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也吃不準,自己的力氣的確是不錯,可是真能幹的過眼前這五大三粗的女人?
莫格里那麼大條,蓋亞一隻手把他摁在車門上,動都動不了。
蓋亞單手朝着陳曌勾了勾指頭:“來。”
“陳,你不是她對手,離開這裡。”
“莫格里,不要小看我!”陳曌已經衝了上來,一拳朝着蓋亞揮去。
蓋亞輕鬆避開,擡起一腳,精準的踹在陳曌的小腹上。
絞痛襲來,陳曌已經跪在地上。
陳曌完全高估了自己,陳曌雖然喝了強化力量藥劑,可是僅僅只是力氣大的醫生。
在這之前,陳曌以爲自己已經很牛逼了。
結果蓋亞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這時候,陳曌聽的耳畔呼嘯聲傳來。
蓋亞一記單腿橫掃,朝着他的臉掃過來。
陳曌連忙擡起手臂,抱住腦袋。
嘭——
沉重的橫掃,讓陳曌耳朵轟鳴,腦子也昏昏沉沉。
莫格里大喝一聲,將蓋亞的束縛掙脫了,雙手從背後抱住蓋亞。
“陳,快走。”
走屁啊,被個女人虐的這麼慘。
老子要當一次莽夫!
陳曌猛的站起來:“你抓穩了!”
說罷,陳曌擡起一條腿,就朝着蓋亞踹過去。
可是蓋亞反應更快,一個過肩摔,把莫格里擋在陳曌的面前。
“啊……”
陳曌這一腳可不輕,莫格里直接被踢的沒站起來。
“陳,我讓你跑啊。”莫格里叫罵道:“你是不是傻啊。”
陳曌終於意識到,自己真打不過這女人。
蓋亞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陳曌立刻做出拳擊的手勢。
結果,眼前一花,臉上就捱了一拳。
陳曌甩了甩腦袋,還沒回過神,又捱了一拳。
“你再打我,我不客氣啦!啊……”
又一拳……
嘭——
突然,一聲槍聲響起。
老大手中拿着一把槍,站在遠處,槍口指着蓋亞的方向。
“蓋亞,看在過去的份上,我不想和你糾纏,別讓我再看到你。”
蓋亞冷冷的看了眼老大,轉身就走。
陳曌是搞不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看起來是有故事。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陳曌也沒心情去關心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現在是全身都痛,特別是臉。
看了眼已經走遠的蓋亞,陳曌上前扶起莫格里。
“莫格里,你沒事吧?”
“我感覺腰被你踢斷了。”
陳曌摸了摸莫格里的腰:“沒事,只是錯位了,我給你接上。”
老大、內斯塔和桑德斯走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
“沒事。”莫格里恢復了冷酷的表情,搖了搖頭。
“桑德斯,開你那輛機車,送陳離開這裡。”老大說道。
他們明顯是不願意多談這事,陳曌也不想多問。
桑德斯的機車能坐的下陳曌,可是別西卜和嘉莉,就只能擠在前面了。
一路的顛簸,桑德斯把陳曌送到了火車站。
“陳,你臉沒事吧。”桑德斯看着鼻青臉腫的陳曌,因爲身份問題,桑德斯沒把機車頭盔摘下來。
“沒事。”
“你很堅強,當初我被那個女人揍了一頓,三天沒下牀走路。”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陳曌將頭盔塞到桑德斯的懷裡:“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莫名其妙捱了一頓胖揍,陳曌是相當的不爽。
雖然臉上抹了藥膏,可是瘀傷還是沒退去。
買票上車——
……
火車上,陳曌對面座位的是個性感妹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黑色外套內搭清涼的白色吊帶衫,棕色的長髮,抹了淡淡的脣彩,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時尚與性感。
陳曌捂着臉,這幅尊容實在是影響勾搭的成功率。
“被人打了?”性感美女主動開口問道。
“摔的。”陳曌睜着眼睛說瞎話。
“我這裡有藥膏,還有創可貼,需要嗎?”女孩主動問道。
“不用,我已經抹了。”陳曌又看了眼女孩:“一般女孩不會隨身攜帶跌打藥膏的吧?”
“我是個實習醫生。”
“我叫陳曌,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伊芙蕾.莫特。”伊芙蕾伸出手,在陳曌臉上的淤青處輕輕摸了一下:“很疼吧。”
陳曌握着伊芙蕾的柔荑,然後拿了下來。
伊芙蕾的手掌小巧細膩,不過陳曌不喜歡陌生女人和男性觸碰自己身體,特別是臉。
“我也是醫生,並不需要同行的問詢。”
“打你的人下手可真狠。”伊芙蕾說道。
“我說了,是摔的。”陳曌強調的說道。
“好吧,就當你是摔的吧。”伊芙蕾顯然不相信陳曌的話。
陳曌更感覺丟臉,自己的傷可瞞不過同行。
哪怕對方只是實習醫生……
“你住在洛杉磯嗎?”陳曌只能轉移話題。
“不,我的學校在洛杉磯,實習的醫院也在洛杉磯。”伊芙蕾看着陳曌:“你是在哪個醫院工作?或者是私人診所?”
陳曌笑了笑,沒有接話。
“你是非法醫生?”伊芙蕾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陳曌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很明顯嗎?”
“你帶着醫療工具箱,所以應該是出診,而如果是私人診所的話,不會跨城市出診,除非是有特殊的顧客,再加上你臉上的傷,如果是正規醫生,我想不出是什麼樣的病人會對醫生拳腳相加。”
“順便說一下,我是摔傷的……還有,也有可能是某個街頭小混混打的,不見得是因爲出診的病人打的。”
“不管是誰打的,總之我猜對了,是吧?”
陳曌撇了撇嘴:“算你猜對了。”
“你爲什麼不去考一個行醫執照?”
“考不上。”陳曌坦然的回答道。
他一個外來戶,想要考上行醫執照,那基本上什麼事都別做了。
光是瞭解和熟悉美國這邊的規則與行醫準則,就至少要半年的時間,還要看大量的醫科書籍。
再加上自己在國內的黑歷史,半年的努力,最終都不一定能拿的到執照。
初到美國的時候,陳曌的確是想過考行醫執照。
不過隨後在目前的工作上,漸漸的開始接受與熟悉,陳曌發現已經失去了再去考行醫執照的念頭。
“一個連行醫執照都沒有的醫生,只會殺死病人。”
“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殺死我的病人。”
“這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