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白晝和極夜覆蓋的範圍乃是西部的天空,卡美洛這邊日夜交替還是正常的,因此天色入夜後,人們就該休息了,畢竟卡美洛可不比水木之城那種晝夜喧鬧的城市,想在後半夜繼續歡鬧只有出城去野城區了。
原本喬裡和伊諾拉計劃是去外面住旅館過夜的,可拗不過長老會堅持的挽留,給兩人各自分配了一間臥室讓他們休息,至於長老會挽留喬裡和伊諾拉,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當晚,喬裡無所事事的躺上了牀,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枕着雙臂的喬裡,依然躺在牀上,他對着門外的人說道:“請進。”
年輕的侍從推着餐車走了進來,禮貌十足的微笑着來到餐桌前,端上了酒水、飯菜:“先生,多米斯先生讓我轉告您,祝您用餐愉快。”
侍從用簡潔到骨子的一段話就打發了喬裡,他放下飯餐,二話不說推着餐車離開了喬裡的房間。
從牀上爬起來,喬裡坐到餐桌旁邊,看了看色澤豔麗的佳餚,貴族們喜歡的常菜之一烤水果,果然在列,就是不知道這次的靠水果裡面會不會注入聖水。
拿起焦黃滾燙的烤蘋果,喬裡張嘴就是咬了一口,他咀嚼着嘎嘣脆的果肉,品嚐了片刻,嚼着果肉含糊不清的說道:“嗯……沒有加聖水……呸,真難吃。”
隨手將咬了一口的熱蘋果扔掉,喬裡端起酒瓶就要往自己嘴巴灌。
“咪!”
領口的衣服瞬間鼓起了一個大包,這蠕動的大包在喬裡胸口遊走了片刻,點點的小腦袋便是從他衣服裡探了出來。聳動着透明的鼻子,點點用力的嗅着醉香的空氣,當它看到喬裡舉起的酒瓶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頓時放出了亮光。
鑽出喬裡的衣服,點點張開翅膀就飛到了喬裡的手臂上,落在他的胳膊,點點邁開細碎的步子噔噔噔朝着酒瓶跑了過去。
喬裡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點點。
“這瓶酒你喝了不怕拉肚子啊。”說話的同時。喬裡當着點點的面舉起酒瓶往嘴巴灌了一口。
點點兩隻小手拍打着抓住自己的手掌。它氣壞了的衝喬裡嗷嗷叫,十分不滿喬裡獨享好東西而不給它喝。
“睡了嗎?”
門外又是響起了兩下敲門聲。伊諾拉的聲音傳了進來。門沒有鎖,但出於喬裡在伊諾拉心中的位置,她還是事先敲了敲門。
放下酒瓶,喬裡捏着點點的翅膀湊到牀上。拉過布包取出來了一支紅酒,邊咬蓋子邊去給伊諾拉開門,也並未在意門有沒有鎖。
開了門,伊諾拉就看到喬裡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捏着抱住胳膊賭氣的點點,伊諾拉不禁好笑的問道:“嗯?你這是……”
“進來再說。”
將伊諾拉迎進房間,喬裡順手關住門鎖上。他坐回到餐桌前,往杯子中倒了慢慢一杯自己買來的紅酒,推到了點點面前。
“哼!”
抱着胳膊,攤開兩條腿坐在桌子上的點點。很不高興的轉過了腦袋,它拼命嚥着口水卻不去理會喬裡。
“嗯……你是不是惹它生氣了。”
坐到喬裡身邊的椅子,伊諾拉驚奇的望着和喬裡賭氣的點點,伊諾拉將點點捧到自己面前逗弄起了它的臉蛋。或許是等喬裡一起用餐,她也沒有吃晚飯,這時伊諾拉的順手摸向了餐盤中的牛排,也不用餐具的直接伸手去抓。
“別動,有毒。”
伊諾拉的眼神一顫,她手指僵硬的剎那,就被喬裡從她手底下抓走了那塊牛排,飛快塞進了自己的嘴中,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回過神來的伊諾拉立刻站起身,忘了控制力量她站起時的腿彎直接是將椅子轟飛了出去,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過後,伊諾拉兩隻手捏住了喬裡的臉,有些驚慌的掰開了他的嘴:“有毒你還吃!快吐出來!”
突然聽到喬裡說食物被下了毒,伊諾拉最先想的不是喬裡有沒有騙自己,而是緊張着剛吃下牛排的喬裡。以強悍的肉身力量掰着喬裡的臉,伊諾拉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卡進了他的嘴中,去摳那塊牛肉。
“咕咚……”
喬裡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牛肉全都被他嚥了下去,他含着伊諾拉的手指,竟是一副不打算張嘴的意思。
剛纔的慌張只是伊諾拉過於緊張喬裡吞毒的行爲,但是仔細想想,能把普通人類毒死的藥物,毒死吸血鬼可能性大麼?想到這裡伊諾拉微微放鬆了下來,她依然不太放心的問道:“你,不會有事吧?”
微笑着搖了搖頭,喬裡繼續含着伊諾拉的手指,他的手攥住了伊諾拉的手腕。
這時伊諾拉纔看出來喬裡的詭異眼神,他能明知有毒還吃下牛排,豈會在意人類使用的毒素,敢情他就等着自己的手伸進他嘴裡呢。那天兩人確定了訂婚的關係後,隨着關係的逐漸升溫,喬裡就老是找機會和伊諾拉親熱,伊諾拉也從開始的不適應慢慢接受了喬裡,同樣的喜歡上了這男女之間的親密。
整整一天都在外面遊蕩,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兩人沒什麼親近的機會,現在總算有了獨處的空間,喬裡當然不會浪費了,而伊諾拉也正是因爲臨睡前總覺得缺了點什麼……纔過來找他的。
吧唧一聲鬆開嘴,喬裡攬住伊諾拉的腰,將她抱到身旁坐下,喬裡摟着伊諾拉指向了滿桌子的酒菜:“有人在裡面下了一種慢性毒素,作用於神經麻痹,有興奮的效果,而且還有強烈依賴性,一般人吃過一次就會想吃第二次,越吃心理依賴越強。”
拿過酒瓶灌了一口酒,喬裡砸了咂嘴:“酒裡面的毒素麼,算不得毒素。”
“嘭嘭嘭!”
柔美動聽的女性嗓音傳進了喬裡的房間,光是聽她的聲音,就能聽出來她是個如水似嬌滴滴的少婦。
“喬裡先生,您還沒睡吧,我是……”
“滾!”轉過頭衝門外聲色俱厲的暴喝了一聲,喬裡轉過頭看向伊諾拉的瞬間,換上了溫柔又火熱的目光,他拎起酒瓶搖晃着笑道:“酒裡的是春.藥。”
喬裡摟着伊諾拉腰肢的手,用力的緊了緊,喬裡燥熱的呼吸拂過了伊諾拉的面頰。
“神經毒素和春……”
伊諾拉的嘴立刻被喬裡堵上了,他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伊諾拉的嘴,不讓伊諾拉把驚呼聲發出來。
門外的少婦還沒離開吧,某些人給她下達了勾引喬裡的命令,怎能在喬裡喝下了摻入春藥的酒就這麼離開?估計她這會兒還在門口偷聽房間裡面的動靜。又是強烈依賴性的神經毒素,又是春/藥,雙管齊下,再派來一個熱情如火的美少婦,某些人對喬裡可真好啊。
試想一下,渾身光溜溜的喬裡和一個**的少婦滾上牀鋪,而這件事剛好被伊諾拉知道了,或者是直接親眼撞見了,長老會想要的不就是這效果麼。
許久的接吻,直到伊諾拉胸腔燥熱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兩人才分開,喬裡不好意思的笑道:“藥效,藥效,呵呵呵呵……”
恢復正常呼吸後,伊諾拉大口的喘.息兩下,然後她舔了舔嘴脣的酒漬,狠狠的瞪了喬裡一眼。
神經毒素他都不放在眼裡,區區春.藥能迷得住他?什麼藥效,明顯是他故意的!
不對,春.藥應該是生效了,否則喬裡的身體熱度不會如此劇烈,他能輕鬆愜意的抵抗住神經毒素,但壓根沒想過要抵抗春.藥吧!
總之,伊諾拉從喬裡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太妙的光芒。
今晚伊諾拉原本是過來和喬裡親熱一下就回去休息的,前一刻她還爲了喬裡被人下毒的事,想出去找人算賬,但是此刻從喬裡越來越灼熱的眼神中,她隱隱感覺到,喬裡是不會那麼容易放自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