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輕微的炸響。
空間猛地一顫,連帶着三名邪靈一起消失在方天面前。
一切歸於平靜。
暗黑卡又一次落入方天手心。
將卡牌收回手心印記,方天走到櫃子前,目光聚集在櫃子上擺放的三個罈子身上。
此時細細看去,那三個罈子的壇身上也被刻下了奇異的紋路。
方天試着舉起一個罈子,拿在手中探查。
罈子入手極爲沉重,似乎裡面裝着什麼足夠分量的東西。
或許薛鷹就是依靠這些罈子操控這三個邪靈?
罈子被保存的這麼好,數量還恰巧是三個,這不禁引方天朝着這方面去想。
方天親身體驗過這三名邪靈的強大之處,這種能夠不觸發反擊卡的生物,在和卡牌館的敵人交戰的時候無疑可以佔據先機,使用的好,甚至是可以產生一錘定音的效果。
如果能夠將這三名邪靈控制,並且收爲己用的話自然是最好……
想到此處,方天不再猶豫,從口中摸出三張紫色等階的空白卡牌,使用精神力一一將三個罈子完全封印進入卡牌。
不宜在這裡多做停留,先將他們封印進入卡牌,回去之後再慢慢研究就是。
做完這件事,方天又將目光放到了櫃子上的檀木盒子身上。
伸手,輕輕打開盒子,看到盒子裡面露出的那枚硬幣,方天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薛鷹,這枚古帝國硬幣我就收下了。”
說罷,方天立即收起硬幣,將其隨意的放入口袋,轉身離去。
雖然這次已經給薛鷹留下一個難忘的教訓,但事實上,方天真的很想徹底解決薛鷹這個麻煩。
仔細思考之後,方天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處理掉薛鷹只會造成更大的麻煩,現在還不是多事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離開房間,緩步走入電梯,方天按下通往一層的按鈕。
“劉洲啊劉洲……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等了很久了吧……”
方天輕聲低語着,走出電梯口,向酒店西區慢慢走去。
…
深夜,度假酒店頂層。
慕老爺子還是有幾分威信的,在他調解和薛鷹的有意退讓之下,神諭教會的庫林願意暫時放下這件事,一切等他回稟神諭教會之後再做決定。
這件事發生了之後,慕老爺子心裡對薛鷹的評價又低了一分。
“慕老爺子,今天這件事多謝您了。”
順利的解決掉神諭教會這個麻煩已經讓薛鷹滿頭大汗,雖然之前他從中庫林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不過眼下能將神諭教會糊弄過去已經不易,實在沒有功夫去深究。
老爺子輕嗯了一聲,說道:“那枚硬幣沒有問題吧?”
薛鷹點了點頭,說道:“老爺子,這點還請您放心,這只是一個意外,真正的硬幣被我藏了起來,很安全,我們的交易可以繼續進行,不過眼下硬幣表面上已經被毀,關於訂婚信物的事情我們還得另外再想個名頭纔好。”
“無妨。”慕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我要的只是那枚硬幣,至於信物什麼的不重要,你看着辦就好。”
“慕老爺子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的。”
老爺子點了點頭,“行了,今天就到這裡,老了,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一臉恭敬的目送着慕老爺子離開,薛鷹總算是鬆了口氣。
直至現在,他總算有時間好好的喘息一下,回想一下剛纔遇到的事情。
神諭教會的人爲什麼會發現那枚硬幣上有奇怪的亡靈氣息呢?
那枚硬幣是他親自找人仿製的,能夠分辨出這枚硬幣真假的人本就不多,當然最關鍵的問題在於,那枚硬幣上根本就不可能留有亡靈氣息。
可剛纔神諭教會那名聖騎士庫林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等等,難道是慕雨欣。
該死,又是那個女人偷偷搞的鬼?
薛鷹並不笨,剛纔只是沒有時間來得及思考而已,乘坐電梯的這幾分鐘,他已經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
那個蠢女人一定以爲古帝國硬幣被毀了,失去了訂婚的信物,他和慕羽茜之間的婚約也就可以不作數,完全取消了吧?
“呵呵!”
薛鷹冷笑了一聲。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而且他也不知道慕雨欣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和慕雨欣分不開關係。
思索間,薛鷹已經走到了房間前,門卡一刷,伸手推開房門。
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薛鷹忽然一愣,跟着,他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薛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他臉色大變,他快步走到臥室旁的小房間,一下推開了小房間的大門。
房間內原本擺放着三個古壇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無一物。
非但如此,就原本存放古硬幣的檀木盒子也被打開,裡面的古硬幣也不翼而飛。
“不,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一時間,薛鷹的大腦茫然一片,他喃喃的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
屍鬼。
這是他幾輩先祖通過特殊的秘法不斷祭煉而成的強大邪靈生物,而那三個罈子就是控制屍鬼的血壇!
屍鬼的實力極爲強大,他曾無數次的幫助整個薛家度過危機,甚至整個薛家都是依靠着這張底牌在海外立足。
普通人別說是移動血壇了,就算是觸碰血壇之後也會立即產生反噬,整個人化成一團血水,更不用說他還特地留下了那三名屍鬼作爲守護。
他唯一能夠想到解決掉屍鬼的方法就是針對源頭,破壞掉控制屍鬼的血壇。
但是現在……
眼前的這一幕超出了薛鷹的理解範圍,非但是血壇直接消失在了眼前,就連整個房間卻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打鬥的痕跡。
這意味着對方輕描淡寫的就解決掉了三名屍鬼!而且,還輕而易舉的就帶走了血壇?
那個沉重無比的血壇?
究竟是誰?那個人又是怎麼做到的?
薛鷹從沒有想到過有人可以輕易的做到這種地步。
那一瞬,薛鷹的臉上寫滿了驚恐,那是一種對未知力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