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多一個星期時間,就的從這裡滾出去。
“但人不是我們殺的。”
“雖然不是我們殺的,但跟我們都有關係。”
“跟我關係不大,你是通緝犯,你們毀掉我的美好生活。”
“你是個冒牌的神父,拉斯普京先生。”
早上的早餐,就在餐桌上,林格和西姆斯蘭餐前進行了這麼一段對話,對話的前提是,林格不許追問西姆斯蘭被通緝的原因,西姆斯蘭不能再揪着是不是林格將警察叫來的猜測。
他們需要和平相處。
暴雪連續下五天,到今天爲止,一點兒都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猛。
三個獵魔手被困住了,這毋庸置疑。
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大雪,是狄安娜受傷了,躺在牀上,翻個身都疼得冒冷汗。
她捱了一冰錘,在背部,結結實實的一錘。
獵魔手要在哥薩克騎兵以及警察的增援力量來到之前,將狄安娜的傷勢調理好。
西姆斯蘭估計他們還能呆在教堂的時間爲一個星期,林格覺得,可能太悲觀了一點,鎮子的警察集體失蹤,那需要有人向上一級報告,最近的警局在雅克森市,距離鎮子二百多公里。對於用馬車的時代來說,那是段很遠的路程,這還沒算上大雪封路、
至於哥薩克騎兵,林格不認爲他們的後援會迅速的出現,他們需要米哈爾的信,才能出動。
林格擔心的是這個教堂的真正神父的歸來。
默罕一回來,他就得滾蛋,他的神父角色,就此終止,至少,整個冬天他就得窩在他寒冷破敗的家中。
林格現在對神父這個角色已經很適用。
默罕回不回來,西姆斯蘭不關心,默罕對他構成不了威脅。
他得給狄安娜請個醫生。
村裡的醫生,馬上就皺眉,那就是一個獸醫水平的傢伙。
‘我得去鎮子裡。“
他對瓦列裡說:”在我回來之前,哪裡都不要去,你照顧狄安娜、“
”好的,你去吧。“
西姆斯蘭中午就出去了,他怎麼去鎮子,林格問,他說,少管閒事。
過了午夜,狄安娜的傷勢突然變得嚴重起來,不停的說喊疼,臉色發白,冷汗淋漓,而且,不停的咳嗽,有事還咳出一些血來。
那是傷到內臟的表現。
這裡沒有止疼藥,狄安娜怎麼睡都睡不着。
瓦列裡很急,但又無計可施。
林格走到狄安娜的門口,瓦列裡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也許我能讓狄安娜的痛苦減輕點。“
“騙子,狄安娜肚子疼的那件事還沒跟你算!”
“不要老是回憶往事,那不好,我們要展望未來,騎士。”
狄安娜在裡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讓他進來吧。”
瓦列裡不再阻攔,警告說:“你可千萬不能打什麼壞主意,否則,你胡後悔的。“
林格不想理睬他,走進去。
此刻的狄安娜,樣子憔悴的讓人心疼,斷翅的天使,反而生出另一種使人憐愛的美感。
林格坐在她的牀邊,望着她的眼睛:”睡覺吧,狄安娜,睡覺吧,明天一早起來,雪停了,寒風停了,太陽就會升起來,你將和太陽一樣,得到了光華,你將重新擁有燦爛的健康的身體,美麗的笑容,睡吧,睡吧,你將在上帝的懷抱中安睡.....“
這段話,林格自己撰寫的,隨便撰寫的,進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他只想驗證一個事實,自己有沒有催眠能力,每次他叫沙邦尼睡覺的時候,那東西一倒下就能睡着,無論在什麼地方。
狄安娜的眼睛變得迷離起來,困頓起來,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沒一會,居然睡着了。
林格掏出懷錶。
“她在五分鐘內就睡着了,騎士。”
瓦列裡的嘴巴變成了O形,目送這這位冒牌神父的離開。
臥室裡,林格望着鏡子的自己,望着自己的那雙詭異的藍色眼睛,終於,他知道,原來自己真的可以催眠的,灰常的神奇的說。
很棒!
他倒上一杯紅酒,犒勞自己,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疲勞,他發現,認真催眠別人,那是需要付出精神力的。
門外,瓦列裡不請自到。
“拉斯普京,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格調侃的說道:“叫我神父,孩子。”
瓦列裡想了想,說道:“好吧,年輕的神父,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和上帝說了,是上帝讓狄安娜安睡的。“
”但你就是個冒牌貨!你是個地道的農夫,別以爲我們不知道,我們都查清楚了,拉斯普京,別再裝神弄鬼了。“
林格笑着喝完葡萄酒:”那麼,你去試試,你要是在五分鐘之內讓狄安娜睡着,我就叫你神父。“
瓦列裡沒話說,頓了一下又問:”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人那麼快就能睡着。“
”你不是神父,你是領會不到其中的精髓的。“
瓦列裡掃興而去。
次日,暴雪愈演愈烈。
西姆斯蘭卻不見蹤影。
狄安娜在早上八點左右醒來,林格端上了早餐。
沙邦尼不在,瓦列裡不會做,只能林格做早餐。
”早上好,我美麗的狄安娜,我能吻吻你的手嗎?“
狄安娜瞟了他一眼:”西姆斯蘭還不回來....咳咳咳.....“
她只說了一句,就不停的咳嗽。
今天,她咳出了很多的血塊。
瓦列裡聽到狄安娜劇烈的咳嗽聲,跑進來,驚慌失措:“該死,西姆怎麼還不回來?”
林格也有點擔心:“這麼大雪,希望不要出什麼事就好,來吧,狄安娜,先吃早餐吧,吃了早餐,你纔有更好的抵抗力的。“
狄安娜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吃。
她的呼吸,從早上開始,很急促,而且,她的臉色,有點異常的潮紅,嘴脣乾裂。
林格上前,伸出手,想去摸她的額頭。
瓦列裡一把揪着他的袖子:”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