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爲什麼需要使用穿針引線來補全嗎?補全的並不是功法本身,而是補全修煉者的身體缺陷,功法可以流傳下來,可是身體卻不可以。”週一南解釋道:“相柳青衣將補全功法融入到穿針引線之中,而相柳青衣爲了避免青衣門功法、法術外泄,所以立下規矩,青衣門一脈,只能一脈相傳。”
陳曌聽到週一南的話,眉頭隱晦的皺了一下。
也就是說,週一南想要找李清的目的,就是想要補全他的功法缺陷?
“陳兄弟,你既然能學到青衣門法術,那麼與我小姨的關係定然匪淺,所以請給我我小姨的聯絡方式。”
陳曌看着週一南:“聯絡方式我有,可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曌也沒打算再遮遮掩掩。
自己說沒有聯絡方式,週一南也會不依不饒。
“我說的都是真的。”
“給不給你聯絡方式,不是我來決定,我需要詢問她本人,如果她同意,那麼我就給你她的聯絡方式,如果她不同意,那麼我只能說抱歉了。”
週一南面露難色,幾次欲言又止。
“抱歉,我需要回房間休息了,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陳曌已經直接下逐客令了,週一南只能訕訕離去。
離開酒店後,週一南拿出電話:“老李,老王和你在一起?”
“在,我們現在在橫濱路我家的酒樓,你要過來?”
“嗯,我現在就過去。”
週一南匆匆趕到兩人所在的酒樓。
這酒樓規模不小,是李克的私人產業。
以李克的手腕,這家酒樓即便是現在凌晨兩點多,依然生意興隆。
週一南推開包廂,看到李克和王亥正在交杯換盞。
看到週一南到來,李克李克給週一南滿上一杯酒:“老周,坐,來一杯,這可是好酒。”
週一南接過酒杯,仰頭直接將杯子裡的白酒喝完。
“啊……真好酒,這酒一瓶得有兩千吧?”
“精釀五糧液,進價三千八一瓶,擺我酒樓櫃檯上,售價四千八百八十八,回頭拿兩瓶回家去。”
週一南舔了舔嘴脣,李克看了看週一南。
他和週一南認識的時間最久。
雖說兩人的身家相差甚大,不過都是圈內人。
所以共同話題不少,兩人也多次互相幫襯。
雖然週一南隱瞞了自己的身世背景。
不過誰沒一點小秘密。
“剛纔你跑哪裡去了?”
之前下山之後,原本李克就約週一南和王亥喝酒,結果週一南說有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正事就辦完了?
“老李、老王,幫我個忙怎麼樣?”
“什麼忙?要錢要人一句話的事。”
李克的回答充滿了江湖氣,半點猶豫都沒有。
週一南看了眼王亥:“老王,你和那個姓陳的小子可還熟?”
“額……一般吧,沒太深交情。”
“那就好,那就好。”
“等等……老周,你這話什麼意思?”李克問道。
“他與我有些瓜葛,我要你們幫我,三人聯手把那小子拿下。”
“這怎麼可以。”李克立刻站起來,激動的說道。
“老李,你這是怎麼了,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週一南詫異的看了眼李克。
有些不明白李克爲什麼要這麼激動。
“那小子不會是你私生子吧?”
“你少胡說,我們與陳曌又沒有恩怨,爲什麼要對他出手?這不合道義。”
“我又不對他怎麼樣,我就是想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信息。”
“那也不行。”
“爲什麼?我們多少年的感情,還比不上那小子?”
李克和王亥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起來。
“你可還記得之前,茅山派張鼎爲何會那般古怪的表情,最後不甘心的離去?”
“爲何?”
“被那個姓陳的逼退的。”李克苦笑道:“而且人家本不想暴露自己的修爲,還是因爲你中了張鼎的法術,那姓陳的這纔不得不暴露自己的修爲,以一己之力壓得張鼎毫無還手之力,最後不得不在另外一個老道士的勸說下,解開了你身上的法術。”
“你如今這般,卻是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
“再者,即便我們願意幫忙,恐怕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
週一南聽到李克和王亥的話,臉色一陣青紅。
“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反正這話我就撂這了,這事我幫不了你。”李克說道。
他雖然講義氣,可是他沒講到要自己付出身家性命的地步。
他將這事說的明明白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週一南非要送死,那他也沒辦法。
可是他是絕對不會自尋死路,和陳曌死磕。
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
王亥也是一樣的心思。
他和週一南的交情其實也一般。
所以他更不可能幫着週一南去對付那個凶神惡煞。
先前就聽那個老道士說過,陳曌不止是與張天師交情匪淺。
而且就連張天師都認可陳曌的實力。
甚至還將陳曌從國外請回來助拳,對付那還未出世的絕世妖王。
再在隨後與李克的交流中,他發現陳曌身上血煞之氣深重,絕非善類。
和這種人爲敵,若是能一招得手還好說。
若是沒能弄死對方,那對付絕對會以雷霆之勢反撲。
他可不認爲自己的小身子板能剛得過陳曌。
陳曌可是把鼎鼎大名的張道君摁在地上摩擦的人。
而張道君的修爲在華夏靈異界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所以王亥愈發的覺得不能招惹陳曌。
“老周,這事就到此爲止吧,我們就當做這事沒聽說過,你若是想從那姓陳的口中知道什麼,就好好的與對方說,對方未必會拒絕,可是若是用強,恐怕這條路是走不通,哪怕我們兩人願意幫忙,那也只是送菜而已,那姓陳的實力強橫霸道,即便是張鼎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等三人如何能敵得過那人。”王亥說道。
他也算是好言相勸了,可是週一南此刻卻有點聽不進去。
此刻的他有些腦子發熱:“說來說去,你們就是不願意幫我唄,算了,不幫就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