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循環着輕音樂的私人咖啡廳內,幼舒坐在一張桌子前,妝容簡潔,神色靜好的看着同樣坐在對面,卻打扮的很是妖豔的溫簡夏。
每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偏偏,她們都不喜歡對方。
這還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變相的痛苦。
“安幼舒,你知道麼,我每一次看到這樣子的你,就好像是看到了很久之前的自己。”她瑰麗的紅脣,伴隨着話語,緩緩地勾起一抹弧,似是彎月,又像是刀刃的冥卷。
幼舒不喜歡溫簡夏,更不喜歡跟她談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幼舒微微冷了下眉眼:“有話就直接說。我不想跟你耗費時間。”
“好,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她將手中的咖啡放到桌子上,因爲這裡是溫氏的私人會所,她完全不擔心對話被人偷聽,甚至就算她在這裡殺了人,也不會有人發現。
“安幼舒,離開老大吧。”
聞聲,幼舒心底嗤笑。
她早就猜到了她要她來完全就沒有任何善意,也猜到了她一定會說這句話。
這簡直是所有偶像劇都會出現的惡俗話語。
已經俗不可耐。
偏偏,無可避免。
幼舒笑的淡雅輕蔑,對於她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你憑什麼讓我離開他?就憑你是溫簡夏?就憑十年前你是老大的初戀?還是憑着你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幼舒自認,自己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但是,在面對情敵的態度上,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她善良,可
不蠢蛋。
“我知道,這些話,打擊不了你。但是相信你也知道,石騏就是VEIL,VEIL就是石騏,他跟老大之間的戰爭,你不瞭解。你如若站在他們中間,只會變成第二個我。算是我爲了你好,也算是我爲了老大好。我不希望,看到他再一次變成頹廢落魄,因爲這是我欠他的。可以麼?”
溫簡夏知道硬的不行,索性直接來軟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不相信安幼舒會沒有動搖。但事實與她的猜測總是相反,幼舒非但沒有動搖,反而笑了。
“你爲什麼以爲我會變成第二個你?因爲我也會愛上石騏而拋棄老大麼?”
溫簡夏冷顏看着她,挑了下秀眉:“難道不會?”
“我不會。”
幼舒回答的快速而堅定,有些出乎溫簡夏的意料。
“呵,口頭上說說,誰不會?”
“我不是口頭上說說。是,我承認,veil哪裡都好,他就是最完美的男人。他陽光富有激情,在藝術有很高的造詣,而且還很會哄人開心,他優雅如貓,但是溫簡夏,我告訴你,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不是用他是否很好來衡量的。喜歡一個人,是因爲他對你的點點滴滴,喜歡一個人,是因爲他變成了你的一切,變成了你的中心,你會因爲他的所有情緒,而感到快樂傷心,而不是他優秀與否,是否富有金錢。如若因爲這些而變心,那麼就不叫愛情。溫簡夏,其實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老大,或者,是石騏。”
幼舒的一番話,說的溫簡夏臉色很是難看。大概是她的這些話,觸到了她心底的最深處傷口,所
以一聽到之後,就覺得一股怒火猛地從胸膛升起。
“呵呵,我愛過誰,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安幼舒,我勸你離開老大,只是現在對你的口頭警告,如若你執迷不悟,到時候,一定會死得很慘。”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真的不勞你操心。”
幼舒繼續微笑,表情的處變不驚:“其實我知道,你一直在勾引老大。從你回來之後,或者這幾天我不在,你更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但哪又如何?你不是一樣沒成功麼。溫小姐,你既然已經錯過了十年前的老大,現在就應該選擇放手。”
溫簡夏充耳不聞,對於她的這些話,只當是對她的嘲諷,溫簡夏看着幼舒的那張年輕的臉,就恨得咬牙切齒。
其實幼舒一開始壓根也沒打算說服她,因爲她知道,她說服不了溫簡夏。
執念如果深入人心,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說服便可以解決事情矛盾的。
更何況,是以溫簡夏這種性子高傲冷酷的大小姐?
她此次來見她,無非是想聽聽她要說些什麼,或者更準確的說,她想知道她還有沒有救。
現在看來,她已病入膏肓。
談的無聊,幼舒拿起包包,正要離開,忽然身後傳來溫簡夏陰森的聲音:“安幼舒,如果你不選擇離開老大,你真的會後悔。”
幼舒轉過頭,望着得意洋洋的她,皺眉:“什麼意思?”
溫簡夏冷哼一聲,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隨即,幼舒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門的開啓聲,幼舒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發現走進來的人卻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