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炎家前來接送的車子已經全都等着了,長長一排,保鏢司機秘書個個衣冠整齊必敬必恭。:.
思冰見這狀況,多少有些不感冒,對着炎昊然故作姿態地抱了抱拳頭:“爹地,這次多虧了你,我替媽咪謝過了!”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炎昊然臉色馬上不好看起來,臉色不好看的炎昊然看向上官暮雨,誰知道上官暮雨恍若無聞,只顧和思冰說話。
思冰一見自己媽媽要走,她馬上表明立場:“媽媽,我和你一起啊,我要陪着你的。”
炎昊然眼睛掃過上官暮雨還打着石膏的左腿,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皺眉低聲說:“讓思冰陪着你吧。”
他這句話沒有稱呼,甚至沒有對着上官暮雨說,但在場的衆人顯然都明白他是在和上官暮雨說話。
上官暮雨愣了下,這是他們再次相見以來炎昊然第一次對她說話呢!而思冰聽到父親對母親的這聲徵詢,開心地拉着媽媽的手說:“媽媽,爸爸也想讓我過去陪你呢,他一定是不放心你!”
上官暮雨覺得炎昊然應該不是不放心自己,不過她一時腦子有些短路,她也想不出炎昊然怎麼忽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於是便擡頭看了眼炎昊然。
炎昊然感覺到上官暮雨疑惑的目光,立馬有些不自在,瞥過臉去看一旁等着的車隊,故作一本正經地說:“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的。”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輛車前,迅速上了車。
思冰有些小小失望,她以爲爸爸是擔心媽媽了呢,誰知道爸爸連個話都沒給媽媽說就迅速逃走了,真是的!
思軒見爸爸離開了,他故作不經意地掃了眼上官暮雨的傷腿,淡淡地對姐姐說:“你現在不回家?”
思冰撅嘴白了他一眼:“我回去幹嗎?找不自在嗎?”
思軒抿了抿脣,終於說:“好的,那你去陪”他停頓了下,有些艱澀地說:“你先去陪她吧,我自己回去了。”說完他也緊隨着爸爸的腳步,上了後面一輛車。
頓時場上之剩下思冰護士和上官暮雨,思冰歪着腦袋皺眉頭:“他們兩個跑得真快!”
護士趕緊點頭:“是啊,男人真不像話,將老弱病殘留在這裡自生自滅。”
就在這兩個人唸叨的時候,一個彬彬有禮的留着小平頭的年輕人走到他們面前,禮貌地問了好,請他們上車。
而炎家派人的兩個女傭人則留下來照顧上官暮雨和思冰。
上官暮雨心裡是想盡量少和炎家有這種瓜葛,所以第二天便給中介公司打電話尋找一個保姆過來,她想着自己很快就好起來了,一個保姆應該夠了吧。
思冰很快意識到媽媽不喜歡那兩個女傭人,於是大小姐脾氣發作,挑了個刺將那兩個保姆遣回炎家了。
很快炎昊然又派來兩個更爲資深更爲專業的護理人員,可是思冰依然不喜歡,繼續挑刺。這下子炎昊然知道了,默默地將人召喚回去,再也沒派人過來。
中介公司倒是很盡職,她們回來兩天就陸續有幾個保姆上門,上官暮雨隨便問了對方几個問題,就留下一個話不太多還算老實的中年女子,她主要是考慮到對方可以照顧思冰的飲食。
思冰現在還是暑假期間也不需要上課,原本暑假還是需要做很多作業的,如今這小姑娘和自己太奶奶鬧意見,於是大部分作業也不做了,只留下上官暮雨審覈後認爲完全有必要的繼續用功做。
而上官暮雨走之前是請了一個長假的,如今還沒到期呢。上官暮雨在心裡苦笑了下,這個公司她恐怕是不會回去了,上官暮雨早年利用自己對未來的瞭解做了一些投資,至今獲利甚豐,她依然可以讓自己和女兒都過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她倒不擔心將來的生存問題,對這個工作更是不上心了。
不過這樣一來上官暮雨倒是有了一個疑問,自從回到s市後炎老夫人還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而思冰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炎家也沒有提出什麼質疑,這的確不符合炎家和炎老夫人做事的風格。
上官暮雨也會想是不是炎昊然在其中起作用,不過隨即一笑罷了,對於炎昊然她是再也不會有什麼指望了。
她如今知道相聚不易,既然母女兩個能在一起安穩地生活那就要加倍珍惜。於是母女二人平日生活得很是悠閒,一起看看書澆澆花,偶爾上網打個遊戲什麼的,日子還算滋潤。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愛情已經很模糊,地位成就什麼的更是浮雲,最關鍵是孩子,她如今只要看着思冰幸福笑着的樣子就心滿意足了。
思冰最近也過得挺滋潤,可以在媽媽身邊撒嬌,和媽媽玩各種好玩的東西,又不用遵守這樣那樣的規矩,真是逍遙自在賽過神仙啊。假如不是自家弟弟忽然打*過*來的一通電話,相信思冰壓根兒會忘記自己還有個弟弟。
思冰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小腿吃着櫻桃,笑嘻嘻地問弟弟:“思軒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啊?”
思軒那邊沉默了下,試探着問:“好幾天不見了,你們可好?”
思冰一口吞下一個櫻桃,偷笑着說:“我當然挺好的了,我吃得好睡得好玩得也好。”
思軒那邊不說話,但熟悉他的思冰自然知道他情緒不佳,不禁挑眉笑問:“怎麼了,親愛的弟弟聽到姐姐過得不錯,眼饞了嫉妒了不高興了?”
思軒不置可否地“哼”了聲,還是不說話。
思冰嘰嘰呱呱吃下好幾顆櫻桃後,終於大發好心,舒服地嘆了口氣說:“思軒弟弟啊,你該不會是惦記着媽媽的腿吧?”
這句話一說出來,思軒很快地否定:“纔不是呢!”
思冰卻“噗嗤”笑了出來,思軒平時說話纔沒有這麼大聲這麼激動呢,他能這麼着急地否定一件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心虛了。
思冰調皮地挑眉一笑,賊兮兮地說:“真的不是嗎?真的嗎真的嗎?”
思軒很勉強很勉強地說:“就當是行了吧!”
思冰一聽咯咯笑了起來:“什麼就當是啊,是就是嘛!”
思軒故左右而言他:“是爸爸擔心她好不好啊,可是他又不好去問,所以我才幫忙問問的。”
思冰一聽倒是很吃驚:“哇,爸爸真得會擔心媽媽嗎?”
思軒認真點頭:“依我來看,應該是的。”
思冰驚奇過後,眼珠子一轉,故意很好奇地問:“可是思軒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貼心的好孩子了?你特意幫爸爸過來問?這我可不信啊!”說完壞笑起來。
然接經送。思軒在那邊好久不說話,但是思冰覺得自己都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了。而思軒聽着自己姐姐幸災樂禍的笑聲,平生第一次忍不住對姐姐咬牙切齒地說:“思冰你到底說不說!”
思冰見思軒的確急了,這才很好心地說:“媽媽最近很好啊,石膏可以拆了,馬上就可以恢復正常。不過你和爸爸也真奇怪,擔心就過來看看嘛,何必這樣躲躲藏藏,真是沒意思。”
思冰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教育人的機會,她還打算繼續批判教育一番自家弟弟,誰知道電話那邊卡啦一聲,思軒關上了電話。
思冰對着手機嘆息:“大傻瓜!真笨!”
而這次的逃亡風波因爲前後涉及並不長,所以風影楚還一直以爲軒兒都是在炎家呢。
“來,來,軒兒給風爹地抱抱,看看最近變重了沒有哈哈!”風影楚想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適合?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夠給她幸福?思軒,你這結論,主觀了點。”
思軒不慌不忙的說道:“先不說你這個人花心,就說你那個媽吧,他能讓你娶我媽媽?”
“漬漬!”風影楚撇撇嘴,“你這個人很有趣,上官暮雨還在醫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一來了拉斯維加斯,你這想法就全都變了?莫不是,你有私心?”
思軒淡淡的笑了,湊上前去,“對,我有私心,你*能*怎*麼*樣?我可以保證,一輩子,就只有她一個媽媽,你能保證一輩子就她一個女人嗎?”
風影楚呵呵的笑起來,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那你來錯地方了,應該帶着上官暮雨去男人過,那樣你就能只看她一個女人了。”
“銀夜漠是絕對不行,炎家幫派太複雜了,而你,我現在也不相信了。”思軒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鄙夷。
風影楚收斂了笑容,慢慢道:“其實,我也不相信你了。”
思軒瞪着他,話語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現在很想揍你!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她,可你居然想強硬和我媽咪在一起,這和強*殲犯有什麼區別?”
“你居然是這麼看待我的?”風影楚怎麼能不生氣,他爲了她所做的那些,就被一下子抹殺了?他生氣道:“思軒,我知道你愛你媽咪,可你不能只看到你自己,看不見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也愛她!”
思軒有些不耐煩了,揮手打斷他,“別跟我說這些。你走不走?”
“我憑什麼走?”風影楚幾時受過這氣,當然不能就此作罷,他今天還真就賴在這裡了!
“風影楚!”
“要不,你跟我打一架?你剛纔不是很想打我嗎?剛巧,我本來不想跟你你計較玩弄我的,現在我想要計較了!”
一塌糊塗,打得一塌糊塗。兩個人抱在一起廝打着,他將他按在地上,不一會兒,他又反撲。兩個人在地板上打滾,小孩子在鬧情緒。
上官暮雨在樓上玩遊戲,確實像思軒所說的,畫面感很好,濃厚的中國風味,那些文化底蘊,是外國那些有名的遊戲無法比擬的。這遊戲成了一個新的魔咒,就讓上官暮雨愛不釋手,一下子投入了進去。
可,她最擔心的事情依然發生了。迷宮,她無能啊!在柳府的那個迷宮怎麼都走不出去,明明就看到了那片桃花林,明明知道只要穿過了那片林子,就能看到柳夢璃,就能觸發下一個劇情。可這近在眼前的東子,忽然就遠在天邊了。她又怎麼能不唉聲嘆氣?
反反覆覆怎麼也走不出去,她放棄了,搬救兵好了,反正是打發無聊時間,她什麼迷宮也都不怕了。
當她下樓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思軒和風影楚抱在一起,在地上亂滾。對的,她這個角度看到的不是他們在打架,而是在擁抱着翻滾,而且還異常的激烈。
上官暮雨大喝一聲:“你們立即給我鬆開!”
而那兩個正在打架的一大一小,幾乎是同時,如同觸電般的鬆開了對方,並且不約而同的拉對方起來,他們不想讓她看見他們不和,不想讓她心煩。
可是她呢?嘿嘿,顯然貌合神離了。
上官暮雨坐在沙發上,而他們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對面。
“挨那麼近幹什麼?離遠一點!風影楚,你站過去!”她不會對思軒吼,風影楚自然就倒黴了。
風影楚哀嘆,爲啥我就不是那個受寵的呢?心裡這麼想,可是面上還得友善的微笑着,身子往旁邊挪了下,拉開了距離。
上官暮雨疼惜的看了看思軒,又惡毒的看着風影楚,“風影楚,你不是給我保證過,你對思軒照顧很好的嗎?那你剛纔那是在做什麼?”
風影楚啞口無言,她難道以爲自己對思軒不好嗎?
沒錯了,方纔的那一幕,在上官暮雨眼裡,就是風影楚要對思軒施暴,而思軒拼死抵抗。
這人都有私心,這眼前兩個男人,她更在乎的,自然是自己兒子了,所以凡事都想着思軒是白的,而風影楚自然就成了黑的了。
其實,這風影楚是當局者迷。這擺明着,關心則亂,上官暮雨平時精明,可是現在遇着的,是和思軒有關的啊,她那個腦子,還能怎麼轉動?風影楚這回,確實憋屈了。
“媽咪,你連我也懷疑了嗎?”思軒俯下身子,摟着上官暮雨的肩膀,言語之中,有一些的不悅。
上官暮雨還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將話語嚥了回去。咬着自己的下脣,昂着頭看着思軒。
思軒知道,她是信任自己的,不由得笑了,“媽咪,我教你玩的那款遊戲好玩嗎?”
上官暮雨點點頭,“好玩是好玩,不過你不是說不難的嗎?”
“我幫你,你走吧。”思軒拉了她的手,就往樓上走。
風影楚也跟了上來,思軒看着他皺了皺眉頭,“你不累嗎?去客房休息一下。”
風影楚哪裡肯聽,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還是跟着進房間了。
思軒坐在電腦前面,打開遊戲存檔,三分鐘不到,就將這部分過去了,還順便幫上官暮雨殺了個boss,剩下的就是劇情任務了,思軒就讓開位子給上官暮雨。
這過程中上官暮雨看得一愣一愣的,“我剛纔也是這麼走的啊!”
思軒依然淡笑着,“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一直沒插言的風影楚忽然道:“殺boss的手法不好看。”
“你說什麼?”思軒有些許的不悅,這個越來越討厭了。怎麼還不走?難道不知道自己很礙眼麼?。
風影楚完會沒理會,直接將上官暮雨抱起來放在牀上,“我殺一次boss給你看。”
打開遊戲存檔,找到剛纔殺boss之前的那部分,過了一段劇情,立刻進入boss戰。風影楚的手法靈活,給藥仙法都操作的十分熟練,幾乎是兩分鐘不到,就將那個boss給殺了,而且評定的是三等,思軒剛纔打出來的是四等。
思軒當然不服氣,又殺了一次。
這兩個人誰都不服氣,紛紛來殺boss,剛開始是比等級,後來比速度,最後沒得比了,就比誰打出來的藥品多。
這個行爲有夠無聊,可那兩個人渾然不知,上官暮雨起初爲他們的手法驚歎,後來乾脆就惱怒了,你們這還讓不讓她玩了?
後知後覺,他們才發覺到自己已經惹得上官暮雨不高興了,連忙讓開位子,讓她坐下來接着玩。
於是就誕生了一副令人驚羨的畫面,一個桃羞杏讓的女子,沉醉在遊戲之中,時而因着遊戲中討喜的對話而展顏而笑,時而又因爲令人傷感的劇情潸然淚下。這樣一個女人是一種有生靈的美,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可又比畫卷中的人物多了太多的靈魂。
風影楚看着她的時候,美豔之中極盡溫柔,仿若要將人融化一般,可,偏偏最該看到這一切柔情的女人,卻沉迷在遊戲中,絲毫不理會那發*情的男人。
有高手在,這個經典遊戲,只一天就打穿了,從早上一直玩到了凌晨。
結局自然是悲慘的,她卻沒哭,只是壓抑着不說話,躺倒牀上去,蒙着被告子。
“累了吧。”風影楚坐到牀邊,隔着被子給她按摩雙腿。
上官暮雨突然迴轉過身來,“思軒,還有類似這樣的遊戲嗎?我還想玩。”
這可難倒他了,這遊戲出了好幾年了,是他玩過覺得最好的。其他的遊戲,要麼比不上這畫面,要麼就是比不上劇情。
“我們一起找找吧。”
“哦。”上官暮雨有些失望。
“我有辦法。”風影楚忽然道。
“什麼辦法?”上官暮雨頓時來了精神,坐起身來,興沖沖的看着他。
“等着。”風影楚掏出手機,撥通了公司的電話。
是他的助手接聽的,恭恭敬敬的等待他的指示。
“立即成立一家分公司,主要開發遊戲,單擊的角色扮演,要古色古香的那一種。”他說完助手呆愣住了,“老闆我們是開發電腦軟件的啊!”
“我讓你弄你就弄,以後我們主要開發遊戲去!”風影楚掛了電話,對上官暮雨笑了笑,“我會催促他們快點的,你這段時間,先玩點別的。”
“是真的?你沒騙我?”此刻上官暮雨像個天真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期許的糖果,這樣的她是少有的,除去了往日所有的淡漠,消退了那些面具,讓你看到她的真實想法。
而風影楚呢,他也是那種爲了愛情什麼都不顧的男人,衝昏頭腦還不至於,他只是覺得,現在中國的遊戲市場,他還可以去分一懷羹。而這樣又能討她歡心,何樂而不爲?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上官暮雨,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好嗎?留下來陪着你一起玩遊戲好嗎?”乘勝追擊,他現在知道了她喜歡遊戲,那麼就得抓住這個弱點,侵佔進去。
思軒當然反對,可人家風影楚說了,只是買你隔壁的房子,你思軒再怎麼着,也不能管那麼寬吧?
風影楚選的房子比較有天時地利,他的臥室和她的臥室,只有一牆之隔。風影楚找了幾個工人來,鑑定之後這面牆不是承重牆,他就放心的開始砸。
思軒聽到那邊的聲響,知道他砸的是上官暮雨房間的那面牆,立即就衝到風影楚的家裡,頤指氣使,“你想幹什麼?”
耍無賴可是風影楚的看家本領,人家笑了笑,指着那些工人說:“裝修我自己家,怎麼,這個你也管?”
思軒啞口無言,只得憤憤的離開。
黎明時分,風影楚的這面牆終於打通了,工人給他按了一扇門。
你說他把兩家給打通了,弄一扇門出來,別人能不懷疑他嗎?可,這些工人拿人錢財,其他的事情就不歸他們管了。
風影楚也不傻,所以基本上都是天黑之後,等着上官暮雨睡熟了,才讓工人輕輕的弄門的,這要是被發現了,前功盡棄了啊!爲了防止她忽然醒來,他還點了安神香,吹進了她的房間,讓她睡的死死地。
要說這扇門,那也是精雕細琢了,在上官暮雨的房間裡看,你根本就看不出來有這麼一扇門,做的相當隱蔽。
由於是夜裡,他的聲音很輕,洗了澡之後,就去了她的房間。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他的手竟然還有些顫抖,這可不是心腦血管疾病爆*發,只是他興奮啊,這感覺怎麼這麼像偷*情?
女人在安逸的情況下熟睡的話,姿態是萬分優美的。身體微微的蜷縮,長髮在枕頭上散開,如同一朵黑色的睡蓮,偶有被子滑落,露出潔白的一截手臂,或是香肩,從被子裡鑽出來的女兒香,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怎麼一個逍魂啊!
風影楚看着這女人,簡直是走火入魔了。有些時候,你只是這樣看着她,都覺得是一種幸福。他現在就是一個,被女人迷的神魂顛倒的傻男人。
他輕輕的掀開被子,躺倒上官暮雨的身邊去,腦袋枕着她的枕頭,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抱住了她。
這一抱還了得,她就像是融化在了你的身體裡一樣。他本來只是想看看她,想一會兒就回去的。可,現在呢,真的見着了,他還把持得住?
尋着她的脣,就銜住了,細細的舔吻着。手也跟着滑進她寬鬆的睡衣裡。
穿過她的黑髮他的手,髮絲與之間的教纏,脣與舌的觸碰,就像是炎炎夏日的一場沖涼,是舒服的,是逍魂的。
爲誰寬衣解帶?風影楚幾時服侍過人?可,就這麼個女人,他服侍多少次都不夠。
正如他第一天來的時候所說,自己是來和親的。啥是和親?那就是他割地賠款,帶着豐厚的嫁妝,來給她做情人,可人家還不待見你,你還得等候她傳召侍寢。
要什麼尊嚴,對你心愛的又得不到的女人,你講面子,就是白扯。他現在什麼心理,甭管有多少情敵,他能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就成,等着時間久了,根基穩定了,再慢慢的將那些男人踢出局。
這想法,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有,就連銀夜漠此刻都是這麼想的。他一早就知道上官暮雨在拉斯維加斯,他此刻也不急着趕過去,畢竟他知道上官暮雨最不待見的人是自己,沒有個充足的把握,他不能貿然出手。
他想要得到上官暮雨,那是比其他幾個男人更難,首先這個形象得改變一下。銀夜漠發愁啊,真到了感情問題,他屁都不懂了。
“心輕?”銀夜漠叫了一聲,“你說,怎麼才能讓上官暮雨淡忘了我們之前的那些仇恨呢?”
心輕一聽到老闆叫她,腦子就大了一圈,她現在發現了,只要老闆在沉思的時候叫自己,那就準保沒好事。
她想了一下然後道:“老闆,我們之前從黃金花中提取的毒*品,有讓人失去記憶這個功效,要不給上官小姐打一隻?”
銀夜漠一個白眼過去,“心輕你最近怎麼都喜歡出餿主意?再想!”
這算餿主意嗎?心輕不以爲然,上官暮雨和老闆的糾結,那怎麼是一個長篇電視劇都演不完的,不讓她失憶,她能再接收他?有點開玩笑了吧?
“要不裝臭無賴好了,老闆你就死纏爛打去!”心輕這是無計可施了,隨口說道,她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了。
豈料,銀夜漠竟然覺得這建議不錯。他就死纏爛打的跟着她,趕他也不走,他努力努力,讓奇奇跟上官暮雨多溝通溝通,激發一下他們的母子親情,那就大功告成了!
他這想法又和炎昊然不盡相同了。
自從炎老夫人知道上官暮雨那麼多男人追求,而自己兒子已經處於弱視,她就開始着急了,一來是她心高氣傲,二來也是覺得上官暮雨畢竟是她那倆孫子孫女的母親啊,雖然她不待見她,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沒了娘啊。
所以她成天的鼓動炎昊然,“你趕緊去給找回來!找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再說風影楚這邊,炎昊然和銀夜漠想到的,他能沒想到?上官暮雨沒什麼親人,那倆男人都有王牌寶寶在手,就他沒有?要是自己也有個孩子或者把思軒拉到自己這邊來,你還擔心她不待見你?他們要是能造個人出來,看在孩子的面上,上官暮雨也得跟自己在一起啊!
思及此,他就更想要把她給吃了,風影楚講究情趣的人,巫山芸雨這種事情,也要來個循序漸進。
輕柔的吻,落在了上官暮雨皚皚白雪般的肌膚上,這吻保持着一定的溫度,從她的脖頸一路蔓延下來,從胸口,到小腹,然後落在了她的腿間。
上官暮雨尚在睡夢之中,安神香確實功效不錯,是風影楚的一個印度朋友送的,只消聞上一點,就能讓你鼾聲如雷。
而上官暮雨吸入的估計不是一點點,能睡到日上三竿了。上官暮雨偶爾會動一動,皺皺眉頭,風影楚的動作就更加的輕柔。
上官暮雨一直在做夢,雜亂無章的夢境。她哪想到正有個餓狼虎視眈眈的看着她呢!
此時的牀,就如同冬日裡,被大雪覆蓋了的天地,男人輕柔的親吻,細膩的申吟聲。
可,這前戲剛進行到一半,就聽到門鎖扭動的聲音。
這下好了,風影楚懊惱的直想自殺去,躲是不躲?躲吧,說明他做賊心虛,可他還沒進行實質性的內容呢,不躲吧,被人瞧見了,那準保就誤會。他憋屈不?憋屈啊!
無奈之下,迅速的給上官暮雨蓋好被子,整理了一下牀,然後自己躲進了衣櫃裡。
透過縫裡,她似乎睡得很安穩,眉頭已經舒展開,香甜的樣子,讓人看着心裡都歡喜。
興許是睡得久了,髮絲亂了,思軒伸手幫她攏順了。上官暮雨呢喃着夢話,翻了個身子,被子滑落下來,香肩半露,迷人的身子若隱若現。
這下可害苦了風影楚。這是第幾次了?爲什麼他的命就這麼苦,想吃她,居然沒有一次真的吃到,這是什麼命啊!風影楚躲在衣櫃裡,大氣都不敢出,在心底裡慢慢的咒罵着。
他從衣櫃裡爬出來的時候,渾身已經僵硬了。如同挺屍的趴了一夜,換做是誰都受不了。他看着牀上那個還在熟睡中的女人,無奈的笑了,自己真是瘋了。湊上前去,吻了一下她的脣,就從那扇隱蔽的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一直都是一起吃飯,因着風影楚的死皮賴臉,上官暮雨也不反對,多他一雙筷子而已。
風影楚收拾好了,就去敲門,這期間連續打了五六個噴嚏。思軒開門的時候,風影楚正在那裡打噴嚏,思軒連忙就跳開,皺着眉鄙夷道:“你怎麼感冒了?可別傳染我們!”
提起這話,他就來氣,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一直不離開你媽咪的房間,守着她,他能在牀底下凍感冒了?
思軒見他的臉色很臭,又道:“怎麼了?該不是流感變異病毒?那你可得趕緊隔離!”
風影楚恨不得掐死他了,可這又不能說是爲什麼,只得忍着。
吃過了早餐,風影楚回到自己的房子去,渾身軟綿綿的,一場感冒,竟然就讓他病怏怏的了,他的身體一直很好,幾乎沒怎麼病過,這下可就病來如山倒了!
這就是命啊,風影楚那時候哪知道,他這一病……
那一日上官暮雨想要出去走走,而思軒又恰好不在,風影楚病得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就一個人出行,這似乎還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次出門。
她是被養的太好了,這陣子思軒和風影楚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讓她整整胖了兩斤。女人對自己的身體一向是很在乎的,她也不例外,想要晨練減肥,他們卻不讓,說她以前太瘦了,抱着的時候咯得慌,現在這樣更有手感。
當然這句話是風影楚說的,他說了之後,就引來了思軒的一陣追打。
初夏的早晨公園裡三三兩兩的路人,年邁老夫妻相互扶持着散步。韶華白首,相伴一生,老人們臉上推擠的褶皺,就是他們幸福的見證。
上官暮雨望着他們怔怔的出神。
“不需要羨慕別人,我也可以給你一生一世。我說過,只要你累了,回過頭來就能夠看到我。”他溫潤如玉的笑顏,對她綻放,慢慢的走進,終於站到了她的面前。
上官暮雨扭過頭對着他笑,“炎昊然,你來了。”
她叫他有時候是連名帶姓的,他也覺得,他的名字只有她叫的是最好聽的。一個多月沒見,她看見自己沒有驚訝,自己也沒有欣喜,就和以前他下班回家一樣,平平淡淡,但是卻溫暖的笑容。
他站到了上官暮雨的面前,正當住了晨曦的陽光,“我騙了你,你還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難不成還真的希望你得了肝癌啊?”她覺得好笑,炎昊然這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小媳婦一樣彆扭。
“那就好。早上霧氣很大,當心着涼。”炎昊然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柔情似水的雙眸,好似要將她看穿。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最舒服的。炎昊然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安寧,她想要的只有這個。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太陽由東邊到中天,最後滑向了西邊。
他們回到家裡的時候,那房子可熱鬧了。
一塌糊塗,打得一塌糊塗。
先是思軒回來了,發現上官暮雨不在,就去隔壁找風影楚問問,結果就發現了風影楚房間裡的那扇門,打開一看,居然是通往上官暮雨房間的門。
“風影楚,你這個王八蛋!”思軒當即暴怒一聲,一下子跳上牀,揮舞着小拳頭打的風影楚無招架之力,連連求饒。
可憐風影楚,病得渾身無力,這一頓把他疼得七葷八素。風影楚本來昏昏沉沉的,這麼一摔,倒是清醒了,頭不那麼疼了,可身上疼。
“你幹什麼?!”風影楚也惱了,就算是孩子,他也不能再忍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做了什麼?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思軒就往門邊走,哐啷的一聲拽開門,“你這個色狼!我不允許你對我媽咪亂來!”
“我亂來?!”風影楚火大,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束縛,他委屈啊,那天還沒實質性的進展呢,上官暮雨就驚醒了,搞得他感冒這麼嚴重,現在又被思軒口口聲聲的指責亂來,他能不火大麼!
這兩個人言語不和,又廝打起來,風影楚在病中,不然思軒絕對討不到好處。他們這邊正打的激烈,上官暮雨房間的另一面牆,突然轟隆一聲,生生的被砸出來一個洞。
風影楚和思軒同時停止了動作,在灰塵落下之後,看到了牆的那一邊,銀夜漠指責着裝修工人,“不是說過輕一點的嗎?你弄那麼大聲音怕別人不知道嗎?!”
銀夜漠是昨天到的拉斯維加斯,連夜買了這房子,然後開始裝潢,他和風影楚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扣一扇門出來,方便進出她的房間。
這回好了,三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也分不清是誰和誰一夥,反正打得一塌糊塗。
上官暮雨和炎昊然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兩個男人在地上撕打着。風影楚的雙眼烏青,銀夜漠的脣角也一直在流血,而思軒卻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看好戲。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上官暮雨的聲音還沒有落地,就聽到樓上房間裡哐噹的一聲。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也不廝打了,紛紛跑到上官暮雨房間去,地板被人弄了一個大洞出來,樓下居然修了一個臺階,直接能通到樓上來,躍層的公寓,如今就變成四層的了?
炎昊然和上官暮雨是最後上去的,正看見銀夜漠揪着一個工人的衣領。兇狠的樣子,只差要殺人了。
那個工人再見到炎昊然之後,一雙哀求的眼睛立刻充滿了希望,用英語向炎昊然求救,“炎先生救我,我是按照您的吩咐才這麼幹的啊!”
這回真相大白了,樓下的那房子是炎昊然買下的。他能不給自己弄一條通道?所以就出現了今天這事兒。
哎~~~這叫什麼事兒?好好的一棟房子,被搞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他們三個男人,也是研究過的,所以炎昊然才選擇鑿穿地板的。上官暮雨房間裡的另一面牆是承重牆,當然不能砸。他也沒那個機會去砸。
瞧瞧這公寓,整個一層被他們買下了,打通成了一戶。
你說這往後,還有個不亂?
一年後,k市。
日子幸福的過,也是日子,它成不了月子。你熬着過,也是日子,它成不了小時。
上官暮雨這一年,她自己認爲是熬過來的,簡直是度日如年。
可其他人呢,總的來說是甜蜜的,每天都能見到她,每天都能觀察到她肚子的變化,自然就是幸福的。要是除了自己在沒有其他男人就好了。
是的,上官暮雨又懷孕了,現在已經七個多月了。人也越來越懶散,動不動就睡了。她睡着了,可那幾個男人睡不着,得伺候着。天氣炎熱,她又不能吹空調,怎麼辦,扇風吧,人力的。
銀夜漠幹過這個?可,他不幹也不行啊!當初他是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怎麼趕都不走。她不待見他,可他待見她就成了,熱臉愣是去貼冰塊。現在他更是得好好的表現,那肚子裡可是他的孩子呢。
風影楚這一年多,按摩的功力是越來越好了,他琢磨着,要是他那個電腦公司倒閉了,開一家按摩院也是不錯的。而他就只給上官暮雨一個人按摩,一輩子都願意。風影楚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有奴性了。沒辦法,誰讓她的肚子裡,是他的娃呢!
最苦的就是炎昊然了,誰讓這男人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呢,這段時間,他是每天奮戰在菜譜裡,研究着怎麼做菜有營養,什麼食物是適合孕婦吃的。就連準媽媽的培訓班都是他去的,沒辦法上官暮雨走幾步就累,而他們也不捨的讓她操勞,這些自然就落到炎昊然身上了。他自己也願意,而且欣然嚮往,只要一想到她,想到他們的孩子,那脣角你就是掛上秤砣,也拉不下來。
對的,這幾個男人都認爲上官暮雨肚子裡的是自己的孩子。
風影楚會這麼想完全是有科學依據的,上官暮雨懷孕兩個月的時候,才檢查出來懷孕,然後他就開始推算日期,算起來,她受孕的日子,貌似正好是他軟磨硬泡,外加使了點小手段,才侍*寢成功的,所以那孩子當然是自己的了!
銀夜漠這麼想,就更荒謬了,他們去做產檢,順便拍了胎兒的照片,他看了照片之後,就一口咬定,說這孩子像自己,一定是自己的。
炎昊然完全是愛屋及烏的心理,只要是她的,那麼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種,都視如己出。
懷孕是件辛苦的事情,他們服侍的也辛苦啊!
風影楚連續半個月沒閤眼,就爲了自己曾經答應過她的那款遊戲,親自監督那些人,總算是製作出來了。然後就第一時間拿給她玩,這遊戲不對外發行,就只是送給她一個人的。雖然公司的員工都勸風影楚發行,製作這麼精良的遊戲,要是發行肯定賺錢,可風影楚不在乎那點錢,她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可上官暮雨懷孕,又不能多玩,每天只玩兩個小時,當然不過癮了,睡夢中都是那遊戲的情節。
這會兒上官暮雨睡着,他們大氣也不敢出。看她睡得沉穩,這才從房間裡出來透透氣。
炎昊然煮了一鍋的燕窩粥,這種燕窩是最適合孕婦吃的,他們幾個每人盛了一碗,圍着餐桌喝粥。
這段日子,她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孕婦吃的東西,一般人哪能接受得了,可這幾個男人,愣是要同甘共苦。
這淡而無味的粥,他們喝得直皺眉頭。風影楚放下勺子,忽然道:“炎昊然,你說孩子叫蘇寧怎麼樣?”
銀夜漠首先鄙夷:“你俗氣不?怎麼不叫國美?”
風影楚呵呵的打趣道:“要不叫沃爾瑪?”
炎昊然也忍不住笑了:“反正別叫家樂福。”
思軒也插嘴:“孩子叫上林。”
風影楚撇撇嘴:“不好聽!嘖嘖,思軒啊,你怎麼就如此的沒文化?那就公平點,叫風銀炎,我們三個的姓氏都有了。”
思軒瞪着他:“怎麼沒有我的姓氏?”
哪知此言一出,三個大男人一起鄙視:“這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哥哥你知道嗎?”
思軒惱了:“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媽咪,讓這孩子也姓思?!”
風影楚知道這小祖宗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有時候跟人精一樣,倍兒成熟,可有時候,又和小孩子一樣,特幼稚。所以風影楚連忙打圓場:“等你弟弟或者妹妹出來了,你問他願不願意再說!就叫風炎銀,也不錯,挺好聽的。”
“憑什麼把我的放在最後?”銀夜漠又不願意了,他肯屈尊降貴,完全是爲了那個女人,可他沒必要遷就這幾個男人。要不是爲了給她留好印象,他早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風影楚瞥了他一眼道:“你還沒看出來麼,你是小妾的命啊!”
眼看就要吵起來了,炎昊然也不得不發話了:“老規矩吧,誰贏的多,誰的姓氏就放在最前面!”
這一年來,這幾個男人的性格能過到一起去?當然不能了,礙着上官暮雨,他們得和睦,所以一有分歧就用打牌來解決,誰贏得最多就聽誰的。這方法還是風影楚想的,他們共同不會的就是打麻將了,所以誰也不存在技能高低,都是從頭學起。也算是公平了。
上官暮雨懷孕以後,輕微的聲響就能驚醒,所以他們幾個買了自動麻將機也還是手動擺牌,輕拿輕放,完全沒有賭*博的氣勢。
三個男人腦子都精明得很,牌技不分伯仲,就是在比誰的運氣好。
顯然今天手氣最好的就是風影楚了,接連坐莊,四圈下來,就數他贏得最多。你說他能不開心?自己的兒子終於可以和自己姓了!
這話聽得彆扭,可就這麼回事兒。其他幾個願賭服輸,現在開始爭搶誰的放在第二位。
上官暮雨睡夢中全都是那遊戲,自然睡得不踏實,這會兒醒了,看他們都不在,就偷偷的去開電腦,準備玩遊戲。
她這邊剛啓動了,那邊那幾個男人就跟狗聞到骨頭的味道了一樣,也不打牌決定勝負了,一股腦的衝了上來。
炎昊然溫柔的抓住她握着鼠標的手,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小雨,還在動呢,你這麼操勞,他也沒有辦法休息。”
又用孩子說事兒!早知道,她就自己去聽育嬰課了,也不會動不動就讓炎昊然來忽悠自己,什麼什麼對孩子不好。
無奈,只好回牀上去躺着。
風影楚躺在她的左邊,撫摸着她的肚子,興奮的樣子溢於言表:“上官暮雨,我們已經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叫風銀炎,好聽嗎?”
上官暮雨皺了皺眉頭:“這是誰的主意?這麼難聽!我早就給孩子起了名字了,你們就別費心了,這是我的孩子。”
沒我們你能有孩子嗎?這幾個男人同時在心底吶喊,可,面上不敢和她衝突,萬一她就真的帶球跑了,或者是不讓孩子認自己做爸爸怎麼辦?
上官暮雨看着他們這種想發火,又不得不憋着的樣子,不由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天知道有多迷人。
女人在懷孕之後,會散發一種天然的母性。眉眼之間,散發着一種特殊的嫵媚,那種嫵媚是一般女人所沒有的,那雙眸子,讓人一看就深深的陷了進去。她柔若無骨,男人一碰就渾身酥麻了。
沒懷孕的時候,她就不待見他們,所以這些男人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唯獨的那麼幾次,也都是耍了手段得來的。這會兒更是惡上加餓,看見她對自己這樣媚態的笑,難免就把持不住。
風影楚首先就吻上了她的脣,炎昊然細細的吻着她的蝴蝶骨,銀夜漠的手指徘徊在她修長的腿上。他也怕傷着她,所以動作很輕柔。可已經夠讓人逍魂了。
想着十月懷胎,然後還得坐月子,這幾個男人就心癢難耐了。
熬吧,接着熬吧!
“啊!”上官暮雨悶哼了一聲,可不是動情的申吟,她肚子疼得厲害。
這回嚇壞了那幾個男人了,手忙腳亂。
“是不是要生了?”
“這不才七個月嗎?”
“那她爲什麼肚子疼?”
“去醫院啊!”
“上官暮雨,你忍着啊,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們好言的哄着,可她還是疼。在車上的時候,死死的抓着銀夜漠的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銀夜漠的手被她抓得血淋淋的,她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肉裡。他也跟着她哀號,搞得風影楚頻頻回頭:“銀夜漠你也要生了?!叫的那麼悽慘!”
“專心開你的車!快點到醫院!”銀夜漠咬着牙,他疼啊,能不叫嗎?
上官暮雨疼得汗流浹背,風影楚看她這樣子心疼極了,就不再喊疼,咬牙忍着。看着她咬住下脣的樣子,忽然又想到,她這樣會不會傷到自己?乾脆抓了炎昊然的手腕就塞到了上官暮雨的嘴巴里,讓上官暮雨咬着。
這下好了,銀夜漠也開始咬牙忍着,就祈禱風影楚快點開車,早點到了醫院就好了。
可是這風影楚的開車技術,還真是不怎麼樣,老半天車速就上不去,銀夜漠自然是推開他,自己來開。
銀夜漠的車技自然是一流,很快到了醫院,上官暮雨果然是動了胎氣要生了,他們幾個被隔離在外面。火燒火燎的等着,就看那秒針滴答滴答的走過,怎一個度秒如年啊!
再當看見她被護士從產房推出來的時候,這三個男人心疼極了,上官暮雨蒼白的面色,雙脣毫無血色,是剖腹產的,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她昏迷着,客戶四依然緊皺着眉頭,咬着自己的脣。
“生孩子疼嗎?”風影楚忽然問了旁邊的護士。
小護士一愣,看着這三個容貌俊美的男子,當即就紅了臉,害羞的說着:“人家還沒有男朋友呢,不知道生孩子疼不疼的問題。”
銀夜漠皺着眉:“這醫院的院長是誰?這樣的護士也敢聘請?開除了去!”
“是,銀先生。”一旁的主任當然認得銀夜漠了,他的話,哪敢不聽啊。
可憐那小護士,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就此失業了。
炎昊然突然說道:“生孩子當然很疼,那種疼,就跟死過一次似的。”
“那以後別讓她生了。反正我們三個現在每人都有她的骨肉了。”
他們現在很幸福!!
曾經,他們約定過,這樣和上官暮雨一起生活,如果她愛上了哪個,那麼其他的幾個就退出,如果誰堅持不了,那麼他也得退出。可,上官暮雨是什麼人,她還相信愛情?她還能對他們動心?所以就一直這麼拖着了。
當然她是不知道,他們有這約定,不然早就想辦法趕走這幾個男人了。
而他們呢?浪子回頭,一旦愛了,就是一生一世了吧?
真愛的路程其實很遙遠,和哪個一起走纔是最好的,還需要慢慢的體會。
誰帶她享受了魚水之歡?誰給了她抵死纏綿的勇氣與誓言?愛或不愛,這是個問題。
(全文完)
ps:感謝親們對本文的大力支持,這個結局算是np的,幸福大團圓結局,女主跟三個男主在一起了。主要是不想其它男主傷心,當然了,掌櫃的也不想追文的親們留下遺憾,反正是小說嘛,大家yy了就好,主要是看文要開心,另外掌櫃也希望能帶給大家不一樣的閱讀感受跟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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