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司機師傅把車停在路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燃了一支,打開了窗戶慢慢的吸。
杜千雅盯着窗外,周氏大樓前面人來人往,人員進出十分頻繁,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前方,等着周廣天再次出現。
昨晚的事情讓她懷疑周廣天和北野溟和杜家破產都有關係,但是又不敢打草驚蛇,於是一早僱了一輛出租車,跟着周廣天一起出了門,她心裡盤算着,如果他和北野溟接觸的話,她就有機會救出父親了。
敵人在暗,她在明,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小姐,你是私家偵探吧,爲什麼跟着前面的那個人啊。”司機師傅等的有些無聊,跟杜千雅沒話找話說。
“恩。”杜千雅盯着窗外隨口應道,回答完了才意識到司機師傅的意思,也懶得糾正。
“這活挺刺激啊。”司機師傅嘆道,“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小姑娘還挺有能耐的。”
杜千雅不是很喜歡多話的人,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連跟了幾天都沒什麼收穫,杜千雅身上的錢卻花得差不多了,繼續跟蹤已經不現實。
杜千雅緊緊皺着眉,思索着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他爹地先前的那些朋友,自從杜家出事以後,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唯有周廣天還願意援手,也許她真的不該懷疑周廣天,畢竟她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這件事也許真的就該到此爲止了。
噹噹……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杜千雅整了整衣服站起來,開了門,沒想到門外是周廣天。
“周叔叔,有什麼事嗎?”
“小雅,住的還習慣吧。”周廣天站在門邊並沒有進去。
“挺好的。”杜千雅如實地說。
“小雅,我來是是要告訴你,有人說在A城的郊外看見了你爹地,雖然還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應該過來告訴你一聲。”
杜千雅驚訝地看着周廣天,看來她真的是誤會周廣天了,如果周廣天真的參與了陷害杜家的事情,又怎麼會告訴她爹地的下落呢。
“那麼就是說爹地還活着?”杜千雅驚喜地看着周廣天。
“可能性很大,我明天要去郊外辦事,你要不要一起去?”周廣天笑道。
“周叔叔可以帶我去嗎?”杜千雅有些不確定。
“當然可以,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就出發。”
“好。”
杜千雅回到房裡還有些不可置信,竟然真的有了爹地的消息,杜千雅心砰砰跳着,有些不敢相信的擡起頭,也許上天也聽到了她的祈禱,所以願意幫她找到爹地。
杜千雅早早的去浴室洗了澡,這是回國後她最輕鬆的一晚,在浴室呆的時間也長了些,當她擦着頭髮從浴室裡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杜千雅低着頭擦頭髮,然後走到牀邊坐下,沒來得及擦乾的水灑在地上,烏黑的髮絲長長的垂下來,蓋住了她的半邊臉,整個人都有一種隨意的慵懶意味。
杜
千雅專心擦着頭髮,直到窗邊吹來一陣涼風,她才皺着眉看着窗戶,她什麼時候把窗戶打開了?
自從那晚以後,杜千雅刻意白天都關着窗戶,會不會是打掃的阿姨開了窗忘記關了,杜千雅微微皺着眉走到窗邊,仔細查看了窗外沒有人才放心的把窗戶關上。
一回身,意外的撞到一堵堅硬的牆,杜千雅慌亂中擡起頭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來……人……”
察覺到杜千雅要喊人,雷湛迅速捂上她的嘴,把她從窗邊拉了回來。
“別叫。”雷湛看着她低聲說道。
杜千雅快要窒息了,看着雷湛不停點頭。
雷湛鬆開手,杜千雅大口的喘氣,“你……你……咳咳……”
“你沒事吧。”雷湛回身坐在牀邊,看着杜千雅順氣。
“你們怎麼這麼愛爬別人家的窗戶。”杜千雅好不容易順過來氣,看見雷湛坐在她牀上臉一下子黑了,一把拖住雷湛想要把他從牀上拉起來,雷湛卻紋絲不動地坐着,杜千雅再一使勁,竟然被他稍稍用力就帶進了懷裡。
“你……”杜千雅再好的涵養也端不住了,一腳狠狠地踩在他腳上。
雷湛的臉一黑,半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她,杜千雅毫不畏懼地回瞪他,兩個人目光一交鋒,立刻刀光劍影。
“學會瞪人了。”雷湛一手扣在她的腰上,騰出另一隻手挑起她小巧的下頜,邪魅地看着她,這丫頭,原本就瘦,最近更瘦了,雷湛的眉頭微微擰了擰。
“你放手。”杜千雅用力把頭偏向一邊,故意無視他的存在。
雷湛的性子也是有點吃軟不吃硬,看見杜千雅這樣,心情立刻降到冰點,故意將她往懷裡狠狠一帶,杜千雅的胸一下子貼在他身上,溫熱的肌膚相觸,一股曖昧的氣氛瀰漫開來。
“流氓。”杜千雅氣得臉通紅,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胸膛簡直是鋼板一塊,怎麼推也推不動。
“既然你說我是流氓,那我是不是該乾點流氓該乾的事?”雷湛深邃的眸子上下來回掃了掃,最後定格在她水嫩的脣瓣上,頭微微低下,兩個人的脣幾乎貼在一起,火熱的氣息在兩個人周身流竄開來。
“你……”杜千雅不停向後靠,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可惜,她後退一分,他就靠近一步,兩個人反而更緊密地靠在一起。
雷湛的眸光倏地暗了下去,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道美味的大餐,散發着獨特的香氣,清透的帶着驚慌羞澀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在做着無聲的邀約。
雷湛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會被女人牽着走的人,可是此時此刻,他分明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別樣的情緒。
雷湛的脣很自然的就吻了上去,穩健有力的臂膊攬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扣住她的頭,雷湛像是久魘未足的小子,纏綿着脣畔的柔軟嬌嫩,漸漸食髓知味,越吻越深……
“嗚……”雷湛忽地鬆開了手,一股淡淡血腥味從嘴角瀰漫開來,她竟然敢咬他,雷湛氣惱地抓了下頭,他什麼時候竟然這麼
想女人了,好像一見到這個小丫頭,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總是會很容易土崩瓦解。
杜千雅趁機一下子跳的老遠,怒氣衝衝地看着雷湛,吼道,“你不是說過你從來都不會強迫別人的,你不會忘了吧。”
先發制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雷湛抹了把脣角,看着小女子發飆的模樣,忽然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生氣,如果是以前有人敢騎到他頭上,他向來毫不手軟的,他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女人。
“是,我說過。”雷湛淡淡回答。
杜千雅一聽,腰桿挺的筆直,立刻理直氣壯地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說話可要算話。
“不過。”雷湛脣角威脅地上翹,“我可沒說,任何人都可以騎到我頭上撒野。”
“那也是你逼的,你別不講理行不。”杜千雅憤憤地說道,好像是她吃虧吧,不過他脣角腫着,也有點破相。
“我逼你?”雷湛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要胸沒胸,長得嘛也就那麼回事,我吃飽了撐的會看上你。”
杜千雅嘴角微抽,狠狠瞪了他一眼,“雷先生,我不知道你明明有門不走,爬進我房間的窗戶有何貴幹,不過,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件事,讓我覺得非常榮幸,多謝你了。”
杜千雅突然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指了指雷湛,又指了指窗戶,一副麻煩你從哪來回哪去的樣子。
雷湛這人毒舌,杜千雅更是從小到大沒人敢惹的主,兩個互不相讓的人在一起,火藥味可想而知。
雷湛氣得快炸了,“好,杜千雅,你既然這麼厲害,我看你也不想知道你爹地的下落了,我真是多管閒事,你自生自滅去吧。”
杜千雅一聽她爹地的事情,立刻變了一個人,先前的傲嬌早就不見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雷湛,“你來這裡是想告訴我爹地的事情?”
“哼。”雷湛站起身,朝着窗戶走去,一晚上被這這小丫頭氣得半死,現在才找到一點存在感,說到底,雷湛今年二十三歲,正是年少氣盛的時候,雖然平時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可是跟杜千雅在一起似乎激發了他性格中的另一面,好勝,嫉妒,脾氣火爆。
“等等,你不能走。”杜千雅着急跑地上前,伸出胳膊攔住他的去路。
“拿開。”雷湛不耐煩地伸出小手指點了點她的小胳膊,表情十分鄙視地瞥了她一眼。
“你先告訴我爹地怎麼樣了,不然你不許走。”杜千雅堅決地看着她,只要有關爹地的事情,杜千雅立刻失了剋制冷靜。
“你不是挺囂張的嗎?”雷湛譏諷地說道。
“雷少,我說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我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只要你幫我找到爹地,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杜千雅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爲了爹地,她可以去做一切事。
“什麼事都可以?”雷湛逼近一步,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剛剛面對自己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一轉眼就什麼原則都沒有了,看着杜千雅這種毫無原則的妥協,雷湛毫無預兆的先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