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向下斜斜延伸,陰冷的氣息不斷吹拂而上。
“師父,這是通往哪裡的啊?”唐三擡頭,面露困惑的看着吳方。
“真正的殺戮之都。”吳方淡然一笑。
“歡迎來到殺戮之都。這裡是地獄的都城,是充滿殺戮的世界。在這裡,你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代價就是你地生命。”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清晰的傳入吳方一行人的耳中。
“師父,前面好像有人。”轉過一個彎角,視線裡一抹光亮傳來。唐三微眯雙眼,運轉紫極魔瞳,那是一扇開啓的大門。
大門的後方竟然是一座黑色的城池,厚實的黑色城牆極爲寬闊,也不知有着多少年的歷史。城池的上空,懸掛着一輪紫色月亮。月亮很低,似乎距離地面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再向上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就像是黑夜一般的存在。
“站住!”
吳方一行人剛穿過大門,一陣急促低沉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近百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些人全部是黑色鎧甲裝扮,頭上戴着頭盔,面部被完全遮擋。一個個手持重劍。唯有最前方的爲首之人端坐於高大的戰馬之上,他的馬身上也覆蓋着厚實的黑色鎧甲。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戴沐白上前一步,目光與爲首之人相視,神情中不見絲毫畏懼。然而,就在他亮起魂環準備動用魂技時,眉頭一皺。他赫然發現,自己的魂技竟然無法順利施展出來。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戴沐白錯愕的看着吳方,眸中滿是不解。唐三、奧斯卡、小舞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一個個目光先後投到了吳方的身上。
“曾經有一個神祗叫修羅神,是他建造了這裡。在這裡,他制定了一個規則,任何人都無法施展魂技,只能以自身的身體素質去生死相殺。進來的人,若是能闖過他留下的一條路,便可獲得他的殺神領域。”吳方掃了眼四個徒兒淡淡說道。
“沒想到你對殺戮之都瞭解的還挺多!”
爲首的黑甲騎士眸中帶着些許詫異,數十年前他就來到了殺戮之都,他只知道殺戮之都是一位百級成神的人所留下的,並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神祗。誰料,眼前這個看似只有二十來歲的外來者竟然知曉,而且對殺戮之都的瞭解貌似並不少。
“可惜你終究違背了殺戮之王定下的規則,註定命喪於此!”黑甲騎士半眯着眼注視着吳方,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冰冷。
森寒的話音落下,只見黑甲騎士右手做了一個橫劈的手勢。頓時,其身後的百人大軍手持重劍浩浩湯湯的涌向了吳方師徒。
“不過螻蟻。”
不夾雜絲毫感情的平淡聲音響起,只見吳方並指爲劍,隨意一個揮掃。
頃刻間,其身前的虛空裂開一個細長的漆黑豁口,豁口內掠出一道足有百米多長龐大劍芒。凌厲的劍芒攜帶着刺耳的破空聲,一瞬間就從百人大軍的第一人掠到了最後一人。
所過之處,這百人大軍皆被盡數腰斬。
“你……你……”
望着堆砌在一起的滿地血肉,黑甲騎士瞳孔驟然一縮。原本看向吳方目光中的不屑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懼之色。
黑甲騎士兩手緊緊拽着下方的馬繩,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着。前一秒,這百人還是他的得力手下,然而僅僅一瞬間,就被眼前這個魔鬼變成了一堆屍體。
“師父,夠狠!”
看着眼前如地獄修羅場的一幕,唐三忍不住朝着吳方豎起了大拇指。自家這個師父,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血流成河。
他用諸葛神弩單個單個的殺人,和對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戴沐白、奧斯卡彼此相視一眼,同時嚥了咽口水,兩人的表情中各自帶着異樣。也不知是被吳方施展的手段所驚到了,還是被吳方的狠戾所折服了。
小舞的表情雖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一手伸進懷裡,緊緊握了握那用來掩蓋自己十萬年魂獸氣息的斷腸花。
“爲什麼……爲什麼在這裡,你還能使用魂技……即便是封號斗羅來了,也無法做到,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何人……”
黑甲騎士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中帶着顫音,就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吳方。
據他所知,鼎盛時期的武魂殿曾經打過殺戮之都的主意,動用兩名封號斗羅前來。然而,這兩名封號斗羅到了這裡魂技喪失,最後被殺戮之王輕易斬殺。
也正是因此,自那之後,即便是強如武魂殿也沒再敢升起佔領殺戮之都的想法。
吳方沒有回答黑甲騎士的問題,只是雙手揹負在身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盪悠悠的朝着黑甲騎士走去。
“我是代表殺戮之王的使者,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會受到殺戮之王的制裁!”對上吳方那戲謔的目光,黑甲騎士臉上恐懼之色加甚,連連後退。同時,身上五個魂環亮起,兩黃兩紫一黑。
他是56級的魂王,因爲是殺戮之王的使者,在這裡他甚至可以動用魂技擊殺無法使用魂技的70級魂聖。可不知爲何,在面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生不起一絲戰意。
對方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威壓,雖然不同於殺戮之王的殺神領域,但不知爲何,在他看來,對方的這個莫名威壓更讓他產生一種無力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對方是那高高在上俾睨天下的王者,而他則是那匍匐在地的子民。
“不能殺你?每一個想要對我動手的人都死了,你爲什麼會是個例外?”
吳方冷冷的看着黑甲騎士:“別說是殺戮之王,即便是修羅神在這兒,你也必須死!”
淡漠的音節落下,吳方一指點出,凌厲的劍氣轉瞬間就轟擊在了黑甲騎士的身上。
伴隨着一聲巨響,戰馬悲鳴,一柄長達四米的重型騎士槍破空而起遠遠的飛了出去。
黑甲騎士已經不在馬上,整個身體被劍芒洞穿,砸落在地僅僅抽搐了片刻便一動不動,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