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南趁夜抹黑,來到一個深巷中。
這個巷子裡充斥着一股惡臭,路邊的垃圾箱裡的垃圾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
整條巷子黑漆漆的,地上都是下水道漫出來的污水。
皮爾斯.南捂着鼻子,如果不是形勢所逼,他實在是不願意來這裡。
走到深處,皮爾斯.南在一閃鏽跡斑斑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砰砰——
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音,裡面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
皮爾斯.南推開鐵門,室內一片昏暗。
哐當——
皮爾斯.南不小心碰到了什麼罐子,這時候黑暗中又傳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聽在皮爾斯.南的耳中,感覺有點彆扭。
“你將我的試驗品打翻了,一千美元。”
皮爾斯.南連忙掏出錢包,然後道:“魯伯特女士,你好,我是皮爾斯.南,我想您應該對我有印象。”
“沒有。”這位黑暗中的魯伯特女士毫不留情面的回答道。
這就很尷尬了,皮爾斯.南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道:“魯伯特女士,我想請您幫個忙。”
接着,旁邊的一個霓彩燈牌子亮了起來。
霓彩燈牌子上寫着,業務範圍:報復打擊2000美元起,婚外情跟蹤調查10000美元起,盜竊指定物品1000美元起。
“額……”皮爾斯.南看着這個複雜的業務範圍,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錯地方了:“那個,魯伯特女生,我是想請您幫我對付一個人,一個巫師。”
“啊?搞錯了,抱歉。”
前面的牌子暗了,另外一個牌子亮了起來。
各類詛咒,10000美元起步。
惡靈騷擾,10000美元起步。
噩夢纏繞,10000美元起步。
致病病毒,每一種3000美元。
占卜未來,1000美元一次。
攻擊同行,100000美元一次,無論成敗。
“魯伯特女士,能開一下燈嗎?我想和你面談。”因爲室內太過昏暗,所以皮爾斯.南只能依稀的看到一個影子。
“那個……燈壞了,我們就這麼談吧。”
“好吧,我需要您對付的是個男巫,而在剛纔,他殺死了印度來的蛇神教的毒蛇加西亞,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
“也就是說對方實力很強?”魯伯特問道。
“是的,很強。”
“那麼我給你推薦一個套餐組合,攻擊同行+惡靈騷擾+噩夢纏繞,優惠價120000美元。”
“優惠在哪裡?”
“不收你談花費。”
“……”皮爾斯.南有點後悔來找對方了,不過對方在洛杉磯業內的名氣是最大的,此刻的皮爾斯.南也有點走投無路,如果讓陳曌找到自己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皮爾斯.南猶豫了一下,又問道:“我要他死。”
“殺人是犯法的。”
“魔法殺人不犯法,只要沒被捉住。”
“好吧,一百萬美元。”
“等等……爲什麼這麼貴?”
“我是個有原則的女巫,你讓我違背自己的原則,沒足夠的代價我憑什麼違背?”
“那麼你說的那個套餐組合……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就看對方的實力怎麼樣了。”
皮爾斯.南對於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可是此刻的他別無選擇。
“什麼時候開始?”
“看心情……不是,看機會。”
……
陳曌到了鄰鎮,打聽了一下,發現皮爾斯.南在一個月前就搬走了。
而據說他所任職的化工廠把他辭退了,具體辭退原因不明。
這讓陳曌大爲惱火,可是又無從發泄怒火。
不過生活還要繼續,陳曌總不能爲了皮爾斯.南而滿世界的找他。
陳曌到了醫院,泰戈的雙臂已經好了。
陳曌首先是把泰戈接出院,畢竟在醫院裡,不適合給他換眼睛。
“泰戈,上我的車。”
泰戈戴着一個眼罩上了車,陳曌在半個月的時間裡,治好了他的雙臂,這讓他對陳曌的醫術,信心大增。
不過自己的左眼已經完全報廢了,陳曌真有可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嗎?
在拳壇上,少一隻眼睛根本就無法繼續職業生涯。
因爲少一隻眼睛,視野範圍就會大幅度的降低。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職業拳擊手最基本的素質。
所以,泰戈對於自己的命運與前途,依然充滿了迷茫與彷徨。
“接下來要我怎麼做?”泰戈與陳曌的一羣寵物也比較的熟悉了,所以對於房車中看到大大小小的寵物,也沒太多的意外。
“躺那裡去。”
泰戈按照陳超的要求,躺到牀上。
“接下來,你會睡着。”
接着就聽到陳曌打了個響指,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陳曌將無垢眼珠拿了出來,換眼珠子這種事,完全沒有什麼難度,無垢眼珠會自己完全所有的事情。
雖然過程看起來有點像是恐怖電影裡的那些寄生怪物,不過實際上是屬於基本操作。
陳曌把車開到了洛杉磯大學,泰戈這一覺睡的非常香。
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香了,在果斷的一段時間裡,他廢掉的左邊眼珠一直都在刺激着他的痛覺神經,讓他夜不能寐。
啪啪——
“醒一醒。”
泰戈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泰戈揮了揮手:“不要煩我。”
“醒醒。”
“再打擾我,我不客氣了。”
嘩啦——
下一瞬,泰戈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泰戈睜開眼睛,看到陳曌正雙手提着泰戈吊在半空中:“你剛纔說要對我不客氣嗎?”
“啊?沒有沒有……”泰戈要哭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剛纔是在說夢話。”
“這還差不多。”陳曌重新把泰戈放回地上。
太嚇人了……
泰戈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可是他隱隱的感覺不對。
泰戈閉了閉眼睛,左邊閉了閉,右邊又閉了閉。
看見了?
左邊的眼睛看見了?
這怎麼可能?
錯覺?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陳先生,我的眼睛?”
“把過去的事情忘記掉,任何人問你,就說眼睛只是受傷,不是壞死。”陳曌說道:“你聽明白了嗎?”
“陳先生,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問題,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睛重新摳出來,然後再安上?”
“不要不要,我不問了。”泰戈對陳曌越發的恐懼,越發的覺得陳曌神秘莫測。
“走,去拳擊社,活動活動,以後每天,我都會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給你做復健訓練,一直到我認爲,你可以重新站在擂臺上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