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城堡,方天又馬不停蹄的前往鍊金工坊。
在城區重新改造之後,這還是方天第一次前來鍊金工坊。
鍊金學經常要用到些奇奇怪怪的特殊材料,有少部分從魔獸身上弄下的特殊材料具有時效性,因此鍊金工坊纔會選擇在諾丁城這個小破城鎮內開設工坊分店。
再加上前往遠古森林賣命探險的傭兵們也通常需要買一些鍊金藥劑保命,他們就理所當然的成爲了鍊金工坊的常客。
因此,諾丁城內的鍊金工坊生意其實很好。
特別是這段日子。
在城市改造的時候,鍊金工坊很爽快的交給了佩特一大筆錢,買下了城內最大最繁華的一片區域,重建了鍊金工坊。
門口的兩名鍊金學徒極有眼力價,方天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在鍊金工坊裡面轉悠就被認出,跟着被請進了鍊金工坊貴賓室。
蘭琪在得知方天的到來之後特地換了件新買的衣服,精心的梳妝打扮了一番。
可惜,方天無暇欣賞,他還在琢磨爲什麼蘭琪會這麼慢。
“方天先生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可是恭候您好久了。”
等了十多分鐘之後,蘭琪才走進貴賓間,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禮服,語氣有些哀怨,明亮的眼眸中卻透漏着熱情,讓人無法抗拒,“都知道您忙於研究,蘭琪找了您好幾次都被佩特先生攔在門外。”
方天心說鍊金術我又不懂,不躲着你們纔有鬼。
“對了,上次您對我們新研製的鍊金傀儡提出了很多有用的意見,經過這日子的研究和修改,我們已經針對上次的幾個弱點加以改造,製作出了最新型號的鍊金傀儡,不妨現在就跟我一起過去看看,給我們提出些修改意見。”
說着,蘭琪熱情的拉起方天的手就要離開。
“咳咳。”方天沒有從椅子上挪開屁股的意思,他輕咳一聲,說道,“蘭琪,我這次來是有事的。”
“對不起,是蘭琪失禮了。”蘭琪眉宇間閃過一抹侷促,她隨即放開方天的手,坐到方天對面,肅容道,“您請說。”
“先看看這個。”
方天將一張羊皮紙向蘭琪遞了過去。
羊皮紙上撰寫着一段銘文。
這一小段銘文正是不久前從周韻琪手中得到的,方天花了不少的時間纔將他們完整的複製到羊皮紙上。
看到羊皮捲上的銘文,蘭琪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不解,到之後的驚訝,最後演變成了一種欣喜。
方天一直都觀察着蘭琪的表情,他很難想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纔會讓蘭琪做出這樣奇怪的表情變化。
拿着羊皮卷,猶如拿着至寶一般捧在手心,蘭琪沉默了片刻,擡起頭,看向方天的眼睛裡充滿了崇拜。
“方天先生,這算是一個考驗嗎?”
方天不置可否,心裡竟然沒來由的有些慌亂,輕咳一聲,“不妨說說看呢。”
蘭琪對方天沒有任何的懷疑,在她的心裡,她甚至覺得方天的鍊金術要比導師來得更強一些。
“這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鍊金體系,而體系所構成的銘文百分之八十以上又都是基礎類銘文……”蘭琪眼睛閃亮的盯着方天,滿是崇拜的神情,“這是您最新研究出的鍊金體系嗎?”
“那麼……”方天沒有給出回答,他的表情冷淡,摸着下巴,說道:“你有辦法解開它嗎?”
蘭琪激動的握緊了手上的羊皮紙,她心中已經認定了這是方天對她的一個考驗。
“請您放心,蘭琪一定會盡全力的!”
……
“你說什麼?審查團失蹤了!”
得到消息的凡爾賽爵士從最初的震驚迅速轉變爲憤怒,他緊握着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佈雷!你好大的膽子!連審查團都敢殺!”
一旁,管家站在旁邊靜默不言。
由於憤怒,凡爾賽爵士身體微微的顫抖着,他之前在審查團面前大肆誇讚佈雷殿下,甚至還親筆寫信給國王陛下表述佈雷殿下的功績。
這麼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佈雷殿下擡得高高的,讓佈雷重新受到陛下的重用,如此一來佈雷就會被陛下召回龍都,被委任其他更有價值的封地城市,這麼一來,他就可以重新得到諾丁城!
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連都殺審查團都敢殺?
坐在椅子上好半天,凡爾賽爵士的氣息才稍稍平穩了一些。
平靜下來之後,凡爾賽爵士隱約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諾丁城究竟對佈雷有多大的吸引力呢?
爲了諾丁城,他甚至審查團對下手,葬送自己的大好未來?
有這個必要嗎?
而且,佈雷那個廢物,他真的有膽子去殺審查團?
種種古怪讓凡爾賽爵士陷入疑惑,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最近佈雷那邊有什麼消息?”
“最近佈雷殿下很平靜,據說佈雷殿下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管家低頭回答,“諾丁城最近對外界的滲透抓的很嚴,我們的人很難潛入進去,得到的反饋消息很少。”
病重?
凡爾賽爵士眼睛一眯,心底那股預感更加的強烈,“我們的人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佈雷殿下了?”
管家一怔,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回憶着說道,“自從獸潮事件開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佈雷殿下。”
凡爾賽爵士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喃喃自語道,“方天,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管家不禁打了個冷戰,他的心裡也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佈雷殿下已經死了?
“放出話去,就說佈雷殿下已經死了,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
“是,大人。”管家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另外還有件事,爵士大人,暗精靈那邊最近胃口越來越大,提出的要求也越來越過分,我們是不是該限制他們一下?”
“切,下賤的種族。”凡爾賽爵士咬着牙,揮手道,“現在還需要他們的幫忙,想辦法先穩住他們,一切等我重新奪回諾丁城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