玦也不喝。
“我說你們還是不是男人?這麼熱鬧的氣氛幹嘛不喝酒!”一個人喝酒很無聊好不好。
衆人沉默,他到底哪根神經不對,覺得現在的氣氛很熱鬧?
程御然很高興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酒,“陪我喝兩杯,一個人喝酒真寂寞啊!”
商千颯無語的白他一眼,知道要是不滿足他,一定能從除夕夜嘮叨到明年的除夕夜,“我陪你喝。”
“我也陪你喝。”沐晚夕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目光清澈的看向他,“謝謝你這幾年對我的照顧。”
程御然薄脣挑着邪魅的笑,狡黠一閃即逝,“這麼謝太沒誠意了,不如陪和我喝交杯酒啊!”
“找死啊!”商千颯桌子下的腳直接踩了下。
程御然五官微微的扭曲,“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生氣嘛,寶貝!交杯酒什麼的我肯定只和你一個人喝的。”
商千颯無視他的抽風。
沐晚夕嘴角流轉着淺淺的笑,並不生氣他這般胡鬧,酒杯就要碰到脣邊時,忽然被人奪了去。擡頭望去,殷慕玦已經一口嚥下,視線是看着程御然的,“謝謝你照顧她這麼久,我敬你三杯。”
說完,又連續喝了兩杯。
程御然眼底流過狐狸的狡猾笑意,慢悠悠道:“這你可謝錯人了,照顧小沐沐的,可一直是程安臣!跟我沒關係……”
“程安臣是要謝,可若沒有你她也沒今天的自我保護能力,我還是該謝謝你!”殷慕玦面不改色的回答。
“哦……”程御然勾了勾脣,故作疑惑:“這就奇怪了。你謝謝我照顧她,請問你是用什麼身份謝我?”
沐晚夕冷清的眸光有些複雜,她並不希望殷慕玦這樣。寧可殷慕玦對自己冷漠一些,漠然一些,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好,總甚過此刻。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不着痕跡了掃了一眼沐晚夕的臉龐,她低頭看面前的菜,彷彿什麼都沒聽見。薄脣抿了抿,聲音低啞的彷彿低進了塵埃中,“沒有什麼身份,只是愛她的人。”
程御然嘴角的笑越加的肆意,眼神調侃的從沐晚夕的身上掃過,與殷慕玦碰杯,“好一個愛她的人,爲了這句話我也想和你喝一杯。”
商千颯拿在手裡的杯子還沒碰到脣瓣便被人搶走,“你做什麼?”視線冷清的盯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尉遲恆。
尉遲恆也沒說話,只是一口氣喝下去,坐下,倒酒。“我想和你喝。”
“有何不可?”程御然邪魅的笑,來者不拒。
三個男人喝酒,說不上誰灌誰,只是多多少少有尉遲恆、殷慕玦喝程御然的意味。沐晚夕和商千颯也不擔心、着急,照顧着兩個孩子。甚至是喝殷慕玦換了一個位置。
尉遲恆與殷慕玦的酒量本來就沒錯,可沒想到程御然的酒量更好,兩斤白酒下肚絲毫醉意都沒有,而尉遲恆和殷慕玦多少都有些堅持不下去。
白酒沒了,喝紅酒,紅酒完了還有啤酒——
沐晚夕收拾餐桌,商千颯站在一旁幫忙,眼神不安的看向,坐在沙發上還在喝的三個人,壓低聲音:“真的不管他們?”
沐晚夕頭也沒擡的回句:“有什麼好管的,他們找死就由着他們去。”
程御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在軍機處可不單單只是訓練這麼簡單,時常出任務,需要僞裝自己,喝酒也是訓練之一,否則要是在出任務時被灌醉,無法執行任務,或更嚴重到影響到生命安全怎麼辦。
所以不只是程御然,沐晚夕和商千颯現在多少也有千杯不醉的潛力,只是兩個男人不知道,竟然還敢和程御然喝,顯然是找死。
等到她們從廚房走出來後,只剩下程御然一個人靠着沙發,嘴角掛着邪魅的笑容,看到她們,挑了下眉頭,“怎麼樣?我有給你們報仇了吧!”
沐晚夕看着兩個靠着沙發睡着的人,醉的不醒人事,沒有嘔吐沒有鬧人還算可以。
商千颯走過來直接用腳踹了踹尉遲恆的身子,和死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拍了拍手點頭,“很好!做的不錯!”
“多謝誇獎!”程御然視線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似乎還在等她的誇獎。
“你打算讓他們一直睡沙發?”纖秀的眉頭緊擰,她可沒那麼幼稚,想的比較實在,這麼多人客房哪裡夠睡。
程御然一溜煙的站起來竄回房,餘音還在客廳迴盪,“我可不要和兩個醉鬼同牀共枕!”啪的把門關了不算,還反鎖起來。
沐晚夕眼神看商千颯,商千颯無辜的聳肩膀,“他們是死是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困了,回房睡覺了。晚安,小沐沐。”
走到房間想到什麼,回頭笑道:“忘了說,新年快樂。今晚女兒和我睡。”
“新年快樂。”沐晚夕回頭看兩個醉鬼,真不理睬他們,在這裡睡一夜很容易感冒的。深呼吸,認命的去拿了一張毛毯,讓尉遲恆睡沙發蓋毛毯,把殷慕玦扶到殷恪迦休息的房間。
“爸爸怎麼了?”殷恪迦還沒睡,趴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性而陪望殷。
“喝醉了。”沐晚夕將他丟在牀上,“今晚你就將就的和他睡一張牀。”
她剛鬆手,還沒來得及給他蓋被子,殷慕玦迷迷糊糊的之間猛的就抓住了沐晚夕的手,低喃的聲音沉啞而模糊,“小阿呆……”
因爲有殷恪迦在一旁,沐晚夕臉頰一紅,用力的想要掰開殷慕玦的手指,可他握的死死的就是不肯鬆手!
“殷慕玦,你放開!”這句話是她以前常說的,可哪一次他真的放開過她,一次都沒有,現在更不可能。
彷彿是聽到沐晚夕的話,殷慕玦不但沒有放開手,反而抓的她更緊了,夢囈的聲音似有若無,“小阿呆……小阿呆……”
沐晚夕尷尬的想要找一個縫隙鑽進去,早知道還不如把他丟在沙發和尉遲恆做伴。
“姨姨你在這裡照顧爸爸,我去你房間休息。”殷恪迦很懂事的就下牀,把空間讓給他們兩個人。
沐晚夕挫敗的用另外一隻手給他蓋好被子,還好他穿的是休閒的衣服,睡着應該不會太難受。坐在牀邊,手一直被他牢牢的攥在掌心裡,空間靜謐的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還有那一聲疊着一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晚夕的手機響起,看到安臣的名字,她沒猶豫的接聽,“安臣。”
“在做什麼?”
“發呆。”
“一個人?”
沐晚夕看了一眼沉睡的殷慕玦,決定誠實的回答,“不是,殷慕玦和阿恆都被程三哥灌醉了。我送他回房間,手被攥着,現在拿不開了。”
電話那端很長都沒有聲音,沐晚夕能聽到安臣的呼吸聲,猶豫的開口:“你生氣了?”12RyW。
安臣似乎嘆氣了,聲音低啞,“晚夕,我很想你。”
沐晚夕身子僵硬了下,手指捏着手機,沒有說話。
“晚夕,你一點點都沒有想起過我嗎?”安臣小心翼翼的措詞,似乎很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安臣……”
沐晚夕一開口便被他打算了,“算了,我現在不想知道,不要告訴我答案。”
他害怕沐晚夕的回答是自己不想要的,若是一點點都不想念,他該怎麼面對。
“安臣,我想你。”沐晚夕淡淡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去,猶如夢境,很不真實,那邊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與粗重。只聽到安臣略帶不安的聲音說:“晚夕,你是認真的?”不是安慰我,也不是覺得愧疚而說謊話騙我。
“你對我很重要。”即便沒有愛情,可這幾年安臣爲她做的,她看在眼裡,無法迴應他的感情,自己也很苦惱。只是這不表示安臣不重要,自己不在乎安臣。
“有你這句話,足夠了。以後我不會再問這些話了……”安臣的語氣輕鬆起來。
沐晚夕聽到他情緒不錯,壓抑的心情也豁然清明,主動問道:“你還好嗎?忙不忙,少喝酒,注意身體。”
“過年不就是要這樣,不過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爲我擔心。”
窗外的煙花升到漆黑的天空中展開五光十色,沐晚夕彷彿聽到遠處的鐘聲,所有人都在倒計時一般,耳邊是安臣熟稔的呼吸聲,她淡淡的開口:“安臣,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晚夕。”安臣低低的嗓音裡透着無比的溫柔與深情。
兩個人的都沒有掛掉電話,看着外面不斷的綻放的煙火,似乎在一瞬間心有靈犀般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麼,也知道彼此想要的什麼。
什麼時候聽着一個人的呼吸聲能讓自己如此的平靜。
那邊似乎有人在叫安臣,他說,“我要掛了,你早點休息。不要和程御然胡鬧……”
“知道。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安臣每次都習慣讓沐晚夕先切掉電話,自己再切掉電話。他愛的比誰都深,怎麼捨得讓沐晚夕聽到冰冷的嘟嘟聲。
沐晚夕拿着手機,低頭薄脣莞爾一笑,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在遠方有一個人如此惦念着自己,感覺還不錯。只是感覺到一束凌厲的目光,擡頭便跌進殷慕玦漆黑的眸子……
“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和安臣說話太投入,竟然沒注意到。
殷慕玦沒有回答,只是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纖腰翻身一下子將她壓在身下,低喘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脖,炙熱又涼薄,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靜靜的看着她。15458890
沐晚夕也不緊張,平靜的迎上他的視線,沒有掙扎,沒有驚慌。
“你剛剛說,你想他。”殷慕玦低沉的聲音裡夾雜着難以察覺的破碎,“你說的是真的?你喜歡他?”
“這和你有關係嗎?”沐晚夕平靜的反問。
“有關係!”低低的聲音猶如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小阿呆,告訴我,你是在騙我,氣我,是不是!”
你怎麼可以,可以喜歡上別人。
在我對你陷的無法自拔的時候。
“我沒有必要因爲你欺騙安臣,不值得。”沐晚夕淡然的開口,安臣的存在比親人還重要,她不會利用,也不會說負氣的話!“你既然醒了就……”
剩下的話被殷慕玦封鎖在脣齒間,他堵住了她柔軟的脣。與記憶裡的一樣柔軟,香甜只是多了幾分冰冷,吸吮着她的脣瓣,近乎要將心裡的所有思戀、眷戀都傾注在這個吻中。
沐晚夕沒有任何的反抗,也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是任由他吸吮、輕吻自己的脣。情緒平靜,漠然,睜大眼睛看清楚放大的峻顏,自己曾經被這張好看的皮囊迷惑心智。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殷慕玦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尋找她的,比起四年前更加情急,更加迷戀的親吻她,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耗盡在她的身上。只是吻着吻着,忽然他停下動作,擡起頭看着她,聲音嘶啞,“爲什麼?”
爲什麼不反抗,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是因xing而愛,女人卻相反,因愛而xing。我對你的感情、心動已經徹底沒了,沒有辦法再對你有任何的反應。反抗只會激起你身體裡屬於男人天生的掠奪感,我沒興趣。你真要對沒有反應的身體強行,我不會拒絕,請隨意。”
沐晚夕的聲音冷清而平靜,幾乎漠然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她是真的不在乎,所以能說的這麼幹淨利落。
一個女人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不會再對這個男人有任何生理上的反應。不像男人,即便不愛一個女人,下身依然可以隨時勃|起。
殷慕玦的心被她的話刺的鮮血淋漓,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沐晚夕絕情起來也可以如此的傷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漆黑的眸子裡劃過憤怒與不甘心,他不相信她所說的是真的,低頭含住她的耳朵,最敏感的地方,手指滑入她的衣衫內。
沐晚夕大有躺在菜板上任由人宰割的魚的姿態,清澈澄淨的瞳孔裡沒有一點的慾望,心臟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悸動,猶如死屍。
殷慕玦的動作在繼續,握住她的柔軟,親吻着她一寸一寸的肌膚,企圖在冰涼的肌膚上點燃起火苗來。
“殷慕玦,如果我不是被人送進精神病院,而是被人輪-殲,十個,或幾十個男人碰過我;現在你還敢要我嗎?”
突兀的聲音猶如一盆冰冷的水從殷慕玦的頭淋到腳,身體裡的血液都凍結成冰,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看不穿此刻她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
他的怔忪讓沐晚夕薄脣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輕易的推開他下牀,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都沒有看一眼他,轉身離開房間。
如果當年沐晚夕不是被送進精神病院,而是被很多男人上過,殷慕玦是不會再敢要她的。
有潔癖的殷慕玦,怎麼敢要一個髒了的沐晚夕。
一拳狠狠的砸在牀上,低吼的一聲猶如受傷的野獸,猩紅的眸子充滿了痛苦與沉重。他就像一團火,哪怕再怎麼燃燒,怎麼努力也無法熔化沐晚夕這塊冰,因爲她的靈魂已經徹底枯竭了。
沐晚夕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大口冰冷的啤酒,眼淚在眼眶遊蕩,倔強的不敢往下掉。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哭,因爲殷慕玦,因爲自己,還是因爲過去的種種。
白酒越喝越暖,而啤酒越喝越冷,喝的她五臟六腑彷彿都被凍結了。崆峒派傳世武功中七傷拳,所以所謂“七傷”,一練七傷,七者皆傷,乃是先傷己,再傷人。
她已經傷的沒有地方再傷了。
手機鈴聲在空寂的夜晚響起,沐晚夕動作遲緩了許久,拿起手機:“喂,我是沐晚夕。”
“沐小姐你好,秦小姐已經醒了,她指明要見你。”
“好,我立刻過去。”沐晚夕毫不猶豫的答應,將酒瓶裡的液體一口氣飲盡,拿起外套和鑰匙大步流星的離開。
有些事,她們姐妹總該好好的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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