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沒有結束,你不能走。”
風天奇一句霸道的命令,她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權利,只能服從。
一場鬧劇般的婚禮,李菲晴像個小丑一樣被風天奇拖着進行到了最後,他才肯放她離開。
一個人呆坐在婚房裡,李菲晴再也抑制不住滿目的悲傷,任由淚水滑落。
爸爸、媽媽也不要她了,她還剩下什麼?除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是不是就只剩下風天奇的桎梏了?
風天奇進來的時候,李菲晴正呆坐在窗前,望着昏暗的窗外發呆,一片漆黑裡似乎有什麼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風天奇的到來。
突地,肩膀被碰了一下,她才猛地驚醒過來,擡頭看向手的主人,卻看到風天奇正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眼底閃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躲開了風天奇的手,輕輕說了一句:“我累了。”她快步走到牀邊,連禮服都沒有脫,徑自爬到牀上躺下了,目光面對着牆壁。
看着被躲開的手,看着她把他當做透明人般地躺到了牀上,風天奇注視着她留給他的背影,雙眸眯了眯,閃過一絲憤怒,卻又夾雜着難言的痛。
他猛地衝了過去,用力地掰過她的肩膀,把她壓在了身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怎麼可以這樣白白浪費?”
被他桎梏在身下,看到他臉上的邪魅笑容,李菲晴才察覺到一絲危險,她卻力裝鎮定地提醒着他:“我懷孕了,會傷到孩子。”
本以爲是一個最安全的籌碼,沒想到風天奇聽了以後,卻滿是譏諷地笑了起來:“孩子?你不是恨不得要打掉他嗎?又何必在意他會不會受傷?”
那一刻,李菲晴是真的怕了,除了孩子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籌碼了,她猛地舉起雙手抗拒着他胸膛的靠近,用唯一的籌碼哀求着:“孩子是你想要的不是嗎?想要孩子就不要碰我!”
她以爲風天奇會爲了孩子停下,因爲他說過想要這個孩子,可是,這一次她又錯了。
風天奇猛地扯開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附脣到她的耳邊,聲音曖昧卻殘忍:“李菲晴,不要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你有什麼權利不准我碰你?況且,”
他故意停頓了下來,對着她的耳朵吹了口熱氣,又用舌頭輕舔着她的耳廓,感覺到了她的顫抖,他才邪邪一笑,繼續說道:“況且,適度的夫妻行爲有助於寶寶的順利出生,你不知道嗎?”
最後一句似是疑問,又似嘲笑。
說完,他再也不顧李菲晴的反應,猛地一扯,把她的禮服撕了個粉碎。風天奇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的肌膚,大掌緩緩地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她的腹部,掌心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他擡頭望向李菲晴,看到她眼中的驚恐,風天奇卻只覺得興奮,他笑了:“我們來爲寶寶的順利出生好好運動一下吧。”
這一夜,風天奇徹底化身成惡魔,李菲晴成了他的玩偶,任他予取予求,印上了風天奇專屬的標籤。
李菲晴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被風天奇緊緊地攬在了他的懷裡,她的一隻手也正放在他的胸膛上,她倏地縮回了手,想要離開他的胸膛,卻因爲他緊緊攬住的手動彈不得。
她輕輕擡頭,望向頭頂的風天奇,他還緊閉着雙眼正睡得香甜,安詳的睡顏不同於昨晚瘋狂掠奪時的殘忍,是那樣地溫暖、安全。
李菲晴想起了,她曾經也見過他這樣的睡顏,在他醉酒後見過的僅有的一次。那時,她還傻傻地奢望風天奇能如睡夢中的他一樣溫暖、不會讓她畏懼。
可是,她再也不會像那次一樣那麼傻了,她再也不會對風天奇抱有奢望了,睡夢中的風天奇是假的,對她殘忍的風天奇才是最真實的。
掙脫不開風天奇的桎梏,她也只好閉上雙眼繼續裝睡,她不想睜着雙眼面對風天奇醒來的那一刻。
感覺到風天奇輕輕呻吟了一聲,她想風天奇終於醒了,她卻繼續閉目假寐,打算等他離開以後再起牀。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風天奇輕柔地擡起她的頭,在她頭下塞了一個軟綿綿的枕頭,才又輕輕地抽出了被她枕着的手臂。
結束了一干動作,室內一片寂靜,李菲晴以爲風天奇離開了,剛想睜開雙眼,卻感覺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貼在了額頭上。
待反應過來那是風天奇的嘴脣,意識到那是他給的一個輕柔的吻時,李菲晴卻愣住了,爲什麼?
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風天奇離開的腳步聲,李菲晴纔敢睜開雙眼,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着額頭那個溼熱的地方。
風天奇,爲什麼?爲什麼我看不懂你?爲什麼在我不敢對你再抱有奢望的時候,你卻要做出這種讓我困惑不安的行爲?
李菲晴下樓的時候,餐桌上一片沉默,早餐明明已經準備好了,卻誰也沒有動筷子。
“我們的新娘子倒是架子不小,新婚第一天就敢讓公婆等着她用早餐。”
一看到李菲晴,想到婚宴時賓客們嘲諷的笑容,風父就憤怒地把怒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李菲晴愣了一下,低下頭,裝作沒聽到,剛準備坐到風天磊身旁的位子,卻又傳來公公的怒吼:“沒看到你的老公坐在對面,不知道要坐在他的身邊嗎?以前是情婦不懂規矩,現在還想繼續做你的情婦嗎?”
握着椅子的手一頓,她又將椅子輕輕推了回去,聽話地走到風天奇身旁坐下。
感覺到氣氛的緊張,風天麗慌忙笑着說道:“晴姐,今天是你進門第一天,趕快給公公婆婆敬杯茶吧。”說完,還偷偷衝着李菲晴擠擠眉,暗示她趕快討好一下爸媽。
李菲晴端起傭人端上的茶杯,緩緩走到公婆面前,恭敬地說道:“伯……”驀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慌忙改了口:“爸、媽,請喝茶。”
她安靜地舉着茶,端到二老面前,他們卻只是安靜地用餐,無人肯接,她就那樣僵硬地站着,臉上已漸漸褪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