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告訴你。”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金希閒。
雖然安小悅一直對外稱金希閒是她的男朋友,但她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金希閒是絕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他的出現,讓安小悅的心被揪起。
“不跟你說了,我要下班了,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安小悅丟下這些話,轉身就走。
她篤定爲了不讓父母生氣,安小彩是決不會把這件事拿回家說的。
安小彩的心真的被傷透了,別的事她都能原諒,唯有這件事,她真的無法原諒。
站在寒風中,安小彩齊腳的大衣被風吹起,長長的秀髮也被風吹的胡亂飛舞着,讓一旁的金希閒看了都爲之心疼。
“小彩,你還在這裡呀?”已經下班的溫筱雨看到她欲哭無淚的樣子,立時心疼的愣住了,恨不得能替她分擔一些。
“上車。”金希閒向溫筱雨看去,似乎是希望她能安慰一下小彩。
善解人意的溫筱雨輕拉着小彩的手,將她安置進金希閒的車裡。
“安小悅,那不是你男朋友的車嗎?怎麼走了,不是來接你下班的嗎?”剛走出辦公樓麗麗不失時機的大聲對她說,分明就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陸續走出公司的同事們彼此心照不宣,爲此竊笑不已。
“我沒事的,筱雨,不用擔心。”坐在車子後排的安小彩反而安慰起她來。
“筱雨,我看你還是在西家多住幾天,陪陪小彩吧?”前面駕車的金希閒對着後視鏡裡的她說。
“好呀。”溫筱雨不假思索的馬上答應,隨即卻漲紅了臉。
陪小彩只是其一,其實也想近距離的接觸暗戀對象金希閒。
當他們回到家時,卻意外的發現原本應該在牀上養傷的西冥夜不見了。
沒理由呀,難道公司臨時有急事需要他去處理?
安小彩着急的跺了下腳,氣西冥夜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雖然傷口被處理過了,但這麼冷的天,稍有不注意就會發炎感染,甚至凍傷都有可能。
“別急,我打電話給他。”金希閒安慰着她。
一旁的溫筱雨也一起安慰小彩,表示他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麼說
,如果是平時,小彩也不會如此擔心,問題他身上有傷,而且他的那個病……雖然看起來是好了,但以後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居然不接他的電話?金希閒爲此很是惱火。
沒辦法,只能待在家裡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別墅的門一開,西冥夜走了進來。
“夜,你去哪兒,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金希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立時站起身來質問。
“你又不是我女人,我爲什麼要接你電話?”西冥夜冷眼瞧他一眼,低垂着眼眸走來,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安小彩與溫筱雨。
一句話把金希閒給堵得半晌沒緩過氣來。
“你知不知道我們好擔心你。”安小彩因愛而恨的緊鎖着眉頭。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別再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西冥夜並沒有因爲溫筱雨的在場而給她面子。
“我看下你的傷口。”金希閒本着對病人負責的態度不跟他一般見識。
在別人看來就是被冷嘲熱諷了還得上趕着巴結人家。
金希閒到他房間裡,其實是藉着查看傷勢而打聽他去哪兒了。
“夜,你是不是去安家了?”金希閒冷眼瞧在牀邊坐下的他。
沒錯,西冥夜確實是去了安家,之所以現在纔回來,就是等到安小悅下班回家,當着安家父母的面,狠狠的賞了她一記耳光。
他要讓她記往,他的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碰。
“你這樣做會讓小彩很爲難的。”金希閒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他根本不會聽勸的,但爲了小彩,他還是不厭其煩的勸說。
“安小彩那個女人是不是在蘇氏公司被人欺負了?”西冥夜如同親臨其境般,能想象得出安小彩被人奚落的樣子。
如果是別人的話,安小彩還能應對,但就是因爲對方是她的親妹妹,纔會讓她不知所措。
“夜……”
門被從外面推開,溫筱雨一手端着一杯半溫的白水,一手拿着一瓶藥走了進來。
“那個……西總,你還沒吃藥吧?”略帶怯意而又求救般的向金希閒看去。
金希閒接過水和藥,示意她出去。
走出房去的溫筱雨長長吐
了口氣,太壓抑了,自己只不過做爲客人,短暫的接觸,尚且有種窒息的感覺,難以想象小彩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甚至萌生了很不地道的想法,那就是快速的逃離西家別墅。
“小彩,我有點怕。”溫筱雨以前聽她說起過西冥夜的變態行爲。
“沒事的,其實……”安小彩很想說西冥夜是面冷心熱的,但這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爲了避開西冥夜,溫筱雨躲進小彩的房間裡去了。
“他怎麼樣?”安小彩迎上剛從西冥夜房間走出來的金希閒。
她正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有話跟你說。”金希閒彷彿有預感般的挑了下眉,就匆匆回房間去了。
安小彩剛走進西冥夜的房間,就聽到迎面而來的冰冷聲音。
“過來。”
安小彩禍福難料的走進坐在牀沿上,正注視着她的西冥夜。
“聽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準跟任何人來往,包括你的家人。”完全是命令的,不帶一絲一毫商量的餘地。
“不……”安小彩認爲他這個要求非常過份。
那是她的家人,不需要西冥夜的同意。
他不是皇帝,她也不是他的妃子,爲什麼連見家人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會怎樣?”安小彩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可以試試,看他們會不會主動的跟你斷絕關係?”一抹邪惡的冷笑劃過西冥夜的眼眸。
她以爲經過昨天的驚魂,他變了,變得能讓自己接受了,沒想到才短短的一天時間,再次恢復從前的不近人情,不,是變態,這種變態的要求也只有他能想得出來。
“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次。”站起身來的西冥夜將安小彩逼到了牆邊,直到無路可退,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撐在牆上,呈包圍狀將小彩困在裡面,“讓外面那個女人趕緊滾蛋。”
“西冥夜。”安小彩幾乎是一字一板的說出這三個字。
溫筱雨是她最好的朋友,每次遇到困難都是她幫忙的,而且今天是金希閒主動邀請她的,現在天已經黑了,讓她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