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痛
跌跌撞撞的走進酒店裡,服務員好奇的過來詢問要不要幫助,商千颯一句話沒說只是將手裡緊緊捏着的請柬塞給她,直接走進電梯裡。殢殩獍曉
後背貼着電梯的冰冷的牆壁,細碎的眸光看着紅色的數字不斷的變化,腿上的鮮血弄髒了地毯,就在整個都要支撐不住倒下去時,門忽然開了。
緊閉的宴會廳的門富麗堂皇,雕刻着富雅的花紋;寂靜的走廊沒有人什麼,此刻所有人都在宴會廳裡幫忙,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她。12q8A。
商千颯強支撐着自己往裡面走了幾步,門不是全緊閉的,有一絲縫隙,隱約可見很多人,舞臺上的尉遲恆和戴安最爲顯眼,吸引目光。
低頭看着自己狼狽不堪模樣,失去血色的脣瓣勾起自嘲的笑容,轉身後背靠着牆壁,再也沒有任何力氣走進去。
一門之隔,門裡是他的婚禮,是他的天堂;門外是她的狼狽,是她的地獄。
眼淚在眼眶不斷的打轉,晃動着,身體的疼痛逐漸的麻木了,可是心裡的痛該怎麼停止。勸他結婚,答應不離開他,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已經是最羞辱她的行爲,現在難道還要她如此狼狽的說一句,“恭喜,百年好合”。
這太殘忍了。
貝齒咬着蒼白的脣瓣閉上眼睛幾秒,站直了身子想要離開時,腳下沒有知覺,整個人往地上跌倒。
溫暖而踏實的懷抱將她圈起來,低啞心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小颯。”
商千颯擡眸看到裴巖峻寒而擔心的峻顏,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笑了,“對不起,阿裴。弄髒你的衣服了……”
孱弱的話音落下時,沉重的眼簾也支撐不住的往下垂落,整個人虛軟的癱在他的懷中,沾滿鮮血的手指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
沒有什麼話語,只是簡單而令人心疼的一句,對不起,弄髒你的衣服了……
裴巖低眸目光深深的凝視她,無奈而心痛,一把將她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
小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堅強,堅強的把所有人都推拒在你的心門外。可不可以偶爾的軟弱一下,依靠一下別人。哪怕是隻當是哥哥,只要你想要依靠,我就在的。15353468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那樣倔強的一個獨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舞臺上司儀不停的說着之前背好的臺詞,不斷有雙方長輩的祝詞,有證婚人的祝詞,接着是司儀替代牧師來宣讀結婚誓詞。
這些有條不紊的進行時,尉遲恆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目光一直緊盯着關着的宴會廳調刻花紋的門,心裡焦急如焚,爲什麼颯颯還沒有來!
她答應過,一定會來的。
商千颯,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尉遲恆先生,請問你願意嗎?”司儀第三遍詢問,眼神焦急的看向尉遲簡,這尉遲少爺不配合他該怎麼辦啊!
尉遲恆回過神來,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而戴安和司儀靠自己最近。他知道該輪到自己說話了,宣誓完就輪到交換戒指了,可他此刻後悔了!
根本就不應該和尉遲簡打什麼賭,商千颯根本就不會來,自己也根本不想娶戴安,他想要娶的人從來都只有商千颯一個人。
尉遲恆邁起腳步就想要走時,尉遲微立刻走過來,眸光冷冽,手指握住他的手臂,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阿恆,不要胡鬧!你現在走了,商千颯會連命都沒有!”
尉遲恆臉色不動神色的一沉,冷冽的盯着自己的姐姐,隱忍着怒意。
“就算爸爸不會追究,戴家會放過你,可會放過商千颯嗎?你能時時刻刻在她的身邊,保證她不會走你母親的老路嗎?”尉遲微壓低的聲音沉重而陰冷,“別忘記越是靠近你的女人越是危險,至少現在戴安纔是他們眼中釘!!”
“母親”兩個字猶如給尉遲恆迎頭一棒,那是他心裡最深最痛,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如果自己真的娶了颯颯,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颯颯的在意,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颯颯的,自己的喜歡和在乎,會把颯颯推進無比危險的困境中。
即將要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收回來了,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不甘心。爲什麼,爲什麼他不能隨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斜睨了一眼新娘的戴安,他一點也不喜歡戴安,即便娶回家當老婆,他連碰她一下的欲|望都沒有。
目光再次和尉遲微對視,尉遲微一頭的短髮,幹練精簡,眸光深沉而深意,抓着他手臂的手收緊力氣。
很多事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想要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就必須有所犧牲。
能怪誰?只能怪此刻他們都還太過渺小與軟弱,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勢力去保護擁有他們想要的人。
尉遲恆緩慢的側頭看向笑意盈然的戴安,心被什麼硬生生的撕成兩半,低啞的聲音艱澀的吐出的聲音一字一頓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我、願、意。”
每一個字都彷彿是拿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頭,到頭來他還是輸給了商千颯!
她最終還是沒有膽色過來陪他贏這一次。
交換戒指,尉遲微將戒指遞給尉遲恆,他接過去,手指緊緊地戒指青筋若隱若現,認命的將戒指帶進戴安蔥白的手指上。
衆人開始鼓掌,司儀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尉遲恆目光冷冷的一掃四周,氣氛頓時冷了十幾度,尤其是在迎上尉遲簡深幽的眸子時,骨子裡的不甘與反叛一時間急涌的。現在他已經做到他們想要的,一切都夠了,適可而止吧!!!
不顧所有的賓客,也不顧在身邊一雙期待的眸子凝視他的戴安,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丟下一衆人要離開宴會廳。
手下接到尉遲簡的眼神示意,想要攔截他,被三下兩下的解決掉。尉遲簡皺眉,站起來想說話時,尉遲微率先拿過司儀的話筒開口:“抱歉,阿恆被我們寵壞了。今天結婚他高興過頭,現在一個人先去冷靜一下。我再次替我任性的弟弟給大家賠罪,先喝三杯。”
服務員端來三杯酒,全是透明的玻璃杯,三杯的酒大概有一斤左右;尉遲微一口氣喝一杯,沒有任何的停頓,三次喝完,不超過三分鐘;最終一杯喝下去顯然臉色有些掛不住,只是爲了安撫戴家的人,她只能硬撐爲自己不像話的弟弟的任性買單。
尉遲簡冷哼一聲,沒說話。尉遲微將酒杯還給服務員,側頭對戴安溫和的開口,“歡迎安安嫁進尉遲家,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姐姐……”戴安不會那麼不識相,此刻尉遲微在給她找臺階下,自然要順着而下。
宴會廳一片何其蓉蓉,戴家和尉遲家這算是聯姻成功,以後城東也將會成爲尉遲家的天下。
面對着一桌子的菜餚,沐晚夕一點胃口都沒有。臉頰還紅腫着,紅脣微抿,心情很不好。
殷慕玦不顧場合身份的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我們也走。”新郎都走了,他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被這麼多人看着,沐晚夕怎麼都不習慣。殷慕玦怎麼都不知道低調。
“你受傷了。”殷慕玦抱着她,無視周遭投來的目光,淡定從容的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只剩下他和她。
“我受傷的是臉又不是腳。”沐晚夕反駁。
“沒區別!”殷慕玦吐出三個字,不允許拒絕,霸道的抱着她走出了宴會廳。
沐晚夕被他帶回沐家,因爲什麼東西都沒吃,吩咐傭人準備點吃的,讓沐晚夕先回房間洗澡,換身衣服。想到沐晚夕被那個男人輕薄,廢了都算便宜他了,早知道就該直接宰了那個不知好歹的畜生。
沐晚夕洗過澡,頭髮溼漉漉的赤腳就跑下來了。
殷慕玦看到她的頭髮滴着水,又見她光着腳丫亂跑,嘴角揚起無奈的笑容,“你就不能穿好鞋子在出來?”
“忘了。”沐晚夕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電話不斷的撥,“颯颯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很擔心她。”
殷慕玦讓人拿來拖鞋與乾毛巾,先是蹲下身子給她穿好鞋子,站起來側在她的身旁,用毛巾擦着她潮溼的黑髮;“可能心情不好,躲到什麼地方一個人冷靜。”
沐晚夕撇了撇嘴巴,“颯颯不是那樣的人!她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她說會去阿恆的婚禮就一定會去,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纔沒有去!”
說着又要撥電話,殷慕玦直接把手機奪過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裡,肅穆的神色道:“吃過東西再打電話。”一直玩手機不知道輻射很大嗎?!
沐晚夕眼巴巴的看了他幾眼,只好坐正身子慢條斯理的吃東西。殷慕玦溫柔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頭髮的水,畫面溫馨和和睦,猶如墨畫般的柔和。
胃口不是很好,動了兩筷子就不願意吃了。
“不合胃口?”殷慕玦挑眉,吃得太少。
“太乾了,沒什麼胃口。”沐晚夕視線落在他的口袋,示意他把手機換給自己。
“你去休息一會,我一會找你。”說着就轉身去廚房,無視她要手機的眼神。
殷慕玦問過營養師,沐晚夕的胃不是很好,胃口一直也不好,吃流動食物對她身體好;沐晚夕嘴巴又挑,很多東西都不吃,這可爲難到殷慕玦,不知道該做什麼給她吃。想了想還是熬點薏米粥,搭配開胃的小菜,她似乎偏愛一些酸酸甜甜的食物。
殷慕玦捲起衣袖,蔥白的手指切着食材,動作怎麼看怎麼優雅,面色沉靜穩重,與他的年紀有些出入,渾然天成的威嚴與肅穆讓人被他的氣場懾住。
誰能想到原本相互傷害,厭惡的兩個人,此刻他爲了讓她能多吃點東西而煞費苦心。
沐晚夕沒有回房間,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胸前,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完美的峻顏讓她眼底浮動着淺淺的笑容。
現在這樣的畫面真的不是在做夢?
殷慕玦側頭看到她,眉梢染上笑意,“過來。”
沐晚夕小步的走向他的面前,殷慕玦一隻手沾着水攬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隨之落下來,吸吮着她的脣瓣,遊舌撬開她的貝齒,翻攪,吸吮,抵死纏綿的近乎讓沐晚夕沒辦法喘息。
“阿慕……”沐晚夕微微的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喘息。
殷慕玦漆黑的眸子裡有着濃郁的色彩,嘴角泛着邪魅的弧度,熱氣噴灑在她的頸脖,薄脣惡意的咬她的耳垂一下,最敏感的地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阿呆!”聲音裡也有濃郁的笑意,調戲她,“我也很餓,你要餵飽我。”
手指已經探入她的衣服裡肆無忌憚,沐晚夕按住他的手急忙道:“有人呢……”
“她們不會進來的,沒事……”
殷慕玦低啞的聲音透着晴欲色彩,抱着她狠狠的啃着她的頸脖,廝磨着她的鎖骨。慾望的火苗一旦點起便只會燃燒的更加旺盛。
沐晚夕無語,自己只是來看他想做什麼給自己吃,怎麼就變成他吃自己呢?
香肩微露,他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戲謔的反覆挑逗她最敏感的部分,惹得她在他的懷中輕顫着,身子裡的力量似乎被抽離,連站都站不穩。
殷慕玦一隻手托起她的臀部讓她坐在洗理臺上,剛好脣瓣落在柔軟的頂端,輕咬了下;輕吟聲情不自禁的從紅脣裡溢出來。
手指油走在她的後背,所到之處都是輕微的觸電,輕顫着。廚房實在是一個太過危險的地方,沐晚夕心驚膽顫,想要拒絕他卻無力反抗,他在點火,一點點的燃燒她的理智。
在她微微遊神時,他已將慾望推進山水深處,身影交織在一起,緊密的在也分不開。
在要到雲端時,殷慕玦迅速的撤離將熱量釋放在她的小肚皮上,溫熱的黏糊的東西灼燒着肌膚,沐晚夕紅潮的臉色在看到此物時更加的羞怯,垂着的眼簾簡直不敢去看他。
殷慕玦嘴角噙着滿意的笑意,廚房裡香氣和曖昧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將他們籠絡其中。他伸手拿紙緩慢的清理乾淨,垃圾扔進垃圾桶,整理好她的衣服,捧着她的臉頰忍不住的親了親,“味道很好,我很滿意。”
沐晚夕懊惱的瞪他,“你真不節制!太墮落了!”
殷慕玦笑的更放肆了,手指颳着她的鼻尖,寵溺的聲音道:“因爲喜歡你,有多喜歡你就有多想要你,在你身體裡時你都感覺不到嗎?”
那時她腦子一片空白,意識模糊,哪裡能感受他說的那些抽象的地方。只覺得自己快被他折騰的散架了。
“何況,我這麼年輕,血氣方剛的年紀餓不得。”殷慕玦厚顏無恥的手指還捏着她的臉頰,戲謔的說:“只能辛苦沐姐姐,多多餵飽我。”
說着手指扯了扯她的衣服,又咬出她的柔軟頂端。
沐晚夕受不了的推開他,連忙拉好衣服,“殷慕玦!”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殷慕玦捏了捏她的鼻尖,“逗你呢!抱你出去。”
“不要……”沐晚夕想都沒想的拒絕。
“你還有力氣走嗎?”尉遲恆不顧她的反對抱着她走出廚房,放在沙發,讓她坐着等吃的好了。
沐晚夕側頭看着他走向廚房的背影,眼底浮動着笑意,臉頰泛着紅暈。
都說男人的上半身是孩子,猶如孩子般吸吮着母親的乳水;下半身卻是本質,隨慾望而行事。
殷慕玦真的是一個很複雜的人,你根本就看不懂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倨傲冷酷近乎到冷血的地步,溫柔深情時,幾乎要把你溺斃了。
這個男人真的太過危險,猶如毒素的存在,一但中毒,無藥可解。除非,他願意給你解藥。
唯一的解藥便是他的愛。
沐晚夕不知道之前受到那麼多的痛苦折磨是不是因爲要現在得到他給的深情與溫柔;如果是,好像也是值得的!!
心裡第一次覺得是滿滿的,幸福是什麼?此刻的感覺應該就叫做幸福吧。
對殷慕玦的喜歡和與顧琰深的喜歡是不一樣的。喜歡顧琰深無非是因爲他的優雅、紳士,還有體貼,心裡有着淡淡的歡喜,猶如崇拜偶像般的看他;可是喜歡殷慕玦的心情很複雜,會和他吵架,會想哭,想起他時又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
這纔是真正的愛情吧。甜蜜又痛苦的折磨着她,卻甘之如飴。
如果可以,真的想這樣與他一直一直走下去。
醫院,商千颯艱難的睜開眼睛,目光迷惘的看着周圍的環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醫生說你的腦部受到撞擊,需要留言觀察。”裴巖冰冷的聲音傳來,商千颯的目光緩慢的與他對視上,低低的“嗯”一聲,沒有了言語。
裴巖忍不住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沉聲:“他已經娶了戴安。”
商千颯仿若一個機械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看着蒼白無力的天花板,腦海裡閃過婚禮現場的畫面。她知道,什麼都知道。
何必,何必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的來傷她剩下不多的自尊。
“小颯,你到底要把自己作賤到什麼時候?”低沉的聲音裡透着慍怒。
“到死吧。”商千颯嘶啞的聲音回答的毫不猶豫。跌撞句裡着。
“——你。”裴巖眸子一緊,額頭的青筋暴跳,真怕自己剋制不住的掐死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氣,慍怒沉澱,鬆開她的手,“我出去一下。”
這個時間身體檢查報告應該出來了,他想單獨和醫生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冷靜一下情緒。
裴巖離開,空寂的病房充斥着藥水味,商千颯皺了皺黛眉,僵硬的身子緩慢的坐起來,手指動了動直接拔掉輸液管,血液迴流也不理會。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護士換上了病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顯得格外單薄。
商千颯沒有打一聲招呼,獨自出了院打車回去。換了一身衣服,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蜷曲在沙發上,看着外面逐漸要黑的天空,華燈初上,一片淒冷。
現在他應該在戴安的身邊,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從此以後自己就是爲人不齒的小三,情婦,狐狸精。這一切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與天無尤。
門忽然打開,黑暗中有影子緩慢的移動,商千颯擡頭看到熟悉而模糊的輪廓,身子一僵,“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尉遲恆手裡拿着酒瓶,整個人醉醺醺的,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聲音低沉而怒火,“你爲什麼不來?不是答應我會來嗎?”??“我……”商千颯聽到他的聲音,眼眶瞬間紅了,只是話還沒說完,他飛撲到她身上壓倒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你騙了我……你居然騙我……”
商千颯本來身子就虛弱,此刻被他壓着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水眸緊緊的盯着他,嗅到他滿身的酒氣,“你喝了很多酒……”
是啊!今天是他的婚禮,他自然要敬酒,要喝很多很多酒。
只是此刻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不應該在他的嬌妻身邊洞房花燭夜嗎?!
“是啊!我喝了很多酒,很多……爲什麼?”這些還是不因爲你,該死的商千颯,你把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了,即便是對綰綰我都不曾這樣失控過,可是爲什麼會是你,爲什麼我會爲了你這般的不情願……
“騷……”
話還沒出口,所有的音都被他吃進肚子裡,醉醺醺的尉遲恆不管不顧的封住她的脣瓣,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手指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騷包男,不可以……”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壓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算什麼?
尉遲恆動作微頓,脣瓣緊貼着她的耳畔,黑暗誰也看不清誰的臉頰,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腰肢,迷惑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颯颯,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必須是屬於我的……”
商千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蟬,想要推開他,可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第一次她想要反抗,卻苦無力氣,任由他將衣服丟棄在地上,潔白的身子在他的掌心由涼變熱,他粗重的呼吸聲一直在耳畔迴盪,充滿危險的氣息。
尉遲恆醉的意識薄弱,只剩下男人的本能慾望,憑藉着最原始的晴欲,將她壓在身下,將自己推進她的身體裡,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動起來。
商千颯雙手無助的掐着他的肩膀,力氣小的可憐就猶如一隻破碎的娃娃被他爲所欲爲,眼眶的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不知道是因爲身體本來的傷在疼,還是他弄疼自己,苦澀的眼淚順着眼角往下落,無助而迷惘。
似乎絕望的已經看不見一點點的希望了。
尉遲恆沒有察覺到她的傷口,掐着她纖細的腰肢將自己往她身體裡送,愉悅與痛苦交織在一起。
恨她的食言,恨她讓自己輸了,更恨她爲何那般的驕傲姿態,總讓他束手無策。
歡愉攻佔了所有的感官,忍不住的輕吟從脣齒着溢出來,甚至破天荒的求饒,“夠了……騷包男……痛!”
“痛?”他伏在她的耳邊,動作停頓了一下,染滿晴欲的聲音邪魅的近乎冰冷,“你也知道痛嗎?”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痛!!!
商千颯的出聲換來的是他更加粗暴的對待,簡直是一種懲罰!
裴巖和醫生了解她的情況,回到病房看到空蕩蕩的牀單上只剩下刺眼的鮮血,低咒了一聲,立刻轉身驅車來找她。
她的身體那麼虛弱,經不起折騰了。她是瘋了?連說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跑出去,不要命了?!
“小颯,開門!!!”裴巖站在門口敲門,半天沒有人迴應,不由的加重了力氣,“商千颯,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開門!小颯,不要再任性了……”
喘息嬌吟中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尉遲恆像失控了的野獸,更加的兇殘。
商千颯咬的口腔全是鮮血的味道,叫出了聲音,幾乎卑微的哀求,“停下來!!!騷包男,不要這樣……阿裴在外面!”
此刻,“阿裴”兩個字無異是炸彈,將尉遲恆腦子的所有理智全部炸飛。她不肯嫁給自己,不願意去婚禮現場,全是因爲裴巖!
全是因爲裴巖!!!!
明明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嗎?!
裴巖站在門口隱約聽到聲音,停下敲門的動作,屏住呼氣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粗喘聲,嬌吟,聽的人面紅耳赤,再笨的人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無形之中有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的插進他的心臟,整個人呆站在門口。
紀寶:今天7000字更新!!!222是一個好標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