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看着男人不禁莞爾,“是嗎?”
“是!愛情的罌粟毒,這種毒藥,一沾就會身亡。森,需要我給你配解藥嗎?”男人以半調侃的語氣說着,同時眸光閃爍。
莫森微抿脣,仍舊是一片祥和,輕搖頭:“我甘願中這毒……”
“傻子……”
“是吧!”
或許每個淪陷在愛情裡的人都是傻子,不爲什麼,卻甘願爲她放下所有的一切,任她爲所欲爲。
…………
中國x市。八月的桂花飄香,細心的秘書在冷君煜的辦公室插了幾枝桂花,淡淡的香氣飄在辦公室裡,彷彿減淡了那種壓抑的氣息。
冷君煜身穿黑色的西服,坐在真皮辦公轉椅之上,手握簽字筆,批閱着公司各類重要的文件,擺在一旁的12寸筆記本,突然叮的一聲,是郵件的聲音。
他微擡眸掃了一個筆記本的右下角,見是英國情報科的郵件,他的手握住了鼠標,又突然之間鬆開,繼續批閱文件,結果不到一分鐘,他仍舊握到鼠標,打開郵件。
報告的字不多,多數是圖片,每張照片上都有她的身影,或笑靨如花,或溫順如水。連那個生性冷漠的男人,嘴角也不禁含着幸福的笑容。
啪……
他憤怒的摔下鼠標,似乎就是犯賤,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徹底的拋棄了他,他卻還不由自主的去查關於她的一切。
痛苦的閉上雙眼,喉結滾動,壓制那不停上涌的憤怒,手捏了捏眉頭,想要舒緩心中的鬱結,卻沒有成功。
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一切,他掏出手機滑開一看是景逸別墅園打過來的,本來想要煩躁的摁掉,卻又在一瞬間接通。
電話那端是慈祥的聲音,說得語重心長。
冷君煜頻頻點頭,最後對着手機說道:“好,明天下午召開記者會,我會宣佈這一件事。”
話落,順勢掛下了手機,走到落地大窗前,看着茶色的玻璃,手拉住棕色的窗簾,唰的一聲,辦公室陷入一片灰暗之中,如同他的心從此緊緊地拉上門,不會再爲誰敞開。
手中的高腳杯被他重重用力,捏得粉碎,有少片的插在掌心,他卻只是輕蹙眉,然一片片的跌落在精緻的羊毛地毯上。
…………
英國倫敦下午三點。
夏安淺醒了過來,同同興奮的在走廊上叫着醫生,昨天那個穿白長褂的男人走了過來,爲她檢查了一下,看着同同:“同同,沒事了。別擔心,你去休息室躺一會兒吧。”
同同扁嘴,對着他擠了擠眼色,彷彿在說:你個不懂事的,不知道媽咪醒了嗎?還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
男人卻只是聳聳肩,笑着離開。
同同不爽的做了一個鬼臉,挪着屁股到夏安淺的跟前,訕笑道:“夏安淺,你沒事了吧?”
夏安淺很是虛弱,臉色蒼白無比,她的手輕輕地撫過同同的臉頰,“沒事,上次那麼危險,我都能挺下來,何況是這次。”
說話間,她慢慢地思索着,昨晚的心痛比以往的重了幾倍,甚至要將她整個人撕裂一般,大抵是吹了夜風,竟然會暈厥了過去。
“同同相信夏安淺。”同同重重地點頭,乖巧得讓人想要掐進骨子裡,可能是因爲夏安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連他的態度也轉變了不少。
似乎比以前聽話了許多,她的寶貝長大了吧?
想着不禁揚起嘴角,幸福的笑着。
“寶貝,去休息一下吧!看看你的黑眼圈啊!媽咪心疼死了。”夏安淺捏着某個小鬼的鼻尖兒,寵溺的說道。
“好!”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
同同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夏安淺的病房,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那個醫生在莫森的病房裡,他站在病房的門前,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那個男人。
莫森看着同同,仍舊是那副一貫的淡漠,“同同,你怎麼呢?”
“莫森殿下,我要借他幾分鐘。”同同看了看莫森,小指頭指着那個男人,徵詢的看着他問。
他沒有想,就點點頭。同同走上前扯着他的白長褂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怎麼稱呼你,我叫夏同同。”
“安卡。你可以叫我安卡醫生,我知道你叫夏同同,你找我有事嗎?”安卡是那種溫柔紳士的男人,而且喜歡對着別人燦爛的笑,有一點像天使。
同同轉了轉眼珠看着莫森,扯着他的長褂:“你出來,我和你說。”
安卡雙手一攤,“森,我先陪小鬼一會兒。”
“我是有重要的事問你,一會兒就好。而且莫森殿下答應了把你借我幾分鐘,你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女人。”同同真是無話可說,這個男人紳士得讓他有些不耐煩。
莫森聽着同同這樣說安卡,忍俊不禁,連忙揮手:“趕緊去吧。”多麼可愛的一個小鬼,難怪夏安淺以前會有那麼多的笑容,會將這個小鬼當作她的全部,因爲他真的是一個活寶。
同同着急的拉着安卡到了家屬休息室,將他按在椅子上,禮貌的衝了一杯咖啡到他的跟前,笑咪咪的看着他問:“安卡叔叔,人家說醫生都是白衣天使,所以同同相信你有一顆仁慈的心。”
聽着同同的話,安卡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孩子搞什麼灰機。
“有話直說,你可只和森說借我幾分鐘。”安卡捏了捏同同的小鼻尖兒,調侃道。
同同重重的拍掉他的手,“別跟一小孩子似的,不要捏我的完美韓國鼻。我想問你,我的媽咪到底是什麼病?她的身體一向很好,爲什麼昨天會那樣。”
安卡聞話,笑容僵在了臉上,看着面前粉嫩的奶娃,可愛又懂事,真的是讓人心疼極了。他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這個小鬼真相,但是……
“同同你的媽咪做什麼的,我也知道,你也應該明白她的身上肯定有許多的舊疾,所以一些舊疾引發一些小病,也不是不可能的。SO小傻瓜,別太擔心。”安卡是一個地道的英國人,一口普通話說得勉勉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