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對於場上的廝殺聲沒有關注,他時刻不能分神,身上的真氣如同水一般徐徐流動,身影即閃,赤手空拳單人攻向馬賊。
這羣馬賊大多都是練氣期初階的小嘍囉,不過勝在人多,密密麻麻,大概也有五六十人,丁靜並沒有放在心上。
鞋神的聲音傳來:“小子,那羣馬賊裡面有一個練體期的高手,你要多加小心。”
順着鞋神所說的方向望去,丁靜看到麻子臉身旁的一位邪魅僞孃的男人,坐在馬背上輕輕搖動手中的摺扇,似乎這一次他們勝在必行,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丁靜沒有立刻對他出手,而是儘可能將小嘍囉消滅,他出拳如同一塊堅硬萬斤重的巨石砸在人的身體上,那些馬賊實力低微,根本擋不住丁靜的一擊,應聲倒地。
胡力的實力也不差,手中的***附上真氣,變得格外閃耀,在這個黑夜當中形成一顆閃爍的星光,一人如同絞殺機一樣,橫掃衆多馬賊,一刀劈下,人分兩半,血腥而殘暴的殺伐,腳步疾馳,快速地迎上麻子臉的攻擊。
在場上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白臉公子,丁靜注意這個人很久,在戰鬥一番的中間,他也跟隨出手了,他並沒有用上太多招式,只是很簡單的指點手法,一指就把人的生命給收走,這般指法果真神奇。
麻子臉怒聲大吼:“殺殺殺,將這些人都殺了,殺一人得一百靈石,殺十人一千靈石,都給我殺了。”
場面原本有點緩解的局勢,可麻子臉這一聲喊出,所有馬賊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賞之下必有匹夫,個個像是殺紅了眼,不斷斬殺馬車隊的保鏢人員。
而那個練體期初階的邪魅男子冷哼一聲,他見到胡力如此兇猛,打出對方的氣勢,他也跟隨出手了,騰空躍起,扇子一揮動,掀起陣陣猛烈的颶風,這股颶風打在場上,實力低微的人都被掀飛。
胡力注意到這個男人,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險,那是一位練體期的高手,自己這些人看來是在劫難逃。
邪魅男子淡淡開口道:“我是黑龍寨的三當家任毒,這一次你們誰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統統拿下。”
任毒手疾眼快,出手就是大殺招,扇子當作一把武器,使出的招式如同舞動的蛇身一樣,猜不出攻擊路線,不少人被這一把扇子來了一個透心涼。
“很強的功法,黃階高級?”胡力被任毒這一手招式震驚到了,那是一種很詭異很精湛的功法,扇子當成武器使用,還能夠發揮出這樣的實力,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麻子臉這時退了下去,他偷偷離開這裡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開始拿出一包粉散,打開用嘴一吹,這些粉末隨風飄蕩,往戰場那邊飛去。
丁靜和那個白臉公子都將剩餘的小嘍囉消滅,可現在場上剩下馬賊十來人,還有一個練體期的任毒,而丁靜這邊的情況有點懸着,除了胡力,剩餘的人也不多了,都是一些殘兵弱將,做不了什麼。
胡力走前跟丁靜站在一起,對着他說道:“丁小弟,我來掩護你們走,你只要安全把謝公子一家送到靈動城謝家,那麼我的命也死得有價值。”
丁靜現在並不是很重感情的人,他看了看胡力,然後對着他堅定地道:“胡大哥,我丁靜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但是能夠遇到你這樣的大哥,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我會把他們很好地帶到靈動城謝家。”
胡力笑了,他像是春天中綻放的花朵一樣,道:“好,我果然沒有認識錯你,快走,那個人的實力是練體期,我們沒有能夠力敵的人。”
隨後丁靜拉上白臉公子和一位老大媽,還有那位謝家的高層走了,剩下來的胡力和其餘保鏢站成一條線,形成一面人牆,擋住馬賊的去路。
“你們既然想死的話,那就去死吧。”任毒大笑,整個人如同瘋狂似的衝了出去,扇子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樣,一扇就是一命,來去不到三息之間,就有五六個人死去,剩下來的是胡力一人。
任毒眼神微眯,眼露兇光,步伐飄忽,手中扇子攻殺猛烈,連連點破胡力的招式,將其打成重傷,身上傷勢居多,血流不止。
胡力甩了甩頭,爲了能夠幫丁靜等人拖住時間,他絕對不能夠這麼快就倒下,忍着疼痛站直身子,整個人有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焰,眼神如同雷電,掃過這裡的每一個人。
突然胡力感到身子微弱,有點乏力的感覺,腦袋暈暈,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迷魂散,他雙腳無力硬撐,任毒看了一眼,笑道:“你們把這個人殺了,重要的是不能讓他死得過於簡單,要讓他嚐嚐痛中的快感,哈哈哈。”
任毒是一個狠人,出手狠辣,做事更加狠毒,在黑龍寨內能夠做到三當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鳥人,他舔舔嘴巴,身影一跳,飛翔在半空之上,只有練體期的人才能夠飛行,而胡力卻是被十幾個馬賊圍住,亂刀斬下。
丁靜絲毫不敢大意,對着謝家的三個人道:“黑龍寨到底是什麼勢力,怎麼連你們謝家都不怕?”
那位中年人臉色有點鐵青,原本看這個人以爲很強悍,原來是一個連練氣期初階也打不死的人,這種人怎麼修煉到練氣期中階,拱手相道:“少俠有所不知,黑龍寨在北方是一個大黑幫,專門在南方和北方一帶活動,專門打劫過路人。”
那位中年人自我介紹,原來叫做謝雨,是謝家的三子之一,身旁那位白臉公子就叫做謝墨,是他的親生兒子,至於他們出外的原因,丁靜也知道了,而這位大媽是養育謝墨的十八年的老人,現在他們都回去謝家,讓謝墨認祖認宗。
謝雨心有餘愧地道:“我們謝家和黑龍寨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現在卻這樣對待我們謝家人,真是想不明白。”
丁靜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任何異樣,看來自己已經惹上這件麻煩事了,誰叫自己下了決定,那就好人做到底,將他們送回靈動城謝家吧。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暴虐的殺氣,丁靜瞳孔收縮,來者不善,是那位練體期初階的任毒,看來胡力也是在劫難逃。
謝墨難得一次說話:“那個人的實力高強,修爲深厚,我們兩個一起上,也難以有勝出的機會,不如我們分開兩邊走吧,這樣起碼不會一次被全部抓住。”
丁靜想了想,這個辦法也是不錯,以他現在的底蘊可以跟這個練體期的傢伙一拼,說道:“你們三個就先走吧,我待會拖延他一下,我也從另外一個地方逃走。”
“呃?你一個人擋得住嗎?”謝墨好像聽錯什麼,練體期的修仙者跟練氣期的修仙者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對比,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一招。
丁靜抿嘴一緊,充滿威嚴地道:“你們立刻走,不然我到時會躡手躡腳。”
謝墨雙手抱拳答謝道:“他朝有一日,我肯定報答你的大恩。”說完很是乾脆帶着那位老大媽和謝雨離開,消失在夜色當中。
丁靜有些苦笑道:“一個練體期的傢伙,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他一擊,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攤上這麻煩真是累人呀。”
從天穹上降下一個人影,丁靜眼眸緊縮,看着來者的妖魅臉龐,心中的熱血已經沸騰,戰意開始暴漲,這是一個練體期的修仙者,自己和他到底有多大的距離,雙手緊抓成拳,整個人的戰意和真氣都發揮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