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剛匆忙卡牌館二層的時候,方天面前已經擺着一杯熱咖啡,坐在原本的遊戲桌前恭候大駕。
“方天?怎,怎麼會是你?”
能在這裡看到方天,薛剛心裡一突,極爲意外,他認爲方天已經是死定了!
再一看,傑斯和陳御也坐在遊戲桌前。
薛剛勉強保持冷靜,他走上前,看向傑斯,質問道:“我弟弟呢?他的靈魂卡不是已經被贖回了嗎!爲什麼他又忽然消失了?”
傑斯攤了攤手,然後示意了一下面前的方天。
方天嘴角浮起一個詭笑,從手裡拿出一張卡牌。
卡牌-薛陽的靈魂。
薛剛像是見了鬼一樣,“你……爲什麼這張卡牌在你的手上?”
“爲什麼不會在我手上呢?”方天把玩着手上的靈魂卡反問道。
被封印在卡牌中的薛陽看到薛剛來了,跪在地上哭着大喊道:“哥!救我!救我!”
“你給我閉嘴!”
薛剛對着卡牌內的薛陽怒喝一聲,然後扭頭看向方天,眼睛裡充滿了紅色的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方天。
方天看着薛剛,沒有說話的意思。
“還是由我來解釋一下吧。”此刻傑斯不得不站起來,解釋道:“之前方天先生在贖回薛陽靈魂卡的時候是以薛陽的朋友身份來進行的。他並不是幫薛陽贖回靈魂卡,也就是說,這一行動之後,卡牌的默認歸屬者是方天。”
“由於在當時作爲卡牌抵押者的薛陽並沒有提出異議,所以卡牌館默認這次贖回符合規則,而在那之後,方天也從來沒有選擇將靈魂卡的歸屬移交給薛陽。”傑斯點頭道:“所以,薛陽的靈魂卡一直都在方天的手上這一點是沒錯的。”
說完這些,傑斯重新坐會座位上。
“方天!算你狠!”
薛剛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心裡暗恨,這些規則什麼東西的他也粗略看過一眼,可當時心思根本沒有放在上面,誰知道竟然找了這小子的道!
如今,方天的表情越是輕鬆,薛剛就越是覺得被羞辱,他忍不住恨聲道:“很不錯,看來你在一開始就想着要算計我們,現在你得逞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什麼叫一開始就想着算計?
方天心裡覺得好笑,不過也沒有在這個方面去浪費時間和薛陽逞口舌之利,只是說道,“很簡單,你從我這裡拿走的2000點積分點數,我希望你可以歸還給我。”
“你想要點數?”
“本來就是我的。”方天摩挲着手上的靈魂卡,“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你弟弟的命,換兩千點點數,還有,我之前欠你的700點點數同樣一筆勾銷,這筆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提出2000點積分這個想法是方天思考之後的決定,他大致知道現在薛剛一共有5600點點數,如果要的多了,他可能會不管他弟弟的死活,2000點是一個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薛剛盯着方天,眼睛裡充滿了懷疑,“你只要兩千點?當初你可是花了三千點才贖回薛陽的靈魂卡。”
方天掃了一眼薛剛,懶洋洋的說道,“從你身上要2000點,從薛陽身上要的可就不止這麼點了。”
薛剛登時就明白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沒看出來,這小子真的狠啊,先從薛陽身上把積分榨乾,然後在向他勒索積分點數。
方天拿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小口,“我沒有什麼時間,換還是不換?”
“哥!哥我求你了!我不想死!積分就當我借的!以後我雙倍還你!雙倍!”薛陽知道現在自己的性命全部掌握在薛剛的手裡,苦苦哀求。
“閉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猶豫幾次三番之後,薛剛咬了咬牙,瞪着方天道:“我同意了!你先放了他!”
方天朝着傑斯示意了一下。
“接受方天先生的請求,作爲這次交易的公證人,請問二位是否接受這個交換條件?同意的話請二位將積分卡和靈魂卡交給我。”
見到二人沒有異議,傑斯接過雙方手中積分卡和靈魂卡。
光芒在卡牌上閃過,重新遞交給方天之後,積分卡上又多出了2000積分。
“方天,我記住你了,希望你不要爲今天做出的事情而感到後悔,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殺了你!”
薛剛盯着方天威脅着,那種眼神好像要將方天殺掉一樣。
從薛剛的眼神中,方天感覺到了一股的殺機。
這種眼神方天見過。
他不是說笑的。
“我等着。”
方天注視着薛陽和薛剛二人離開的背影,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了起來,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祭品?
……
一週之後,華陽小區,薛剛暫住的出租房內聚集了不少身穿制服的警員。
“失蹤者名爲薛剛,兩年前因爲校內打架鬥毆事件被學校開除,目前暫時無業,依靠打零工維持生計,朋友說他最近好像發了一筆小財,另外報案人是他的父母,兩天前開始打他電話不接,來他租住的房間找他也找不到人,初步懷疑薛剛和最近的連環失蹤案件有關聯,薛剛人際關係較爲複雜,和社會上一些閒散人員有來往,會給調查帶來一些難度……”
偵查隊小徐正拿着筆記本向組長回報工作。
聽到這些沒營養的報告,組長潘永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別說了,房間都檢查過了?有發現嗎?”
小徐翻了翻筆記本,“暫時沒有任何發現,沒有外部闖入痕跡,詳細結果需要回去進行更進一步的……”
潘永再次打斷:“好了,就到這裡,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併案調查,回去連帶檢驗結果一起寫入報告,交給上面派下來的那些個特殊調查隊,那叫什麼來着的……”
“隊長,是危機調查科。”
此時,方天家的地下室。
方天頗爲費力的將一個沉重的木箱推入地下室角落。
他擦了擦額頭留下的汗漬,大大的舒了一口氣,覺得渾身疲乏,乾脆直接靠着木箱子坐在地上。
一個人將這麼大的一個箱子搬運到這裡,這對方天這種平時不常鍛鍊的大學生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