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
傑斯詫異的向傑斯看去。
“感覺上像是西海岸的術,恐怕是一種類似於‘即使是犧牲生命也要保護方天’一類的心靈種子,施術者水準很高,讓她對方天也產生了依賴和愛慕的情感,這個女孩以爲這就是愛情也說不定。”陳御掃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凌洛洛。
傑斯也變得嚴肅起來,摸索着下巴,指了指棋盤,“這麼說那小子是施術者?他和西海岸的人有聯繫?”
“不是,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西海岸的力量,而且他也沒有經歷過任何精神力的訓練。”
陳御閉口不言,看着凌洛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說起來,方天先生可比您幸運多了,就算是中了術吧,至少還有一個人願意犧牲性命贖回方天,當初您可是被所有人背叛了呢。”
傑斯移開了話題,他笑着說道:“愚者的絕境,光靠一個人還是救助不了的,陳御先生您不考慮投資一下嗎?我個人很看好方天的,或許有一天他會成爲向您這樣成功人士的存在,如果您需要的話,我願意出讓這個機會。”
“絕境?”陳御看了一眼傑斯,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他可比我當初要聰明的多,你沒有發現嗎,薛陽的那張靈魂卡在他的手上。”
“嗯?”傑斯呆了呆,不明所以,“陳御先生,您在說什麼,爲什麼我完全的聽不懂?”
“傑斯,還記得那個時候嗎,在進入試煉之前,當時他是以薛陽朋友的身份要求向卡牌館贖回這張卡牌的,而不是幫薛陽贖回卡牌,這兩者有着極大差別的,你明白了嗎?”
傑斯登時一怔,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樣閃現之前在卡牌館內發生的情況。
“當時薛陽在場,並且沒有提出異議,按照卡牌館的規則,默認薛陽同意這個請求,換句話說,是方天贖回了薛陽的靈魂卡,這張卡牌的歸屬權一直都在方天手上,在得到這張卡牌之後,方天也並沒有做出將它所有權移交給薛陽的動作,而是一直將那張卡牌牢牢的攥在手中。”
“也就是說……”傑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事實上卡牌館開了那麼久了,根本就沒有幾次幫助同伴贖回卡牌的事件發生,他努力的順着這個繼續思考下去,“方天其實並沒有欠下3000點點數?將薛陽的靈魂卡賣出,他只需要償還4500點點數,外加300點靈魂贖回的手續費即可……”
“你又錯了,你覺得一張靈魂卡的價值是多少?”
傑斯擡頭看了看陳御,不明白他的意思。
陳御搖頭道:“一張普通的靈魂卡大概價值3000點,但如果是我的靈魂卡,對於我來說,它是無價的。”
傑斯眼睛一亮,“方天可以以這張靈魂卡作爲要挾,向薛陽要求更多的積分點數。”
“現在明白了嗎?事實上從整個試煉的一開始,方天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那個考驗,他只需要保證場上不會出現所有人都拿到背叛者之牌造成團滅的結局就可以了,只是可惜薛陽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他的那張靈魂卡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陳御說的極爲平靜,他又看向傑斯,“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作爲古代機械體的你是否能夠理解了呢?”
“陳御先生。”傑斯板起臉,說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您剛纔讓凌洛洛女士陷入昏睡狀態,要知道卡牌館內可是不允許使用卡牌力量的……”
……
破碎神殿之前,腳下大地不住的震動。
怎麼樣都要試一試的,就這麼直接選擇送死也太窩囊了一些。
趁着這個時間,方天看了看目前所擁有的卡牌,然後使用消耗‘最後的愚者’這張卡牌。
卡牌欄中多出兩張僅限本試煉中使用的豺狼人弓箭手卡牌。
豺狼人弓箭手
等階序列:藍
星級:一星卡。
咦?竟然是藍色等階的?
掃過一眼召喚卡牌,方天有點意外,之前凌洛洛使用的那張豺狼人弓箭是白色的。
也就是說,存在卡牌的名稱相同,但卡牌的等階序列不同的情況。
方天迅速消耗掉兩枚精神印記,將豺狼人射手召喚到身後。
看上去這兩名豺狼人射手要比之前凌洛洛召喚出來的更高大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方天沒發現他們和普通豺狼人射手有什麼區別。
這還是方天第一次使用召喚類卡牌,在使用這種卡牌之後,方天感覺到大腦中多了兩團東西,類似於精神鏈接,他可以通過這兩團精神鏈接控制召喚生物做出大致的動作,類似攻擊閃避撤退一類的大致指令。
同樣,他也可以詳細對每一個召喚單位做出指令,比如向某個固定位置閃避或者瞄準某個固定位置射擊這類需要精確控制的動作,但這麼做需要耗費很大的心力,想要在戰鬥過程中同時做到精確控制兩名召喚生物這一點很難。
方天這時候忽然意識到,凌洛洛之前在第二輪試煉中分心控制豺狼人射手不斷躲避輸出,她似乎在召喚生物方面擁有極大的潛力。
沒有給方天太多思考時間,大地猛地顫動一下,沙土在眼前塌陷下去。
和剛纔不同,這一次,方天眼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坑洞。
方天眉頭緊皺,看着那個坑洞。
“轟!!”
巨大的白色蠕蟲從沙土中鑽出身體上半部分,看着面前這個渺小的生物。
這是什麼?巨型沙蟲麼?
它比普通沙蟲大了十幾倍,半個身體從沙土中露出,像一座小山似的堵在前方,將整座神殿都遮掩在後方。
同時,身後兩隻豺狼人射手在第一時間舉起弓箭向巨型沙蟲射擊。
這個時候方天看出來了差距,豺狼人射手所使用的弓箭不一般,箭支上有倒刺,刺入巨型沙蟲身體,刺破錶皮,露出白色的濃汁,箭支還嵌在肉裡無法拔出。
“吼!!”
沙蟲受到攻擊吃痛,張開巨大的口器,猛地向方天所處位置咬了過來。
腥臭的口氣撲面而來。
方天可以清楚的看到口器中密集的一排銳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