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昨天聽你咳嗽的厲害,今天沒事了吧?”陳欣湊過來對着正在泡咖啡的秦暖陽左看右看。
“我沒事兒了一點小感冒。”秦暖陽揉揉鼻子無所謂的說。
“那你多喝點開水吧,你知道嗎?董姍調到SE公司了,據說是她自己申請調遣的。”陳欣拉着秦暖陽說着悄悄話。
“不知道啊,怎麼了?”秦暖陽搖搖頭不明白陳欣話裡的意思。
“她走了不就沒人找你麻煩了嗎?”陳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秦暖陽卻暗暗地失神,哪天我走了是不是也有人很高興呢?
董姍走了沈恭辛出差了,她來曼寧將近一年了,無黨無派除了陳欣之外無人搭理,她也不搭理人。
和方卓然吵架已經一個星期沒搭理他了,不覺有些微的想念。打開電腦,搜索些最新的流行歌曲,要不要她會被人說成是時代機器的,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生活。
你總說是我的錯
可你自己總太過自我
爭吵的時候你習慣沉默
這樣怎麼能揭開迷惑
錯錯錯是我的錯
熱戀的時候怎麼不說
生活的無奈我已好睏惑
你能不能不要再羅嗦
最好沉默
我們曾愛過也哭過
好不容易一起生活
以爲我們會度過
艱難的時刻
我們曾走過也停過
彼此都那麼的執着
因爲相信我們的愛
從沒有變過
卓然,好不容易纔回來我身邊,我怎麼能讓這小小的爭吵就把我們分開呢?想到這時,秦暖陽立刻就給方卓然打了個電話。
“卓然,你還好嗎?”秦暖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很好,怎麼了暖陽?”方卓然見秦暖陽打電話過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呢?
“哦。沒什麼事,我想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我等你。”秦暖陽笑眯眯的說。
“中午恐怕不行,我正在北京出差。”方卓然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端清晰的傳了過來。
“是這樣啊,那你今天能回來嗎?”秦暖陽真有點不明白愛情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想吵架,不在一起的時候又想念的不得了。
“今天好像不行,暖陽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啊,就是想你了,你自己在外地多注意身體,就這樣吧。”秦暖陽臉紅紅的放下電話,趕緊將臉埋在文件堆裡。
“就是想你了。”秦暖陽的溫柔的情話讓方卓然拿着話筒在那兒愣了好久。
“暖陽,再見了。”陳欣挽着男朋友的手笑眯眯的向秦暖陽揮手告別。
“再見了,路上小心。”秦暖陽笑着跟她告別,這個冬天她得一個人走回家,其實她也早就習慣了。
“暖陽。”方卓然拿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瑰玖花站在秦暖陽的前方溫柔的呼喚。
“卓然。”下一次秦暖陽含淚帶笑的撲進他的懷抱。
“想給你一個驚喜,喜歡嗎?”方卓然深深地擁抱着秦暖陽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的決定沒有錯。
“非常喜歡,方卓然一直是我最喜歡的。”秦暖陽滿足的依偎在方卓然的懷中,這個地方是她最眷戀的。
“暖陽,我們結婚吧。”方卓然伸手撫上秦暖陽那消瘦的臉頰。
“嗯?”秦暖陽好像沒聽明白。
“暖陽,我在向你求婚,我想請你嫁給我。”方卓然拿出在上飛機之前精心挑選的鑽戒。
“謝謝你,卓然,這顆鑽戒你先留着,我想等到我的事業有成的時候再嫁給你,我要重新站在長青市最高的位置上,做你最美麗的新娘。”秦暖陽握着方卓然溫暖潔淨的大手信誓旦旦的說。
“暖陽,你不用去辛辛苦苦的打拼事業,就以我現在的能力和經濟完全可以養活你和叔叔的,我希望你能現在就做我美麗的新娘。”方卓然並不希望秦暖陽爲了生濟辛苦勞累。
“卓然,你明白嗎?對我來說只有事業的成功才能體現我自身的價值,我不希望像經不起風吹雨打的藤蔓一樣只能依靠着你來生存。只有靠自己的雙腳站起來才能像巍峨的高山一樣屹立不倒。”她想靠自己的力量來賺更多的錢,只要有了更多的錢,她才能讓媽媽後悔當初選擇拋棄她和爸爸。
“暖陽,難道沈恭辛就那麼好嗎,讓你爲那份工作找一個又一個的理由。”方卓然看着眼前的秦暖陽,他已經不知道在她的心裡到底還佔了什麼樣的位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你這麼急着要我嫁給你又是爲了?爲了陸小柏?爲了沈恭辛?還是爲了杜絕那些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又或者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來孝敬那對你恩重如山的叔叔。”秦暖陽看着方卓然的眼睛已充滿了淚水。
“如果真是爲了這些,你不必用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來污衊我,我明天就去向沈恭辛辭職我爲我自己打工,離他們遠遠的,這樣你滿意了吧。”秦暖陽從來不知道方卓然是這麼的不通情達理。
“暖陽,譁。”方卓然看着秦暖陽悲憤離去的背影,怒氣衝衝的將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瑰玖花扔到了路邊,鮮紅的花瓣凋零了一地,他只是想好好的愛秦暖陽,想跟她生活在一起爲什麼這樣也錯了呢?
“你要辭職?”沈恭辛滿臉疲憊的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擡起頭來看着衝她微笑的秦暖陽,前些日子司曼爲了董姍的事情對他不依不饒的,他借出差爲由讓兩個的關係冷卻一下,今天剛回來秦暖陽卻向他遞了辭呈。
“嗯,我已經考慮好了,我要離開曼寧。”秦暖陽從心底還是很喜歡和沈恭辛一起合作的。
“是不是因爲我對你太嚴厲了,還是司曼……”沈恭辛不太相信秦暖陽這麼爭強好勝的人會主動的要求辭職。
“沒有,不關任何的事,是我不想再爲別人打工了,接下的日子我想好好的爲我自己打拼。”說起原因,卓然算是一個了,但她不能說。
沈恭辛埋頭沉默了一會兒,靜靜的看了秦暖陽三十秒鐘後,一成不變的微笑溫暖如春的聲音對她說,“我同意讓你走,但是我希望你走出了這個門,我依然是你的朋友。”
“那當然,我秦暖陽只會拒絕敵人,從來不會拒絕朋友。”秦暖陽烏黑又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
任何事情都是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好比事業並不是說有就能有的。秦暖陽在街上兜兜轉轉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適合自己做的生意。
“暖陽,在這兒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張海梅一把抱住秦暖陽,高興得手舞足蹈,沒想到這次孤身一人來到長心市的第一天就在大街上遇到了秦暖陽。
“張海梅,你怎麼會想到來長心市呢?”能再次遇到張海梅秦暖陽也是深感意外。
“經過上次的事情,我不想再去長青市了我想換個地方工作,你在這個城市過得怎麼樣做什麼工作啊?”張海梅一張巧嘴像機關槍似的問個不停。
“我今天剛剛辭職。”秦暖陽簡單明瞭的告訴張海梅她的狀況。
“那好啊,我們又可以一起去找工作了。”張海梅聽到秦暖陽剛辭職的消息反而更高興了。
“海梅,我不想再找工作了,幫別人打工,辛辛苦苦一輩子還是個無產階級,那倒不好自己做點小生意的好。”秦暖陽可不想一輩子都做個庸庸碌碌的打工仔。
“那很好啊。”在張海梅的心裡秦暖陽永遠都比她要聰明一點。
“可是我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一說起這個問題,秦暖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那你可以開一家自產自銷的服裝店啊,你不是說你會畫畫嗎,那你肯定也會設計啊,反證年輕人都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張海梅的話令秦暖陽霎時茅塞頓開,她在曼寧已經學會如何設計了,那設計服裝就不成問題了。
可是創業資金就成一個大問題了,這些年來,秦暖陽每個月的工薪幾乎都用在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和開銷上,一年下來基本上所剩無幾。張海梅的奶奶剛治完病,一時間要讓她們到哪裡去借那麼多的錢呢?
“叔叔,你來了。”秦青松剛一出現在茶座,沈恭辛就連忙起身將他推到了桌邊。
“阿辛,好久不見了。”秦青松笑眯眯跟沈恭辛打招呼。
“服務員,上一些不含食糖的糕點,要鬆軟一些的。”
“阿辛,叔叔還沒老到那個程度,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隨便的好。”沈恭辛話音未落秦青松就笑呵呵的接過話。
“我下次會注意的。”沈恭辛一向對長輩很尊敬。
“阿辛,你今天找我來,不只是爲了請我喝茶吃糕點這麼簡單吧。”秦青松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和商業圈子中走動,但他還是有着一個企業家敏銳的洞察力。
“叔叔,我就不跟轉彎子了,我希望這個你能收下。”沈恭辛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了秦青松在面前。
“阿辛,你這是幹什麼?”秦青松他承認自己很需要錢,但他還是有骨氣的。
“我聽說暖陽她想開一家自產自銷的服裝店,正在爲創業資金髮愁,所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沈恭辛說的很委婉。
“暖陽,她不會要的。”秦青松深知秦暖陽的性子,如果她想找她的朋友,光是陸小柏一個人就夠了。
“所以我纔來找叔叔,你就當是從我這兒借的,只不過是不需要還利息的銀行。”沈恭辛不愧是談生意的高手,說的話秦青松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
“那好吧,但是這錢我和暖陽是一定要還你的。”秦青松再一次的聲明不會白拿他的錢。
“我還想請叔叔離開長青市,去我爲爸爸在鄉下安置的一座四合院裡靜修。”
“爲什麼?”秦青松對於沈恭辛的這個要求很不解。
“我希望暖陽毫無後顧之憂的放大手腳去安心創業,鄉下的環境要比城市裡清幽的多,對你身體的恢復很有幫助。”沈恭辛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讓秦暖陽減少一點壓力。
“阿辛,我想知道你如此爲暖陽考慮的目地,要說只是朋友之間的幫助你已經超出了。”天下沒有一個父親不爲自己的兒女考慮的,當然秦青松也不會例外。
“我記得你說過,暖陽她是冬日早晨初升的太陽能給人帶來溫暖和希望,當初我因爲不忍我父親爲我的學費而操勞想放棄時,父親用秦暖陽的‘不敗神話’教育了我。他說一個衣食無憂的高貴公主都能用自己的鮮血和汗水來拼搏自己想要的勝利,而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能僅僅只爲了一口飯就放棄屬於自己的勝利果實。從那以後,我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因爲那樣纔對得起我的父親。我對於秦暖陽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一種很純粹的欣賞,我知道她一定會成功,只是需要機遇。”沈恭辛的眼睛像黑寶石一樣烏黑透亮,沒有絲毫的雜質。
秦青松這一刻從沈恭辛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父親,少年的時候,竟然爲了救一個陌生的女孩子被一頭髮瘋的牛硬生生的踩斷了腿,事後衆人問他爲什麼,他卻摸着腦袋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只覺得想要救她。”
“好,我也好多年沒有見到你的父親了,正好去陪他下下棋。”秦青松笑逐顏開的答應到,準確的說,他是被沈恭辛說服了。
“叔叔,我爸爸在我到清華報到的那一天,就已經去世一個星期了,我媽媽居然沒有告訴我。”沈恭辛說到此事,清澈的眼睛裡已有了朦朧的霧氣。
秦青松沉默了良久,緩緩的開口,“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他看到你如今的成就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