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在甲板上的三大宗門弟子同樣吃驚不少,雖然朱朱已經將示嬰修士的威壓收斂得乾乾淨淨,但是身上散發的氣息明明白白昭示着她高得離譜的修爲。
絕大多數人看到朱朱都不可避免先被她的美麗容貌迷住,繼而被她絕高的修爲嚇住。
甲板上的人就這麼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目送倆人的背影消失在廳門後,過了好一陣才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好幾個人一擁而上圍住向篆千打聽起來,元嬰期女修哎!還是元嬰後期!從氣息上看,那修爲甚至比甲火道君更高。
向篆千沒好氣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回頭等我跟盡擅師叔打聽打聽再說。”
一個,祭立宗的弟弓羨慕不已道:“尹前輩運氣真好,竟然認識這麼厲害又這麼漂亮的女修士,不會是太虛宮的太上長老吧?!”
另一個,附和道:“是啊是啊,看他們這麼親近……不過那位女前輩看起來好像比尹前輩還小。”
“不會是採陽補陰,所以才這麼年輕吧,嘿嘿嘿……”
“採你個頭!前輩的事輪得到你在這裡胡說八道?活得不耐煩了?!”向篆千神色不虞,擡手狠狠拍了那弟子的腦袋一下。
也許是吃人的嘴軟,向篆千一想到尹子章揹着朱朱跟另一個女修士形跡親密,便覺得很是不以爲然,可是朱朱又怎麼能跟人家比?哼!枉他一直以爲尹子章品行端正,原來也是個混蛋!
幾今年輕弟子被向篆千的兇惡神情叫了一跳,連忙閉嘴。
元嬰後期修士耳目聰靈,只怕這寶艦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自己的這些不敬言辭如果讓那女前輩聽到了,發起火來他們十條命都不夠送的。
朱朱根本沒心情去聽這些閒言碎語,她被寶艦正廳上的隆重又嚴肅的氣氛弄得很不自在。
丹族的四位長老赫然在座,見她與尹子章相偕走進來,都不由得求了抖眉毛,他們認得這小子是與朱朱一起去就他們的人之一。
會爲了朱朱冒險拼命甚至不惜得罪焱弒天的,自然都是跟她關係密切的人,不過眼下看來,這關係好像比他們想的還要密切一些……
一時間四個老者掃向尹子章的神情都多了幾分考究挑剔的意味。
他們的小公主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配得起的!
甲火道君聽到他們的腳步聲竟搶先帶着盡擅、際翔兩位道君齊齊起身相迎,讓朱朱一陣受寵若驚。
甲火道君對她從來不屑一顧,盡接道君與際翔道君對她倒是挺和氣的,不過那是長輩對晚輩的照顧容讓而不是現在這和透着幾絲崇敬慎重的態度。
還好林震今相對正常,起身拍拍尹子章的肩膀,又向朱朱溫和的笑了笑道:“沒想到你就是丹族的小聖女,丹族的封印之術當真令人歎爲觀止,我竟然一直沒發覺。”
朱朱緊張道:“林叔叔,我不是有心騙你的。”
林震今擺擺手道:“我明白,你對整個丹族而言太過重要小心些也是應該的。”
朱朱見他確實沒有責怪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四位丹族長老的目光在他們三個人之間轉了一圈,年紀最長的丹冉乾咳一聲問道:“林老弟,這個小兄弟怎麼稱呼?”
“正是犬子尹子章。”林震今說這話時,眉梢眼角隱隱透出淡淡的自豪。
丹冉已經知道林震今的身份,當年他們在丹國也曾聽聞過這個武國天才的名號,不過他兒子怎麼會姓尹?
林震今看出他們的疑問,解釋道:“犬子從的是內子的姓氏。
他這話一說,甲火道君的神情就有些難看起來,丹冉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丹族女子與異姓修士通婚,爲了沾丹族的光也有讓子女從母姓的,可是他們從沒聽過姓尹的世家大族啊?林氏卻是晉潛大陸上傳承最久的第一修真世家,林姓在修仙之人心目中是何等高貴的姓氏,怎麼這尹子章卻棄之不用呢?
尹子章上前向四位長老行後輩之禮,朱朱細聲介紹道:“最左邊這位年紀最大的是丹冉長老,紅頭髮這位是丹信長老,藍衣服的是丹達長老,最後這位是丹遙長老,他們都是我的老師從小教導我煉丹術、靈藥知識、修煉以及其他和和學問的。”
說實話,尹子章想到朱朱識海中留下的童年記憶,對這些將朱朱童年快樂剝奪得乾乾淨淨的老人沒太多好感,不過他們對於朱朱而言是重要的親族而且也是真的非常關心愛護朱朱的前輩,所以他這個禮衡是行得心甘情願的。
丹信長老看了眼林震今道:“林老弟今年似乎尚不滿百歲吧?那令公子……”
林震今努力控制着上翹的嘴角,謙遜道:“犬子今年二十五。”
丹族四個長老這回真的徹底變了臉色,他們看得出來尹子章很年輕但絕對沒想到竟然會只有二十五歲,二十五歲的結丹後期修士這是什麼概念?!
假以時日,他完全有超於焱弒天的可能!外傳焱弒天年近四十才達到結丹後期,已經是名聞天下的頂級天才,尹子章分明更勝他一籌。
他們家小公主的眼光不錯啊!四個長老交換了幾個顏色,對尹子章初步滿意了。
“你們幾個小鬼頭着實太過胡來,這麼重要的平爲何不與我們商量?這次如果不是有人報訊,你們單獨對上焱弒天和蘇淡宏,該有多兇險!”甲火道君不敢教訓朱朱,不過自家徒孫,他就不用太客氣了。
尹子章低頭不語,雖然他心裡不喜歡這個師祖,但是這次的事,他們確實有些魯莽,如果不是後來有父親林震今與甲火道君的加入,他們現在可能還困在陰陽島上被動不堪。
他們一直以來的戰績給了他們太大的自信,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世間頂尖強者的厲害了。
“你們回頭要好好謝謝水柔侄女,如果不是她前來報信,後果不堪設想。”林震今也肅容道:他已經失去了愛妻,好不容易與親生骨肉相認,實在很難承受得而復失的打擊。
竹水柔?朱朱擡眼望向尹子章,尹子章向她揚了揚眉,答父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