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無視人來人往,彼此對視的眼神讓憤怒的安小彩冷靜下來。
她何嘗不知道西冥夜的吃醋正是因爲緊張自己呢?
秋天的風夾雜着涼意,西冥夜的手摟着安小彩裸露着的肩膀,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衣服上還帶着他的溫度,安小彩當然知道他是緊張自己的,可是愛自己,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如果一個愛她的男人不能接受他的孃家人,讓她又如何去面對呢?
“向他道謙好不好?”安小彩試着跟他商量,這是她現在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她也很清楚,想讓西冥夜跟人道謙,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比殺了他還難。
“不好。”西冥夜不負所望的直接拒絕,在吐出這兩個字後,兩片薄脣就閉在一起,如果不離得太近,幾乎不認爲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夜,分明就是你不對嘛。”剛剛冷靜下來的安小彩再次氣憤起來。
“我哪裡不對了,我老婆的婚紗用得着他付錢嗎?我沒有錢嗎?用他施捨嗎?”
“他是我哥哥,送我一件婚紗怎麼了?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哥哥也不行,我老婆的一切都由我負責,何況是婚紗呢?一輩子只穿一次婚紗,如果不是我買的婚紗,這個婚寧可不結。”
“好,那就不結,反正沒有孃家人的祝福,我也不稀罕這個婚禮。”安小彩雖然這麼說,但聲音不大,看起來只是一時的慪氣。
“差不多就行了,別秀恩愛了。”金希閒向他們走來。
身後是溫筱雨牽着安萌萌,她已經把婚紗換下來了,衝着小彩挑了挑眉頭。
“我不管,反正你要向他道謙。”安小彩執意要給權振赫一個面子。
西冥夜沒有馬上做出迴應,對他來說,就算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不會向人低頭的。
“我去。”金希閒主動的把這個差事攬下來,“我,作爲西冥夜最好的兄弟,替他向權振赫道謙總可以了嗎?如果他不肯消氣的話,下跪都沒問題的。”
溫筱雨不滿的拉了他一下,她可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去受
這種委屈。
“好,我去,不就是道個謙嗎?”西冥夜儘管有一千個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
安小彩怎麼看他都沒有誠意,只怕不是去道謙的,而是去打架的。
當他們再回到婚紗店的時候,權振赫早就走了,只好拿着買下的兩件婚紗離開。
“小雨,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去夜家看奶奶,好久沒去了。”金希閒坐在車裡跟她商量着。
“好呀,那早點回來。”溫筱雨給他絕對的自由,“如果不是我走得累了就跟你一起去了。”
“你就不用去了,我會跟奶奶傳達你的心意的。”金希閒是惦記着問安萌萌半於權振赫跟孟依青的事。
就這樣,金希閒在把溫筱雨送回家後,就直接去了安家,還把上次從酒吧帶回去,放在車上的兩瓶酒拿進去。
“你是來我們家喝酒的?”安小彩看到他拿了兩瓶酒來,還道在家溫筱雨管得嚴呢。
“不是,這是西冥夜的酒。”金希閒直接把酒放進了酒櫃裡,轉身去錢慧亞房間了。
在看望了錢慧亞之後,看到安小彩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便安慰她。
“老夫老妻了,至於嗎?”金希閒又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坐到沙發上,“萌萌呢?”
“在樓上,聽小雨說,權振赫走的時候,他都哭了。”安小彩很清楚兒子跟權振赫之間的感情。
“金小帥。”安萌萌站在樓梯上,聲音中似乎還帶着一絲哭腔。
“怎麼了,寶貝。”金希閒忙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去。
站在樓梯下面,伸了兩條手臂將他抱起,轉身返回沙發上去。
“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嗎?”金希閒感覺氣氛不對。
“他都答應去向權振赫道謙了,我還跟他吵什麼?就是怕道謙不成打起來。”安小彩苦笑了一下,她當時就想給權振赫打個電話,但又覺得太沒誠意,還是等明天上班後抽空過去吧。
她現在的心情也很矛盾,西冥夜去道說謙,怕他們打起來,不去呢,又給不了權振赫這個面子。
“放心吧,什麼時候去,我陪他去。”
金希閒主動的給自己找事幹。
有他陪着西冥夜去的話,面子給了,也能有效的防備他們打起來,在安小彩的心目中,金希閒是最有分寸的人。
“他說明天。”安小彩向書房看去。
西冥夜自從回來就鑽進了書房,對於今天的事,他怎麼想自己都沒錯,爲了安撫小彩,只能答應下來向權振赫道謙,其實他也不能保證不會再次打起來。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安萌萌居然也是站要權振赫一邊的,真不知道權振赫有什麼魅力迷惑了他們母子二人。
“我去看看。”金希閒起身去了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西冥夜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兩隻腳搭在桌子的邊緣上,看起來極度鬱悶的樣子。
在安家,金希閒比自己家都熟悉,直接坐到了他對面,用眼觀察了下西冥夜,“還在想今天的事呢?”
能不想嗎?西冥夜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告訴他。
“你也真是的,就那麼沉不住氣嗎?他願意掏錢不就省了你的嗎?你看我,你給我媳婦買婚紗,我一點意見也沒有。”
“呸,別拿我跟你比。”西冥夜更加火大的怒視着他。
“好。”西冥夜的反應如同觸碰到了金希閒的自尊,扭頭看向別處,“我把錢還你就是了,免得老象我佔你多大便宜似的。”
“你故意來氣我的吧?”西冥夜斜着眼眸瞅他,語氣已經沒有剛纔那樣強勢了。
金希閒已經掏出了錢包,兩根手指在裡面翻動着,如同在找錢,他的錢包纔多大了,根本就不可能放那麼多現金,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不好意思,沒錢,你去我醫院看病的時候給你打個折吧。”故意繃着臉,說得跟真事似的。
“打折?我從來就沒給過錢。”西冥夜同樣冷着一張臉,並且還帶着威脅的意味,“有沒有消火的藥,拿兩盒,火大。”
“我剛纔把那兩瓶酒拿來了,走,出去喝點,喝完了我跟你一起去找權振赫算帳,燒他家房子。”
不等說完,西冥夜那張緊繃着的臉再也繃不住了,兩個人相視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