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響起的同時,安小彩包裡的手裡也響了起來。
歡快的鈴聲就像安小彩這個人,西冥夜不想去接,便任由它去響。打電話的人好像電話不接通就不甘心。
突兀的鈴聲擾得他心裡更煩,翻出電話不看來電顯示就接了。
“姐,你在哪,今天有人給家裡送了很多東西是怎麼回事,你哪來這麼多錢……”終於打通了姐姐電話的安小楓也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嘰裡呱啦的就說了一通。
西冥夜皺着眉,這家人難道都是這麼聒噪?
“你姐現在沒空。”只是說了一句便把電話掛斷了,隨後關上了手機隨手扔在桌上。
電話那頭的安小楓覺得脊背有些發寒,電話那頭的男人絕對不是善類。看着精緻的小盒子裡躺着的那支手錶,秒針一下一下像是敲在自己的心上。
是自己不夠強大……是自己不夠強大!他一遍遍的咬着牙,姐姐,等我夠強大的時候,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門外的陸丹鳳和安小悅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着給自己的東西怎樣怎樣,一口咬定就是那西冥先生送來,可是隻有安小楓知道,是姐姐送的。
安小彩不一會就裹着的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也只能勉強的遮住重要部位,半抹雪白和纖細的腿還是暴露在空氣裡,觸到空調的冷氣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想打開衣櫃取出睡衣便被男人從身後握住了手,關上衣櫃的門把安小彩的雙手舉過頭壓在櫃門上。
“反正穿了也是要脫。”西冥夜將頭埋在女人的脖頸,汲取着沐浴露的味道,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讓他覺得稍稍安心。
安小彩也只是稍微的縮了縮頭,沒有躲也沒有反抗:“冷……”只是這樣的姿勢還是太過於大膽和羞恥。
“過一會就不冷了……”男人邪魅一笑,話的末音淹沒在兩人交織的吻裡。
用來遮身蔽體的浴巾和男人衣物凌亂的散落在牀邊,方纔還發冷的身
體開始升溫,牀上一目瞭然纏綿,空氣中充溢着曖的氣味和放肆的聲音。
身下的安小彩理智在慢慢的消散,這次比那晚的第一次時還要來得猛烈。她竭力的不想發出讓人聽了會臉紅的聲音,可還是被他欺負得忍不住顫慄。
“說,你是不是恨我。”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西冥夜還是不忘欺負身下精神飄搖的人,速度慢了下來,逼視着她的眼睛,讓她沒辦法閃躲。
“嗚……”安小彩紅着眼眶不敢睜開眼,她怕撞進男人深邃的眼誰會被吸進去再也出不來,即使是很慢的動作,也讓她無法開口,只能發出嬌媚如絲的吟哦。
西冥夜聽不到身下的人回答,又不厭其煩的問了一次:“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非常恨!她恨這個禽獸般的男人爲什麼偏偏盯上了自己,若不是這個男人,自己現在平靜的過着自己的日子,平凡卻幸福着。
牀頭櫃上就有結實的菸灰缸,安小彩甚至想着乾脆抓起菸灰缸在這個禽獸的頭上猛力的砸上去,然後逃得遠遠的……可是又能逃到哪裡去,她逃了,小楓怎麼辦,筱雨怎麼辦,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的。
她忽然變得很清醒,可也動憚不得,一根手指頭也擡不起來。
這樣的無力讓蓄積已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恨這樣的自己,可是也只能這樣才能換來家人朋友的平安,不然她還能怎麼做?
刺眼的燈光下任誰也無可遁形,西冥夜的眼睛泛着野獸般殘虐嗜血的光芒,同時也透着濃濃的絕望和厭倦的色彩。
“恨……”安小彩還是費力的從嘴裡弱弱的擠出這樣一個字,接下來就是一陣狂暴的對待。
西冥夜不滿意這個答案,拼命的要她,像是要將這個字撞碎,撞散。
敞開的窗戶吹進的絲絲涼風根本無法緩解男人的火熱,飄搖的軀體越發的顫抖,狂暴的水浪撞擊暗礁的激流在飄蕩,身上的男人在滿足中發出低沉的而暢快的喘息
。
這一刻安小彩是絕望的,像是被獵人套住無力迴天的絕望。
西冥夜的兩隻大手又雙雙的覆上自己的喉嚨,兩手合攏的力度讓安小彩覺得恐怖。
“不要……”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死亡的恐懼感在身體流竄,代替了那僅存的一絲快感。
空氣中瀰漫着汗水的鹹味和男人特有味道。
指節離開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乾澀的嘔吐感在喉嚨中流竄,上半身扭曲着乾咳,雙手無力的抓着牀下的牀單,男人還沒離開她,她也不敢動作太大怕又引火上身。
眯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西冥夜自然不會一次便會放過,他在安小彩的耳邊說了很多羞恥的話,既然她恨自己,那就恨吧。於是更加的肆無忌憚。
安小彩承受不了太多次,中途便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安小彩是在一種很不好受的視線中醒來。習慣性的身手去摸手機,一擡手就疼痛無比。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惡魔一般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她揉揉發疼的腦袋,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見眼前有人在盯着自己。
“米娜,醒了?”錢慧亞聽到吸氣的聲音,估摸着牀上的人是醒了,就擺擺手讓香姨去拿東西上了。
錢慧亞的聲音將安小彩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坐了起來,兩秒後的腰痠背痛讓她簡直想爆粗口,那個西冥夜簡直不是人!
“哎喲……奶奶,您怎麼上這來了。”安小彩看着自己身上整整齊齊的穿着睡衣,只是脖頸和鎖骨上是睡衣無法遮擋的香豔痕跡。
幸虧老太太看不見,否則安小彩這臉就丟大發了。她咬着脣,臉上紅了一片,尷尬又窘迫。
“早上小夜去上班吃早飯的時候沒看到你,他說你不舒服,我就來看。”錢慧亞的話裡透着隱隱的笑意,嘴角也是向上翹的。她雖然是老太又看不見,但是也是過來人,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開放,她老婆子也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