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換上了姜清叫人送來的衣服,是一套黑色的休閒西裝,尺寸剛剛好。
池烈並沒有喜悅,看着這合身的西裝,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
姜清坐在客廳的餐桌上,正吃着送來的早餐,聽到他輕微的腳步聲了,不經意間擡頭。
池烈是真的很好看,額頭光潔飽滿,眼睛深邃陰鬱。鼻樑高挺立體,就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般,嘴脣性感涔薄,下顎線棱角分明。姜清見過各種各樣好看的男人,可池烈的帥氣是凌冽野性的的冷俊,看起來絕情又禁慾。
姜清看的有些出神,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
她回過頭,吃着三明治,“來把早餐吃了。”
她手機放在邊上,長方形的大理石餐桌上擺着的是她剛剛插的花,她把那朵被剪短的玫瑰花瓣摘了下來,灑在了花瓶下面。
池烈在她對面坐下,拿起了她推過來的早餐,看着她低垂的眉眼。
雖然答應了爲她賣命,可他並不清楚她到底是做什麼的。而且即使他問,她也不見得會告訴自己。
他很奇怪姜清爲什麼會看中了自己,畢竟自己什麼都沒有。
姜清:“因爲你合適。”
因爲你有天賦,因爲你一無所有,無依無靠。
“房子不用找了,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池烈咀嚼的動作一頓,語調慵懶又冷冽:“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姜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意味深長地笑道:“或許該害怕的人是你呢?”
話一說完,池烈擡頭看向她。
姜清表情微僵,看着他的眼睛帶着厭惡,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像冬天裡的寒風一樣刺骨,讓她不忍再與他對視,漠漠的移開了視線。
“我雖然僱傭了你,但也是平等的關係。你有選擇權。”
池烈看着她淡漠的側臉,“隨你。”
兩人沒有再說話,氛圍變得很是安靜,只聽得見外面的鳥叫聲。姜清吃完早餐後,靠着椅背望向窗外。
一切都很和諧愜意。
“你有喜歡的人嗎?”她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自語。
池烈被她好無厘頭的一句話問的有點懵,過了一會姜清等來了他的回答:
”不知道。“
這個答案難以讓人相信,不知道姜清是怎麼想的,反正她笑了,淺淺的,難以捉摸的。
下午,姜清給他安排好了房間,就在她的斜對面,然後就叫他隨便逛逛熟悉一下環境。而她就在自己的房間裡待了一下午。
池烈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着那些開的鮮豔的花和茂盛的綠植,早上她恬靜清冷的模樣一直在他腦海裡浮現。
姜清無疑是清冷無情的,她總是雲淡風輕的,像是對世界萬物都不敢興趣。
誰能想到,她會種花草,會插花呢?
"叮——叮——"門鈴響了。
池烈擡眸看向樓上,一直沒等到姜清,他只好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清姐——”門外的是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小夥,原本燦爛的笑在看見了陌生的臉的時候,頓時僵住。
服務生:“你是?”
池烈自然是將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可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姜清在樓上,”池烈垂眸看向他手裡的兩個袋子,沒什麼表情的問道,“有事嗎?”
“這是清姐要的東西,需要她簽收一下。”小夥子是商場的一個銷售人員,可以爲高級會員提供上門服務。
姜清有什麼需求都是他來效勞。他沒少來過這裡,但從來沒有看見過姜清家裡有什麼人。
池烈看見了他眼裡的不善和敵意,同樣作爲男人,池烈不是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