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林格覺得最好不要跟沙邦尼說,怕嚇着他,他打算出了森林再吹噓一番。
沙邦尼的膽子膽汁不多,別全被嚇漏了。
但沙邦尼自己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是個好奇而囉嗦的人,不停的問,林格只好繳械投降,將剛纔的激戰說了說。
當然,他把自己說的神勇無比,一人大砍八方四怪,殺的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效果達到了,沙邦尼撇着嘴巴:“拉斯普京神父,血呢,屍首呢?”
“那就睡覺吧,請問,沙邦尼牧師,爲什麼每次叫你睡覺,你立刻就能睡着,什麼原因?”
沙邦尼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叫我睡覺我就睡覺,就這樣。”
林格不能肯定自己說話的時候,是不是有催眠的成分。
篝火燃燒的讓人感到非常的安全,除了幽靈,任何野獸看見這麼大火也會退避三舍。
骷髏人是不會來了,它剛纔的行動已經表示,今後可能不會在暗中放冷箭,至少今晚不會。
至於白皮怪人,愛來不來,你要是再來,我弄條火龍給你嚐嚐鮮。
這當然是笑話,林格可沒有那樣的修爲召喚出一條地獄龍出來,老騙子說,他還沒聽說有哪個亡靈法師有過這樣的壯舉。
那是業內神話。
沙邦尼的呼嚕聲又響起、
林格特羨慕。
他睡不着,沙邦尼發現的蛛絲馬跡,現在是變得沒什麼蜘蛛,沒什麼馬。
白皮怪人被焚燒留在雪地上的痕跡幾乎看不見了。
火精靈離開的方式,讓林格有理由相信,這個森林中有亡靈法師,他遇上同行了,絕對的,白皮怪人是被人召喚出來的亡靈,這點,他反覆思考,不會錯。
林格頗有些激動。
像亡靈法師這樣的職業,碰上同行,那真是太難了。
然而,林格不知道這樣的遭遇是一種榮幸,還是一種不幸。
榮幸和不幸都有。
對方的修爲如何,林格不敢輕易猜測,但至少,自己召喚出來的亡靈打敗對手召喚出來的亡靈,這就是榮耀。
你在哪裡?我的對手。
就在身邊嗎?
骷髏人背上的那個揹包,令林格深覺不安,一般的亡靈都會聽從於召喚師的指令,骷髏人不但不聽從,還會自我進化。
他幹掉瓦列裡了嗎,西姆斯蘭和那個女騎士呢,是不是也被骷髏人做掉了?
林格很頭痛,他迫切需要解決亡靈召喚出來以後敵我不分的麻煩事,這是個大麻煩。
爲什麼就不向老騙子不好好修煉,好好學習呢?
想東想西,想多了,累得慌,支撐不住,他進入了夢想。
睡夢中,他夢見有人將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鬧,別鬧!
林格感覺脖子涼颼颼的,睜眼一看,一張兇狠的笑臉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個漂亮的菸圈吐出來,將他的腦袋套進去。
“拉斯普京,不得不佩服,你很有膽量。“
齊威士得意而愜意的笑着。
另一邊,沙邦尼早已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樹上,嘴巴里塞着破布。
“原來是你們跟着我們!”
林格不得不沮喪,落在齊威士的手裡,有你難受的地方。
給我吊起來!
那不是一般的吊起,倒吊。齊威士這會帶來了五個人,包括上次去林格家追債的佛蘭西斯科,凱木達,這兩個最壞的幫手。
林格像頭被宰殺的公豬被人掛在樹幹上,來回的晃動,齊威士叼着雪茄,不時的踢一腳:“跑。讓你跑,跑啊,繼續跑啊,蠢驢。”
林格覺得自己的眼睛看東西都是紅的,那是血液衝頂的症狀、
“齊威士,我問你,警長是不是跟着和你一起來了?”
齊威士大笑:“米哈爾警長將你交給我了,明白嗎,蠢驢!”
“什麼意思,別亂來,你這是違反王法。”
齊威士狂笑:“王法!這是什麼地方,不是聖彼得堡,你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我是問,米哈爾來了沒有。”
齊威士一個巴掌扇在林格臉上,罵道:“來了也救不了你!”
“這麼說,沒來?”
“來你姐,想着米哈爾警長救你,放了你,別做夢了,警長下了通緝令,賞金八千,你死定了,我就是替米哈爾來抓你的,你的小命現在在我的手裡,在我的手裡,你最好老實點,給我老實點!”
說完,他又給了林格一腳。
“這麼說,米哈爾沒來?”
佛蘭西斯科笑道:“別說米哈爾,沙皇陛下來了救不了你,別問了,米哈爾那個慫蛋不敢進來,他不敢,就在森林的旁邊他就不敢進來了,說吧,你們把默寧家的馬藏在哪裡了?”
林格倒是不抵賴:“你們怎麼知道是我們牽走的?我們乾的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
齊威士有哈哈哈的:“你們可以瞞得過米哈爾那隻蠢驢,你能躲得過我的眼睛,說吧,進樹林之前,你都藏在哪裡了?你怎麼穿着神父的衣服,你冒充神父,該死,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躲在教堂中,對不對?”
林格豎起大拇指:“果然厲害!”
只是,齊威士哪裡知道林格爲什麼這麼爽承認是自己偷馬的原因。
“少拍馬屁,說吧,馬在哪裡?那匹白馬在哪裡。說吧,等你到了格勒蒙涅鎢礦,有你好過的。“
“我去鎢礦幹什麼?”