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陰謀拆穿
225:陰謀拆穿
沐晚夕呆怔了許久沒有反應過來,清澈黑白分明的水眸看着他,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舒殢殩獍
就在殷慕玦等的快失去耐性時,服務員推開門開始擺放餐具,送餐,剛好打破了詭異的沉靜。
“吃飯吧。”沐晚夕避開他深幽鳳眸的眸子,視線落在色香味俱全的午餐上,嘴角輕扯着淡淡的弧度,“吃過午餐我還要去看颯颯。”
殷慕玦狹長的眸子掠了掠,明顯感覺到她的逃避,劍眉皺起,眼底劃過一絲複雜。她是在害怕什麼嗎啊?
或許是還無法完全的相信自己!
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若以前自己能多顧忌一下她的感受,或許現在她不會這樣害怕避開自己的感情。這頓飯,殷慕玦吃的食不知味,沐晚夕也同樣如此。
謀拆水擺送。臨走時,沐晚夕沒忘記帶外賣回去給颯颯,不能指望阿恆,他壓根就不會照顧人。
殷慕玦送她去醫院,只是沒有上去。坐在車子裡看着她走進醫院的背影,眼底浮動着淡淡的憂慮與無奈。
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同意先註冊結婚呢!
殷慕玦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就是很想把她牢牢的栓在自己的身邊,要是自己的感情留不住她,至少婚姻能捆住,再不行,他甚至願意用孩子綁住這個女人。
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看過沐晚夕瀏覽過的網頁,俊朗的容顏更加黑沉,冷冽懾人,想要綁住沐晚夕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或許是之前發生太多事,沐晚夕又喜歡過顧琰深,所以讓他對這份感情很沒有安全感。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她,恨不得將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任何異性都不能看,只有自己能看。
理智在告訴自己,應該相信她,應該給她時間,可是心裡深處一直在說努力的把她留在身邊,不管用什麼辦法。
“殷少,你沒事吧?”麥麥進來送文件,見他的臉色不對勁,作爲朋友關心的問一句。
殷慕玦回過神來,臉色陰沉的沒有任何情緒,聲音宛如機械,“沒事。”頓了下又道:“紀南尋那邊的情況如何?”
“沒查出什麼東西!一切正常,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弄這麼多的資金,註冊的公司。”麥麥無奈的聳肩膀。
殷慕玦斂眸,神色不悅,這個紀南尋總讓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最近要注意一些,還有……麥麥,你知道什麼求婚方式能讓女人答應嗎?”
如果這樣不可以,那認認真真的去求一次婚,小阿呆感動之下答應也有可能!
麥麥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道:“殷少,你是要和沐晚夕求婚了?求婚了?在哪裡?我能看現場直播嗎?”
殷慕玦皺眉,冷冽的眸光警告的射過去。
麥麥立刻噓聲,手指委曲的扣着手指頭,“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哦?!”
“加薪一倍!”殷慕玦低低的開口,肅殺的聲音不允許拒絕。
“成交。”麥麥興奮的一口答應,至於求婚嘛,能有多難得的!
沐晚夕回病房時,尉遲恆果然不在,商千颯坐着看窗外的風景,蒼白的臉頰沒有情緒,淡然的彷彿脫離了這塵世間,一瞬間就能隨風而逝似得。這種感覺讓沐晚夕心口一緊,總覺得颯颯張揚的眉目下隱藏着誰也不知道的巨大悲傷。
“颯颯,我給你送吃的,茗尚樓的菜真的很好哦。”沐晚夕走過去開口打破病房的冷清,儘量讓自己笑的開心點。
商千颯回過神來,眸光凝視她,嘴角抿着笑容將那抹悲涼的哀傷掩藏的很好。調侃道,“我只是讓你出去給我買都東西,你居然跑去找殷慕玦了!”
茗尚樓颯颯聽過,沒有殷慕玦,沐晚夕這個呆子根本就進不去。
沐晚夕淡淡一笑,“被你發現了。”
如果早知道阿慕會說出那樣的話,沐晚夕寧願不去,後悔死了。說沒被嚇到是假的,只是“結婚”這個詞已經離她太遙遠了。上一段婚姻被弄的亂七八糟,充滿了利益與背叛,傷心又傷身,她是真的怕了。
現在與殷慕玦的感情來的太過溫馨溫寵,溫情的太不真實,她總有一種在做夢的錯覺,覺得夢醒了一切都會結束。
阿慕始終是那個殷慕玦,不是屬於自己的阿慕。
商千颯慢條斯理的吃着東西,視線不着痕跡的掃過她神色上的陰鬱與糾結成毛毛蟲的秀眉,“怎麼了?殷慕玦那混蛋又欺負你了?”
擡起頭看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只是……”
“他想和我註冊結婚!”
“你答應了?”
“沒有!”沐晚夕淡淡的口吻回答,目光真誠的看着商千颯,“我怕,一直都很怕。颯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信他。”
雖然現在沒有抗拒殷慕玦對自己的好,可沐晚夕將自己的感情壓抑着,不敢去完全相信他,沒有把他的好當作必須存在,她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做戲。
商千颯很明白她的心情,放下筷子,手指拍了拍她的腦袋,“別害怕,跟着自己的感覺走,相信你的心不會騙你。不過——”聲音頓了下,慎重的開口,“我幫你查過,殷慕玦把你凍結的賬戶解封了。他以你的名義又把你賣掉的房產買回來了,我想他應該沒有告訴你!”
沐晚夕怔忪,搖頭。阿慕從來沒告訴她這些事情。
“殷慕玦的童年過的太過曲折,受了太多的苦,他的生存方式不會太乾淨,他表面看起來很強勢,強硬的不允許人反抗,其實也表示他的內心其實很脆弱;如果他是真心對你,現在提出結婚,大概是因爲害怕你離開他。”
“害怕?”沐晚夕被她用的這個詞怔住。害怕這兩個字應該和殷慕玦是絕緣的。
“缺乏安全感又不是女人的權利。男人也有,你別忘記了,殷慕玦也才二十,還是個孩子,你能指望他在感情上有多成熟?”商千颯挑了挑眉頭。15352687
不提還好,提起這些沐晚夕心情又沉重了幾分。不單自己,阿慕自己也是一個孩子,無論是小嘉,還是自己,其實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平衡兩方之間,做的已經很不簡單,何況公司還有那麼多的事。
“颯颯,你對阿恆是愛吧!”沐晚夕忽然把話題轉移了,水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可你不覺得你對阿恆太過縱容?”
“我有這個資本縱容他。”商千颯低沉而篤定的開口,明亮的眸光看着沐晚夕,輕笑起,“我和阿恆,你和殷慕玦是不一樣的!騷包男不觸及我的底線,無論什麼我都能包容他,原諒他。你不可能像我這樣縱容騷包男般縱容殷慕玦,因爲你不敢愛。”
商千颯有資本縱容着阿恆,因爲她堅強,無論是愛是恨都轟轟烈烈;而沐晚夕她已經被顧琰深、被魏湘,被殷慕玦傷了又傷,傷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哪怕殷慕玦現在極力的想要溫暖她,想要補齊她心裡的洞,可她還是沒辦法全心全意的去迴應殷慕玦的愛。
竭盡所能的壓抑着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放在一個很安全的位置,至少不會再因爲某天被殷慕玦再次傷害而跌倒,跌的再也爬不起來。也許是她的剋制,所以讓殷慕玦沒有安全感,讓他患得患失,認爲自己會離開他。
殷慕玦傍晚回到家,見她在發呆。沒有說話,徑自的走到她的身邊,黑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沐晚夕擡頭看見他,小臉立刻笑了起來,站起來道:“阿慕,你回來了。”
“嗯。”殷慕玦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手指摸了摸她的長髮,“剛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沐晚夕搖頭,雙手抱着他的腰板,湊上前親了下他的脣角。殷慕玦眸子一亮,驚訝的看着她,沒想到她會主動……
“阿慕,註冊結婚的事先緩一緩,等年後再說好不好?”沐晚夕抱着他的胳膊,聲音輕揚,貼在耳畔裡格外的舒服,“黎回一期二期要竣工,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等忙完到年後,我們再選日子吧!”
其實這樣說也只是拖延之計,她不想因爲自己不答應註冊結婚的事讓他不高興;也不想立刻和他註冊結婚,索性就這樣拖着吧。誰知道年後又有多少事要處理,到時候他大概可能會忘掉的。
原來主動獻殷勤是爲了拖延註冊的事,殷慕玦薄脣流過無奈的笑容,寵溺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脣上,“用一個連吻都算不上的親親就想打發我?”
雙手將她圈在懷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脖處,氣氛無聲無息之中變得曖昧。
沐晚夕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湊到他的耳邊,聲音細弱紋音,“今晚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這話已經足夠的曖昧,暗示很明顯,爲了補償他,今晚他可以對自己爲所欲爲……甚至連避孕藥她都提前準備好了。
有人這般的用心良苦,殷慕玦要還不知道滿足就太不厚道了。來不及上樓便將沐晚夕就地正法,比起房間在偌大的客廳纏綿,更有刺激感。
對於他的猴急,沐晚夕真的很無奈,平常在工作時他很沉穩、鎮定、天塌不驚;怎麼在這樣的事上,他是要有多急就有多急,甚至是毫無節制。
沐晚夕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他拆下了重組般,被抱出浴室套上睡衣,整個人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殷慕玦倒是神采奕奕,低頭輕啃了下她的粉頰,“餓不餓,我去做吃的。”
沐晚夕嬌嗔的瞪他一眼,真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句話,他居然這樣折騰自己,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殷慕玦笑意盎然,如沐春風。
沐晚夕從他的身上爬起來,聲音略有沙啞,“你回來之前我準備了餃皮和餡,我去包餃子吃。”
“我幫你。”
殷慕玦做其他的菜色還可以,可是論起包餃子,不管沐晚夕怎麼和他說,包出來的餃子不是撐破了,就是乾癟醜的要命。
沐晚夕看着歪歪扭扭的餃子,黛眉緊蹙,“阿慕,你的左手是殘廢掉了嗎?怎麼就……”就不能配合右手捏呢?
殷慕玦挫敗的放下餃皮,“還是你來,包好我去煮。”
看樣子他和包餃子是沒什麼緣分了。
沐晚夕先包了一些讓殷慕玦去煮,等他煮好時,她已經把剩下的包的差不多,放進冷凍室凍起來。
殷慕玦吃着她包的餃子,心情變得更好。至於註冊結婚的事,還是慢慢來不着急;或許先讓她同意嫁給自己!
不知道是愛吃還是因爲之前被殷慕玦折騰了,沐晚夕今晚吃的比平常多點;殷慕玦臉上的笑逐漸擴大,吃完時沐晚夕準備去洗碗的,可殷慕玦去將她敢去沙發坐着,自己站在水槽洗碗。
殷慕玦不太願意讓沐晚夕做家務,即便是以前同住在秦綰綰的小屋子裡,也是沐晚夕做飯,他負責洗碗和拖地,其他的他很有原則的不讓沐晚夕碰。
如今搬回來別墅,他們倒極少這般溫馨的膩在一起,她做飯,他洗碗了。
回來時殷慕玦見她抱着靠枕,將她拉起來抱着慢慢的渡步,“別做着,吃了麪食要走走,不然麪食囤積在胃裡,睡覺也不舒服。”何況她今晚比平常吃的多。
沐晚夕抱着他的腰,擡頭看着他俊美的輪廓,完美的側臉刀削般的力挺,說不出的倜儻好看。
“想什麼?”
“只是在想房子太大了,有傭人在做什麼是方便,可是兩個人就沒了家的感覺。”沐晚夕淡淡的聲音淺淺的感慨,“以前我倒沒這樣的感覺,現在覺得幸福其實和金錢多少沒有關係,和被人愛着多少也沒什麼關係;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你喜歡的人同樣喜歡你,此刻就在你身邊。一個做飯一個洗碗,一個擦桌,一個拖地。”
往往最簡單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存在。
殷慕玦額頭貼着她的額頭,黑眸情深似海凝視她白希的肌膚,捲翹的睫毛一根一根幾乎能數的清楚,薄脣噙着寵溺的笑容,“你只要你想,我們可以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
沐晚夕沒說話,只是靠着他的肩膀嘴角扯着淡離的笑容,打着哈欠,倦乏了。12pvz。
殷慕玦將她打橫抱起走上樓,“好好休息,晚安。”
沐晚夕猜他也不會做什麼,靠着他閉上了眼睛。殷慕玦將她放在牀上,蓋好被子,坐在牀邊忍不住的傾身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其實她今晚所說的每一句話有着什麼意思,他都聽的明白。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這樣的幸福,無奈之前的傷害太深,讓她變得小心翼翼,如今想要真正的走進她的心底難上加難。不過他不會就此放棄,未來那麼長時間,他總會有辦法拂去 她心底的陰霾,撫平她心底的傷口。
尉遲恆在查商千颯之前被人攔截的事,本來以爲是尉遲簡的人,可後來查到居然是戴家的人,尉遲恆知道是戴安後便急匆匆的回尉遲家。
還沒見到戴安,經過書房時門是虛掩的,聽到尉遲微冷厲的聲音,“爸,你這樣做是在逼阿恆,他要是知道你故意和他打賭又把消息放給戴家,只會讓他更恨你!”
“我若不這樣做,他怎麼會死心塌地的娶戴安。”尉遲簡低沉的嗓音透着肅穆與絕對的威嚴,不允許挑釁的存在。
“你有沒有想過阿恆的感受?”尉遲微的聲音有些無力。
站在門口的尉遲恆身子一僵,腦子嗡的下空白起來。身子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這一切都是老頭子的陷阱,他故意和自己打賭,故意把颯颯會出現在婚禮上的消息放出去,戴家爲了婚禮能正常進行,自然會派人攔截颯颯……
“我這樣做都是爲……”
話還沒未完,門被人粗暴的踹開,站在門口的尉遲恆猩紅了眼睛,冰冷的眼神向是在看死人,沒有一點的情緒。
“阿恆……”尉遲微一驚,剛纔他們的對話,他聽到了?
尉遲簡皺眉,沒有任何的驚慌,沒有無措,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高深莫測的眸光對上他,一言不發。
“那五百萬也是你故意轉到颯颯的戶頭上,就爲了讓我生氣,不相信她?!”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攥起,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老頭子算計了一把。
“是。”尉遲簡承認的很乾脆。
“呵。”這一切竟然都是尉遲簡弄出來的,猩紅的眸子憤恨的盯着他,“攔截颯颯的人是戴家的人,那車禍應該是你的傑作了。”
“我沒有!”尉遲簡一口否認,他既然放消息出去自然是想利用戴家的人保證婚禮的正常舉行,怎麼會再動手。
“你認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尉遲恆低沉的嗓音近乎一種悲涼的歇斯底里,“你差點要了她的命,差點讓我親手要了她的命。”
“怎麼了?”尉遲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尉遲簡,我警告你。商千颯以後要是再有一根頭髮的損失,我都算在你頭上!你敢動她試試!!”尉遲恆想到颯颯說的話,她有難言之隱,想必是尉遲簡做了什麼事威脅她,否則她一定不會激將法,刺激自己娶戴安。
這一切的幕後主謀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太可笑了。
“阿恆,怎麼能這樣和爸爸說話!”尉遲微皺眉,冷聲訓斥。
“阿恆,那樣一個女人你玩玩可以,娶回家做尉遲家的女主人,不可能!如今戴安纔是你的妻子,你應該負責人是戴安,不是商千颯!!”
“做夢。”尉遲恆嗤笑,不屑一顧:“我說過,即便娶了戴安她也只是擺在家裡的傢俱,我連碰她一下都沒興趣。你要喜歡送你得了!”
“混賬!”尉遲簡霍然站起來,拍着桌子,震響一聲,筆筒倒下筆散落一地,黑厲的眸子冷冽的落在尉遲恆的身上,“這些年我把你縱壞了!沒大沒小,尊卑不分,以爲沒人管得了你嗎?”
“你有管過我嗎?”尉遲恆面對他的盛怒,面不改色,“只是當我有病丟給醫生醫治,你有真正的關心過我嗎?你要真正的關心我,當年我媽也不會死的那麼慘……可憐她……死了還睜大眼睛在等着你去救她。這是不是就叫做死不瞑目……”
“住嘴。”尉遲簡臉色鐵青的厲害,整個神色都陰沉下來,要不是尉遲恆是他的兒子,早一槍斃了。
“夠了,別再說了。”在尉遲恆還想說下去時,尉遲微開口,看到尉遲簡顫抖的手指,再看向尉遲恆,沉聲,“阿恆,你先回去!我改天去看你,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聽!”
尉遲恆母親的死,是尉遲恆心裡最大的痛,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傷口;也是尉遲簡這一生無法提起的往事。這些年根本就沒有人敢在尉遲簡的面前提起尉遲恆母親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尉遲恆就這樣犀利的說出來了。
言語刺傷尉遲簡的同時,尉遲恆何嘗不是再拿刀子挖開自己的傷口……
尉遲恆冷冷的看了一眼尉遲簡,毫無愧疚之色轉身就走,迎面看到戴安。戴安看到他眼底掀起欣喜,上前柔聲道:“阿恆,我……”
“滾!”尉遲恆經過她的身邊連腳步都沒有停,冷冷的擠出一個字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的摔在戴安的臉頰上。
戴安僵硬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時眼底浮起一抹猙獰;轉身看向尉遲家的大門,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看看你把他縱成什麼樣了?這讓我怎麼能放心的把尉遲家交給他?”尉遲簡氣急敗壞,衝着尉遲微撒火。
尉遲微沒有開口,尉遲恆成現在這樣,何嘗沒有尉遲簡的功勞。可有些話作爲女兒她不能說,而戴安她還要想辦法安撫,不能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失去控制。
“或許,真不應該留下姓商的……”尉遲簡陰惻惻的開口。
尉遲微斂眸,臉色變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