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麗典雅的露天西餐廳裡,秦暖陽一身漂亮的白色禮服,像百合花一樣的高貴聖潔,左耳上閃着耀眼的紫光。動作嫺熟的拉着小提琴,悠揚的琴聲流轉了露天西餐廳裡的每一個角落。滿是思念和愛的味道,沁人肺腑,讓人沉浸其中掙脫不開。
陸小柏與一身穿巴黎春天的名貴套裝青春靚麗的白領級女士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滿是笑意。
陸小柏的品味可謂真是花樣百出啊。
卓然……
方卓然,你現在在哪裡……
你想起我嗎?
秦暖陽拉着她的小擔琴,想她和方卓然以前約會的時候,每次吃牛排卓然都會幫她切好的;因爲卓然不肯用她的錢所以每次她都會挑最便宜的食品;更多的時候卓然自己動手做飯菜給秦暖陽,即使不是很好吃,但兩個人也很幸福。
陸小柏看着眼前的女子,滿懷笑意。“顏,今天的約會還滿意嗎?”
這名叫顏的女子,面帶微笑的說:“今天跟你約會的感覺很不錯,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這個女孩的小提琴拉的非常好,琴聲裡的幸福讓人想笑,可笑着笑着又想哭了。”
“女孩子都是喜歡多愁善感的。”陸小柏輕笑着向秦暖陽望去,在金黃色的陽光下,秦暖陽的眼角閃着耀眼的白色光芒。
“師傅,你看這雙鞋,還能修嗎?”秦暖陽將一雙黑色皮鞋遞給坐在一棵樹陰下的補鞋匠。
“還能修,不過要十塊錢。”補鞋的是一位三十多歲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
“能不能少一點啊。”秦暖陽看着補鞋匠笑容滿面的說,這雙鞋她買回來也才三十塊。
“不能少了,你還修不修啊。”
“我……修。”秦暖陽無奈的給了錢坐在一旁看着他,不修她就沒鞋穿了。坐了兩分鐘,秦暖陽就坐不住了。
“師傅,這隔壁是什麼地方啊。”秦暖陽看着旁邊一棟很大的青白色的樓房裡時不時有人出出進進的。
“這是一家電子廠。”補鞋匠興許是無聊了,秦暖陽問話,他也時不時的回答幾句。
“好了,你的鞋,不放心的話可以試一下,哪裡不好我可以幫你再修一下。”經過兩人的短暫交流,那補鞋匠對秦暖陽產生了好感。
“好。”秦暖陽本沒想穿上試試的,既然他那麼說了,那就試一下好了。
“大叔,鞋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謝謝你。”秦暖陽笑眯眯的拎着跟補鞋匠揮手道別。
“哎呀。”卻沒想到險些被一個跑過來的女孩子撞倒在地。
“對不起,我趕時間,你沒事吧。”那女孩子長得還蠻秀氣。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也沒看見你,你快去忙吧我沒事兒。”秦暖陽笑眯眯的說。
“好,謝謝你了。”
女孩走後,秦暖陽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鞋子,還撿到了一個紅色的錢包,看樣子應該是女孩子用的。
果然不出1個小時,剛纔那女孩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左顧右看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秦暖陽笑眯眯的走過去。
“是你呀,我錢包掉了,我都快急死了。”張海梅現在滿腦子想着她錢包裡的1800塊錢,還是她準備寄回家的。
“我撿到了這個錢包,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秦暖陽拿出了剛撿到的紅色錢包,想着怎麼樣才能確定這錢包是這個女孩的。
“我叫張海梅,裡面有我的身份證和我的工作證,我是榮升電子廠的員工,還有1800塊錢,你可以找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這些東西。”張海梅看着秦暖陽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你以後可得小心點了,還給你。”秦暖陽拿出錢包裡的身份證,仔細的對照了這女孩的五官。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將錢包還給你,並不是爲讓你請我吃飯,我叫秦暖陽。”秦暖陽笑眯眯的轉身離開,左耳上閃着耀眼的紫色光芒,今天雖然說是星期六,但她還是要早點回家。
這天,秦暖陽剛泡好泡麪就被陸小柏搶走了。“陸小柏,你幹什麼,快還給我。”秦暖陽氣不打一處來。
“秦暖陽,難道你這麼瘦,原來都是吃泡麪吃出來的,算了我請你吃飯。”陸小柏看到秦暖陽這樣,居然心甘情願的讓她吃他的霸王餐。
“不行,面都泡好了,不可以浪費。”秦暖陽說着就過來搶她的泡麪。
“好……好怕了你了,張管家你替她把面吃了。”陸小柏將面遞給跟在身後的張管家。
“啊,少爺。”張管家欲哭無淚啊,少爺花心成性不知害他吃了多少苦頭。
“陸小柏,你怎麼能這麼過分?”秦暖陽氣呼呼的大叫。
“秦暖陽現在我是你的上司,你還這麼大呼小叫的,當心我炒你魷魚。”
陸小柏黑着臉慢慢的開着車,應秦暖陽的要求去吃自助餐。
“嗯,好飽啊。”
“老闆,這次你又想追哪個女孩了啊。”秦暖陽擦了擦嘴懶散的問着陸小柏。
“秦暖陽,你是餓鬼投胎的嗎?“這麼能吃。兩個人的東西全讓她一個人吃了。
“你要是找我出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下班了?秦暖陽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小時就該去飯店上班了。
“當然有,我今天來是找你,是找你幫我寫情書的。”
“你從小就留戀花叢,沒寫過情書嗎?”秦暖陽一臉的不相信。
“這次是一個是T大的國畫系的系花,一個是書法家的女兒,剛巧不巧的我這兩方面都不是強項。”
“那個巴黎春天的那個呢?”
“感覺不對,就分了。”
“那音樂學校的校花呢?”
“她滿腦子滿眼睛都是五線譜,都看不到我。”
“那這次你打算維持多久呢?”陸小柏的強項大概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忘記失戀吧。
“就因爲一直都沒有找到最合適的,所以纔要不斷的尋找啊。”花心也是有理由的。
“我明天給你,今天我沒帶宣紙和毛筆。”秦暖陽想了想,準備拿包走人。
“放心,我早帶了。”陸小柏得意洋洋將宣紙和毛筆擺了出來。不愧是獵豔高手秦暖陽心生佩服。
不到五分鐘,秦暖陽寥寥幾筆,就搞定了一幅水墨畫。
“秦暖陽,你畫兩隻大肥鴨幹什麼?”陸小柏看着畫上除了兩隻大肥鴨幾條斜線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懂不懂藝術,這叫鴛鴦戲水。”秦暖陽翻了翻白眼,破口大罵。
“鴛鴦戲水?”陸小柏看了老半天,還是隻看到兩隻大肥鴨。
“這個你拿去給那書法家女兒的老爹,包你做他的女婿都不是問題。”秦暖陽一甩毛筆,吹了吹紙上的還未乾的墨跡。
“你這是給他辟邪的,還是給他拜神的,滿張的鬼畫符,一個字都沒有?”陸小柏看着秦暖陽的得意之作,頓時傻了眼。
“你看不懂啊。”
“看得懂才叫有問題,你自己看不看得懂?”陸小柏一臉狐疑,秦暖陽該不會是在耍他吧。
“笨蛋,這是草書。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你慢慢欣賞吧,我走了。”
“明明是鬼畫符也能叫草書,怪不得說搞藝術的都是些瘋子。”陸小柏看着秦暖陽笑眯眯的離開,嘴裡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